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姹女说姻缘义侠拒婚(1/2)
展鹏飞想了一想,道:“虽然是以重赏买得勇夫,替他擒捉火狐!”
狄可秀道:“你猜错了!以家父的武功,现在仍是江湖上顶尖的人物!他的才智亦是无人能及。试想,以家父这种人选,都没法擒住火狐,江湖上有谁能够!”
展鹏飞忖道:“她说得不错,狄仁杰把擒住火狐这种险些不行能的事情让各人来做,一定有很深的用意。”
他正想出言询问,狄可秀已道:“家父扬言以天魔令交流火狐,实在他真正的用意,是在争取时间,幸亏各人发现他已走火入魔之前,擒得火狐!”
展鹏飞恍然道:“这对策委实高明,这一来各人将注意力集中在火狐和天魔令之上,必无余暇顾及令尊异状……”
狄可秀道:“对!同时他美其名是要以火狐内丹替我治病,在外摒弃一切运动,人人莫不以为他不再加入江湖事,是为了我之故,实际是怕人觉察他的武功在削弱中。”
展鹏飞沉吟一会儿,道:“这就怪不得女人不愿协助令尊了!”
他倏地抬头问道:“那火狐内丹可是真的能医好女人的病体?”
狄可秀道:“可以!而且我已经早知道了……现在我得以保住性命不死,除了雷芸君姐姐仙丹之外,可以说也是靠那火狐之力!”
展鹏飞惊讶的道:“有这等事?”
狄可秀端起她身侧木桌上的一杯水,道:“这杯药水是用绿溪源头的活水合煎药成的,可以让我苟延残喘,维持那么一口吻……”
她一口喝下,又道:“因为那火狐丹火特别旺盛,每当月明之夜,它必当潜至绿溪源头喝水解渴,那时它定将流出大量唾诞掺在水中,这种水正是我所需要的。”
她说出了须用绿溪源头之水的原因,展鹏飞连忙恍然而悟,道:“难怪女人知道那火狐的行踪……”
狄可秀道:“知道也抓不住它,除非有白爷爷资助!”
展鹏飞道:“我相信自爷爷一定会听女人的嘱咐,对也差池?”
狄可秀笑道:“令郎眼光简直厉害,设使没有白爷爷,我也不敢说出有掌握捉住火狐之类的话……”
她停了下来,用一双美眸凝注在展鹏飞的脸上,似是想在这一眼之中,看出展鹏飞正在想什么。
展鹏飞回望她一眼,笑道:“女人以为我会求你找白爷爷助我擒下火狐?”
狄可秀讶异的道:“你怎么晓得?”
展鹏飞打趣道:“因为女人有一双会说话的眸子呀。”
狄可秀突然道:“岂非你没有求我的意思?”
展鹏飞耸耸肩,道:“我只求女人将衣物送还给我!”
狄可秀大觉意外,道:“你明知我会允许协助你捕捉火狐,而你居然不启齿要求,真叫我摸不清你的心意!”
展鹏飞道:“这也没什么!实在在下并不热衷于捉什么火狐,尤其在知道了女人的处境之后,兴趣越发提不起来!”
狄可秀“啊”了一声,道:“那多惋惜!你捉到了火狐换得了天魔令,岂不是天下无人能敌!”
展鹏飞晒然道:“天下无敌仅是一个虚名而已,在下既无称霸武林的野心,要这种虚名干什么用?”
狄可秀道:“我不相信你活在这世上连一点儿**也没有……”
展鹏飞道:“虽然不会连一点儿**也没有!”
狄可秀问道:“那么你的**是什么?”
展鹏飞思量一会儿,才道:“我只愿完成师门的一段恩怨,然后择一个志同道合的朋侪躬耕村野,终老林泉,于愿足矣!”
狄可秀突然正色道:“我可以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展鹏飞“哦”了一声,道:“女人不妨说说看将如何助我?”
狄可秀道:“咱们生擒住火狐,换得天魔令,然后找你的对头报仇,不就可以如愿了吗?”
展鹏飞笑道:“女人一直劝我捉住火狐,是不是尚有用意?”
狄可秀垂下了头,显然被展鹏飞说得有点儿不自在。
片晌之后,她又仰起粉脸,道:“你说得不错,我要你捉下火狐,简直别有用意。”
展鹏飞奇道:“这……我就想不通了!”
狄可秀道:“我只望你赶在我爹之前,将那火狐捉了下来,然后……”
她蓦然住了嘴,脸色变得甚是难看。展鹏飞只顾着听她说话,基础没自觉狄可秀激动得险些难于自制。
狄可秀强忍心中的激动,但停了一会儿仍未将话说了出来。
展鹏飞不禁问道:“然后呢?”
狄可秀微咬着银牙,道:“然后将那火狐杀掉,埋掉,让我爹绝了恢复武功之望!”
展鹏飞摇头道:“这怎么可以,这一来你病岂不是一样好不了吗?”
狄可秀道:“我的病虽然也无痊愈之望,但届时我仍有三载的岁月可活,我至少可以跟令郎过三年恩爱的生活……”
展鹏飞吓了一大跳,道:“女人要嫁给我?”
狄可秀娇靥微微一红,道:“是的!令郎可以放心娶我,我决议以三年的时光服侍令郎;而且,我还会将天魔令的武功倾囊相授!”
展鹏飞将话岔开,道:“女人要埋掉火狐又何须那么费事,有白爷爷岂不就够了吗?”
狄可秀道:“白爷爷不会做这种事,因为它不杀生……它只能协助你捉住火狐……”
展鹏飞道:“女人你自己呢?尚有侍候你的那些人,不是都可以埋掉火狐吗?”
可秀摇头道:“她们几小我私家都难告竣我这个愿望……”
展鹏飞讶道:“有白爷爷资助也不行?”
狄可秀道:“是的!因为我们都是童贞之身,火狐不待我们近身,就可闻出我们的味道!”
展鹏飞道:“既是如此,那确非男子不行了。”
他深恐狄可秀又提娶她为妻之类的话,遂又道:“实在这件事若是你们父女相助的话,不是可以乐成吗?况且事成之后,女人和令尊都可康复,女人实应三思才是!”
狄可秀道:“我已经讲得那么坦白,岂非你不相识吗?”
她说着声音又大了起来,恨恨的道:“我宁愿只有三年恩爱的生活,也不愿孤苦的过一辈子,你懂不懂?”
展鹏飞道:“在下自然明确,可是在下并没有掌握可以让女人渡过三年快乐的时光……”
他没有明言不愿娶狄可秀为妻,虽然是顾着狄可秀的体面。
但狄可秀却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神情淡然隧道:“你嫌我哪一点何不直说?”
展鹏飞微微一征,道:“没有啊?女人貌美如花,又系身世王谢闺秀,谁要是能娶得女人为妻,是他人辈子修来的福,只是……”
狄可秀打断他的话,道:“只是我只有三年的寿命而已对差池?”
她浅浅一笑,又道:“而你又不愿娶一个只有三年寿命的女子为妻。……不错!你的心情我很相识……”
展问飞实在并无这种想法,现在狄可秀自己提了出来,他想,正好作为拒绝的理由也无不行。
于是展鹏飞道:“女人相识在下有此心事最好,所以……”
狄可秀迅即插言道:“你不用为此费心,我已经有了一项令你满足的措施,绝不叫你三年后丧侣无伴!”
展鹏飞问道:“这不太可能吧?”
狄可秀道:“怎么不行能!好比说,我死后,可以由翠红和苏英两人轮流陪同你,令郎艳福照享,不就可以了吗?”
展鹏飞道:“女人想得竟是如此天真……”
狄可秀道:“怎么了,岂非说我那两名婢女有什么欠好?”
狄可秀的那两名婢女苏英和军红,展回飞在进谷之时已见到过;她们长得也够美的,而且谈吐风度,才智武功也都不俗,相信任何人见到了均不至于会拒绝与她们亲近。
但展间飞却以为狄可秀的想法过于谬妄,至少还没有人像他这样讨得妻子的。
因此他想想以为可笑,嘴角不觉浮现出笑意来。
狄可秀却很正经地追问道:“你不要光只冲着人家笑,说话呀!”
展鹏飞一连摇了几下头,道:“女人!你明知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又为什么要提出来呢?”
狄可秀露出失望的心情,道:“你会忏悔的!我劝你不防思量一下!”
展鹏飞绝不思量的道:“纵令我有朝一日真会忏悔,现在也不能允许娶女人!”
狄可秀徐徐站起,轻声一叹,道:“惋惜,真太惋惜。”
展鹏飞见她已经站起来,心想狄可秀或许已准备竣事这段谈话,遂道:“在下并不以为有什么惋惜之处……”
这句话出口之后,展鹏飞自己都以为太过无情。
是以忙又加了一句道:“因为在下本就没有福气娶女人为妻。”
狄可秀道:“我并非指这件事惋惜。”
展鹏飞讶道:“尚有什么事值得惋惜的?”
狄可秀道:“只因你拒绝我的提议,可能因此失去擒住火狐的时机,不太惋惜了吗?”
她的意思很显着体现她将不帮展鹏飞捉那火狐。
展鹏飞虽知没有狄可秀和白爷爷,他可能连火狐的尾巴都摸不到。
但他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就气馁的人,况且他在进人绿谷之前,也从未曾有找人帮他捕捉火狐的念头。是以他无所谓的道:“在下认为此事不足惜!”
狄可秀冷笑道:“你以为火狐那么容易就可捉到的?”
展鹏飞道:“在下无此想法,再说在下亦未抱有太热烈的希望,所以能不能顺利捉到火狐,在下倒从未盘算!”
狄可秀沉吟一会儿,道:“好吧!既是如此,我将你的衣物还给你……”
她果真轻轻地击了两下掌,原先那老太婆应声而进。狄可秀交接了她几句,那老太婆又很快转身取来展鹏飞的蓝电宝刀和一包衣物。
展鹏飞接下来,道了声谢,便自拱手告辞。
狄可秀倏又道:“令郎知幽灵谷在什么地方!”
展鹏飞道:“不瞒女人,在下并不知道!”
狄可秀道:“你可由后面山头翻已往,下了断崖,底下那谷地就是幽灵谷了!”
展鹏飞默默将狄可秀的话记下,道:“多谢女人指点……”
他突然发现狄可秀站着的身子微微一晃,忙伸手扶住她的香肩,道:“女人无碍吧?”
狄可秀的心情极为痛苦,用手抚住胸口,眸光突然昏暗下来,两鬓也微微冒出冷汗。
展鹏飞觉察她正牢牢咬住银牙,起劲支持住不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忙扶她坐在椅上,这时狄可秀病已发作,人呈半昏厥状态,全身僵硬酷寒,除了微微喘着气之外,与死去无异。
展鹏飞轻轻按着她的脉博,但觉她的脉跳极为单薄,大有随时停止跳动的趋势。
他正想招呼外面的人,狄可秀却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道:“令郎!我没事的……”
她的声音软弱无力,但苍白的脸色已浮出红晕,体现她果真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展鹏飞松了一口吻,道:“女人之病发作起来真是吓人!”
狄可秀抹去脸上的汗珠,歉然道:“这情形我已不知忍受了几多年,唉,连那发作时的痛苦,也早已经麻木不仁了。”
展鹏飞道:“女人,在下有句话只不知该不应说……”
狄可秀徐徐道:“说说看又有什么关系?”
展鹏飞微微一顿,道:“在下以为女人实在犯不着受这种苦。”
狄可秀道:“你想劝我与家父合捉火狐?”
展鹏飞道:“是的!”
狄可秀摇首道:“这是不行能的事,除非……”
她长吸了一口吻,又道:“除非家父正式宣布封刀退隐,否则绝无可能!”
展鹏飞望着她那坚决的心情,心知劝下去没用。
他沉吟一会儿,突然莫明其妙的唉了一声,道:“希望女人在我寻到火狐之前,再好好思量一番!”
说着他告辞而出,背后的狄可秀却又道:“令郎是个性情中人,今天咱们这一阵谈天,使我看出令郎个性淳厚,是名正人君子!”
她提高声音又道:“说不定哪一天我会因令郎之故,接受令郎的建议,将病治好也未可知……”
展鹏飞这时已走到洞门前,闻言停步,转头朝狄可秀笑一笑,便又举步走了出去。
他很快地走出狄可秀所住的石洞,来到了洞外松树下,将宝刀佩好,穿好外衣,提步走下山去。
时已过午,谷地徐徐燥热,展鹏飞敞开外衣,迈步越过岩侧,沿着狄可秀所指的偏向行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走到一座高山之前。
他站在山底下,心想:越过山头虽可下到反面的幽灵谷,可是那山势挺拔,峭岩四立,要想翻越已往,岂是件容易的事。
展鹏飞审察那座山头,只以为绵延甚广,看不出有缺口可以寻路越过,不禁皱眉不已。
他思量了一下,终于照旧爬了上去。
那山头越爬越陡,展鹏飞好频频都差点儿失足掉了下去。
因此他爬行的速度甚慢,直到红日行将西坠,他人还在半腰之间一步一步往上移。
眼看着漆黑即未来临,展鹏飞心里虽急,但也不敢性急轻进,只能小心翼翼地寻路而上。
最后他来到了一块巨岩之下,岩下有块堪可容身的清闲。
展鹏飞想天就要黑了,不如迁就过一夜再爬。
于是他将随身衣物卸下,纳头正要歇息。
蓦然他发现丈许远的另一块巨岩之上,有一对蓝眼光瞪着他瞧。
展鹏飞先是吃了一惊,定了定神后,他便记起那对蓝眼光正是引他到绿谷的那头异兽的眼睛。
他轻轻咳了一声,道:“扑面是不是白爷爷?”
那蓝光眨了一眨,有条次影跃下岩石,朝展鹏飞卧地之处爬了过来。
展鹏飞不待它爬近,便已发现那灰影果真是那头人猿白爷爷。
它很快地靠了过来,蹲在展鹏飞之前。
展鹏飞倏地看到它的心情有点儿异状,诧然讶道:“可是碰上什么贫困的事?”
那白爷爷点了颔首,指着山顶那里,神情充满忧虑与不安。
展鹏飞大奇,道:“山顶上发生了什么要紧事,是不是?”
白爷爷吱呱数声,抓耳弄腮,那种情有如展鹏飞所推测的,山顶之上确是发生了很紧迫的事。
展鹏飞霍地站起,道:“白爷爷,你可是要我上山一瞧?”
白爷爷一连点着头,还伸出毛茸茸的手揪着展鹏飞的衣袖。一面指着山顶,口里不停怪喊怪吼。
展鹏飞略略审视四下天色,现在已暮色四合,再看从他立身之处到山顶上,却尚有百丈之高,心里难免一阵犹豫。
他转向白爷爷道:“现在天色已黑,如要冒险爬上去,也得费上泰半在的时光,如何是好?”
白爷爷比手画脚一番,然后半蹲着身子,体现要背展鹏飞上去。
展鹏飞笑道:“白爷爷,这山头陡峭难行,空着手爬上去已是难题重重,你怎能背得动我?”
白爷爷吱吱好一会儿,又半蹲着身子,坚持要将展鹏飞背上山。
展鹏飞见状忖道:“这白爷爷必有过人的神力和上乘的爬山之术,否则它必不会坚持背我……”
他深知自爷爷是头五、六百岁龄的人猿,性已通灵、如没有很大的掌握,必不敢试着背他上山。
展鹏飞一念及此,终于走近白爷爷的背后。
那白爷爷一见展鹏飞过来,反手一抱,很轻松地将展鹏飞背了起来。
展鹏飞只好任它背好,双手牢牢扳住它的肩部。
白爷爷一声长啸,忽地拔惠而起,跃了二丈多高。几个纵落,已越过了两块巨石。
只见它四肢并用,片晌之后已爬上了十几丈高。
展鹏飞见它在峭岩之上行走,如履平地,连忙放下了心。
不到一盏热茶的时光,白爷爷已经背着展鹏飞上得那山顶。
展鹏飞以为山顶发生了什么事,但却空荡荡的,除了风吹草动之外,看不出有什么任何情况。
那白爷爷上了山顶之后,并没有停下来,它继续沿山脊朝东而走。
展鹏飞正想出言询问,白爷爷却在这个时候.由一道缺口往山下移行。
展鹏飞见状恍然心道:原来事情发生在幽灵谷下。
他猜得不错,白爷爷背着他才落到半山腰,谷地已传出阵阵尖锐惨厉吼啼声。
白爷爷听见那啼声,下山的速度更快,而且遥遥以啸声与之呼应。
展鹏飞一听之下,立知适才由谷底发出吼叫之声的敢情是自爷爷的那些徒子徒孙绿谷人猿。
从它们那不停传来的凄厉啼声听来,必是碰上什么恐怖的敌人。
展鹏飞心想。怪不得白爷爷如此着急的将他背来。
他们险些滑行落谷,纷歧会儿已落到谷底。
白爷爷将展鹏飞放下,然后朝前狂奔而去。领着他跑到一座树林之前。
展鹏飞一到那里,登时驻得目瞪口呆。
这时虽然天已暗了下来,但展鹏飞仍能清楚的看到数丈远的地方,躺着一条巨蟒。
它那鳞辉煌煌光耀的身躯,正横在树林内;一双红光闪烁的巨眼,向着展鹏飞直瞪。
最令人受惊的是它的血盆大口,正咬着半截人猿的尸体,它的四周则尚有惨不忍睹的断肢残躯,一片血肉模糊。
围在那巨蟒旁边,虽仍有二、三十头人猿,但它们均露出一脸骇然;一望而知这些人猿肯定都已吃足了那巨蟒的苦头。
展鹏飞见到了这个情形,心知白爷爷背他来的目的,是要他杀死巨蟒,以报它那些徒子徒孙被杀之恨。
展鹏飞基础没有思量的余地,那巨蟒已吞下口中的半截人猿,向他游了过来。
它的游移速度甚慢,频吐的红舌嘶嘶作响,却甚惊人。
展鹏飞和白爷爷不自主的徐徐退却。
巨蟒将上半身伸出林外,突然停止通过来的举动,只见它在展鹏飞前面三丈多远的地方,抬头嘶叫。
展鹏飞看得大奇,心想,这巨蟒如此嗜杀,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呢?
他运思忖量,突然怦然心动,默道:这巨蟒岂非是被我砍伤肛门的那一条?
他举目审察,以为确很眼熟;况且像这等稀有的巨蟒,一生碰上一次已不行能,一日遇到二次更无此事。
因此展鹏飞直认眼前巨蟒,心想是遇到过的那条无疑。
尤其它的头颅及体躯,鳞甲、色彩等,均与他所遇见的那条极为相似,愈发确定自己的视察不错。
由这一层相似之处往里推断,那巨蟒不敢继续迫近展鹏飞就有合理的解释,展鹏飞心中推想,八成那巨蟒肚脐挨上的一刀,还未复元。
设使这个推想正确的话,展鹏飞以为他要除灭眼前这巨蟒,便有相当的掌握。
所以展鹏飞第一步要做的,乃是先证实一下这巨蟒是否就是他碰上的那一条。
他挣锵一声,将蓝电宝刀拔了出来。
宝刀在黑夜中射出眩人的蓝光,惨惨绿绿,圈圈光线隐约四跃,直射巨蟒的怪眼之中。
那巨蟒突然愣住扭动的三角头颅,凝然注视着展鹏飞手中的宝刀。
片晌之后,巨蟒发出桀桀怪响,现出一副畏缩的样子,开始缓慢收回体驱,退回树林里去。
展鹏飞愣了一下,马上觉察巨蟒有遁入林内,企图溜走的可能,忙告诉身旁的白爷爷道:“白爷爷!请你通知所有手下,要它们捡石头朝林子里扔,不要叫那蟒蛇跑掉了!”
白爷爷呱啦一声,连忙用啸声将四下的人猿荟萃在一起,然后呱哩呱啦的付托它们;那些人猿旋即疏散开去,各自抱来大批石子。
白爷爷一声令下,那些人猿奋力张臂,纷纷将石子投进林中。
那巨蟒本已缩回林内,只剩下那三角怪头还在外头,人猿石子丢了一阵,巨蟒的身子又探出了许多。
展鹏飞见状道:“白爷爷!你继续在这里指挥各人投石子,我绕进林子里一探究竟!”
见白爷爷面有难色的样子,展鹏飞道:“你们只要不靠得太近,就不会有危险,只管放心,我去去就来!”
白爷爷终于点颔首,展鹏飞仍审察一下那林子的阵势,提着宝刀潜行靠已往。
他一边潜行一边想,那巨蟒现在正全神注意那些人猿,我正可欺近它的后方攻击。
思忖之际,人已到了林子之外;他轻巧地一个纵身,掠进了密林之内。
那林子甚是辽阔,巨木林立,浓叶蔽天,使里边的光线极为黯淡。
展鹏飞穷极目力,也只能看到林子中有一片鳞光闪烁不定。
他绝不犹豫的掩了已往,才走了数十步,忽闻一股腥味迎风而来。
展鹏飞忙掩鼻停止,却看那巨蟒的一截尾巴,就在他前面丈许远之处,晃呀晃摇个不停。
蛇尾近处有一株巨树,树叶无风自动,簌簌抖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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