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部分(2/2)

姚静在电梯口追上乐乐,俩人都没说话,进电梯,下楼,出电梯,直到走出中国大饭店,姚静才道“犟丫头,脾气这么大。好了,想到哪吃饭?”

“不吃了。”乐乐小嘴翘翘,还没消气。

“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饿了?”

“气都气饱了,还饿。”

姚静悄悄笑起来,“气能饱肚子可是没营养,你要天天只吃气不吃饭,撑不了一星期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那不正好吗?我们这些碍事的都死了,有些人就得偿所愿了。”

“哟,这么悲壮啊。你这说的‘有些人’,是不是也包括我啊?”

乐乐小嘴又是一翘,没有作声。姚静知道她对自己刚才自作主张地对华佳敏说的那些话还是有些不满,赶紧好言劝慰道“好了,死丫头,算静姐刚才说的话没跟大家商量,有些欠考虑。静姐今晚请客,算赔罪,行不行?”

乐乐这才颜色稍霁,放软了声调道“静姐,我不是对你有什么,但是、但是你现在是大姐,我想华佳敏也看得出来,某种程度上你的话就代表我们大家,甚至代表老公。你给她那样的承诺,如果被她当成把柄,那我们……。反正我是不愿意。”

姚静知道乐乐的话有道理,她轻轻一叹,“你以为我愿意?我不过是想我们退一步,换个大家和和美美,或者说,我们先解决了第一步再说往后的事,别老是僵在这儿。算了,好在华佳敏也是明事理的人,她已经表了态,今天的话就当我没说。其实,华佳敏对老公有恩,我只是不想在这件事上让老公为难。”

乐乐秀鼻一皱,“哼,他有什么为难的。他天天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别提多高兴了。你真要他只要赵敏一个,他肯定不乐意了。”

姚静又笑起来,“他这齐人之福可是你自己愿意给的。反过来说,要是老公最后真的不得不做出选择,他选了赵敏而不要你了,你会怎么样?”

“那、那我就去死。”乐乐脱口便道,她气极了,仿佛姚静说的话变成了现实,转眼见到姚静微微的笑容,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一种决不可能发生的假设,是姚静在逗她,不禁一跺脚,又补充道“我先杀了他,再去死。”

乐乐越是这样说得声势凌厉,姚静反而知道她的气已经出得差不多了,于是搂住她的肩膀,道“好了,静姐同意你的想法。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吧?”说着又附在乐乐耳边悄悄道“你要杀老公,就得先吃好喝好,把自己养得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然后用你下面那两片软刀子,杀得老公丢盔弃甲,要他死也死在你漂亮的小肚皮上,看他敢不敢不要你。好不好?”

乐乐刹时红了脸,大窘,一把推开姚静,啐道“静姐你今天还说我是色女,我看你才是女流氓呢。”

姚静的确很少说这样的色语,她哈哈笑出声来,道“有什么办法,要让我的好妹妹消消气,我只好牺牲一下自己了。”

“我要去吃麻辣诱惑。你请客。”乐乐叫起来,她忽然很想吃一些很刺激的东西,让心底被姚静勾起来的某些蠢蠢欲动的欲望释放出来。

卷二十五 第二百四十二章 妙语易容

1

恶之花从东兴经广西至广东线路的毒品运输事务现在全部由张一鸣具体执行,关玲则负责安排和协调。从广州回南宁后,短短一个月间,张一鸣送了三次货。张一鸣没想到恶之花的生意会这么好,他心里不禁有些惶然,不时生出疑问,自己的行动最终结果究竟会打击了恶之花呢还是帮助了恶之花?他觉得自己也越来越像一个毒贩了。

现在南宁成了张一鸣的落脚处,没有任务的时候他就驻扎在南宁,还跟关玲住在一起。张一鸣本想另觅住处,但是关玲不提这事,张一鸣思考了一下后便也没有提出来了。跟关玲在一起对于更深入及时地了解更多情况是有益的。

但是自从那晚在广州的羊城大饭店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俩人间的关系就有些微妙的变化,简单说,就是变得比较客气了。张一鸣因为始终心有歉疚,对关玲的态度不知不觉好了些,不再故意用言语或行动刺她,而关玲却仿佛羞涩了许多,再不像从前那样不加掩饰地流露出心底的爱意或者欲望。

关玲对于张一鸣世的行动也越来越放任,到后来几乎每次出货任务,都由得张一鸣自己安排计划和执行,然后跟关玲报告一下情况即可。

第三次送完货回到南宁的当晚,张一鸣和关玲出去吃饭。关玲从不自己做饭,这一点倒跟张一鸣现在的那几个女人相同,张一鸣无意中想起,他现在的女人也不算少了,真还没一个自己做饭的。大概这是当代女性的特点吧——至少当代的时尚女性如此,也不知道算是一种进步还是退步。好在张一鸣对吃并不讲究,怎么样都行,填饱肚子为原则。

恶之花的毒品运送由分段进行改为由张一鸣全程负责之后,效率提高非常多,又因为张一鸣本身的机警,加上经验越来越老到,到目前为止的安全性也很高,所以每次关于任务的执行情况本身已经没什么可多说的。张一鸣三言两语对关玲说了个大概之后,说起另一件事来。

“上个月在广州的时候,那天晚上你跟那几个鸡头当街动手的事情好像被上面知道了。”张一鸣对关玲说。

关玲神情微微一变,“是吗?”

“嗯。”张一鸣点一下头,“这很严重吗?上面会处罚你?”张一鸣不清楚恶之花内部有些什么规矩,但总的感觉他们的管理算是比较严格的,一个江湖组织能做到这样很不简单,不知道这是否都是易总的功劳。

关玲的神情恢复自然,不在意地道“怎么会。我们又不是吟风弄月的文学社团,打斗而已,对我们来说是常事。”

“哦,那就好。我刚才看你的神色,还以为触犯了什么严规。”

“我是……想到了其它的事。”

关玲的神色又有点不自然起来。张一鸣忽然醒悟,关玲肯定是想到了那天打斗之后的事情,那晚上后来在酒店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归根到底可以算是因那场打斗引出。这一个月来,俩人都刻意不提起那事情,想到这一点,张一鸣便不作声了。

2

“你怎么知道上面知道了那天的打斗?”关玲也主动转移话题,并不继续说自己想起的是什么事。

“小七说的。”小七是在广州那边负责和张一鸣交接的人。为了缓和气氛,张一鸣又笑道“小七是跟我开玩笑说起这事,他说你像个母……”张一鸣停顿了一下,“老虎。”其实小七的原话是“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