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倾心第2部分阅读(2/2)

“我只不过刚好幸运的身为可汗的长子而已!”耶律步泰然的说,为她添了酒, “喝一点,暖暖身子,你是南方人,很不习惯这里的天候吧!”

童亿深没有回答,依言喝下了那杯酒!

她的酒量不太好,这是耶律步得到的结论。

他实在不应该让她喝那么多酒的,尤其在她伤势还没有完全康复的情况下,酗酒过度的行为不啻是一项严重的禁忌,而他还是让她喝得醉了。

嫣红的面颊,迷蒙的眸子,她唇畔没有笑意,还是心事重重。

耶律步万分舍不得的将她的身子抱在怀中,无于一路上婢仆、侍从的惊诧眼光,此刻他只想为她找个舒服的床铺,让她好好休息。

踢开房门,他笔直的走了进去,坚定的抱住她身躯之余,单手扣上了门锁。

耶律步的双臂圈住童亿深,而她的脸蛋则贴着他的胸口,很温驯的任他搂着。

他笑了,如果让她醉能有这样的好处,那么,他会天天温酒给她。

耶律步将人儿放在床榻上,而童亿深那雪玉般白皙的小手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不放,眉头则是拧着的,她连在睡梦中也不安稳啊!

“别怕,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他轻点她美丽鼻尖,忍不住低首啄了下她的红唇,将她的甜蜜留在自己唇上。

“小东西,你扮男人实在不像啊!只需要一个眼眸,你就可以让我失魂忘神。”他轻轻对她说话,握住她双手,合在掌中轻吻着。

看着重亿深粉颊泛起红潮,绝美的丽颜引起耶律步体内的一股马蚤动,纵然她此刻瘦弱得单薄,却仍简单的勾起了他男性的欲望,他很清楚,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她。

努力的克制住解她衣衫的冲动,他需要冷静下,或许找奚襄去赛赛马会是个好主意,如果让自己继续留在她的床沿,他恐怕很难君子了。

“公主。”

耶律伦歌气冲冲的走回寝宫,她毫不斯文的赏了刚才向地问安的倒楣婢女一鞭, “滚远点!不要来烦我!”

婢女被吓得魂飞魄散,环抱着被皮鞭挥过而发痛的手臂,她强忍住泪水说“公主,皇后来了。”

“叫你滚远点听不懂吗?你是不是想讨打?”耶律伦歌挑起眉望着不识相的汉人丫头,那股山雨欲来之势让人寒毛直竖。

“我……我……”小婢女浑身发抖,怎么样都无法完整的说出一个句子。

“你什么?”耶律伦歌逼近了小婢女,她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嫌恶, “你是不是也想学那个可恶的男人来羞辱我?你好啊!别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就划花你的她的酒量不太好,这是耶律步得到的结论。

她由皮靴中抽出一把尖尖的弯刀,一把攫住小婢女的手臂,脸上的神情转而变得邪恶无比。

“不——公主……饶命……”可怜的婢女快吓昏了。

“我就偏不饶你的命!”耶律伦歌阴笑一声,她残忍的天性抬头了,在花园里受那陌生少年的气使她不想理智,而刚才在回宫的路上又听到下人们口中那个诡异的流传,现在她只想找个人来发泄发泄,而眼前这个汉家女无非是最好的人选。

她尖锐的刀锋就要划下……

“住手,伦歌!”一声清晰但不容怀疑的声音阻止了耶律伦歌的劣行。

“母后!我要教训这个不如天高地厚的贱婢……”耶律伦歌看到自己母亲来到,一点都没有要住手的意思,反而更爆发出一阵凶恶的气息。

“胡闹!”皇后轻斥,“你这孩子怎么愈来愈刁,任性得不成样子。”

“又是胡闹!我什么地方胡闹啦?为什么您和大哥都这么喜欢教训人?”耶律伦歌将刀子一甩,不服气的冷哼。

“你这种无理的行为就是胡闹。”皇后严厉的盯着她,“你是咱们耶律族的大公主,就该有个公主的样子,成天欺上辱下,难道身为契丹人就必定要以残忍为性吗?为什么你不能学学你大哥?”

“我为什么要学大哥?”耶律伦歌毫不领情的说,“大哥才不像话呢!他房里藏着个不男不女的怪人,母后应该去问问他是何居心!”

皇后的脸一沉,“你说清楚点。”

“还不够清楚吗?”耶律伦歌嫌恶的一撇唇道“婢女、侍卫们都看见啦!大哥抱着一个汉人回他房里,待了好久才出来呢!这不是明显的有古怪吗?”

“真有此事?”皇后,沉着的眼里充满疑惑,虽然她从来都不怎么了解儿子,但是她知道儿子至少是正常的,不至于对个阴阳人有兴趣,“伦歌,你说的‘不男不女’是什么意思?”

耶律伦歌幸灾乐祸的说“就是阴阳人的意思,他外表是个男人,却像个女人似的被大哥抱在怀里,他们才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呢!根本藐视咱们尊贵的血统嘛!”

她加油添醋的说,恨不得搞得天下大乱,反正她不好过,她也不要让别人好过,尤其是那个汉人男子,他竟然敢当着她大哥的面拒绝她!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想她耶律伦歌自从第一任丈夫战死沙场之后何时缺过追求者了?看上他是他祖上有德,他退不领情,愈想愈令她不是滋味且怒火中烧。

“伦歌,你什么时候才能学着沉着点?”皇后感叹的说。

耶律伦歌十二岁许配给迄族族长为妻,新婚没有一年就丧失,她的个性外向,不甘寂寞,常私下和窟哥族的旅长互有来往,大家也都因为怜她深闺寂寞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却令她更加骄狂了,甚至曾有一次卖弄她的美色,弄得迄族与窟哥族大动干戈。

皇后对这个女儿可头痛极了,她不知道伦歌究竟是像谁。

“母后,为什么我必须学着沉着点?沉着有什么好处吗?”耶律伦歌嗤之以鼻的说,“我觉得我活的很好,很快乐,没有改变的必要,倒是母后你要学着好好捉住父王的心,我看那文妃野心不小,最好不要让我看见母后你后悔!”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奔进寝宫,只留下她刺耳声音在空气里回响,久久不散。

奚襄一夹马肚,她纳闷的跟在策马入林的耶律步后买,对于耶律步突然约她出来赛马,她感到很不解,非常非常不解。

“喂!耶律步,停!”她纵马来到他身旁,以自己先停下来为阻,强迫他也停住。

“有事吗?”耶律步一笑,“还是你改变主意了,想和我比赛射猎?”

“除非我想自取其辱才会找你比射猎。”奚襄调侃自己,“谁不知鼎鼎大名的耶律少主是大辽的射猎高手,想击败你,下辈子吧!我没那么不自量力。”

“你也不差啊!至少据我所知,你的手下败将都可以组一支队伍了,还不满足?”耶律步其实很欣赏奚襄在射猎时的专注英姿,很美,也很令人心动。可是奚襄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欣赏她,他不想因为这种“纯欣赏”而引起奚襄对他不必要的误会,也不希望奚襄对他存有幻想。

“不满足的是你吧!”奚襄丢给他一记朗朗微笑,“贵为皇太子,又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现在更好了,八族公主入宫任你挑选,要风得风,要雨有雨,你干么还苦着一张脸,教人看了就讨厌!”

“我讨人厌?”他笑,这形容词对他来倒是很新鲜。

“不是吗?”她反问,“你已经够好运了,比你可怜,比你落魄的不知道有多少呢!谁像你还不知足!”

“你有透视眼吗?”耶律步还是笑,一点都没生气。

“我不是妖怪。”

“这就对了,你如何知道我不满足,如何知道我心里不快活?”他倒想听听奚襄怎么说。

“如果你满足,如果你快活,你应该窝在你的书房里百~万\小!说啊!为什么肯拨时间找我出来赛马?”奚襄一针见血,“这证明你心中有事,你在困扰,你在烦躁,所以你必须找个管道来排解一下,而我,很荣幸的,被你挑中了。”

“好心找你出来,却被你说成城府这么深的人,真不值得。”耶律步不由得惊讶奚襄的解析力,他一直以为她是个个性爽朗,不爱拖泥带水的新新女子,想不到她也有她细腻的一面,还相当的……相当的与众不同。

“算了,不跟你争了,反正你心里有数。”奚襄大方的挥挥手,率先驾马奔向日落的那一头。

既然他没有“谈心”的打算,她也不想追根究底,反正她都已经打算放弃他了,他的心事,让那八族公主去伤脑筋吧!

第四章

天!她昨天一定很失态!

童亿深完全没料到她会醉得那么彻底,直到早上头还昏昏的,像是什么东西嵌在她脑袋里似的,教她很难将脖子放松。

她是怎么回房的?她确定她绝不是靠自己的双脚走回来的,那么说有人“帮她”……

童亿深懊恼的闭上了眼睛,不用说,一定是耶律步。

怎么会如此不小心,再三告诫,再三提醒自己,她不能让身分曝光,却硬是在那个地位显赫的辽少主跟前失丁态,如果他聪明点,很容易发她不是男人。

身上的衣衫还整齐着,表示他不曾“动”她喽……

几乎是立即的,童亿深抛开了刚才那个荒谬的想法。

如果耶律步不知道她是女子,何来“动”的念头?而如果他发现她是个女子,似乎也没必要趁她不省人事时,对她下手,毕竟身为一个皇太子是不会太寂寞的,他必然有太子妃,有嫔,有妾的不是吗?他没理由对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女子起什么念头。

像他那样出色的男子,只要随便一招手,相信主动对他扑过去的女人数都数不清,而她,不过是一个不小心被他救回来的人罢了,他这么细心的照顾,全是出于他的内疚,是对她的无辜受伤的补偿……

叩门声打断了童亿深的思路,她急忙跳下床,随便抓起一件风衣披在身上,为了掩饰凌乱的发,她还拉上帽子,虽然有点可笑,但也只能这么做了。

“进来。”她清了清喉咙。

“童公子,早。”晓青笑容可掬的向她问安。

晓青是这几天被派来服侍童亿深的丫鬟,由于是汉人,在宫里的地位极低,过去都是在御厨里干些粗活,能够到皇太子的寝宫来工作,这对晓青来说似乎很重要,这代表着她的地位提升了,那些巨大,粗鲁的契丹婆子们再也没有机会对她大声吆喝了。

“有事吗?”童亿深不露痕迹的吁了口气,走到椅上坐了下来,暗忖,幸好进来的不是耶律步,否则她这模样……

“童公子,你很冷吗?”晓青热心的问,“要不要我帮你再生盆炉火?那样可能会暖和些。”

“呃——不必了,晓青,谢谢你。”童亿深就知道这副怪模样会让别人“另眼相看”。

“童公子,你就不必跟我客气啦!”晓青毫无城府酌笑,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每天冷得身子骨受不了,好一阵子还冷得天天躲在被子里哭呢!那时候他们只给我一条小毛毯,住的地方又黑又暗,还好我撑过来了,咱们汉子还是跟辽人不同的!”

童亿深震动了一下,看着晓青,那稚气的开朗笑容,那瘦瘦小小的身体,虽然晓青的语气轻快又活泼,但是,为什么她会感觉好心疼?晓青的流离失所不就是和她一样吗?一样的寄人篱下,一样的失去了归根。

“晓青……”童亿深喉头哽咽;几乎要因为国局的动荡和汉人子民的飘零而落泪了。

“童公子,你怎么啦?你眼眶好红哦!”晓青有点急,“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你不要怪我,我有口无心,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千万别告诉少主,否则我就完了,我一定又会被赶回厨房里去工作……,”

晓青的急切唤回了童亿深的思绪,心头一惊,清明的在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她不能哭,这一哭,就露出破绽了。

“你放心,我只是……太冷了,待会你再帮我生盆 火可能就会好点。”她逼回了酸楚,强打起精神笑了笑, “你找我有事?”

晓青放心了,在她的世界里,不回到那忙碌滚燥的厨房就是最重要的事,除了这个,她也没什么奢求了。

“是少主要我来看看童公子,少主在前厅,他请童公于醒后过去喝茶。”抹去泪痕,晓青又高高兴兴的说了。

“我知道了。晓青,你去告诉他,我待会就到。”童亿深心里早有数,耶律步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

“童公子,我服侍你梳洗吧!”晓青很尽责的要走过去。

“哦!不,不用了。”童亿深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含糊的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去忙你的吧!“晓青耸耸肩,算了,反正她早就知道会被这位比别人都来的神秘的童公子拒绝,又不是第一次回绝她了,只是有点奇怪,她的工作就是服侍童公子,但童公子乱老是事事自己来,还叫她”去忙自己的“,晓青单纯的脑袋实在想不通,除了童公子之外,还有什么是她”自己的“可忙呢?

童亿深看到耶律步眼中那丝笑谑了。

她不知道耶律步究竟发现了些什么,她也不想问,就算是自欺欺人也行,她终究会想办法离开这里,到时候耶律步就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所以,她何必在意他发现了些什么。

“耶律兄,晓青说你找我?”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她略微抬眼的问。

“昨晚睡的好吗?”他眼中闪过了一抹耐人寻味。

“好。”童亿深重下眼,答得简单,心却跳得飞快。

“酒,可退了?”耶律步像个情人似的殷殷相询,眼神老在她身上转,明显的另有企图“谢谢耶律兄的关心,那一点酒不算什么。”她的脸臊热了起来,要命的睁眼说瞎话,都已经醉得要人送回房里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这些年来,她已学会了隐去情绪,而面对他,却再三失灵!

“不碍事我就放心了。”耶律步脸上出现奇妙的温柔,“其实找你也没什么,刚刚命人冲了浓茶,想给你解解酒。”

童亿深一僵,她抑下了波涛汹涌的感受,尽量用漠不在意的口气说“多谢你的周到,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回房休息了。”

耶律步警觉了起来,她变得可真快啊!才一会,那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我得罪你了吗?”他很礼貌的问。

童亿深突然觉得好疲倦,为什么她要站在这里接受这种折磨,只因为这是他的地盘吗?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好,这不像她心中所设想的那样,她觉得心快融化了,如果他再这么继续下去……

“童兄弟——”耶律步反射性的看着她,因为她的神情很……很特别,几乎要令他想放肆的拥住她了,但他不能逾矩,还不能。

在一段闷死人的冗长沉默后,两人像在打拉锯战似的,都没有开口的意思,而打破安静闯进殿来的人,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皇后身边的女侍官——札格。

很少看到札格有除了严肃之外的第二种表情,她年近五十,总是拉长了一张脸,对任何人都要求甚严,对她自己更是苛刻,生活起居一丝不苟,她不懂圆滑的人际关系,却是个忠心的老仆人,她年轻时曾跟在皇后母亲身边好一段日子,因此念旧的皇后才会一直留她在身边服侍,对她乎可以说是尊敬了。

“札格,你找我吗?有事?”耶律步很温和的问,他问来懂礼貌,客气起来更是令人如沐春风,任何人面对这样的和颜悦色都会安静下来,札格当然也不例外。

“少主,伦歌公主病了。”札格总算还记得眼前坐的是主子,口气和缓了下来。

“公主病的重,病的突然啊!”札格的双眉垂垮了下来,显然她很不满意由伦歌兄长口中得到的答案。

“札格,我不是大夫。”耶律步很好心的提醒这个老妇人。

“少主——”札格急了,都什么时候了,少生还有心情消遣人,实在太不应该了,根本没半点为人兄长的模样!

“札格,没事的话,你出去找人,哦,记得把门带上,我不喜欢太吵。”他吩咐得温和,不疾不徐,自家妹子的玉体似乎与他无干。

札格颈际急得微微儿汗,这让一直杵在一旁事不关已,己不劳心的童亿深看不下去了。

“耶律兄,我……”她才开口。

“天——我怎么如此大意,忽略了我这位新官上任的童医官了呢?”耶律步站了起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