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6、(1/2)

人的起劲和坚持都是需要偏向和信念的,这种话温远是早就听人讲过的,可真正的切身体会,却是到现在才有的。温远同学以为,因为有了目的,以往看起来就想退避三尺的科目,似乎也没那么难了。

时间一晃到了六月底,期末考试完,下学期温远就升高三了。在现今的教育体制下,许多地方的学校为了使得学生在高考中取得更好的效果,在高一的时候就将高一高二两个学年的课讲完了,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讲高三的课程和高考温习。b市因其资源条件的优势,还未到这般严峻的水平。所有的学校,在教育局的划定下,将高考温习的时间留在了高三,而且在此之前还充实使用了暑假时间。可怜温远是过惯了舒服日子,辛苦了一学期,一听到暑假只有二十天的时候,直想哭。

苏羡就纳闷这丫头怎么每回考完试都是一副哭丧着脸的心情,一边帮她搬书一边问道:“怎么了?又考砸啦?”

一副笑吟吟的样子看着温远就来气,她嘟着嘴:“别咒我。”

苏羡笑笑,把她的书全放在后车座上,推着自行车送她回家。在高二下的时候十一中部署了晚自习,家里不放心温远一小我私家来往返回,每晚都派一个年轻的勤务兵来接她。像这样和苏羡一道走回家,是每次考试完才有的事。这也是两人默认的独处时间。

温远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唯一呢?这段日子怎么没见他来学校。”

“嗯,他家里给他找了个家教,说是让在家里学习。今年十二月份说是要入伍,然后从队伍上考军校。”

“军校?”温远忍俊不禁,“他的性子能适应吗?”

“那么一个二世祖,家里送队伍就是想捋顺他的毛。”

说完,两人会意的一笑。

“那陈瑶呢?”过了一会儿,温远又想起来一个问题,“我怎么感受这段时间陈瑶也不怎么露面了?”

“两人分了。”

“分了?”温远愕然,“怎么会,唯一那么喜欢她!”

“很简朴,一个未来的军官,一个未来的明星,怎么说,都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为什么?”温远以为不解,“他们干什么跟他们分手有什么关系?”

真是一个单纯到执拗的人。苏羡笑笑,只说:“这种差距只有身处其位才会明确,唯一说白了照旧一个很单纯的人,而陈瑶,你也看出来了,野心勃勃,城府很深。两人在一起不会有好效果的。早散了早好。”

温远以为无语。她马上想起了前几天对温行之说的话,同样的原理,放在赵唯一身上,她却以为有些不太容易接受。这种区别看待的感受,让温远以为怪怪的。

见她蹙着眉,苏羡叹了口吻:“算了,我们照旧讨论讨论等会儿走到拐角处买什么口胃儿的冰淇淋吃吧。”

被藐视了的温远同学只好起劲瞪他一眼。

行至家门口的时候,温远同学的手机突然响了。这是她高二下学期上晚自习以来乔雨芬给她配的手机,专门用来联系家里人的。说起这个来温远就以为有些委屈,乔雨芬怕她有了手机之后上课听讲不专心惠顾着玩,一直没给她买。即即是现在给她配了一部,也是只有基本功效的。

不外温远照旧有点儿兴奋的,领了手机的第二天就办了张电话卡,继而就喜滋滋地给温行之发了一条短信陈诉这是自己的新号。这可是新手机发出的第一条短信,效果就换回来温行之三个字:“知道了。”

温远看到这三个字,忍住一口老血,清除艰难险阻用这台只有基本功效的手机发出去了一个心情“╰_╯”来体现自己的不满,效果,自然是很理所虽然地被温行无视了。

现在,看到他的电话号码跳跃在屏幕上。温远先是瘪了瘪嘴,才按下通话键。那头依旧是他波涛不惊的声音,“考试竣事了?”

“唔。”温远抬头看了眼扑面的苏羡,稍稍背过了身去接电话。

“怎么样?”

温远蔫蔫的:“英语没考好……”

温行之听见这个倒是没训她,只说:“听苏曼说,你想暑假的时候再请她补几节英语课?”

“对哇。”温远睁大眼睛说,“有什么问题吗?”

温行之微沉吟,说道:“暑假的时候就不要贫困人家了。”

温远扁嘴:“我还要笨鸟先飞呢。”

温行之被她这句话逗得眉头松展了几分,“再先飞也是笨,补课的事照旧开学再说罢。”

温远:“╰_╯”

这一次,温远先挂了温行之的电话,虽然仍旧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转身,看到苏羡眉眼浅笑的样子,倒有些欠盛情思了,解释道:“是我小叔。”

苏羡嗯了一声,将手中的书给她递了已往:“我进不去,就送你到这儿了。”

温远道了谢,走了几步,却突然又被苏羡叫住:“温远。”

温远不解地转过身看着他,只见他说:“你要愿意的话,我暑假给你补英语吧?”

“真的?”她扁嘴,显然是被刚刚那通电话攻击地有些惨。

“真的。”苏羡笑着说,“不怕铺张时间的。”

温远跟苏羡认识也有些日子了,但来他家却还实属第一次。而且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原来苏羡家住的是独门独栋的别墅小楼。而且是在号称寸土寸金的b市的中心地带。

温远被苏羡领进门的时候,一路嘴巴都是喔着的。苏羡却着实有些懊恼,没想到她的反映会是这样,早知道直接领她去kfc了。

“知道你们家有钱,但不知道你们家这么有钱。”温远叹息道。

苏羡只是笑:“有钱也纷歧定就是好事。”

温远不解,却没再问了。因为正前方走来一个更让她意外的人,竟是安然?!

安然显然也望见了她,原本对着苏羡的笑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可还得隐忍着不能发作。她瞥了温远一眼,又转过头,对苏羡说道:“你今天有空吗?”

苏羡摇摇头:“今天要帮温远补课,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就明天。”安然甜甜一笑,眼角看向温远的时候吊地老高,“是该好好补补课了,学习再不搞搞好,那就彻底没人看了。”

温远在校的时候从不拿门第说事。一是因为父亲的三令五申,二是因为她低调惯了,不想因为这个招来贫困。现在被安然藐视了,温远倒也不在意。等到安然窈窕的身姿脱离她的视线,温远转过头来吐吐舌头,诉苦道:“你跟她一个小区啊?”

“嗯。”苏羡漠不关心所在颔首,“我母亲跟她的母亲在一个大学任教,父亲这边生意上也有往来。”

“喔,青梅竹马。”说完脑壳上就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

“说什么呢。”苏羡难堪瞪她一眼,见她告饶投降才作罢。

第一天有了履历,第二天苏羡把补课所在挪到了家四周的一个咖啡店。这个小店是他的一位朋侪开的,地方不大,但格外清静。装修格调很异类。

喝完店长亲自捧上来的咖啡,温远托腮看着苏羡:“没想到你也那么低调。”

“岂非我在学校很高调吗?”

温远惊呼:“天天都有人递情书你怎么可能不高调?”

说完,脑壳瓜子上就挨了一敲。温远捂着脑壳,低下头做题。整个咖啡店里是一片寂静,可没过一会儿,这份清静就被一道惊呼声给打破了。

“小弟,温远?”

温远抬起头,望见的人差点儿让她把咬在嘴中的笔杆子给咬断。竟,竟然是苏曼?!她推开眼前的训练册,有些拘谨地站起身,心里一直在暗叹自己这种被抓包的心情到底是肿么回事……

看到苏曼泛起在这里,苏羡也是有些意外的,他站起身,笑着向这个亲姐姐问好:“今天怎么有空来这边?”

苏曼在大学任教,一般都住那里的一套屋子,很少回别墅。现在她睁圆了杏眼,有些不行置信地看着温远和苏羡,“你们,你们这是在补习?”

“是,是的。”温远抓抓头,有些结巴地说道。

苏曼看着这个显着很紧张的小女人,又看看一派坦然的弟弟,笑了笑,“坐下吧。我也是正好开车途经,透过窗户望见了你们两个。这是在补习英文吗?怎么不去我那儿了?”

温远兴起腮帮子:“小叔说,大放假的照旧不要贫困您的好。”

“是他这么说的?”苏曼似是有些不信,偏过头来看她。见温远眨着眼睛点颔首,才转过身,看着眼前这本训练册,微微露出一个笑。“苏羡的英文也很好,有他帮你补课也是一样的。”

温远嗯了一声,两个眼睛突然放光,盯着苏羡和苏曼瞅了一阵,直到把两人看得都发毛了,才心满足足地叹息一声:“看出来像了。”

两人同时失笑。

因为有苏曼和苏羡姐弟两的资助,温远这一下午的补课任务是超额完成了。苏曼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温远夸下海口说等高考完要请苏羡和苏曼吃大餐。

苏曼浅笑:“最好都是肉。”

温远终于也感受到有点儿欠盛情思了:“苏老师,您就会取笑我。”

坐在副驾上的苏羡只是淡淡的听着,从后视镜里看到眉开眼笑的温远,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

苏曼一直注意着他,把温远送到了家,在返回的途中,才淡淡地启齿问道:“温远,就是你之前给我提到过的女孩子?”

苏羡难堪有些赧然。

对于这个弟弟,苏曼是相识的,一贯的优秀和内敛,对人对事的表达都有自己的蕴藉方式。而这样一小我私家,竟会打电话问她情感这回事。他问她什么是心动,什么是喜欢。

苏曼想起良久之前的自己,默默地笑了。

“她对你怎么样?”苏曼问道,“我是指,在情感这方面。”

苏羡闻言默然沉静了一会儿,良久,才微微露出个苦笑:“朋侪吧,一直都是。”

苏曼亦不知道如何慰藉显着失落的弟弟,只好淡淡的笑笑,清静的开车。

暑假很快竣事,开学的第一天学校举行了发动大会。先是先容了上一届学姐学长们在高考中立下的赫赫战功,然后又招呼温远这一届的高三生向他们学习,要不骄不躁,稳中求胜。温远被勉励地也是热血沸腾,认真学习了好一阵。

赵唯一这以后是真不来学校了,温远给他打过频频电话,都是勤务兵接的。看来赵家是真花鼎力大举气顺他的毛了,温远唯有报以同情。如今紧张而又平庸的温习生活一连到开学后的第四周。

第五周的周一,温远同学一大早就来到了学校。

她来的有些晚,所有的人都荟萃到操场上升国旗去了,课堂里只有安然一小我私家不紧不慢地在收拾着工具。温远慌忙中与她打了个招呼,她却是看也不看她,径直走出了课堂。温远讨个没趣,只好整理好工具,顺了顺头发赶去操场,却不意跑得太急,从书桌里带出来一个淡蓝色的信封。

温远顿了跺脚步,照旧蹲下身捡了起来。一看信封上那一排字迹,她马上吓了一大跳。

是苏羡的!

苏羡怎么会写信给自己?!

温远满额是汗的打开信封,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地合上了。看向苏羡位于斜后方的位置,心跳砰砰砰的加速。

因为,苏羡写给她的是一封情书。

因为这一封情书,温远这一整天都像是发了烧似的满身不自在。她上高中两年,这是唯一收到的一封情书,照旧她认为最不行能的人写的。

怎么可能呢?午休的时候,温远趴在桌子上,有时间偷偷看一眼苏羡,又瞬间转过头来。

不行,她得找他问问。

下午课竣事的时候,在晚自习开始之前有一小时的晚饭时间。趁这段时间,温远燥着脸把苏羡拉到了教学楼后的一个死角。然后对着一脸不解的苏羡,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了,只好焦躁地原地打转。

“打住。”苏羡做了个停的手势,“你都快把我给转晕了。”

温远只好红着脸看他,手里牢牢地握着蓝色信封,问他道:“是不是你写的?”

苏羡没说话,只看着她。这反映让温远忍不住乱猜:“真是你写的呀?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一直拿你当好朋侪哇!而且你看,我们都高三了,怎么还能想这些问题?老肥是怎么教育你的!我还小,不企图思量这些事情好欠好?”

“温远。”在温远同学炸毛罗里吧嗦一大堆之后,苏羡淡淡地启齿,叫住了她。

像是卡带了一般,温远突然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了几分钟后,温远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颠簸。直到他弯起手指,在她脑壳上弹了一下之后。苏羡突然笑了:“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我写什么了?”

“这个。”温远声小如蚊吶。

苏羡用两手指捻了过来,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嗯,写的是挺不错。情感充沛,感人至深。”

“署名可是你。”温远瞪他一眼。

苏羡摆出一副夸张的心情,继而又给了她脑壳一下:“我字儿有这么难看?我可是获得过全国书法大赛一等奖的。”

温远又瞪他一眼,“真不是你写的?”

苏羡摇摇头。

温远不禁呼出一口吻,“吓死我了。”

苏羡失笑:“别告诉我,你为了这个烦恼了一天。”

“虽然——不会!”温远扁嘴,“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这么讨厌我,是不是又想像上一次那样,写一封情书来陷害我。完了又让我叫家长了。”说着摆出一副恨恨的心情,“我要是再因为这种原因被叫家长,小叔一定不会来的。”

苏羡看着喋喋不休诉苦的她,突然问道:“要是这封信,真是我给你写的怎么办?”

“啊?”温远嘴张成喔型。

苏羡仿似突然有了兴致,“假设,就像信上说的,我喜欢你,想跟你上同一所大学,以后也在一起,这样你会怎么样?”

温远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末了,鸠拙地拒绝道:“不行的,我小叔说,要到了25岁才气谈恋爱。”

苏羡看着她,悄悄地看着她,嘴边最终划开一个笑:“温远,你知贺喜欢一小我私家的感受是什么样的吗?”

“啊?”

“喜欢,但纷歧定非要占有。你可能会时不时重复品味她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展露过的每一个笑容,看到她对别人好你心里会惆怅,无意识的惆怅。知道什么叫无意识吗?就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情绪……”看着她徐徐变得迷糊的心情,苏羡说,“简言之,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轻易想起,然后不容易忘记的人。”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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