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萨卡兹雇佣兵(2/2)
身体摩擦地面扬起的灰尘,遮蔽了黎明的视野,黎明速度慢慢减缓,他可不想等一下撵到什么东西直接连人带车起飞。
“咦这不是刚才冲得最快的萨卡兹嘛。”
黎明眼尖地看到旁边的碎石上,一位萨卡兹被自己插在地上的刀分成了两半,肠子裸露出来。
“萨卡兹的生命力可真顽强,这都还没有死。”
黎明下了车,看清楚雇佣兵首领的脸庞,上面带着坚毅和愤恨,他咬牙切齿地对着黎明说道:
“你个罪魁祸首,是你导致了殿下的身亡,王女一派是不会放过你的,等着接受萨卡兹的怒火吧,是你毁了萨卡兹的未来,咳咳咳。”
首领还未说完,口腔便充满了鲜血,疯狂地咳嗽,用还能动用的力气把口腔涌出的鲜血全部咳出,鲜血飞溅在黎明的运动鞋和悠闲裤上,黑色的裤子,血液是那么的明显,黎明无动于衷,依旧站在原地等着他把话说完,他已经感觉到附近有人摸过来了。
“咳,我诅咒你,咳,萨卡兹的诅咒会施加于你,咳。”
首领一边咳嗽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诅咒黎明,剩下的时间全是萨卡兹语的喃喃自语。
省略讨人厌的黎明,看着蔚蓝的天空,痛苦逐渐的褪去,也让他有了心思欣赏着天空:
“(萨卡兹语)天空还是那般的蔚蓝,咳,可是卡兹戴尔是否能复兴呢,萨卡兹还有家吗?不甘心啊!明明再多十年,就要成功的说,殿下的愿望也会实现,萨卡兹便再次伟大,啊~还是那句话,不甘心啊!”
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让他流利地缅怀完过往,几十年的混乱时期,近几年的快乐时光,他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他的笑是对多么地勉强,是多么地无奈,是临死前的洒脱: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快走,打不过他的。(萨卡兹语)”
他的手下听到这句话后,不甘心地向黎明射几发弩箭,便向后退去,却被自己刚才的弩箭射中手臂,眼中带着强烈的不甘心,想继续反击,但想起首领的那番话,还是趁着灰尘离去,带着还活着的人。
黎明感受到萨卡兹人的离去,便拍拍手,看着躺在地上傻笑的萨卡兹,他仿佛梦到了美味的未来,他的笑带着许些渴求。
终于,他笑不动了,眼皮缓缓闭合,手上还紧紧拽着从怀里拿出来的音乐盒,他闭上眼睛,拼尽全力扭动发条,一阵清脆的叮当声传来,那是奶奶教他唱的萨卡兹童谣。
“青草地,白骨朵~”
“漫山遍野绿青青~”
他在心里默默地唱出歌词,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唱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在卡兹戴尔见过青草和花朵,也没有见过漫山遍野的植物,他还天真地问过相依为命的奶奶,什么是草?什么花?奶奶说了一句话,你离开了卡兹戴尔就知道了。看着家边焦黑的土地,奶奶独自坐在小板凳上细声哭泣,曾几时,这里也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土地啊。
身体开始麻木了,眼睛也睁不开了,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黎明看着一直在发出清脆响声的音乐盒,叹气地摇摇头,让阿乐和小刻去把散落的尸体都集中在一个大坑埋葬,黎明给他们竖了一道无名碑,墓碑还发出萨卡兹童谣的伴奏。
黎明收拾完后,带着阿乐和小刻离开战场,离开这是非之地,这件事谁都没有对错,黎明在完成工作,而萨卡兹也在完成自己的职责,只不过是起了冲突罢了。
……
“玻璃都烂了,沙子都吹眼睛里了。”
黎明慢吞吞地开车,因为一开太快沙子就会进眼睛,太难受了,他决定等一下就换车,不过改装就要从头开始了,咦?我上次改装了什么功能?忘记了,呀!下次必须把改装步骤都记录在笔记本上。
黎明疯狂地揉着头发,想着改装步骤,而能天使则在后座蜷曲着身子,数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子弹,和薄薄的钱包:
“黎明,能不能预支下个月的工资啊?”
“不行,这样会让你养成下个月的工资现在花的习惯。”
“啊?那我没钱买子弹了。”
“用橡胶弹就行了,要多少我给你。”
“啊?那我没钱吃饭了。”
“说道好像你出去买过吃的一样,不都是吃我的?”
“啊?哦。”
能天使数着钱钱,没有子弹在身的感觉好空虚啊,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