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请你闭嘴(1/2)
人是幸福与磨难之间的钟摆,日升日落,周而复始。
大多数人都谈不上幸福,也说不上磨难,也许,没有不幸就是幸福吧。
张静算是个城里人,住在县城边一条幽静破败的小巷子里,墙缝中开着黄色的花。父亲推着小车卖凉皮,母亲在卷烟厂事情,时常偷窃香烟,张静初中结业后就偷偷学会了吸烟。
刘伟是个乡下人,家在黄河岸边的一个小镇上,院门靠近古老的渡口。
他们是通过相亲而团结在一起,开着个洗车铺,抽了黄河的水来洗岸上的车,以此营生。
她总是对他诉苦:“我这城里的,嫁给了你这乡下的。”
每当家里来人,张静就会向人家数落丈夫的不是,又懒又笨又馋,刘伟最初只是摸着头憨笑,厥后就体现出一副不耐心的样子。张静伶牙俐齿,遇到邻里纠纷,口头上从未落过下风。她是乡村的铁娘子,穿着洗车的皮围裙,叉着腰,叼着烟,往那儿一站,威风凛凛凌人,邻人灰溜溜地关上门,不敢对骂。
女人的唠叨是无法忍受的,能让人发狂,所以,刘伟盛怒之下用斧子砍向了自己的胳膊。
经常有人来串门,只为听张静讲一下丈夫刘伟自残的事,张静向每小我私家重复着说:“这狗日的,真狠啊,拿斧子砍自己,下回就该砍我了,我不就说了他几句吗。”
婚后不久,两人生了个孩子,孩子继续了妈妈的谈锋。口无遮拦,童言无忌,一张小嘴整天说个不停,许多人都喜欢逗孩子说话。
隔邻的张婆婆开顽笑问:“你娘的腚有多大,有这么大吗?”
张婆婆夸张地用手比画着,农村经常有这种以开低俗玩笑为乐的老太婆。
孩子栩栩如生地给人讲起妈妈的屁股,听者无不哈哈大笑。
孩子5岁那年夭折了,因肺结核病死在了省城人民医院。张静大闹医院,将孩子的尸体停放在门诊大厅,并设立灵堂,昼夜哭泣,破口痛骂。医院方为了息事宁人,赔偿了一笔钱,张静不依不饶,拒绝医疗事故判断委员会做出的认定,拒绝领走尸体,医院无奈之下报警,警方以攻击“医闹”为名,依据《治安治理处罚法》对张静处以拘留15天的处罚,而且火葬了尸体。
她像祥林嫂似的对每小我私家诉苦:“我孩子死得不明不白,要是医院没有错,他们为啥赔钱,医院院长是公安局局长的小舅子,他们把我关了15天,15天啊,我放出来的时候,就望见了孩子的骨灰盒。”
以后,张静走上了上访之路。
网络流传一个笑话,恰逢春运,一个打工仔没有买到回家的车票,眼看着无法回家过年了,他情急智生,跪在火车站,举着个口号,上面只写着一个字:冤。连忙冲过来几个截访人员,把他抬上车,遣送回家了。
上访,截访,关进黑牢狱,送回原籍,进学习班,再次上访……如此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张静不止一次被关进黑牢狱,她的死亡是暴力不受约束甚至受到勉励的恶果。
黑牢狱被曝光后,公安和民政部门开始全面查处和整治,幕后的一个保安公司浮出水面。该保安公司规模庞大,已生长成大型团体,拥有保安上千名,公司拥有30名司机,设立9个部门。在公司大院里,有营房式的宿舍,楼上楼下,热闹特殊。房间有8小我私家的,也有10小我私家的。体例建设有着军队色彩:下设一个政委、一个大队长、三其中队长,一其中队是两三个班,一个班有七八小我私家。该保安公司开启了一个全新的赚钱要领,在关押访民的市场领域中开疆拓土,带来了高额利润,他们以关押、押送上访者为主业,以与地方政府签协议并收取佣金为盈利模式。
随着深入视察的展开,保安公司的董事长和总司理被警方刑事拘留。
张静被害案件中,杀人者和死者并不认识,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经由涉案人员揭发揭发,最终查明,杀害张静的是四名黑保安。
这四小我私家是:陈高卫、岑岭、胡志军、段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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