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的五十道阴影第45部分阅读(2/2)

﹁然后你希望我相信,你不会再去见她了?﹂我控制不住怒火,对他嘶声吼。﹁那么下次换我跨过某条想象中的界限时怎么办?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吵过几百次了,戚觉就像是在伊克西翁之轮上。如果我又闯了什么祸,你是不是会再次跑回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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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去见她了,﹂他冷冷地下了结论。﹁她终于明白了我的感觉。﹂

我眨了眨眼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直起身,伸出一只手爬梳着头发,恼怒、生气但一言不发。我决定用另一招。

﹁你为什么能够和她谈,却不能来找我?﹂

﹁我当时很气妳,就像现在一样。﹂

﹁可不是吗”﹂我厉声说,﹁我现在也很气你,气你昨天在我需要你的时候竟然如此冷漠无情,气你说我是故意怀孕,而事实并非如此,还气你背叛我。﹂我努力压下一声啜泣,他的嘴惊讶地张开,接着很快地闭上眼,好像我赏了他一巴掌,我吞咽了一下。冷静一点,安娜塔希经。

﹁我应该更仔细注意打针的事,但我并不是故意的。怀孕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是个大意外。﹂我低声述说,尝试用文明一点的方式。﹁有可能是针失效了。﹂

他不发一语地望着我。

﹁你昨天真的很差劲,﹂我小声说,火气又上来了。﹁我过去这几个星期有太多事情要处理。﹂

﹁妳三或四周前闯的祸也不小,大概就是妳漏打针的那时候。﹂

﹁上帝不许我像你一样完美啊,?﹂

嗅,停,停,停下来。我们就这么面对面站着,大眼瞪小眼。

﹁刚才的表演相当不错,格雷太太。﹂他轻声说。

﹁我很高兴即使肚子被搞大了还能这么有娱乐性。﹂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得冲个澡。﹂他咕哝。

﹁我的夜总会大秀也跳够了。﹂

﹁相当不错的一场表演。﹂他轻声说着往前一步,我再次往后退。

﹁不要。﹂

﹁我讨厌妳不准我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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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讽刺吧?﹂

他再次眯起眼。

﹁我们的问题根本没解决多少,对吗?﹂

﹁我会说是完全没有,除了我要搬出这间卧室以外。﹂

他的眼睛倏然睁大,冒出怒火?﹁她对我一点都不重要?﹂

﹁除了你需要她的时候。﹂

﹁我不需要她,我需要妳。﹂

﹁你昨天就不需要啊,那个女人是我的绝对限制条例,克里斯钦。﹂

﹁她已经离开我的生活了。﹂

﹁我希望我可以相信你。﹂

﹁天杀的,安娜。﹂

﹁请让我把衣服穿好。﹂

他叹口气,再次用手爬过头发。﹁我们晚上见了。﹂他的声音黯然不带感情,那一瞬,我想把他揽入怀中安慰…但我忍住了,因舄我实在太生气。他转身走进浴室,我僵立在原地,直到总见门关上的声音。

我蹒跚走到床边,仰躺在床上,我内心的女神和我的潜意识双双站起来向我鼓掌致意。我没有诉诸眼泪、吼叫或谋杀等手段,也没有向他的性魅力屈服,我简直应该得到国会荣誉动章,但我感觉好失落。可恶,我们什么都没解决?我们正站在悬崖边上,我们的婚姻是否岌岌可危?为什么他看不出跑去找那个女人是多么绝对的混账?还有他说他再也不会去见她是什么意思?我见鬼的要怎么相信他?我瞄一眼收音机闹钟|八点半。惨了!我不想迟到。我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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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陷入僵局,小光点。﹂我轻声说,拍拍我的肚子。﹁和你爹地吵架可能注定要失败,但我希望不会。为什么?噢,为什么你要这么早来临呢,小光点?日子才刚刚开始好过一点呀。﹂我的唇瓣抖颤,但我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控制住翻腾的情绪。

﹁走吧,我们去办公室好好表现一番。﹂

我没和克里斯钦道别,我和索耶离开时,他还在浴室里。我看向休旅车深色车窗外,镇定开始瓦解,眼眶开始蓄泪。我的心情反映着那苍凉的灰色天空,同时有股奇怪的预感。我们并没有真正谈到孩子,我只有不到二十四小时消化关于小光点的消息,克里斯钦的时问更短。﹁他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抚着肚子,擦去脸上的泪珠。

﹁格雷太太,﹂索耶打断我的胡思乱想。﹁我们到了。﹂

﹁噢,谢谢,索耶。﹂

﹁我要去熟食店买点东西,女士,要帮妳带些什么吗?﹂

﹁不,谢谢你。不用了,我不太饿。﹂

汉纳准备好一杯拿铁等着我,我闻了一下,整个胃开始翻搅。

﹁呃…我可以来杯茶吗?﹂我尴尬地低声说。我知道自己从来没真正爱上咖啡一定有原因,天,闻起来好臭。

﹁妳没事吧,安娜?﹂

我点头,快速走进办公室的安全环境内。我的黑莓机震动起来,是凯特?

﹁克里斯钦为什么在找妳?﹂她开门见山地问。

﹁早安,凯特,妳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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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了,史迪尔,怎么回事?﹂凯瑟琳?卡凡纳调查庭又召开了。

﹁克里斯钦和我吵了…架,就这样。

﹁他有没有伤害妳??﹂

我翻个白眼。﹁有,但不是妳想象的那种方式。﹂我现在没办法处理凯特,我知道我会哭出来,但现在我对自己感到好骄傲,早上完全没有崩溃。﹁凯特,我要开会,我会再打给妳。﹂

﹁好。妳没事吧?

﹁没有。﹂有。﹁我晚点再打给妳,好吗?﹂

﹁好,安娜,用妳的方式处理吧,我会在这里支持妳的。﹂

﹁我知道。﹂我轻声说,同时对抗着她这些温柔话语带来的情绪冲击。我不会哭的。我不会哭的

﹁雷伊好吗?﹂

﹁嗯。﹂我轻应。

﹁哦,安娜。﹂她低声说。

﹁别说了。﹂

﹁好吧,晚点聊。﹂

﹁好。﹂

因为经过了早上这一段,我不时检查我的eil,希望能收到来自克里斯钦的只字词组,但什么都没有。这一天逐渐过去,我了解他完全不打算和我联络。而且他还在生气,唔,我也还在生气啊。

我让自己投入工作中,午餐时问只吃了个鲑鱼奶酪贝果,但吃下东西之后感觉变得这么好还真是稀奇。

五点钟,索耶和我出发到医院去看雷伊。索耶今天特别谨慎,甚至太过殷勤得令人心烦。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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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雷伊的房间,他靠近我身侧。

﹁在您探望您父亲的时候,要我帮您准备一杯茶吗?﹂他问。

﹁不用,谢谢你,索耶,我没事的。﹂

﹁我在外面等。﹂他替我开了门,我很庆幸能暂时离他远一点。雷伊坐在床上看杂志,他刮过胡子,穿了件睡衣|看起来就像他平常的样子。

﹁嘿,小安。﹂他咧开嘴笑,接着脸就垮下来。

﹁噢,老爸…﹂我衡到他身边,他以非常不像他个性的动作伸开双臂拥抱我。

﹁小安?﹂他轻声唤,﹁怎么回事?﹂他紧抱着我,吻我的头发。我在他怀里,意识到我们之间很少拥有这样的时刻,为什么呢?所以我才会那么喜欢蜷在克里斯钦的大腿上吗?过了一会儿,我退开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雷伊关切地紧蹙眉。

﹁跟妳老爸说说。﹂

我摇头。他现在不需要更多的问题。

﹁没事啦,爸,你看起来不错呢。﹂我握紧他的手。

﹁感觉比较像我自己了,虽然腿打了石膏还是很讨厌。﹂

﹁讨厌?﹂他的用字让我失笑。

他回我一笑。﹁讨厌听起来比发痒好。﹂

﹁哦,老爸,我真高兴你没事了。﹂

﹁我也是,小安。我希望有一天能用这条讨厌的腿带几个孙子女跑跑跳跳,拿全世界来换都不能错过。﹂

我眨了眨眼看他。糟,他知道了吗?我努力对抗积聚在眼角的泪水。

﹁妳和克里斯钦还好吧?﹂

﹁我们吵了一架。﹂我低语,努力越过喉问梗着的硬块说话。﹁我们会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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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妳的丈夫是个好男人?﹂雷伊对我保证。

﹁他有他好的地方。医生们怎么说?﹂我现在不想再谈我老公,他是个让人痛苦的话题。

回到爱司卡拉,克里斯钦不在家里?

﹁克里斯钦打过电话,说他会加班到很晚。﹂琼斯太太语带抱歉地告诉我。

﹁哦,谢谢妳告诉我。﹂为什么他不能亲自告诉我?唉,他真的把生闷气带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我忽然想起关于婚礼誓词的争执,以及他那次如何大发脾气,但现在伤心难过的人是我。

﹁妳想吃点什么?﹂琼斯太太眼里闪着坚定不移的光芒。

﹁意大利面。﹂

她微笑。﹁圆面、笔管面、螺旋面?﹂

﹁圆面就好,搭配妳的波隆那肉酱。﹂

﹁马上来。还有,安娜……妳应该知道一下,今天早上格雷先生以为妳离开时,急得都快疯了,他有点情绪失控。﹂她亲切地微笑道。

叹…

晚上九点了,他还是没回家。我坐在图书室的桌子前,想着他会在哪里。我打电话给他。

﹁安娜。﹂他说,声音冷冷的。

﹁嗨。﹂

他轻吸一口气。﹁嗨。﹂他的声音低了些?

﹁你会回家来吗?﹂

﹁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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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公司吗?﹂

﹁嗯。不然妳以为我会在哪里?﹂

和她在一起?﹁你去忙吧。﹂

我们在电话两端静默不语,沉默在彼此之间拉锯紧绷。

﹁晚安,安娜。﹂最后,他说出这一句。

﹁晚安,克里斯钦。﹂

他挂断电话。

嗅,可恶。我盯着黑莓机,我不知道他期望我做些什么,我不会让他就这样弃我而去。没错,他很生气,我可以理解,我也很火大,但事已至此。我可从来没有跑去找前任恋童癖情人,还口无遮拦地说心事。我要他知道这种行为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我靠向椅背,望着图书室的那张撞球桌,回想着打撞球的开心时刻。我伸手覆上小腹,也许真的太早了,也许事情不该是这样…即使我这样想,我的潜意识也在尖喊着不!如果我把孩子拿掉,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或克里斯钦。﹁噢,小光点,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我没办法和凯特聊这件事,我无法和任何人聊这件事。我回讯息给她,保证我会尽快回电。

十一点了,我的眼皮已经睁不开,我放弃地走回我的旧房间。蜷缩在被单里,我终于释放了自己,抱着枕头啜泣,能这样很不淑女地把悲伤全都哭出来真好…

我起床时感觉头重脚轻?明亮的秋日阳光透过房间的大窗照了进来,看一眼闹钟,已经七点半了。我立刻想到克里斯钦在哪里?我坐起来,移动双脚下床,床旁边的地板上是克里斯钦的银灰色领带,我最爱的那一条。昨晚我上床时它并不在那里,我捡起它盯着看,用手指抚摸它柔滑的质感,

捧起来贴着脸颊。他来过了,来看我睡觉,我心底深处涌起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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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下楼时,琼斯太太正在厨房里忙碌。

﹁早安。﹂她开心地打招呼。

﹁早安。克里斯钦呢?﹂我问。

她的脸垮下。﹁他已经出门了?﹂

﹁所以他有回家?﹂我必须问,即使我已经看到做为证明的领带。

﹁有的,﹂她停顿了下。﹁安娜,请原谅我多嘴,但请不要放弃他,他只是脑子转不过来。﹂

我点点头,她不再说话。我确定我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她,我现在不想谈那个不知去向的老公。

到了公司,我查看eil,看到一封来自克里斯钦的信,我的心跳倏地疯狂加速。

发件人克里斯钦?格雷

主旨波特兰

寄件日期2011年9月15日上午6点45分

收件者安娜塔希姬?格雷

安娜,

我今天要飞去波特兰。

我要和华盛顿大学敲定一些事。

我觉得妳会想知道。

克里斯钦?格雷

格雷企业控股有限公司总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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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泪水刺痛了我的双眼。就这样?我的胃翻搅着,该死!我快要吐了。我冲去洗手间,时间算得刚刚好,我把早餐全数吐到马桶里,跌坐在隔间内的地板上,双手抱着头。我还能更悲惨一点吗?

过了一会儿,门上传来轻敲的声音。

﹁安娜?﹂是汉纳。

该死。﹁什么事?﹂

﹁妳没事吧?﹂

﹁我一会儿就出来。﹂

﹁包伊斯?霍士来见妳了。﹂

糟糕。﹁请带他去会议室,我很快就过去。﹂

﹁妳要喝点茶吗?﹂

﹁麻烦了。﹂

吃过午饭|又是鲑鱼乳酩贝果,我勉强吞了下去,无精打采地看着计算机屏幕,想找出一些灵感,揣想我和克里斯钦要如何解决这个大问题。

我的黑莓机滋滋震动,吓得我惊跳起。我低头看屏幕|是蜜雅,唉,她那源源不绝的热情可不是我现在需要的。我犹豫了一下,想着是否干脆不要接,但礼貌还是胜过一切。

﹁蜜雅。﹂我愉快地接听。

﹁唔,妳好呀,安娜|好久不见了。﹂一道很耳熟的男声。见鬼了!

我的头皮发麻,全身寒毛倒竖,肾上腺素在血液里奔窜,我的世界开始高速旋转。

是杰克?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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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杰克?﹂我的声音消失,恐惧描住了我的喉咙?他怎么被放出来了?他怎么会有蜜雅的手机。?

我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退去,只感觉头晕眼花。

﹁妳还真的记得我。﹂他语气平和地说,但我感觉得出他正憎恨地微笑着。

﹁是的,当然。﹂我机械般地回答,但脑子疯狂运转。

﹁妳大概在想我为什么打电话给妳。﹂

﹁对。﹂

挂断吧。

﹁别挂电话,我才刚和妳的小姑聊了几句。﹂

什么?蜜雅!不i?﹁你做了什么?﹂我轻声问,试图压下我的恐惧。

﹁好好听着,妳这个卖弄风情、虚荣拜金的小荡妇,妳搞砸了我的人生,格雷搞砸了我的人生,这是妳欠我的。那个小贱货现在在我手上,而妳,妳嫁的那个烂痞子,还有他天杀的全家人都得付出代价。﹂

海德的轻蔑和愤怒吓到了我。他全家人?什么鬼?

﹁你想要什么?﹂

﹁我要钱,我确实想要他该死的钱。如果事情当初不是这样,有钱的就会是我了,所以妳要去弄来给我。我要五百万美金,今天就要。﹂

﹁杰克,我没办法拿到这么大笔钱。﹂

他冷笑一声。﹁给妳两个小时准备,只有两个小时。妳敢告诉任何人,这个小贱货就倒霉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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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报警,不准告诉妳的混蛋老公,还有他的保全人员。如果妳说了,我会知道,明白吗?﹂他停顿,

我尝试要回答,但慌乱和害怕使我说不出话。

﹁妳明白吗?﹂他吼。

﹁嗯。﹂我低声应。

﹁不然我就杀了她。﹂

我惊喘一声。

﹁带好妳的手机。不准告诉任何人,不然我会将她先奸后杀。妳有两个小时。﹂

﹁杰克,我需要多一点时间,三个小时。还有,我怎么知道她在你手上?

电话挂断了。我惊恐地瞪着手机,嘴巴因害怕而发干,留下满口恐怖啄心的金属味。蜜雅,他抓了蜜雅。是这样吗?我的脑子里冒出些下流的猜想,胃再次开始翻搅,我想我快要吐了,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慌乱的心情,恶心感消失了。我衡量所有的可能性告诉克里斯钦?告诉秦勒?打电话报警?杰克怎么会知道?他真的抓了蜜雅吗?我需要时间,有时间才能思考|但我只能先照他的指令行事才能解决问题。我抓起皮包,走向门口?

﹁汉纳,我得出去一下。我不知道会花多久时间,所以取消我下午所有的会议,告诉伊丽莎白我有个紧急状况要处理。﹂

﹁没问题,安娜。还好吧?﹂汉纳蹙眉,目送我离开的脸上写着担忧。

﹁嗯。﹂我心不在焉地回答,急忙走向接待柜台,索耶正在那里等候。

﹁索耶。﹂听到我的声音,他从扶手椅跳起,看到我的脸色时眉头一皱。

﹁我不太舒服,请带我回家。﹂

﹁好的,女士。您要在这里等我去拿车吗?

﹁不,我和你一起过去。我急着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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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心恐惧地看向窗外,想着我的计划回家、换衣服、找出支票簿、想办法逃离雷恩和索耶、去银行。糟,五百万需要多大的空间?会有多重?我需要带公文包吗?我该不该先打电话给银行?蜜雅。蜜雅。如果他根本没抓住蜜雅怎么办?我要怎么确定?如果我打给葛蕾丝定会引起她的怀疑,可能也会害到蜜雅,因为他说他会知道?我往休旅车的后车窗瞥了一眼,有人在跟踪我吗?我的心狂跳,查看后方的每一辆车,但它们看起来全都正常无害。嗅,索耶,开快一点,并托你。我的视线在照后镜里遇上他的,他皱起眉头。

索耶按下蓝芽耳机上的按钮,接听一通来电。﹁t……我想告诉你一声,格雷太太在我身边。﹂索耶再次迎上我的目光,然后重新看着前方道路并继续说道﹁她不太舒服,我正载她回爱司卡拉??;我知道了…先生。﹂索耶又把视线从路面移到照后镜中看着我。﹁好的。﹂他回答后挂断电话。〃

﹁泰勒?﹂我低声问。

他点头。

﹁他和格雷先生在一起?﹂

﹁是的,女士。﹂索耶的表情因同情而柔和下来。

﹁他们还在波特兰吗??﹂

﹁是的,女士。﹂

很好,我必须保护克里斯钦的安全。我的手往下来到腹部抚着它。还有你,小光点

,保护你们两个的安全。

﹁我们可以快一点吗?我很不舒服。﹂

﹁好的,太太。﹂索耶踩下油门,车子向前滑驶入车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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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耶和我回到家里,没看到琼斯太太,她的车也不在停车场,我想她应该是和雷恩出去办杂事了。索耶走去泰勒的办公室,我则直接冲进克里斯钦的书房。我脚步跟鎗地走向他的书桌,用力拉开抽屉想找出支票簿,蕾拉的枪却滑到眼前。克里斯钦竟然没把这个武器妥善收好,这让我曦到一阵莫名的烦燥。他对枪完全不了解,哎,他可能会受伤的。

我犹豫了…下,还是拿起手枪,确认子弹都装满了,便把它塞入黑色长裤的腰际。我可能会需要它。我用力吞咽了下,我只有打过靶,从来没对任何人开过枪,但我希望雷伊会原谅我。我把注意力转回寻找正确的支票簿,一共有五本,其中只有…本的名字是c?格雷和a?格雷太太。我自己的户头内大约有五万四千元,不知道这个户头里有多少钱,但克里斯钦肯定拿得出五百万,没问题的。或许保险箱里就有钱?该死,我不知道号码是多少。他是不是说过密码组合在他的文件柜里?我想打开文件柜,但它上了锁。可恶,我还是得回到a计划。

我做个深呼吸,以更镇定但坚决的态度大步走回我们的卧室。床已经铺好了,我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心痛。也许我昨晚应该睡在这里的。与一位|用他的话来形容,拥有五十道阴影的人有什么好吵的呢?他现在甚至不和我说话了。停|我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我很快地换下黑色长裤,穿上牛仔裤、连帽运动衫、球鞋,把枪插在后侧裤腰内?我从衣橱拿出一个软质大帆布袋,五百万装得进去吗?克里斯钦的运动袋躺在地上,我打开它,以为会看到一堆脏衣物,但并非如此|他的运动装备干净又整齐,琼斯太太真的把每个地方都打理得妥妥当当。我把内容物倒在地上,把他的运动袋塞进帆布袋?好了,这样应该没问题了。我检查了下要向银行证明身分用的驾照,接着查看时间从杰克打电话至今已经过了三十…分钟。现在我只需要躲开索耶,走出爱司卡拉就成功了。

我安静缓慢地走向门厅,留意对准电梯的监视系统。我猜索耶还在泰勒的办公室里。我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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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开大门,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接着静静关上身后的门,在入口贴着门边站好,避开监视器的镜头。我从皮包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索耶。

﹁格雷太太?﹂

﹁索耶,我在楼上的房间,可以请你来帮我一个忙吗?﹂我压低声音,因为知道他就在这扇门另一边的走廊尽头。

﹁我很快过去,女士。﹂他说,我听得出他很疑惑,因为我从来没有打电话请他帮忙过。我的心跳到了喉咙口,疯狂一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我呼出始终屏着的那口气?我知道索耶会打给克里斯钦或泰勒,但到时候我总会有办法处理的|我现在没时间去烦恼那些。我不安地在椅子里挪动,内心深处知道索耶可能会因此丢了工作。别去想了,我必须救出蜜雅,我必须赶去银行领出五百万元。我瞥一眼照后镜,担心会看到那辆休旅车从停车场冲出来,但我一路往前开,都没看到索耶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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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新潮摩登又低调,到处都是细语声、地板回音以及浅绿色的雕花玻璃。我大步走向服务台。

﹁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女士?﹂一位年轻女人对我露出灿烂但毫无诚意的微笑,我忽然后悔换穿了牛仔裤来。

﹁我想领一大笔钱。﹂

虚情假意小姐挑起一道似乎更加虚假的眉。

﹁您在我们的银行有户头吗?﹂她掩饰不住挖苦的语气。

﹁有的,﹂我厉声说,﹁我先生和我在这里开了几个账户。他的名字是克里斯钦?格雷。﹂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刚才的伪诚意被震惊取代,随后再次用目光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这次混合了敬畏和不信。

﹁这边请,太太。﹂她低声说,带我走进一间没有太多装饰的小巧办公室,墙上是更多的绿色雕花玻璃?

﹁请坐,﹂她指向玻璃桌旁的一张黑色皮椅,桌上放着一组先进的计算机和电话。﹁您今天大概准备提领多少钱呢,格雷太太?﹂她客气地问。

﹁五百万。﹂我直勾勾看入她的双眼,好像我每天都会领这么多现金似的。

她刷白了脸。﹁我明白了,我会请经理过来。哦,请恕我多问一句,您有带身分证明来吗?﹂

﹁有的,但我想直接和经理谈。﹂

﹁没问题,格雷太太?﹂她急忙离开,我靠坐在椅子里,枪顶得我的后背很不舒服,一波恶心感涌过我全身。现在不行,我现在不能呕吐。我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那波恶心感消退了。我紧张地看表,两点二十五分。

一位中年男子走进来,他的发线渐秃,但穿了一身光鲜、所费不赀的炭灰色西装,搭配同色系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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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伸出手。

﹁格雷太太,我是卓伊?威蓝。﹂他微笑,我们握了手,他坐进我对面的办公桌前。

﹁我的同事告诉我,您想提领一大笔钱。﹂

﹁没错,五百万元。﹂

他转向那时髦的计算机,打了几个数字。

﹁一般来说,数字庞大的金额我们都需要呈报,﹂他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