第二章（2/2）

齐言东看着眼前的挚友秦铭，站在落地窗前。

“她回来了。”秦铭边说边瞟着眼前人的神色。

“我知道。”齐言东脸上波涛不惊，毫无一丝其他神情涌入眼中。嘴角却不经意的微微勾起，逃了三年，她照旧回来了，不是么？眼神掠过楼下门庭若市的情形，双手环胸，居高临下，似在云端。心里却发了狠的刻意，这一次，他不会让她在逃。至少，不会让她随随便便的就似当月朔样脱离自己的视线，消失不见。

“秦铭。”他唤。

“怎么？”本以为他站在玻璃幕墙前是在入迷，谁知道他唤了他。

“齐氏百货大楼的修建工程怎么样？”

秦铭一怔，他以为他会问他有关于楚沁北的事情，却不意一下扯到了齐氏正在修的百货大楼身上。他说：“进度还不错。小四在那里随着，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微微所在了颔首，似是赞赏的态度。

林语正在逛着街，谁知道电话突然响起来。她从包里拿出来的时候，来电显示的是一个生疏号码。原先以为是什么香港公司的中奖电话，不外幸好打电话的人有耐心。她这才顿了几秒，接了电话。

“语语，我是沁北。”楚沁北暖暖的声调响起。

拿着电话的手颤了一下，有些激动地说：“是北北么？”

沁北笑了笑，说：“难不成，你以为有人在冒充我。”

林语则说：“我只是太激动了。北北，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沁北在床上淡淡的微笑，把玩着手机上的挂链。

卧室的门却一下被推开，沁北连忙坐起了身，是叶文月。她一脸慈祥的看着眼前的女儿，没有打断她的电话。沁北却有丝说不出的激动，和林语急遽说了明天一起出来品茗。就跳下了床，双脚光光的站在地板上。

“妈。”温柔的声音，有些激动。

叶文月点了颔首，瞳孔里流露出和沁北一样激动的情绪。三年不见，沁北已经长大了许多。这三年里，沁北从未回来过，只有报平安的电话，简短的几个字，让她越发担忧。通常涌出去法国找她的心，却又被丈夫的威严和队伍里的忙碌压住了。

沁北看着两鬓已经有些鹤发，可是丝绝不见漂亮的淘汰的妈妈，心内里有些酸酸地。只是短短的三年，为何母亲竟然感受老了许多。时光蹉跎的是她心中的不孝，照旧她母亲年轻时的漂亮。

叶文月倒是看着光脚站在地板上的沁北，大为心疼地说：“北北，不要光脚站在地板上，多冷。”一点也不像平时在军队里谁人严肃的女武士，剩下的只有对女儿的痛爱。

沁北挠了挠头，尴尬的朝着妈妈一笑，穿起了拖鞋，牵着妈妈的手就走了下去。两母女三年未见，自然是有许多话可以讲得。可是到真的讲的时候，却发现想要问的事情太多，都不知道从何问起。

坐在原木色的沙发上，眼前是铺着白纱的玻璃桌，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和一套整齐的茶具都放在桌子的一角。原有的生疏，早已被浓于水的亲情，换成了亲切。

叶文月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轻轻地笑起来：“妈妈真的是老了哦，你看北北都长大了。就是不知道我们北北在法国到底过的怎么样？”

沁北倚在母亲的肩膀上，有些撒娇的口吻，说道：“妈妈才不会老呢。我在法国啊，过得很好。”

简简朴单的两个字就归纳综合了她在法国生活的所有，她向来就是报喜不报忧的人。

叶文月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言一语就能说清楚的。横竖，现在北北回来了，相聚的时间自然多了起来，也不急在这一时一会儿，非要闹个明确清楚。她多得是时间，好好的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