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总你坏第6部分阅读(2/2)

他们?于倩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急于揣测着旭突然出尔反尔的原因,自然也忽略了秘书脸上的一丝不悦。她诺诺地点头,食指直接落在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

半晌,里头传来那蛊惑万千的声音。每听一次,心就荡起一阵涟漪。不知为何,短短的两个字,这一次隐约带着一点急切。

于倩推门而入,自觉地望向那沙发上的男人。落地窗往两侧半敞,温煦的阳光穿窗而入,洋洋洒洒地落在那雕塑般秀直的鼻梁。他慵懒地坐着,手里握着红色汩汩的高脚杯……高雅贵气,玉树临风……

她咬牙,双颊又不听话地泛起绯红。

“不如签了合约,你把这个小设计师送给我怎么样?”温凯弦温和地开口,明明是放荡不羁的话语,出于他口中,却是非一般的礼貌诚恳。人如其姓。

于倩呼吸一窒,这才发觉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那扑扇的睫毛动了动,他的话让她莫名地不悦。

“那可不行。”宇文旭弯唇一笑,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那亲昵的举动,让女人有几秒的怔然。她迈着小碎步,听话地坐了下来。然而,受宠若惊的心还未彻底沉淀,他的一句话又将所有的希翼扼杀在摇篮里。

“这个小女人可是江大总裁的女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你都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宇文旭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对女人眼中的酸涩视而不见。

下一秒,二指却绕着她如瀑布般的长发,兜转把玩。顺势将那僵硬的身躯拉近自己的胸膛,暧昧地在她耳边轻怜询问

“是吗?”

于倩的心骤然发颤,唇齿间逸着一点悲凉。他的亲昵,已然变得这般陌生。现在的她,看不懂他……

那身子害怕地往后一仰,宇文旭暧昧的神情全因她的一个挪动,变得灼热陌生。

对面的男人但笑不语,弯眸噙着旁人看不懂的深意……

“于小姐,该说回我们的事了吗?”温凯弦放下高脚杯,无意再看俩人的互动,将“我们”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她抬头,后慌地点点头,“是…温总!”

于是乎,就说起了“繁星”灵感的来源。她发现,宇文旭在身边的时候,最基本的说话技巧都全数落空。樱唇张启合闭之时,眼角总有意无意地落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那硕长的身躯氤氲着独属他的霸气光环,淡淡的ck香水味扑鼻而来……

宇文旭只是闲情逸致地坐着,手指有意无意地托着高脚杯。每一个动作,都安然贵气,自身泛着与生俱来的贵族特质。

那双冷冽的眸子,噙着五年前不曾出现的玩味,深沉的眼神盯得她发麻。

“的确有市场的潜质。”温凯弦拉开嘴角,终于很温柔地把眼神放在于倩身上。那眼神停留得太久,由沉静转为炽热,由平淡转为兴致。于倩孤疑地低头,这才发觉领口处已难看地敞开,甚至露出隐隐的白色蕾丝边……

62 台阶

她眼珠子瞪得老大,急喘着气,匆匆地扣上那钮扣。

可是愈是扣,那钮扣就是愈要和她作对。于倩双手打结,豆大的汗珠就这样落下双边发髻……

小嘴因为害怕直接急咕哝道“快点啊,为什么扣不上!”那汗水还在流,一滴一滴,甚至落下了美蝶开翼般的锁骨,涌成一条暧&p;173;;;昧的泉流……

蓦地,一只大掌覆上了那胡乱挥动的小手。

于倩怔然,手无力地任由它握着,发白的指尖瞬间转紫。双颊骤然失色,怦怦直跳的心让胸腹一荡。她不敢抬头,因为那个味道太过熟悉,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里,搀和着花香,让她一次又一次地落泪惊醒……

宇文旭眼里没有激|情,了无波澜,仿佛在做着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儿。那大掌带着激流,传达到她的锁骨,在白皙嫩滑的肌肤激起滔天骇浪一般的颤栗。两秒间,钮扣归位。

他抬眸,看向她,低笑道“这一招,今年不流行了。”

温凯弦闻言大笑,故作暧昧地看紧对面面红耳赤的女人。于倩听着他说的话,明显地迟钝了两秒,为他侮辱的言语感到委屈万分。

她的小指纠结地弓了起来,再看向温凯弦似笑非笑的脸孔时,顿有些恍然。他这是,在为自己找台阶下?

那小脸终于放晴,有些尴尬地陪笑着。宇文旭不屑地看着她此时的表情,笑得比哭还难看。

温凯弦走了,临走前回头,深深地看了于倩一眼。这一次,不再看向她的胸口,而是真真确确地审查她干净透亮得纯澈的小脸。自然,也是朝她一笑。于倩俯首送他,直到那颀秀的身子消失在门口……

于倩弯眸,那一刻忘了所有,好欣喜地转头道“旭!我们是不是要成功了?他好像很有兴趣!!”

“松手。”

宇文旭冷眼看着她忘我地抱着他的臂弯,厌恶之情悉数易见。

于倩闻声低头,心砰一声地放开了他的铁臂。可嘴角仍旧呈着弯月型,澄澄双眸泛着亮光。不死心地欢欣道“旭,你说温总是不是真的喜欢‘繁星’?我觉得他看着繁星的时候,眼神很不一样!!”

宇文旭没有说话,鸷冷的黑眸安静地看着她。此刻,她的剪水秋瞳,闪着久违的晶焘亮光。记忆里,很久没看到她这样如孩童般稚嫩的笑容了……

“不…不是吗?”她见宇文旭不开声,有些结巴地问。

63 你的味道,一般般

“不…不是吗?”她见宇文旭不开声,有些结巴地问。

“不要直呼我名讳。我不喜欢女人随随便便叫得这么亲密。”

于倩怔在原地,握着设计图的手微微发颤。眼中腾升迷蒙的雾气,却仅仅只是一瞬间。柔软的唇瓣微扬,轻轻问

“旭……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于倩!”这一次,声音如冰冷的刀刃刺破深秋的寒冽。

“不要仗着知道我的过去,就把自己摆在可笑的位置上。”

于倩嘴角的弧度定格在流淌的空气中,即出口的话酸涩地卡在喉咙……她不可以叫他旭吗,她只是单纯地想这样叫而已……

“那…总裁,我是不是可以不走了?”半晌,她抬头,眸中无波,清纯的眸间一派坚定。宇文旭的眼里迅速地闪过一点不解,想着她今天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不哭了?

深邃的黑瞳不再看着她,视线转向桌上的文件。那低头的侧面微露出冷硬的线条,如此地帅气凛然,这幅画妙得让她舍不得眨眼……

“我说过,拿不下这个案子,就滚出去。”

一句话,明明如此简单,却带着释然欢愉漫天席卷而来。她不可置信地眨眨美眸,典雅灵动的酒窝瞬间跳跃……

下一秒,那小身子已然扑向前,出乎预料地从后头圈紧他的腰身。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残忍的!”她的头颅紧贴着他宽大的背脊,嗓音莫名其妙地带着一点哭腔。兴许过于激动,靠过来的力量让宇文旭猝不及防地往前踉跄了几回。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重重地锤成三角洞,全身僵硬——

俊容在数秒间变得紧窒,线条蓄成可怕的隐忍……

宇文旭转过身来,低头,对上那目眩的笑容。

于倩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恍惚之际,只感觉他可怕的唇瓣正缓缓地袭下。她眼里的水汽尽散,取而代之的是霎时的惶恐,和怔然。不消两秒,温热的气息已然落在双瓣,让她顷刻失魂微吟。

那岑冷的薄唇精准无误地停在她的唇上,他吻了她!!宇文旭居然吻了她!

于倩的双眼在两秒间瞪得跟铜铃一样大,然而眼里、心里看到的不过是这张让自己魂牵梦魂的轮廓而已!

独属他的蛊惑气息席卷而来,他灵巧的长舌在她恍惚与惶恐中趁虚而入。唇舌缠绵间,修长的手指滑过衣料下的每一寸肌肤,每到一处,颤栗四起。她馨软的身子在原本的微挣扎中,终逐渐妥协,因为他的吻实在醉人,他的唇实在可怕……

隔离了五年,他显然已不再是当年的青涩小伙子。吻技妙得高深,是女人都会醉死在他霸道的掠夺中!

宇文旭感受着怀中的人开始被他的轻柔逗引,双眸一流转,终低笑着。双手一松,毫无预警地放开了她。于倩讶然地睁眸,震鄂地发现他弯唇间,流露着一点嘲讽……

“一般般。我以前怎么会认为你的味道有多特别?”

她的长睫毛垂下,失落感从眼底蔓延到心头。旭,这五年里,你到底有过多少女人?又到底,吻过多少女人?

宇文旭见她安静不语的模样,那身子冷不防地凑到她耳边,用微乎极微的讥诮问

“于倩。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唇边的弧度加深,问得很清楚“你是不是,真的要留下来?”

于倩听罢,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旭,倩倩不想离开,也不会离开……

男人听了她的答案,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怔然。然下一秒已见他弯唇微翘,却宛若带着一点辛酸,与残忍。

很好。于倩,既然要留下来,那么我们一起—下—地—狱!

64 项链

深秋的寒风凌厉。满地金黄,落叶飘零。枯黄的落叶尘埃在泥土里,纵使在树梢繁华一世,终究还是要入土为安。咻咻声在街道间穿梭。路上行人匆匆,兴许是冬天将至,无人再有意放缓脚步,欣赏秋在冬前演绎的伤感。

街道中,有个刺目的红点,在人海中穿梭。乍看也是行色匆匆的女人,身上裹着深红色的风衣。脚步快而急,好冷!

手里的两袋菠菜还新鲜着,刚从超市买回来的。她得赶紧,倩倩和汪宁一定在等着了……

转角处,呜咽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刘珍妮眉角不安地跳动了一下,方发觉哭声由脚边传来。女子的脸噙满悲伤,刻意弄成七彩的长发与俏容格格不入。她一眯眼,心房随之一颤。那不是在陆文华面前要生要死的高中生?是他所谓的,表妹?

“小妹妹,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哭呢?”

她在寒风中弓着娇躯,顺势地将手里的东西都放了下来。

女子抬头,双颊泛湿,碎发散乱。

“我见过你……在,表哥的公司。”她擦去泪水,那点哭腔不知是因为寒风还是哽咽。

刘珍妮挑起眉毛,居然真的是表妹。而不是,什么高中情-妇。双颊莫名腾升一丝色彩,心胸莫名其妙地开阔。

“大冷天的,呆在这会生病。我让你表哥来接你。”她说完,就已经将手放入风衣口袋,摸索着手机。

“不!不要!”女孩花容失色地按着她的手,恐慌之意由眼底败露。甚至那只手,赤在冷风中,五指已冻得发紫。

“我不要回家。没有人理解我,没有人!”她说完,就呜呜地哭起来,泪水浸湿了衣衫,听得刘珍妮心凉。“连最疼我的表哥也说我,他们都不要我了!!”

“你,你冷静点,冷静点啊。别哭了。”

刘珍妮向来都是心直口快的人,安慰人她向来都不在行。于是乎任由女子扑进她的怀抱,忍受着路人投来的怪异眼光。寒风如出鞘刀刃割伤每一寸肌肤,只能在彼此的臂弯里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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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子里的温度尚是暖和,至少不如屋外的寒风。同样的时间,江宁在厨房里兜兜转转,腰间的围裙绣着可爱的泰迪熊。幼稚,却温馨。于倩在老旧的洗衣机前,一件件地检查了裤兜,再小心翼翼地以颜色分配。

所有的一切,都如此和谐。她瞥了一眼厨房里的母亲,心房春暖花开。只要大家都安好无事,那她也心安了。

“咚咚咚”,小盒子无预警地溜出最后一条深色裙子。是她从香港出差回来穿的那一件。

“呃?”于倩随手捞起盒子,在二指打开秀丽的锦盒时,思想顷刻变得混沌。

银色的小吊饰乍然摄着眼球,昏暗的房里仅仅被那一束白光照得透亮,差点灼伤了她的眼眸。于倩食指触及那冰冷的白金,睫毛微颤,惊讶、愕然尽显。

好典雅的一条白金项链,吊饰呈心型。上面清楚地刻着一个字倩。

65 收留楚楚

葱白的手心莫名地温暖起来,想起那一天,江子谦故意在自己的耳边暧昧哈气。好像是在临走前跟她索吻的时候,偷偷放进去的。锦盒里,有个小纸条,清秀的字迹落入眼眶

生日快乐。笨女人。

于倩惊讶地握紧纸条,脑海里记忆纷飞。不可能啊,他这么讨厌自己,怎么会给自己送生日礼物??太奇怪了!!

“我回来了!”说时迟,刘珍妮的声音随着小门开启,顷刻劈入一室的沉寂。

“回来就快把菜拿来啊。我赶着用!”厨房里,江宁抬头,在砰呛砰呛的声音里说了一句。她的语气,从来没有温和过,即使是对着自己的女儿。想不久前,她和于倩从英国搬回来时,毫不尴尬地当面跟刘珍妮说着

‘要和我们一块儿生活是没问题,包吃也包住。但下厨买菜,日常用品的钱,全算你的!’

刘珍妮那时候着实是吓坏了,后来相处之下才发觉江宁也不过是刀子口、豆腐心。很多时候,她的关心都不表于脸上。

“那个……”刘珍妮把菜放在微波炉旁,神色有点惧意。也就只有在江宁面前,她才莫名其妙地变得胆小怕事。或许她太像自己已故的母亲了。

“磨磨唧唧做什么?快来帮忙!”江宁头也不抬,动作利落地拿着菜刀将黄瓜削成薄片。

“伯母啊。我有个朋友,要在这里借住几天。”她尴尬地拉出从街上捡回来的高中生,快刀斩乱麻直接介绍道

“她叫楚楚。”

江宁这时才顿下手上的动作,把视线放在楚楚身上。

“不可以。”几乎是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她应了一声,又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手头工作上。楚楚一米六的身子一怔,眼看那流不完的泪水又有泉涌的趋势,刘珍妮一下慌了,急中生智道

“楚楚有很多钱的!你看,这一千块先当着订金用!“”说完,就洋洋洒洒地从楚楚手上夺过钞票,递到黄瓜旁。

江宁双眸果不其然地闪过一丝亮光,放下菜刀,堆起让人不敢恭维的媚笑“那还差不多。一天两百,包吃包住,别打扰我生活就成!”

“太好了!!珍妮姐姐我真的可以留下来了!!”楚楚挂泪的小脸突然变得灿烂,破涕为笑地搂着刘珍妮。刚刚心底的寒冷直接化为眸间的晶莹,反正这一刻,她是呆定了。

于倩嘴角带笑地斜倚在门边,轻声道“你好啊。我是于倩。”

“倩倩姐姐好。”楚楚鞠躬一笑,弯眸里尽是羡慕的柔情。她从未见过长得这么纯净的女子,仿佛是天边的一抹云,让人忍不住伸手触摸又不忍亵渎。又宛若子夜里的繁星,低调却华丽,仅需一眼,就想将之揽入怀中。天底下,竟然有这般柔美的女子……

“倩倩姐姐,你手机响了。”

三人还在寒暄着,楚楚先见到桌上的手机颤动。于是她笑着到房里,闭上房门,“喂”了一声。

“我不找你,你就永远不把本少爷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江子谦未等她说完话,又是语气不好地数落了一通。

66 微妙的变化

她皱眉轻叫委屈道“不是的。最近忙着设计稿的事情,太忙了嘛。”

纵使只是无心的解释,却去了他心中的阴霾。反正他原本就是阴晴不定的大少爷,没人能奈他何。江子谦这才坐正姿势,拨了拨带些叛逆微卷的额前黑发,眉间扬着欢愉,理所当然道

“这个星期六,旭家里开prty,我带你去。”他的每一次邀请,于倩都没有理由拒绝。只是这一次,她不像平常那样乖巧地“哦”了一声。一片死寂,静得竟有些揪心。江子谦没有发觉心房陡然冒起的莫名烦躁,问

“怎么不说话?”

“他……看到我会不会不开心?”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如羽毛轻触水面,点点地砸进心底。

江子谦听罢,一抹复杂之情闪过眼珠子。等着那窗外的风声小了一些,语气也随之缓下“不会。你是我女朋友。他奈我何。”

“真的??”

江子谦能想象到这个小女人说出这句话时,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尤其那巧鼻必定红通通的,每次要到冬天的时候她就是一小白兔的模样儿。

他眼神有变,在另一头的于倩却看不着。

“当然是真的。我说的话,能有假吗!”他的语气又是气死人的烦躁,明明记忆中他是个性情温和的人。然而于倩知道,是那件事,让他彻底地痛恨自己。

或许她真的是个扫把星吧。旭对她,如此地恨;江子谦,对她,极其地不耐烦。

“哦。”于倩点点头,只好乖巧地应着。

这次,她不敢再说要挂了,唯恐那男人差点没将她的房子掀过来。于是乎静静地坐在床沿,仰望寥寥无几的星星,听着那头的呼吸声。至少,比起和宇文旭说话,他的呼吸声来得让人心安多了。

“我挂了。”江子谦眉间一动,叫道。可没等她说什么,又急切道

“对了,星期六晚上,我要看到那项链挂在你脖子上!”

然后就是一如既往的“嘟嘟”声,于倩的视线落在床柜上的奢华饰品,突然无意识地揉了揉双眼。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身旁所发生的一切都那么地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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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最后,黄花不再飘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