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古镇审无邪仙女赠(1/2)

这只不外片晌间的事,使得北伯谯一森措手不及,只不知该作何决议。

他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出言阻止展鹏飞的脱离。

谯一森突然发现扑面的农润霖,心情轻松,笑容诡异,不禁忏悔没有阻止展鹏飞。

因为农润霖既然乐意展鹏飞不在场中,则这事应是处在敌对职位的樵一森所必须阻止的。

北伯谯一森倏地凶性大起,恨然走向农润霖。

他已定下刻意杀掉农润霖,这种刻意连华媚娘也可从他神情中体会出来。

第一,显然北伯谯一森已抵受不住农润霖那种诡秘的态度。

换言之,他有感于农润霖的压力越来越大。

第二,谯一森受农润霖镇定所慑,也就是说,农润霖越体现轻松,谯一森则越发受不了。

这种心里上的威胁,比任何事更能令谯一森寝食难安,因为一个考究心机的人,一旦心术受制伏,其恐惧之水平是比任何人更大更深的。

因此北伯谯一森凶光满脸,杀气腾腾,举手就要朝农润霖的天灵盖劈了下去。

华媚娘突然在他的背后冷冷道:“谯一森!你这一掌劈下去,咱们的企图就得全部报废,你思量之后再动手不迟……”

谯一森眼光触及脸色稳定的农润霖,心里一震,果真举起的手放了下来。

华媚娘走到他的旁边,柔声道:“你一掌杀了他,西德裴宣便不放过你!你信也不信呢?”

谯一森看来有点儿沮丧,道:“我们不是企图好要杀他的吗?”

华媚娘知道他心智已乱,徐徐道:“是的!但西儒裴宣这一突然泛起,我们就不能不再慎重思量……”

谯一森露出惊讶的心情,农润霖突然插言笑道:“师弟!裴宣等下回来找我之时,却觉察我已被你杀死,你知道他会对你生出什么念头来吗?”

谯一森用心忖度,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西儒裴宣临走之时,体现还要回来与农润霖一叙;而谯一森却在他回来之前将农润霖杀掉,不是很显然有跟裴宣作对之意吗?退一步说,裴宣就是不盘算农润霖之死,也会怀疑谯一森急于杀掉农润霖之故,是因为有什么事瞒着他。

总之,岂论裴宣是不是支持农润霖,谯一森在他不在之时将农润霖杀死,将是愚不行及的行为。

但谯一森不愿露出气馁的心意,道:“就算裴宣师兄不体谅我杀死你的举动,我也不在乎,农师兄,你不用拿他来吓唬我!”

农润霖道:“你威风凛凛已成强弩之末,从你这句话就可听出来……”

谯一森果真徐徐退了两步。

农润霖见状,居心现出得色,道:“谯师弟!我赌钱裴宣和展鹏飞片晌之后就会回到这里来,你信也不信?”

谯一森和华媚娘的均流露出不解之色,显然他们真弄不清农润霖何以要如此推测。

农润霖微笑着又道:“尚有!他们一回来这里,我便有活命的时机,你们也推测这点吧?”

他说话的声音充满掌握,使谯一森大感威胁,骇然目注裴宣离去的偏向。

他不看犹可,一看之下,心情不禁紧张到极点。

只见西懦裴宣果如农润霖所料,偕着展鹏飞又已快步走了回来。

两人一走到北伯谯一森之前,裴宣便道:“师弟!你和华师兄的事,为什么不事先知会本教所有的人?”

谯一森情急说道:“这事怎能让圈外人知道?”

裴宣不觉笑了起来,道:“果真你们所作所为,都是见不得人的事……”

谯—森怔了一下,涨红了脸道:“此事全是华师兄企图的,我基础不晓得他有没有知会裴师兄你!”

他将责任推给东君子华人豪,使华媚娘对谯一森的印象越发恶劣。

但华媚娘并没有启齿,实在她对华人豪和谯一森两人的计齐整直深恶痛绝;她之所以要听从谯一森的支配,主要的目的只在资助展鹏飞逃走,以及搞得大伪教鸡犬不宁为满足。

如今大伪教已成阅墙之势,华媚娘意愿已告竣了一泰半,她只要使展鹏飞脱出大伪教的势力规模,于愿已足。

因此,华媚娘慎重思量之后,以为她已无协助谯一森的须要。

她态度一变,连忙冷冷对谯一森道:“谯一森,你怎可以如此搪塞我爹?”

谯一森道:“媚娘!咱们都是奉令行事,岂非你能否认?”

华媚娘冷笑道:“哼!你忏悔了?”

谯一森道:“媚娘!这是什么话?”

华媚娘道:“那你为什么要将一切责任推给我爹?”

谯一森显得有点儿不安,裴宣却道:“听说谯师弟连十天的限期也不愿允许?”

裴宣所知道的自然都是展鹏飞告诉他的,是以谯一森恨然目注展鹏飞,道:“姓展的!我和华师兄今日的行动,全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要挑拨裴师兄搪塞我?”

展鹏飞道:“我只是将事实告诉裴兄而已,并无加入你们大伪教私事之意……”

他望了华媚娘一眼,又道:“至于我能清静逃出软禁的劳绩,对不起,谯一森!你一点儿份都没有,我自然无须领你这份情!”

谯一森道:“我设计让媚娘有时机将你带出来,你怎可说我一点儿劳绩也没有?”

他说得委婉已极,足见谯一森也想争取展鹏飞站到他那一边。

展鹏飞笑道:“对不起,本人不是随便就肯接受人家援手的人,要不是看在媚娘的份上,哼!我基础懒得理你!”

谯一森碰了一鼻子灰,却不敢发怒。

他还想设词向展鹏飞解释,华媚娘已说道:“谯一森,你无须再说什么,横竖鹏飞绝不会听你的!”

展鹏飞连忙道:“媚娘说得不错,你照旧闭上嘴!”

他这一说,是华媚娘意料中的话,但她照旧情不自禁投给展鹏飞深情的一笑。

谯一森见状,不觉打心底涌起一股醋意。

裴宣看得可笑,道:“谯师弟!你以为华师兄会让你吃到天鹅肉?”

谯一森愕然道:“裴师兄也认为华师兄有免死狗烹的企图?”

裴宣摇摇头,道:“华师兄会不会等登上教主宝座之后,拿你开刀,我不敢妄自啄置……”

谯一森道:“那你适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裴宣笑道:“我只是建议你不妨试试看华师兄的心意!”

谯一森道:“如何试他?”

裴宣道:“措施虽然以农师兄的意见为最有效……”

农润霖自始以为西儒裴宣在帮他,当他一听见裴宣此言,心底不禁一凉。

心想:裴宣敢情想使用现在的情势,以得渔人之利。

只听谯一森想了一想,道:“好吧!我等十天之后再与华师兄杀掉教主也可以!”

西儒裴宣道:“我知道你非允许不行!”

他转向农润霖道:“师兄!你也无须自断奇经八脉,只要闭住右肺经诸穴便行!”

说话之间,农润霖感应裴宣像是在向他体现什么,居心为难的道:“左心经主血,右肺经主气,我的左心经已受到媚娘房中术所制,如再闭住右肺经,气血不顺,恐不出半月就会咯血而亡……”

裴宣很快说道:“不妨,横竖十天之期一到,小弟便会解开师兄您的禁制。”

他不等农润霖同意,又道:“华师兄几天内可回庄来?”

华媚娘道:“他临走时说是三、五天的时光……”

裴宣道:“农师兄,够了,如果他对谯师弟有不轨的图谋,回来一得知师兄你已被杀,一定很快设计谯师弟,你所要证实的事不出十天便知!”

农润霖叹了一口吻,道:“好吧!就依你的去做!”

他一说完话,连忙绝不犹豫的点住自己的“云门”,“中府”及“列缺”三穴。

裴宣浅笑走到瘫痪在地的农润霖之旁,探手导气,磨练农润霖是不是已经自制了肺经诸穴。

他行气一遍,又走回谯一森之前,道:“师兄已自制肺经诸穴,咱们将他藏了起来,在华师兄回来之前,连忙举丧遍告天下武林!好叫华师弟闻讯赶回!”

北伯谯一森颔首道:“一切由裴师兄做主!”

于是由裴宣和谯一森亲自动手,将中州大善人农润霖扶进仁善庄内安置好,一面发丧通知与大伪教素有来往的武林帮派。

三天之后,诸事处置惩罚完毕,展鹏飞取来他随身宝刀,对华媚娘道:“媚娘!仁善庄非你可居之地,我带你去一处清净地方安居,等我俗事一了,再回来探望你……”

华媚娘臻首微点,幽幽道:“看来只有这样了!”

于是她人内收捡一些衣服,裹了一包银两,与裴宣和展鹏飞相偕脱离了仁善庄。

三人三骑,投南而走,裴宣见状问道:“展兄!此去与幽灵谷背道而行,咱们到底要到什么地方去?”

展鹏飞道:“由此前去约莫三天的行程,有一处尼庵极为清静,我企图将媚娘安置好了再走!”

裴宣面有难色的道:“这一来一往的延误,恐怕要错过我与徐森的约定,如何是好?”

展鹏飞道:“不将媚娘安置好终不放心,说不定东君子华人豪一回来就会派人找她……”

裴宣道:哗师兄不会找她的!”

展鹏飞奇道:“他想使用媚娘争权夺利,怎会放过她?”

裴宣道:“实在华师兄早在几天前已回到仁善庄了,如非他同意,媚娘今日也走不成的!”

展鹏飞和华媚娘均吃了一惊,只听裴宣又道:“这回仁善庄早已鸡犬不宁,哈……哈……南神应高保已丧命,大伪教有朝一日,将是唯我独尊

华媚娘道:“那么你见过我爹了?”

裴宣道:“见过!他已经觉察北伯谯一森有不稳的现象!”

他顿了一顿,又道:“殊不知我略施小计,买通了农师兄的脉穴,不出三天农师兄就可恢复功力,那时节,华人豪有阴阳令符在手,也难敌农师兄和谯一森的联手!”

华媚娘道:“谯一森要是不起义我爹呢?”

西懦裴宣道:“他非叛不行……一来谯一森生性重复无常,二来他失去了你,又不能独享阴阳十二指法,对华师兄有不满的心意,如果再叫他得知农师兄恢复了功力,他势必迅速投入农师兄这边!”

裴直剖析人微,话说得极有原理。

如依他所料,农润霖为了争取辅佐以反抗华人豪,也一定会接受谯一森的投诚。

如此一来,他们三人之间势将勾心斗角,钩心斗角,搞得相当热闹。

因此裴宣很自得的道:“我先知会了华师兄有关教主诈死的消息,再漆黑买通农师兄受制的穴道,取阴阳令符交给谯一森……这一连串事故,将使他们三人都对我谢谢万分……”

他说着笑了起来,又道:“然而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我正企图坐收渔人之利呢!”

展鹏飞听得甚不舒服,冷冷道:“裴兄,没想到你照旧那么一个钱打二十四个结啊?”

裴宣怔了一怔,正色道:“展兄很不满我的作风,对也差池?”

展鹏飞道:“对!你不应如此掉臂同门之谊……”

裴宣沉吟一会儿,道:“这是因为不你清楚我们师兄弟间的内情之故

他露出怨恨的眼光,又道:“实在,若是此事在半年前被我碰上,他们三人怕不已全部被我所害了……”

展鹏飞道:“想是失心丸使你个性大变?”

裴宣道:“这是原因之—……此外,展兄的风范,也是使我改掉不少暴戾阴诈的天性之原因,真的!我有许多次下手除掉他们三人的时机,但我却不忍下手……”

展鹏飞从他那坦然真挚的心情,也猜得出他所言不假,况且裴宣简直有时机杀掉农润霖,甚至谯一森。

因此展鹏飞默然不语,华媚娘却道:“既然大伪教三巨头自顾不暇,我看鹏飞就不用再送我了!”

展鹏飞还待说话,华媚娘已经又说道:“鹏飞!你只要将那尼庵的去处告诉我便行,横竖我带有银两,庵中不会不收容我的!”

展鹏飞见她坚持,于是将崔小筠住过的那座尼庵说了出来。

华媚娘将住处记好,三人遂分手作别。

她含泪望着展鹏飞偕裴宣离去的偏向,不禁悲从中来,大有万念俱灰之感。

且说展鹏飞和裴宣两人,且停且走,费了五天的时光,终于进人了蜀境。

他们沿江西行,过瞿塘峡,这一日来到了梁山。

他们在梁山盘桓两天,一来期待勾魂客涂森,二来他们发现梁山聚集了各路英雄好汉,事不寻常,因此停下来顺便密查一番。

这天晚饭不久,展鹏飞留下裴宣一人在旅馆期待涂森,自己信步在街上溜达。

突然间,他发现前面有十数名行色急遽的武林人物,走进一家酒楼。

展鹏飞好奇心大起,也自后跟了已往。

当他堪堪踏进店门之刹那,酒楼内猛地秩序大乱,夹杂着惊慌尖叫,掀桌摔碗之声,许多客人纷纷走避。

展鹏飞抬眼审察,正看到十数名大汉,围住三名衣着华美的客人,就在店中动起手来。

他虽不知那十数名杀手的泉源,但他却可从被围的三人衣着,认出他们是老狼谷的人。

他们三人力敌十数人围攻,显然事出意料之外,纷歧会儿,便均丧生在那些人手下。

那些人一得手,连忙咆哮而去。

可是当他们才走出酒楼大门,却发现展鹏飞一人当门而立,盖住他们的去路。

只见展鹏飞虎目含威,威风凛凛凛然的横刀而立,发出冷漠的声音道:“你们在闹市中杀了人,就想如此一走了之啊?”

那些杀手许是被展鹏飞的神情镇住,良久才有人接腔道:“尊驾是谁?”

问话的居然是一名女子,而且声音沥沥莺莺,好听之极。

展鹏飞不觉怔了一怔,道:“在下展鹏飞。女人是什么人,何不将蒙面巾掀下来?”

原来那十数名杀手全部用黑巾蒙面,想来不愿人家看出他们的真面目。

那女人轻笑道:“要知道我们是谁不难,尊驾如有兴趣,何不跟我们到田野一叙?”

展鹏飞心想:这女子想骗我到田野杀之灭口,我岂是怕事之人。

于是他道:“可以!但你们这一走,这酒楼出了命案,必将受讼事之累,女人应该有个部署才行,否则移祸善良黎民,非武林人物处世之道!”

那女子想了一想,道:“好,我将尸体带走,给点儿钱两打点,可以吧?”

展鹏飞连忙同意,道:“可以!”

那女子旋即付托手下将那三名老狼谷门人的尸体一并带走,并给了一笔银子,让店家打点讼事,及整理被弄坏的器物。

一切办妥之后,展鹏飞果真随那些杀手,快步走出梁山镇外。

镇外人烟稀少,尤其人晚之后,更难堪看到行人。

他们一行在一处空旷之地停了下来,展鹏飞审察四周情况,将蓝电宝刀拔了出来,道:“你们如想杀我,此地正合适!”

他宝刀一出鞘,黑漆黑闪动着眩人的蓝光,威风凛凛相当凛人。

不意那女子却将面巾扯了下来,道:“展鹏飞!你不认得我了?”

展鹏飞穷国一望,只见黑漆黑晃动着一张明艳逼人的黛脸,不觉皱眉道:“在下委实记不清女人是谁?”

他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又道:“你们岂非是燃犀府的人?”

那美艳的少女嫣然一笑,道:“你再仔细瞧瞧,我到底是谁啊?”

这回展鹏飞看得甚是详细,心底一震,道:“女人是——是无邪仙女?”

那女子嫣然笑道:“幸亏你还认得我,否则我今晚可真是下不了台……”

展鹏飞也爽朗笑道:“果真是威名震天下的三阴教教主无邪仙女,真想不到以女人一派之尊,会亲自率人到这种小地方来!”

无邪仙女道:“台甫顶顶的展鹏飞都来了,我哪会放弃这场热闹?”

展鹏飞打个哈哈道:“好说!三阴教放肆来此,必有所发现吧?”

无邪仙女道:“这要问你呀?”

展鹏飞恍然道:“哦?原来你们是随着我而来的?”

无邪仙女坦然道:“不错!”

展鹏飞奇道:“这就怪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到这梁山地界来,你们跟来于什么?”

无邪仙女道:“这话虽然不假,不外想将火狐内丹夺取得手的话,跟你绝错不了!”

展鹏飞道:“你也认为获得火狐内丹的人,非我莫属?”

无邪仙女道:“嗯!非君莫属!”

她语意极为肯定,使展鹏飞大感兴趣,道:“教主这话有何凭证?”

无邪仙女道:“据我所获的消息显示,至少有三、四股势力极大的帮派业已或果真或暗助的方式,开始协助你进入幽灵谷,我这消息正确把?”

展鹏飞心想:无邪仙女的消息并非无的放矢,因为他早已接受了七星教教主不夜城主高晋的资助。

可是无邪仙女所谓有三、四股帮派,连展鹏飞也想不出是什么人漆黑在助他。

然而无邪仙女神情极为凝重,不似是信口雌黄,随便胡扯的。

那么,无邪仙女真有证据证明有人漆黑在资助展鹏飞,以夺火狐内丹了?

这事连展鹏飞自己都不知道,虽然不能不探究个明确。

于是展鹏飞问道:“凭良心讲,我还未觉察有人漆黑助我,教主怎会知道?”

无邪仙女道:“我自然知道,须知这一年来,我已在默默监视各派夺取火狐内丹的行动!”

展鹏飞道:“那么据教主所知,有些什么人漆黑助我?”

无邪仙女屈指算道:“第一小我私家就是燕云大侠狄仁杰……”

展鹏飞忙道:“慢着!狄大侠到现在为止,我连他的人都没见过,怎能说他帮过我的忙?”

无邪仙女道:“你虽然没有见过燕云大侠狄仁杰,但你却见过灵猫劳典,对也差池?”

展鹏飞吃了一惊,道:“教主的消息可真灵通……”

无邪仙女道:“坦白讲,你的一举一动,我知之甚详……况且灵猫劳典见过你,也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我岂有不知之理?——

展鹏飞道:“是啊!但教主怎能凭我和劳前辈晤面的事,来推定狄大侠在私下资助我!”

无邪仙女美眸一转,道:“狄大侠随处提携你,并警告六大门派的人禁绝动你一根汗毛,岂非你不知道?”

展鹏飞确是不知道,是以摊手道:“这事我真是不知道!”

无邪仙女深深望了他一眼,似乎要证实展鹏飞是不是在撒谎。

当她觉察展鹏飞神色泰然之时,道:“你如果真是不知道狄大使在帮你的话,那么,这事就叫人想不通了……”

展鹏飞追问道:“你先说说看狄大侠帮了我什么?”

无邪仙女道:“他下令灵猫劳典代传武技,使你有更大的依附进入幽灵谷!”

展鹏飞想起了劳典冒雨进人天池官的事,想想无邪仙女之言,登时醒悟。

于是他道:“狄大侠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无邪仙女道:“这就是令我不懂的地方……尚有,药宫雷芸君也开始支持你进人幽灵谷……加上七星教的高晋,尚有本教的协助,你的势力不是够大了吗?”

展鹏飞心情相当凝重,默然沉思。

片晌之后,无邪仙女忍不住道:“你在担忧什么?”

展鹏飞道:“我正在想:倘使你的消息不假,那么幽灵谷之行,将是一件极危险又恐怖的事。”

无邪仙女道:“幽灵谷原来就不是容易进得去的,况且通灵的火狐,也不易抓到!”

展鹏飞摇摇头,道:“我担忧的不是这些……”

无邪仙女道:“这样看来,你不光有掌握进人幽灵谷,而且有措施捕抓火狐?”

展鹏飞道:“这事虽然也有难题,但要应付狄大侠及六大门派则更难!”

无邪仙女露出轻松的心情,道:“有我全力支持你,这些事也就不难了

展鹏飞道:“你错了!我所说的难,难在资助的人太多,使人须得分心应付……”

他顿了一下,又道:“倘使你再插上一手,岂不使我难上加难吗?”

无邪仙女恍然道:“嗯!事实简直如你之言……你委实不能不思量那些主动帮你的人,都打着什么算盘!”

展鹏飞道:“是呀!就以贵教为例,岂非说会没有抱着某种企图?”

无邪仙女坦然道:“自然有目的才会帮你夺取火狐内丹……不外,我敢说,我的目的决计不会跟他们一样!”

她停了一下,等看清楚展鹏飞的心情,才又道:“大多数设法想资助你的人,莫不是为了取得天魔令,但我却否则!”

展鹏飞笑道:“你不是为了天魔令而资助,那么你的胃口可能更大,对也差池?”

无邪仙女道:“你错了,展鹏飞!”

展鹏飞讶道:“岂非说你无所求于我?”

无邪仙女正要回覆,展鹏飞又接着道:“你要是说出帮我没什么条件之类的话,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

无邪仙女嫣然笑道:“我资助你虽然有条件,只不外不像他们为的是天魔令而已……”

展鹏飞道:“什么条件?我做获得吗?”

无邪仙女道:“虽然做获得!”

展鹏飞问道:“你说说看!”

无邪仙女道:“你要是允许不加入我并吞六大门派之事,我就全力支持你进人幽灵谷夺取火狐内丹!”

展鹏飞怔了一下,道:“慢着!你提出这个条件之时,有没有思量到两个问题?”

无邪仙女反问道:“什么问题?”

展鹏飞道:“第一个问题,我是不是有能力阻止三阴教并吞天下武林之事?否则你就无须求我不管,对差池?”

无邪仙女道:“武林之大,或许只有左右够资格与我们三阴教为敌!”

展鹏飞哈哈大笑,道:“教主真是抬举我,但不知有何凭证?”

无邪仙女道:“这无须凭证,单只直觉就够了!”

展鹏飞耸耸肩,道:“直觉?这话太玄了吧?”

无邪仙女很慎重的道:“我这一双眼还没有瞎,心境亦清楚得很,绝计不会看走了眼!”

她坚持如此是她自己的事,展鹏飞自然不会为这件事跟她争辩。

展鹏飞突然记起适才无邪仙女率众屠杀老狼谷门下的事,恍然道:“你想在这巴蜀道上,截杀所有企图前往幽灵谷的武林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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