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天界之门(三)(2/2)

风逍将笛子收回,右手一伸,极重昏暗的轩辕已被他持于手上。他看着手中的轩辕,字字极重清晰的说道:“第二个条件是……救回原本属于存在于这把剑中的剑灵,让她可以像以前那样自由的以灵体的形态收支这把剑,做的到吗?”

七彩珠帘后的一道眼光扫了他手中的轩辕一眼,须臾便收回。她徐徐说道:“剑灵吗?器发生灵体的方式只有两种,一种是它强大到某种境界,从而具有灵性发生灵体,这种灵体是由器所生,完全等同于器的自己。如果的器的能力消失,灵也会随之消失,而如果器的气力回来,那么灵也会随着苏醒。第二种则是以炼魂的方式将一小我私家的灵魂炼化到器之中,成为器的灵体,而且这小我私家的灵魂必须是器所能认同和接受的灵魂。这种灵体依附器的气力而存在,但绝非器自己,而是将器作为自己生存的一种载体,只能在一定水平上控制器的行动。当器的气力消失,不能为灵体提供存在的气力时,灵体会马上消散,再也无法回来。”

“而这把东方上古十大神器中排行第二的‘最强气力’轩辕剑,它的灵体是以炼魂的方式形成。轩辕自身的气力尽失,剑灵也自然随着消亡。”

风逍的心田被狠刺了一下,但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最初的淡然宁悄悄,他轻轻的将轩辕托起,看着琉璃徐徐说道:“我不管婉儿是属于怎样的灵体,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救回她的能力!”

完全出乎风逍的意料,琉璃很爽性的回覆道:“没有。”

风逍双手猛烈哆嗦了一瞬,他眉毛凝起,一脸一沉的道:“你不是和我说过,在这个世界,你是无所不能的吗!”

“轩辕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琉璃的声音依然那么的平庸无波,没有丝毫的异样,更别说愧疚或挫败感。

不属于这个世界?风逍嘴角露出冷笑,冷淡的说道:“捏词!”

从第一次见到琉璃仙子,她就脱手在凤羽雕皇的攻击之下救了他与风瑶,并显着有意的送给他三个条件。尔后,在她的指引和传送下,他找到了女娲石,在那段时间里,女娲石对他是那么的重要。而这次,她依然听从他的召唤泛起在他身边……可以说,他们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她在无私的资助他。但风逍却奇异的无法对她生出谢谢之心,甚至连好感都没有。隐约间,似乎有一个意念在告诉着自己——没须要谢谢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又似乎,她是他上辈子你死我活的对头,让他本能的想要抵触。

这种感受无法说清,无法道明,但确确实实的存在。

而琉璃,她的每一次泛起,每一次脱手相助又何尝不是自愿。她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这么资助一个原本不相识的人?这其中真的没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因果吗?

所以,琉璃虽然数次有恩于他,而他现在又有求于琉璃。但他却没有在她眼前露出丝毫卑微或者乞求的姿态,反而是一种自然的强势,甚至不隐讳自己说话的口吻。

琉璃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没有骗你,轩辕简直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器,而我也没有救回它曾经的剑灵或回复它原本气力的能力。但我不能,并不代表没有要领可以做到。”

风逍抬起双眼,紧盯着眼前的黄色身影。空旷的土地从来都少不了风的轻啸,而那薄薄的黄色裙裳却在不停吹起的轻风中保持着匪夷所思的静止。他没有分毫去琢磨这诡异现象的心思,以冷硬的口吻道;“什么要领!”

看似岑寂的外表下,风逍心田猛烈沸腾着。琉璃之前的一番话让他的心变得很冷很冷,因为那是在显着指明轩辕婉儿已经完全消失,不行能再泛起。而她后面的几句话又如一团炙热的火。那是一种绝处逢生拨云见日般的欣喜。虽然他知道琉璃所要说的要领绝对不简朴,而是还不是一般的不简朴,但只要有希望,哪怕只有海中一粒沙那般微小,他也已经满足。

琉璃没有在意风逍的语气,淡声道:“轩辕剑的剑灵虽然是以炼魂的方式生成,但,由于她存在于轩辕剑中的时间太长,而轩辕又有极强的灵性,剑灵与剑体在漫长的时间中竟发生了融合,而且,就在今天,在轩辕剑的剑灵强行驱动轩辕之力凝化失却之阵的那一刻到达了完全的融合!所以,虽然她是以炼魂的方式成为轩辕剑灵,但在轩辕完全失去气力的那一刻已经完全于轩辕融为一体。所以,只要轩辕不被彻底摧毁,她就不会真正的消失,如今,她也只是因为轩辕气力的消失而陷入甜睡而已。”

漫长的时间……融合……简直,循环道中,婉儿在轩辕剑中待了五万年啊!而轩辕剑曾经所认的主人中,没有一个可以持有它凌驾五年。因为它是最强气力,是圣道皇者之剑,有着属于自己的皇者尊严与傲气。可以自动认主,亦可以自动脱离主人。当主人的能力下降到不能被它所认可,或者主人彻底违背圣道,或者主人享尽清闲,不再挥洒它的锋芒,它都市自动离主,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或者寻找下一个主人。

而当初他化身修罗,以轩辕沾染无辜鲜血时,轩辕婉儿强行召回了轩辕。因为那时的她没有与轩辕完全融合,也就不能完全左右轩辕的意向,如果轩辕婉儿不强行收回,唯一的效果就是轩辕自动离他而去。纵然在婉儿的坚持下不脱离他身边,却也绝不会再为他所用。

而如今婉儿已经与轩辕完全融合,她就是轩辕,轩辕就是她。只要婉儿不愿意脱离他,轩辕也就会永远属于他。

而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婉儿实在一直都没有脱离他,依然无时无刻不再陪同着他,只是她太累,陷入了甜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