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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可人抬首,发现到大家的视线依旧集中在她身上,又赶紧把头低下去。
伏首认罪的反省时间尚未过去。
「呃!我的意思是……」怎么办?这下不打自招,还愈解释愈糟,「是因为赫连韬他……」
事后避孕药会不会过期?
就算如他们所臆测,她有了赫连韬的孩子,这是她千般不愿的。
但是难不成她要告诉大家,她是圣母玛丽亚转世,不用人工,也能怀孕生子?
就在鹿可人打算打洞好钻出赫家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的眼睛飞快的进出亮光。
来的正是时候,正巧救了她。
「不好意思,我先告退一下。」她弓着腰,小心的把椅子往后退,再小跑步的到大厅里去接听手机。
8
这就是好心有好报的结果?
在赫连韬的房间里,东搜西摸的鹿可人双瞳充满惊喜,看见抽屉里散乱的设计图,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一张张防护衣设计的非常前卫,和此次所展示的全然不同。她想,这就是晶石下一波要推出的新款防护衣。
「鹿小姐,我可以进去吗?」赫连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等一下。」鹿可人飞快的抽出几张完整的设计图,放进她自己的包包,再跑到床上躺好,「请进。」
「这是你要的《火影忍者》漫画,全部在这里。」赫连焰抱着一叠高高的漫画走进来,他将书放在床边的小圆桌上,然后转头看向床上的鹿可人,和沉睡中的赫连韬。
「谢谢你,你真的是个好人。」鹿可人笑盈盈的,现在她终于懂什么叫「我一见你就笑」那种甜蜜在心里的感受。
她把赫连焰的举动视作献殷勤,至于他为什么要对她献殷勤呢?自然是因为喜爱她。
「法官已经定了凶手的罪。由于对方不肯承认是谁派来的,只说是和晶石有宿仇,所以幕后凶手并没有查到。」
「你的弟弟肉很厚,我相信谁都不可能轻易的杀得了他!」鹿可人悄悄的在被子底下暗中捏了把赫连韬的大腿。
赫连焰点点头,「真是麻烦你了,韬说你不肯来照顾他,他就不愿意吃药换药,幸好你愿意过来照顾他。」
想是韬平常太cāo累了,这次的受伤,让他的睡眠非常多。
「哪里。」鹿可人摸头,害羞的笑着,「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来的。」
要不是赫连韬坚持她一定要和他睡在一起,而且保证处于病人状态中,根本无法侵犯她,她现在也不至于骑虎难下。
在自己喜欢的对象面前,和别的男人躺在一块,虽然只是单纯的躺着,可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好像她已经形同赫连韬的女朋友,他们两人感情很好诸如此类的假象。
但是她不这么做的话,等同狠心拒绝一个病人的要求。
要知道同情心是非常可怕和盲目的,就算她的拒绝合情合理,旁人也会将她视为一个坏女人。
光是赫连韬为了救她才受伤这件事,就不容她完全撇清关系。
「鹿小姐——」赫连焰难得露出有口难言的模样。
「你不要叫我鹿小姐,叫我可人。」鹿可人飞快的打断他的话,欲拉近两人的距离。
「可人,我告诉你实话吧!要你当我女朋友是假的。因为先前从没看见韬有对女生注意过,我想测试我弟是不是真心的。」赫连焰说道。
「你为什么要测试他是不是真心的?」他不会是说真的吧?
展示会的那出闹剧,那个不分场合好玩的大男人,她不能接受,却也没有完全死心。
「因为好玩啊!」赫连焰说得眉飞色舞,一改在公司里稳重的形象,「从小到大,韬都是冷冰冰的,果断,有主见,唯一的缺点,就是会隐藏情绪。所以能看见他为一个女人心焚焦急的模样,真的太有趣了。」
「这位先生,请问你几岁了?」
「三十三岁。我告诉你,赤子之心是不分年龄的。现在说出事实,我心里比较好受了,那么祝福你和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语毕,赫连焰退出房间,留下不能接受事实的鹿可人。
「你成了急冻人?」赫连韬睁开眼睛,问他身旁一动也不动的鹿可人。
他早就醒了,只是想听看看这两人的对话,才会故意装睡。
「有必要为他哭吗?」赫连韬撑起身体,看见鹿可人红着眼眶,眼泪滚落下来,便用手指帮她拭掉泪水。
「你没爱过人,你不懂!」鹿可人翻身,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伤心难过。她还告诉她妈,她交了个绝无仅有的好男人。
「出来!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值得你这样掉泪!」赫连韬把鹿可人从被子里拉出来。
「只有这一次,我允许你为别的男人哭。靠在我的肩膀上。」他把她小小的头颅压在他的肩上。
唉!他好像爱上她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欲望,积极的去挖掘能燃起他欲火的女人就好了,为何非得缠着她?
不只如此,还看她脸色遭她辱骂,这些却都比不上当他听见她爱赫连焰时,来得具有杀伤力。
以往,他不在意别人怎么说。
现在,他在意着她说的每一字每一句。
因为在意,所以希望在她心中,自己占有分量,而且是最大的分量。她
和他,yin错阳差的相识,却有着意想不到的结局。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鹿可人偎进他宽厚的xiong膛,枕在他结实的肩膀上,抽抽噎噎的。
她以为赫连韬会看她的笑话,嘲笑讽刺她,但是他没有。
曾经,伤害她的人是他,是她执意要恨要报复的对象。
可现在他的肩膀,神奇的带给她无限的安全感。
他,这样温柔……
「鹿小姐。」赫连韬吁了长长一口气。
她含糊的应声,鼻子摩挲着他的肩。
「不要把鼻涕黏在我的衣服上,卫生纸在这里。」
鹿可人抢过卫生纸,擤了把大鼻涕,「我还以为你会说几句安慰人家的话。真坏,真坏,男人最坏了!」
「要不要找妈妈来?」赫连韬嘴角微勾,开怀的笑声从他的xiong膛传出。
至此,他知道鹿可人那称不上情伤的情伤已经过去了。
「你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调侃我!」鹿可人握拳捶打着赫连韬的xiong。
可是,她愈打愈小,因为意识到他们两人这样好暧昧。
幸好他的伤口是在后背,否则伤上加伤。
「小傻瓜。」赫连韬擒住鹿可人的双手,低首和她额抵额,鼻翼摩着鼻翼,两张唇以一小节手指的距离,吐息徐徐缓缓、低低回回的说「我们谈恋爱吧!」
鹿可人还在怔忡之中,她愕愣微张的唇瓣即被捕获。
「我们谈恋爱吧」六个字宛如是道宣示,不须经过她的同意。它来得如此突然,打开她世界另一扇窗,迎面的是阵风,是那种仿佛步履在崖边,崖下有波波浪花清新舒爽的海风,那样令人无法拒绝。
更令人无法拒绝的,是他的唇。
那唇,如风。她仰长脖子,迎接。
「你不拒绝我?」赫连韬的手划过鹿可人耳边的发,唇黏着她的问。那双黑眸,锁着她脸庞,盯着她的每个表情,紧紧的,舍不得移开目光。
「很讶异?」鹿可人的睫毛扬了扬,神情妩态的望了他一眼,又垂眸继续吮着他的唇,轻轻咬着,一下一下又一下。
她决心冲破恼怨,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
其实,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赫连焰。
她和赫连焰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是想着赫连韬的,咬牙切齿的想着。和赫连韬在一起时,脑袋里自然也容不下其他人。在他面前故意提赫连焰,也是为了气他,想看他暴跳如雷的模样。
那么,她的伤心,只是因为一时的难堪、下不了台而已。
「我的魅力举世无双。」他摇头,抱紧她。
「自大。」鹿可人的食指划过他的眉目。
「就是自大才追得上你。」脸皮薄、自卑感重,根本不配称得上是男人。
「你有追吗?从头到尾我都只看见你强迫我。」
「这是男子汉的风格。太软弱你会喜欢?」
「不会,但是我也没有被虐待狂。」
「我有那么坏吗?」印象中,她每次都拒绝他,不过他并没有把那视为阻力,反而认为是种挑战。愈有挑战性的,愈想去征服,这是男人的天性。
「不是没那么坏,是很坏!」
「现在呢?」
「差强人意。」
「那你说说看,怎样做才能满足女人的虚荣心?」
「会不会甜言蜜语?」
「不会。女人总会自动黏上我,况且男子汉是不会……」
「铁汉柔情,有没有听过?铁汉都会有柔情了,何况是凡夫俗子的男子汉。」这个男人,真是被女人宠坏了。
「我会好好珍惜你。」顿了好一会儿,他道。
「我相信你。」满意的抵着他唇的嫣唇笑了。
鹿可人绝对相信他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
他却皱眉,「真的只要男人说几句好听的话,女人就会相信他?」
「也是要看对象啦!」她把他的眉抚乎,「如果那个女人不喜欢他,任他说上一百句,也是对着空气说。」
「这么说,你是喜欢我罗?」这个大发现,令赫连韬欣喜若狂,翻身把鹿可人压在身下。
「别太得意,只有一点点喜欢。」鹿可人嘴硬着,扯了扯他的耳朵。
他也不在意,由她胡来着。
她的初次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夺走,那样全然的蛮横与霸道,理当恨他,她恨了。她的第二次,同遭此人之手,却能感觉到他的在乎,那时她的意志出现些小小的动摇。
对他,鹿可人的心底有着五颜六味,没一颜没一味她能理得清楚,正因为理不清楚,于是她秉着最先也最不复杂的想法,打定主意恨他。
仔细想想,如果她肯早点承认,这个男人的机智、反应、聪明、武术皆在她之上,就能看出他是比赫连焰优秀,也更加符合她心目中倾慕男人的理想原型。
如今,这个她曾恨极的男人,褪去浑身冰意,说会好好珍惜她,听起来不会刺耳,甚至还不赖。
突然涌起一股羞意,她躲在他的怀里,没让他瞧见她热辣辣的脸颊。
赫连韬从来不知道,女人娇羞的时候是这样的美。
一会儿后,鹿可人按捺不住,矜持的迎起身子,啜吻他乾净得没有胡碴的下巴。慢慢的,唇与唇渐渐移近。
两张唇,黏着。来来回回,调情,忘我、疯狂的追逐了又追逐。
赫连韬大手掀开她的衣服,解开xiong罩,搓揉着两颗雪白的ru房。
一连串细碎的吻,遍及她的眉眼,舌头舔过她的肩颈xiong。
鹿可人喘着气,她的身体里似有把火在燃烧。
这一回她没有被扎春穴,然而一切的感受并无所不同,甚至因为她的允许,而更加翻浪汹涌。
两人的欲火飞快的窜燃,他褪下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转眼间,她雪白曼妙的胴体呈现眼前,如同祭祖台上的圣品,散发着诱惑。
赫连韬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黝黑的手掌抚上她雪白的肌肤,手指滑过凸峰,那光滑如丝的触戚令人赞叹。
「唔……」鹿可人发出轻吟。
赫连韬的手彷佛会变幻魔术,所经之处都燃起无形的火苗,嘶嘶裂裂,热得鹿可人口乾舌燥,她伸出粉红的小舌舔着嘴唇。
不知何时,赫连韬看穿她,手上多出了一杯水,「水来了,嘴巴张开。」他诱哄着她微张嘴。
水湿润了乾涩的喉咙,还泼洒些在她的娇胴、下颚、xiong口……
赫连韬顺着水珠游荡的路径,含住她的奶峰,舌头不断的刺激逗弄雪峰上的小红花,如同婴孩般吸吮起来,让鹿可人情不自禁的发出吟哦。
「嗯……」鹿可人的手指陷入他的肩膀,扭动着雪白的胴体,感到雪峰上传来酥酥麻麻的阵阵快感,小腹汇集一股暖流,羞人的紧闭私处不断泌出蜜液。
他亲密的爱抚她的大腿,手指撩拨着茂密的花森林,往下探寻到抖颤敏感的小花核,食指和拇指轻轻的一压一捻。
她倒抽口气,浑身一颤,逼人的快感袭上柔弱曼妙的身子。
她因欲望,在雪白的床单上扭动喘息。
他因她,眼眸变得更深沉。
「唔……嗯……韬!」鹿可人杏眸微睁,满布情欲的色彩,她娇呻着、喘吟着。
听见她呼唤他的名字,看着她美丽的身段,赫连韬两腿之间火热的欲望随之勃发肿大。
他迅速褪去自己的衣物,白日光下,结实有力的男性身躯让鹿可人睁大眼睛。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身子,却是第一次光用看的,就这么有感觉,光是用看的,就很令人期待。
「快流口水了吧?」赫连韬看见她舔着嘴唇,那副挑逗人神经的画面,差点令他未冲锋陷阵就先泄,只好先幽默一下,稳住身下的龙根。
「讨厌。」鹿可人捶了下他的肩。
「大野狼来了。」天呀!他怎么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原来你是闷骚的那型!」大发现!鹿可人掩嘴窃笑。
「要笑就大声笑,这样闷着不怕得内伤?」他翻着白眼,在她面前表现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轻松自在那面。
「是你说的喔!」那就大声的笑出来吧!不然憋坏自己多划不来,「哇哈哈哈……」
突然,她笑不出来了。
那些很三八的卡通版笑声,全面换成限制级版的激哦吟喘。
赫连韬灼热的男根,侵入她的身体,开始展开最激烈的报复行动。
「小人……啊啊……怎么可以这样……啊……突袭人家……」太过分,那么大力的揉着她的嫩ru,还把她身体咬得一点一点红红的。
「你真的很白目,真话假话都分辨不出来。」赫连韬贪婪的吸吮着鹿可人的ru峰,身下的摆动愈来愈快。
「是你叫我笑,人家才笑的呀!夫要妻笑,妻不敢不笑。」
「至少也该做一下表面功夫,连虚与委蛇都不懂,将来要是当总裁夫人,肯定累惨你。」赫连韬被那个「妻」字惹得龙心大悦。
「唔……人家刚刚是开玩笑的,没有要嫁给你的意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由不得你反悔!」
「又没写字盖章,我偏要出尔反尔。」她就爱和他杠上,连在做爱时也不例外。
「谁说没有盖章?这不就是。」他恣意的驰骋在她柔软甜美的甬道,甬道的内壁非常紧窒,惹得他动作愈来愈快。肉体的拍打声,声声yin浪。
「啊……太快了……」鹿可人忍不住拱起雪白的身子。
「那你说,有没有盖章?」赫连韬捧着鹿可人的脸颊,唇摩娑着她的。这会儿,他故意放慢身下的速度,浅入深出。
「有,有盖章。」鹿可人吟喘连连,「你再进来深一点。」
她快被他折磨得尖叫出来,修长的指尖划过他的后背,留下一道道红痕。
「其实,你再坚持一下,我就会投降。」他咬着她迷人的下颚,轻笑。注视她销魂的表情,给了她想要的,不断的在她花穴内撒出进入。
鹿可人的双ru,随着他每次的插入激烈晃动。
他又移动着臀部磨合她的身体,让他的男根不只是单调的前后进入,螺旋桨般的触及到她最极致的敏感带。
他们两人都感受到,彷佛死了一回。
「不行了……唔……求求你……」鹿可人紧紧攀附着赫连韬,随着他的进出而娇吟。
每个动作、每颗汗珠,都是激情,都是火热。过多的高潮来得又急又快,不亚于她被扎了春穴那回的淋漓尽致。
「还没到。」他咬着牙,抵抗高潮的来临。他要的还不够。
鹿可人狂乱的呻吟着,白嫩的双腿挂在他的腰部,他的健臀不断的在自己两腿间起伏,两人交合的地方发出渍渍水声,伴着她流泄而出的娇喘。
赫连韬低首,掬取住她最娇媚的浪吟。
突然之间,他加快动作,如同狂风骤雨,欲把两人卷进暴风之眼。
鹿可人已喊得哑了,感觉高潮再一次降临。
赫连韬做了一个深入猛烈的挺进,将所有的jing液射入她的体内,两人同时发出欢愉的呐喊。
颀长结实的身子,倒在她的身上。
她紧紧抱住他汗湿的身体,藕臂缠着他脉动分明的颈项。
久久,两人不发一语,安静的享受这份深深的满足。
「不应该让你承受我的重量,应该是我让你靠才对。」赫连韬翻身,让她倚着他的臂膀。
「鹿可人。」他抚着她额边的发。
「干嘛?我好累。」体力透支的鹿可人,眯着双眼,已经快睡着。
「我恨不得让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快乐。」赫连韬把下巴顶着她的发心,紧紧拥住她。
真想把她融入他的骨血,这样他就不会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属于他。
「哦?有多快乐?」她随口问着,也不嫌他话多,在他构成安全屏障的臂弯里,找到舒适的姿态,准备入眠。
「就像拥有全世界……不,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全世界给我也不希罕。」
「可是我很希罕哪!我想环游全世界。」她搔了下鼻子,额头抵着他的脸颊,已经半梦半醒。
「那我们就去旅行,让你分享我的快乐。」赫连韬道。
浪漫就是这么开始。
从一个心心相印的诺言。
从他吻上她可爱娇美的唇。
欺上她作着梦的身体,他再次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