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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老字号了，客人喜欢这种感受，他们以为熟悉，我们也就不想改了。”实在他是有许多话想问她的，只是他应该看得出来，她明确跟以前纷歧样了，所以他便也没有多问。

“嗯，”她点了颔首，对他一笑，“我随便看看，你不用招呼我，等我看好了，会叫你的。”

秦长玉点了颔首，便准备退回去继续看账簿，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便问她：“元年迈好吗？”

“元年迈……”她微微一怔，随即朝他看去，怎么他不知道元哲已经去世了吗？

秦长玉却没注意到她略带黯然的眼神，只皱着眉，“上次他来铺子里买了架琴，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

她名顿开，舒了口吻，随即弯了眉笑，“你认错人了，谁人不是元哲哥。”

“怎么会？”秦长玉仍然拧着眉头，“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人，他明确就是元年迈。”

“你简直认错人了，”她苦笑一声，说，“因为元哲哥早在八年前就去世了。”

秦长玉张口结舌，喃喃地在口中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说着便回到了柜台边，却仍然一脸难以置信的心情。

她看到他那样的心情，心里马上又惆怅起来。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她想到他，心里总是惆怅的，就似乎是心上有道永不结痂的疤，只要一碰，就会流出血来，尖锐的痛。

所以她只能借着挑选古琴的行动，来掩饰自己。

柜台后边的秦长玉却突然又喃喃自语地说：“可是差池啊，那天来的客人……明确就是元年迈，因为他挑琴的时候，很是挑剔，长得那么像，又懂琴……”

“你说他明确挑琴？”她马上转头看向秦长玉。

“是啊。”秦长玉点了颔首，“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可是我看得出来，他很懂琴。”

她微微咬了唇。

原来……许世昭是懂琴的吗？那为什么其时要跟她说，他对琴丝绝不懂？

如果不是秦长玉看错了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在撒谎！

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

掩饰？

除了掩饰还能是什么？

她的心跳得飞快，可是却依旧岑寂地选了一张琴，然后付钱走人，何云见她出门，下车替她开了门，她只说了一句：“去古堂。”

她……要去问问他，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何云一边开车一边通过观后镜看她，“夫人，你脸色很欠好，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她摇头，牢牢地抿起了唇，她要见到他，一定要快点见到他，她要问他到底是不是元哲——

“夫人。”何云却突然启齿。

“什么事？”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你看，是顾氏的二小姐和三小姐，要去打个招呼吗？”何云示意她朝路边看已往，果真，顾止绣和顾烟烟随即泛起在她的视线内，身后随着人提着工具，大包小包的，她以为喉间一窒，突然有些喘不外气来。

好熟悉的情形，似乎曾在那里看过似的。

“夫人？”何云看着她脸色急剧变化，不由担忧地喊了她一声。

她马上回过了神来，微微蹙了眉间，突然以为身心疲劳，于是挥了下手，“算了，回古艾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