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手表秘密(1/2)
【183】手表秘密
“没有!”
“不可能吧?”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以他的头脑,不可能十年的时间都没有钻研透。
事实上,刚刚出事的时候,爸爸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人世,妈妈疯了,思嘉还小,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处理。他又刚刚创立冷氏。林远航一直派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又没有足够的能力与林远航抗衡,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先站稳脚步,还不能让林远航知道这个手表的秘密,他要去破解这个秘密,实在是时间有限。
“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回房间去吧!”
他准备把手表收起来,她突发奇想,问:“司夜,这个手表,你能不能暂时送给我?”
“送给你?”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想要破解这个手表的秘密吧?”
“不可以吗?”
他想了想,还是把手表给了她,“你要好好收藏,在我们破解这个手表的秘密之前,不能破坏它,也不能丢失它。”
她没有接过它,只是用一种深深深深的目光凝视他,最后,她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语:“司夜,我一定一定不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在他们处于这种情况下,他要对付的毕竟是她亲生的父亲,他却肯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她,这需要多少勇气和信心?
她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她好爱好爱他,他让她不能不爱。
他微微笑了,摸摸她的头发,笑道:“傻丫头,我永远信任你!”
连他都不知道,这种信任究竟从何而来?!
她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痕,推开他,并且握住了他的手,“司夜,你跟我来!”
他们回到了卧室里,她从衣柜的最底层拿出自己的行李箱。
他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卷纸来,摊在他面前看——
这些都是地图,有山势地图,有森林地图。她从里面抽出一张来放到桌上,用几个茶杯分别压住了四个角,然后给他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是一座山吧?”
“对!是一座山!”
他顿时恍然大悟:“这不会就是天索山的地图吧?”
“是的!”
“你怎么会有这里的地图?”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她笑了笑,对他说:“我要去那座山上探险,总不可能对那里一无所知吧?曾经有一次我在一个森林里迷了路,走了五天五夜才从里面走出来,所以我养成了习惯,每到一个地方,都一定要先了解这个地方的地势和路标。”
他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挽住了他的手臂笑说:“你别光看我了,来看看这幅地图吧,也许能从里面找出什么来!”
他这才去仔细观看这幅地图。
说真的,天索山他去了好几次,但是都没想过把那里的地图给画下来好好研究。
现在她倒给他指引了一条明确的方向。
可是,山路是崎岖的,地势是宽阔的,能藏东西的地方他都找过了,根本没有找到什么结果。现在再看这幅地图,依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他甚至无法去分析父亲的用意,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把东西藏在这个地方。
也许,父亲有另一个用意,就是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想不到东西会放在哪里,那么别人就更加想不到了。
当初会到那个山上去,也是因为它的山名和手表的品牌是谐音,他想,这是父亲故意留给他的线索,所以父亲临死的时候才会说,这块手表,一定一定不能落在别人的手上。
他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把手表交给她。
“不不不,”她急忙摆手,“我不是跟你认真的,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你自己收着吧!”
“这块手表在我手中十二年,我都没有破解它的秘密,也许你能够破解!”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啊?”她半开玩笑的说。
“我对你一直很有信心!”
她便不再拒绝,收下了这块手表。
此时,天已经亮了!
他抱着她回到了床上,“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从这个晚上开始,解忧有了两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做,一个是帮助冷母治疗,另一个就是帮助他破解这个手表的秘密。
于是,没事的时候,她就会坐在家里,把这两样东西放在眼前,一边是天索山的地图,一边是这块手表,企图从中发现什么。
只是很可惜,她依然没有找到什么答案,这个天梭牌手表,和天索山,除了名字谐音相同以外,别的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不过,比较欣慰的是,冷母的状况渐渐有了起色,她似乎已经想到了一些什么,常常会觉得头痛,白医生说,她是想到了曾经的一些画面或事情。
今天,她照例又来到了冷母的别墅。
依然是打扮成了慕挽心常作的装扮,还亲手做了一种糕点,叫做一口酥,是慕挽心以前常常做给冷母吃的。
果然,这盘糕点放在冷母面前的时候,冷母立刻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这一块块糕点,好像它们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解忧和白医生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她的每一个举动,只见到她的眼睛被什么东西慢慢的染红了。解忧又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糕点,举到了她的面前:“雅君,你吃吃看,我亲手做的,很好吃哦!”
以前慕挽心就直呼她的名字,这也是慕挽心常常跟她说话的语气。
她死死的瞪着那块一口酥,大家都屏息凝神,关注着她,她起初慢慢的结果,并没有吃,只是一直盯着它看。然后,她忽然用手大力的把那块一口酥扔到了地上,嘴里喃喃自语着:“我不要吃,我不要吃……这里有毒……我绝对不要吃……”
“雅君,怎么了?”解忧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问。
她仰起头来,一眼望进解忧的眼眸里,那一瞬间,另一个人的影响在她眼前和解忧的这张脸重叠了,她抱住了自己的头,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疯狂的喊着:“我不要吃……我不要吃……我要保护我的孩子……司夜……思嘉……”
她终于喊出了自己儿女的名字,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剧烈的疼了起来,好像都快要爆炸了。
白医生急忙上前,喊道:“冷太太?冷太太?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只喊出了这四个字,便一下子陷入了昏迷。
最近她昏迷的次数好多,头痛的次数也好多。
白医生让人把她送回了房间,也紧跟着过去检查她的症状。
解忧没有动,站在客厅里,回想着最近以来冷母的所有言语和举动,她似乎说出的话越来越多,上次喊出了她丈夫的名字,这一次又喊出了司夜和思嘉的名字,看来她的治疗距离他们所期待的那一天在一步步的接近,但,她却依旧在‘失常’中,依旧没有想起曾经的事情,只是越来越多次的头疼,越来越多次的昏迷。
白医生从冷母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解忧蹲在地上,一块块的缓慢的捡着那些一口酥。
他走下楼梯,走到她身边来,“慕小姐,你别灰心,冷太太在一天天的进步,这也距离我们的期待越来越近了。”
解忧点点头,“我知道。”
“你可以多了解一些你母亲和冷太太之间的事,像今天的一口酥,就向前迈进了很大的一步。我们慢慢来,再多说一些你母亲常和她说过的话,多做些她们以前常做的事,情况会越来越好的。”
解忧无意识的点点头。
虽然,她并不想和慕挽心多做接触;
虽然,慕挽心也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但,为了冷母,她也不得不去做……
走出了这栋别墅,她慢慢的往回家的方向走着,心里想着,自己做的这些事其实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或许,她应该在差不多的时候,做一件什么事,让冷母来个大爆发……
可是,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她不能去问司夜,一来,司夜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再来,她也不想他再去回忆当时那种惨烈的场面。她唯一能找的,就是慕挽心。
慕挽心同样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好几次问她,她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问一些关于慕挽心和冷母以前的事。
“小忧,你是不是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慕挽心在一起问道。
“不关你的事,你最好不要问。”
解忧知道自己这么说很残忍,却仍然不能告诉她,不是故意想让她难过,而是因为慕挽心,她根本不相信林远航曾经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她爱他爱的一点理智都没有。
如果解忧告诉她,难免她不会告诉林远航。
所以解忧选择保密。
慕挽心看到她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语气,不免伤心,“小忧,难道我们之间一定要弄成这样吗?我是你亲生的妈妈,有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冷司夜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就这么重要?”
解忧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难道在你心目中,林远航不是比我这个亲生的女儿还重要吗?
以前,她对林远航这个父亲,没有多深的爱,也没有多深的恨,就好像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一样,但自从司夜跟她说了那些话,她知道,这一生一世,她都不会再认林远航这个父亲。
“小忧,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我是你亲生妈妈,远航是你亲生爸爸,以前有你外公和舅舅在的时候,你要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不反对,但是现在他们都走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跟我们回去一起生活?不管是远航还是解心,没有人会把你当外人!”慕挽心苦口婆心的劝。
解忧只是冷冷的一笑,“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个话题,如果我的问题你不想回答,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小忧,你这么对待自己的母亲,不觉得过于残忍了吗?”
身后突然响起另一道声音。
解忧回过头去,发现竟然是林解心,她怎么也来了?
再看看慕挽心见到解心没有一点惊讶,猜想,大概是她自己找了林解心来做说客的,
而解心,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在慕挽心身边坐下,看着对面的解忧,“小忧,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在林家,爸爸是你的亲生父亲,阿姨是你的亲生母亲,如果你有所顾忌,也是顾忌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吧?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的感情是那么好,跟亲姐妹都没什么区别,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生活呢?又或者,你不愿意回去,不是因为咱们林家的人,而是因为冷司夜,你怕我的存在会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她是试探性的问的。
解忧唇边泛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看来这就是林解心的目的了,她并不是真诚的想来帮助慕挽心来劝她回去的,她真正的目的,是来试探解忧和司夜的感情的。
“小忧,你怎么不说话?”慕挽心紧张的问。
“没什么好说的。”
解忧淡淡的笑了一下。
的确,没什么好说的,看着对面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宛如一对相亲相爱的母女一般,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不是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事实吗?在慕挽心的心里,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人,都比自己这个亲生的女儿来的重要!
不必在说什么了,至于她们说的话,她也完全没必要放在心上,起身离开了这个茶餐厅!
慕挽心这次没有叫住她,只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哀伤的想着,小忧,你的心,为什么这就这么冷呢?
慕解忧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她只是在她们的面前表现的很冷淡的样子,事实上,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感觉,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坐在书桌前,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一面喝水,一面拿出那块手表和那份地图。
这是她最近养成的一个习惯,只要一回到家里,就会盯着这块手表和地图看。
她想帮助司夜破解这个手表的秘密。
她不知道他到底使用过什么方法和想法来破解,他也没有说,想必是不想他的思想影响了她,让她以自己的角度去分析。
她真的是一点头绪都完全,这块手表和这份地图,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山为天索山,表为天梭牌,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相关的地方。
那么,冷父这么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一不小心,她将水洒在了手表上。
她赶紧抽了两张纸来擦,生怕有任何的闪失。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会不会这就是手表的秘诀?
她没有多想,拿着手表和地图,立刻离开了家,前往冷氏集团。
此时,正逢上公司下班时间,她来到冷司夜办公室外,也没有看到秘书的人,而且她太兴奋了,太着急了,连门都没有敲就闯了进去。
冷司夜正在办公室办公,听到外面有人跑来的动静,知道是她,便起了身,正好接住了她冲进来的身子。
“冷司夜,冷司夜,我告诉你,我发现了,我终于发现了……”
她没头没尾的冲着他喊了一大堆,之后才发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愣愣的看着他,“你怎么站在这里?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你就乱抱人?”
“我知道是你啊!”他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除了你,没有人敢不敲门就闯进我的办公室!”
“我太兴奋了,所以忘乎所以了!”
她两眼发光,可能是因为一路跑来的原因,她的脸颊有些红,额头上也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他也被她的兴奋感染了,一面擦拭她额上的汗珠,一面问:“什么事这么兴奋?你说你发现了,发现什么了?”
“就这个!”
她给他看了看手表,然后拉着他到他的办公桌前,把面前文件都挪开,地图摊开来,并且把手表拿了出来。
“有什么新发现吗?”他问。
“当然,我是在无意中发现的。”她把手表平放在桌上,那一张纸盖住了表盘的下半部分,“你看,手表中最重要的三根表针,时针指着3,分针指着12,秒针指着50,我一直把它们当成是数字谜来解,今天我才发现,完全不是。我们把下面半部分盖住,只露出上面半部分,你看这像什么形状?”
他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盯着那半个表盘,再看看那张地图,他忽然之间恍然大悟:“山洞!是山洞的形状!”
“对!”她点点头,“不过,我目前只发现了这一点,我觉得,这三根针不应该只是为了摆个形状给我们看,它们应该还有别的什么意义!”
“我看这个答案,我们只有亲自再去一趟,才能找到了!”
“那还等什么?”她望着他,“我们现在就去吧?”
“走!”
它们说走就走,上到山上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据他们分析,这三根指针,应该有一个指的是证据收藏的地方,但是那个日期30,他们始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走进了山洞,这里还是那么漆黑,他走在前面开路,她在后面,时间仿佛回到了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她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日的气氛。不由自主的,想喊他一声,但是话到了喉咙口,她又给咽下去了,她想起了那天的他,肩上中了一枪,满地都是血。她一开始还以为,他被追杀,他逃到了山上来。现在想想,那很牵强,山上怎么可能是藏人的地方?他说他是来找证据的,那么他是被人跟踪了吗?
是的,他说过的,林远航派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想到此,她什么也不敢说了,就怕隔墙有耳。而寂静的空气中,他们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吵闹,只听到脚下的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
到三十步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那个“30”始终没有分析出来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对三十的数字特别敏感。他感觉到她停下了,回过头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等等!”
“等什么?”他走回来,走到了她的身边。
她在黑暗中转了半个圈,面对着左手边山洞的墙壁,小声的说:“这个山洞,我曾研究过不下百次,它有多宽,有多高,有多长,我都有数。”说着,她指着面前的墙壁,“司夜,如果我推算的没错,这个位置,差不多就是秒针所指的位置。”
他被她这几句话怔住了!
那张地图,她天天面对着研究,他却没有怎么研究过,不过手表他研究过数千次,被她这么一说,他也觉得真的是这个位置。
“我们找找吧?”她说。
“嗯!”
她把照明灯给他。
她就站在他身后,再次研究这个山洞。
如果说这三根针有一个所指的是证据隐藏的地点,那么应该是这个位置没错,因为时针所指的地方在山洞的墙角,而分针所指的地方,在头顶上,如此说来,只有这个位置最正常一点。
果然,冷司夜的声音传来:“解忧,真的是这个地方!”
“是吗?”她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看,这里的墙壁都是石头,但是这里只有一块是可以活动的。”他把可以活动的石头搬开来,露出了一个洞。
然后,他准备把手伸进去摸摸看。
她急忙捉住他的手,“小心一点,我们先用灯照照看。”
“怎么,你还怕里面有毒蛇啊?”他开了一个小玩笑,试图缓和一下她紧张的心情。
“小心一点总没错吧?”她把灯凑到洞口,往里面看去。
“好像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
只可惜他们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不是毒蛇兽虫之类的。他把手伸进去,将它拿了出来——
竟然是个小小的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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