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官场小人】(1/2)
那人呵呵笑了一声:“小子,你很嚣张啊!”
张扬也看出来了,人家明确是主动挑事的,这黑山子乡敢跟自己扑面较真的还真不多,张扬正在思量是不是要给他点教训的时候,这青年先向他脱手了,他挥手向张扬推去。
行家一脱手就知有没有,张扬从他起手的架势,和双脚的站位就已经看出,敢情这厮是个能手啊。
对方脱手的速度开始很慢,可是距离张扬尚有两寸左右的时候右肩微沉,腰胯一拧蓦然发力。张扬做了一个不显眼的沉肩行动,向后一缩,卸去了多方手上大部门的气力,左手一个反切搭在对方的臂膀上,右拳向他的下颌击去。
青年人左手摊开,挡在喉头前抵住张扬的拳头,膝盖顶向张扬的小腹,他的这频频脱手全都是近身搏击,而且融入了内家拳的内劲,张扬用腿盖住他的膝盖,身体向前倾斜,以右肩撞击在他的胸口,同时双手蓦然发力,青年人再也无法化解张扬一连串的行动,身体蹬蹬蹬向退却了七八步刚刚站稳了,虽然如此,已经十分难堪,他的眼光中流露出恐慌和恼怒混杂的神情,正要再度冲上去,突然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道:“复生,住手!”
一名身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从后方走了过来,他向张扬抱拳道:“这位小兄弟,真是欠盛情思,我徒弟不懂事,多有冒犯!”
张扬看到人家上来就给自.己致歉,自然也要体现出一定的风度,微笑道:“你徒弟夫不错啊!”,心中对这名中年人禁不住高看了一眼,他的徒弟都有这样的水准,想必师父一定更厉害了,看来这黑山子乡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孙满囤看到发生了争执,慌忙跑.了过来,站在两人身边道:“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他把张扬和那名中年人先容给对方,原来那名中年人叫梁百川,是春阳西楼乡人,在春阳开了一间百川武校,也是江城形意拳协会的会长,在江城武学界可是大大的有名,适才那名挑事的年轻人是他的徒弟严复生。
张扬暗想自己没怎么冒犯过.这两位,怎么严复生上来就对自己脱手啊。
梁百川看了看吉普车瘪瘪的四条轮胎,马上变得.脸色铁青,他怒视严复生道:“是你干的吗?”
严复生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他们这些学.武的师门规则很严,如果敢做这种事情,一定会遭到师父的严惩。
张扬也没有跟他们过不去的念想,知道像梁百.川这种武林知名人士手下门生众多,如果跟他结下梁子,恐怕以后会贫困不停,咱张大官人究竟是体制中人,总不能三天两头跟人打架不是?
楚嫣然却是不.依不饶,她指着严复生道:“我看车胎就是你给扎的,偷偷摸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工具!”
严复生的面目涨红了:“我没干!”
梁百川最清楚自己这个徒弟的性情,严复生虽然性情急躁了一些,可是为人十分老实,既然他说没做,就一定没做过,他微笑道:“这位小女人,我相信复生的人品,这种鸡鸣狗盗的下作事他不会做!”
楚嫣然冷冷道:“你是他师父虽然像着他说话,说不定是你们勾通一气干得!”
这么一说,梁百川的脸色也有些欠悦目了,这时候从房内又出来了四名青年男子,全都是梁百川的徒弟,楚嫣然适才的话恰巧被他们听到,这些人自然不能容忍有人侮辱他们的师父,一个个愤然上前把张扬和楚嫣然围了起来。
张扬虽然不想惹事,可也从来都不是个怕事的主儿,看到这帮人威风凛凛汹汹的围了上来,脸上的笑容也马上隐去,眼光也变得冷漠起来。
梁百川怒道:“干什么?都给我滚开,这儿有你们事情吗?”
五名徒弟全都耷拉下了脑壳,房间内又出来一位中年人,看着年岁有五十多岁,比梁百川还要大一些,搞清了事情的因由,不禁笑道:“这位小兄弟,我可以帮着他们证明,他们绝不会这么做!”
楚嫣然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帮着证明?你有资格吗?”
中年人被她抢白的有些尴尬,笑了笑道:“我们学武之人最厌恶的就是做这种下作的事情,平时师父对我们的要求都很严格,这种事情我们绝不会做!我想一定是误会!”
孙满囤凑了上来,满脸笑容道:“祝乡长您怎么也出来了?”
张扬愣了愣,孙满囤向他先容道:“这位是西楼乡的祝乡长!”
张扬的脑子里迅速运转起来,他突然想起王博雄临行前说过,接替他位置的是西楼乡乡长祝庆民,我靠,不会这么巧吧,祝庆民居然跑到这里吃驴肉,而且照旧位武林中人,麻木的咋什么巧事都让我遇到了呢。
祝庆民知道张扬的身份之后,也是满脸笑容,他已经接到了县里组织部的通知,西楼乡的事情也已经完全交接清楚,这两天就要到黑山子上任,梁百川是他形意拳的师父,这帮师兄弟闹着让他请客,祝庆民一口应承下来,黑山子清台山庄的驴肉极有名气,所以经人提议就来到了这儿,谁想到遇到了这档子事。
张扬知道祝庆民的身份之后,自然取消了继续追究下去的念头,笑了笑道:“算了,既然是误会,给各人添贫困了!”
楚嫣然还想追究,却被张扬拖着向外走去。
祝庆民到底是政府里的,心思比别人要缜密许多,他搭着严复生的肩膀,低声问:“五师弟,怎么回事儿?”
严复生红着脸道:“横竖不是我干的!”
祝庆民从他这句话中已经听出,就算严复生没干,他一定也知道是谁干的。他也欠好继续追问,劝几位师兄弟、师父回去继续喝酒。
张扬经由那几辆小汽车前,楚嫣然恼怒的甩开他手臂道:“一定是他们干的,你怎么搞得,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怕事儿?”
“我不是怕事儿,咱不是没证据吗?”张扬说话的时候眼光突然落在那辆丰田佳美上,脑海中突然泛起了一个名字——刁德志,不错,上次因为在电视台对海兰出言不逊被他狠狠教训了一顿的谁人农民企业家,其时张扬砸他车的时候就是这辆,张扬又想起祝庆民从西楼乡来,刁德志的酒厂也开在西楼乡,几件事联系在了一起,越想这件事越是蹊跷,张扬一把拉住楚嫣然,转身向内里走去,楚嫣然生气道:“干什么?”
张扬猜得没错,祝庆民他们来这里用饭正是刁德志部署的,刁德志也在内里坐着,自从上次在电视台挨打之后,这厮便感受到自己的那几个保镖水准太差,这次部署用饭,一是为了给祝庆民送行,二是为了求梁百川给他先容几个厉害的徒弟当保镖,谁成想冤家路窄,在这儿遇到了张扬,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这厮借着上茅厕的夫就把楚嫣然的车胎全都给扎了。
至于严复生已经动了去刁德志那里打工的心思,看到刁德志扎张扬的车胎,非但没有过问,听说其中详情之后,反而存了要给刁德志出气的心思,只是他没有想到张扬的夫会这么厉害,没教训成张扬,反而让张扬教训了一顿。
一桌人只有刁德志和严复生心知肚明,因为适才的插曲,酒桌上原本热烈的气氛就变得冷清了许多,在座的虽然祝庆民的官职最高,可是梁百川是师父,凡事自然要以他为主,梁百川显然也没有了喝下去的心境,淡淡笑了笑道:“咱们走吧!”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房门被轻轻敲响了,张扬牵着楚嫣然的手臂走了进来,微笑道:“对不起了几位,适才我朋侪性子躁,冒犯了各人。”他的眼光已经落在坐在角落的刁德志身上。
刁德志看到张扬进来,一张脸刷地一下变白了,慌忙把头低下去,试图逃过张扬的眼光,只惋惜已经晚了。
梁百川笑着站起身道:“小张主任,事情都已经说开了,没须要致歉了,呵呵!”
祝庆民却已经注意到张扬的眼光所向,刁德志的惊慌自然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心中稍一琢磨,这件事已经明确了**分。
张扬道:“刁老板,这么巧啊,真是人生那里不相逢!”
刁德志听到他喊自己,吓得连手里的羽觞都握不住,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破损。
张扬微微一笑,当着祝庆民的面也没有点破,点了颔首道:“各人吃好喝好!”带着楚嫣然转身离去。
梁百川被张扬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惊惶的向祝庆民道:“他什么意思?”
祝庆民淡淡笑了笑,眼光向刁德志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道:“刁老板,说说怎么回事儿?”
杜宇峰在半个小时厥后到了清台山庄,看到牧马人四条瘪瘪的轮胎不禁笑了起来,他随车带了补胎的工具,最近俨然成了楚嫣然的专职修车工。
杜宇峰笑道:“冒监犯了吧?”
张扬点了颔首,低声道:“新任乡党委书记祝庆民在内里!”
杜宇峰微微一怔,张扬这才把刁德志的事情说了,杜宇峰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这个农民企业家抨击心还挺重。
张扬低声道:“我饶不了他,可今儿就算了,怎么也要给人家祝书记一点体面。”
两人这边嘀咕着呢,梁百川和祝庆民陪着满脸忸怩的刁德志走了过来,杜宇峰和张扬起身跟祝庆民打了一个招呼,祝庆民指了指刁德志道:“刁老板有话跟你说!”
刁德志满脸通红,眼光都不敢看张扬了,声如蚊蚋道:“小张主任,欠盛情思啊,这……这事儿是我干的……”
楚嫣然从一旁走了过来,愤然道:“你这人怎么那么龌龊,一个大男子尽干些下三滥的事情?”
刁德志头垂得更低,如果不是梁百川和祝庆民逼着他来,他才不乐意认可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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