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嚣张至极小程总(1/2)

日本国驻扎上海总领事馆,副参赞暨总领事特别助理办公室。

“谷口教授是神户人,多加两道神户菜,让教授感受到家乡的味道。”今村兵太郎手拿话筒,微笑说道。

“已经安排好了,大迫归三郎亲自下厨。”今村小五郎说道。

“很好。”今村兵太郎满意的点点头,大迫归三郎是狄思威路一家高级日料店的主厨,此人是神户人,做得一手好神户料理。

邦邦。

敲门声响起。

“就这样吧。”今村兵太郎挂掉了电话,看向办公室房门的方向,“进来。”

内藤小翼推门进来,面色惊慌。

“参赞先生,出事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今村兵太郎沉着脸,瞪了内藤小翼一眼,“出什么事情了?”

“坂本君打来电话,谷口教授遇刺。”内藤小翼急忙说道。

“什么?”今村兵太郎大惊。

“坂本君打您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占线,随后便将电话打到我那里去了。”内藤小翼帮助今村兵太郎披上风衣外套,将礼帽递给他,跟随着今村兵太郎的脚步边走边说。

“具体什么情况?”今村兵太郎表情阴沉,“谷口教授现在怎么样?”

“在樱花招待所门口遇袭,一名枪手直接近距离开枪,谷口教授身中两枪。”停顿了一下,内藤小翼脸色难堪,说道,“教授是颈部中枪,腹部中枪,情况非常不乐观,恐怕……”

“巴格鸭落!”一向彬彬有礼、儒雅示人的今村兵太郎也是烦躁不安的骂了句,“备车。”

“是!”

……

就在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内藤小翼直接冲上去拿起话筒。

“我是内藤小翼,参赞先生就在我身边。”

“我知道了。”内藤小翼挂掉电话,看向今村兵太郎,“坂本君打来的电话,已经将谷口教授送到帝国陆军医院进行抢救。”

“枪手呢?”今村兵太郎问道。

“坂本君没有说,那边乱糟糟的。”内藤小翼说道。

“去陆军医院。”

“哈依。”

两人急匆匆的离开办公室,就在他们刚离开,身后隐约又传来了电话铃声,两人却是已经顾不得返回去接电话了。

……

日军驻上海陆军医院。

看到一辆悬挂帝国旗帜的小汽车疾驰而来,哨卡的日军士兵正准备拦截。

一名日军军曹快步跑来,做出手势示意哨兵放行。

“是今村参赞吗?”军曹敬了个礼,“请跟我来。”

今村兵太郎在日军军曹和自己的助理内藤小翼的陪同下来到了手术室外,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坂本良野。

“混蛋!”今村兵太郎上来就揪住坂本良野的衣领,直接就是两个耳刮子。

“现在清醒了没有?”他怒气冲冲的看着坂本良野。

“哈依。”

“我打你,不仅仅是因为谷口教授遇刺,更因为你刚才的状态令我愤怒。”今村兵太郎冷冷说道,“明白没有?”<w.

“哈依。”

“谷口教授情况怎么样?”今村兵太郎直接问道。

就在此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几名医生走出来,身后是推出来的手术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已经盖上了白布。

“我是帝国驻上海总领事馆副参赞今村兵太郎,伤者是帝国着名的学者……”

“今村参赞。”一名中年军医打断了今村兵太郎的话,“这位先生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死亡了,是这位先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恳求我们继续抢救。”

说着,他指了指坂本良野,露出无奈的表情。

“辛苦了。”今村兵太郎心中愤怒异常,不过,也并没有对医生们发火,微微鞠躬说道。

……

今村兵太郎走到床边,掀起来白布,然后便看到了尸体的面容。

谷口宽之的颈部有明显的枪伤。

今村兵太郎将白布继续拉开,就看到了腹部的伤口。

两处枪伤都是致命伤。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帝国着名的学者,军部的顾问谷口宽之教授,本打算今晚上设宴为谷口宽之接风洗尘,他甚至还特别打电话通知宫崎健太郎参加晚宴,打算给这对师生制造惊喜,却是没想到是现在这般凄凉的场景。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今村兵太郎沉声问道。

谷口宽之是内阁那边都挂了名的着名学者,刚刚抵达上海就出事了,并且是在总领事馆的招待所门口遇刺的,如此,他是负有一定责任的。

此时,挨了两个大耳刮子的坂本良野头脑清醒了一些,他边思考回忆,边讲述了事发经过。

与此同时,今村兵太郎会插话提问。

“你是说,行刺的枪手是一个西方人?”今村兵太郎惊讶不已。

“是欧洲面孔的年轻男子。”坂本良野说道,“这个人假作是兜售相机,吸引了谷口教授的注意,然后便突然掏枪射击。”

他的脸上是痛苦的表情,“事发太突然了,我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

今村兵太郎沉着脸,他想要训斥,甚至有再抽坂本良野两个耳刮子的冲动,不过,考虑到坂本长行的面子,他强行忍住了。

今村兵太郎强迫自己控制愤怒的情绪,冷静下来。

“枪手没有喊口号,没有任何其他行为,直接开枪?”今村兵太郎凝视坂本良野,问道。

“没有,直接就开枪。”坂本良野摇摇头。

今村兵太郎陷入了沉思之中。

没有喊口号,也没有其他的多余的举动,这似乎并不是政治目的的刺杀。

更像是直接冲着谷口宽之教授来的?

只是,谷口宽之表面上的身份只是着名学者,并没有直接参与战争,如此一个颇具影响力的公众人物,对方为何要对谷口宽之下手?

此外,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

谷口宽之一行人是刚刚抵达上海的,对方即便是出于某种目的要向谷口宽之下手,却又是如何知晓谷口宽之的落脚之处的?

今村兵太郎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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