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可怜（2/2）

“我倒是觉得我们的境况还算好，”驸马答道：“二公主和四皇子可比我们惨多了。”

“不，”平阳公主冷淡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笑容：“他们的境况再遭也遭不过五，他才是那个最倒霉的，在玉央宫那位眼前长大。五的存在就是在提醒玉央宫那位，她不是父皇的唯一。不管她眼下再怎么得盛宠，也只是继后而已。”

“皇后也是傻，”驸马笑着摇摇头：“孩子一生下来就在她手下，这么多年，就算她不敢让皇子在她手中出‘意外’，但养废了总能做到吧？”

“她不敢。”平阳公主淡淡地答道：“你别忘了，五和六不仅仅实在玉央宫那位的眼皮子低下长大，也是在父皇眼皮子低下长大的。你觉得她又多大本事，敢在父皇眼皮子低下弄鬼？”

驸马又叹了口气，主动转移了话题：“公主，你刚刚和信王的……”

“试探而已。”平阳公主微微一笑：“青莲山的事，京中该知道的差不多也都知道了，五皇弟好心救了人却不想声张，但这样的事哪里瞒得住。好些人只是心里有数不破而已，包括玉央宫那位，还有六皇弟，也应当早已得了消息。”

“所以？”驸马眉头微蹙，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依着你对五皇弟的了解，”平阳公主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你觉得他是爱管闲事的人吗？”

“自然不是。”驸马摇摇头：“不过既然事涉谢四姐，他出手相救却也无可厚非。”

“是啊！”平阳公主点点头：“大约人人都是这么想的，六皇弟和玉央宫那位应当也是以为五皇弟是因为谢四姐才出手。你们的想法很有道理，但我却有些疑心。”

“疑心？”驸马一愣。

“嗯！”平阳公主放下茶杯，继续透过敞开的窗子盯着外面热闹的街景：“我总疑心，五弟这样主动出手管闲事，其实是为了另一个人。”

“你……公主是……”驸马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了平阳公主好几眼，才结结巴巴地开口：“不……可能吧！安国公府大姐和信王，不可能的！皇上能同意才怪呢！安国公府掌兵符啊！”

“是啊！”平阳公主唇畔的微笑加深，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不出的味道，似是怜悯，又有几分幸灾乐祸似的：“所以我也只是疑心，试探一下罢了。若是真的……不得不，五皇弟还真是会自己为难自己。那个姑娘，永远不可能属于他，白惦记而已。”

“那信王倒真是可怜人。”驸马感叹了一句。

“生在皇家，有谁不可怜？”平阳公主冷笑一声：“我们眼下将日子过成这样，也好意思同情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