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前朝世子(1/2)

赵平道:“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你且知郡主向往江湖,这几日总是替那些江湖人抱不平,让本王好生难做。适才又与本王大吵大闹,长久下去,本王还怎么领兵打仗?

璃儿身份尊贵。倘若不知立场,日后定生祸患。杨副将,这下你总清楚了罢。”

杨吉领了令,将桌上食屉拎起,迈出门去。只隔着一个院落,便到得了赵璃的门前。敲门几声,见无人回应,便开口道:“郡主,在下杨吉,特来拜访郡主,不知郡主可否一见?”

半晌没动静,杨吉正欲转身离去。却突见房门打开,里头现出一人,正是赵璃。杨吉见赵璃神色落楚,却愈发动人秀美,遂发颤着声道:“郡主可用了饭,末将给郡主带来了。”

赵璃接过饭,憋出几字道:“杨将军进来罢。”

言罢转过头去,杨吉进入屋内,只见光线晦暗。赵璃放下食屉,走至窗边,掀开帘子,屋内顿时亮堂许多。

赵璃坐下打开食屉,端出菜肴,提起木筷,托着木碗。夹起五花肉放入口里,口中道:“杨将军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不吃爹爹送来的。却吃杨将军送来的,不过一个样式的食屉,菜式不差毫厘。

想着一会儿,将军便把我的一言一行悉数禀告爹爹。也好博得爹爹欢心,给将军升个职位。”

杨吉道:“郡主何以要这样揣度?杨吉的确受王爷之命,不过是惜着郡主的身子罢了,郡主想这许多做甚?

前车之鉴,王爷百般劝慰,郡主依旧我行我素。末将来到此处,既不是郡主的亲友,也不善言辞。本为持兵的粗人,又能做得了甚么?”

赵璃道:“你倒是个敞快人,惜时如金,一会儿我便要睡上一睡。杨将军倘若没甚么大事,就趁早回去罢。”

杨吉道:“杨吉此番虽不是替王爷劝导郡主,也是有主上要在下带几句话,说于郡主,郡主不如竖耳小听几句?”

赵璃道:“将军有何话要说?”

杨吉道:“郡主,带话给你的正是萧侯爷,只是侯爷当着王爷的面不便说。托了臣下来讲给你听。”

赵璃心想这安国候向来慈目善眉,今儿在大厅发怒。虽是情有可原,却也不似他的性情,如此看不过去。爹爹定是做得过分,而今托了这杨吉传话,想来可倾耳一听,由是回道:“侯爷托了何言?还请将军细细讲与我听。”

杨吉道:“侯爷的这几句话,末将暗觉晦涩难懂,只不知郡主可能懂得。

却是这样道:

“宫竹半水一日天,士子悖论自愿愁。空楼阁下思何月,南北恰逢浔眸生。今闻荒脉树常青,只问迟来莫徐徐。龙飞涅槃渡平家,浸锁深秋为寻皇。”

这样的一首诗,末将却极是难解,只好原封呈于郡主。”

赵璃见他手上持着信条,一句句地念着,拿过条来瞧览。仔细上头的每一个字,不知觉入了神来。杨吉挥掌于眼前,赵璃才自恍悟,道:“侯爷可写的一首好诗,只是不知它要传达甚么。你可回去,莫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杨吉道:“末将得令,郡主小心用着饭,稍后自有小厮过来取屉具。”

赵璃低头回了句。杨吉便推门出去,赵璃不着急看诗。只是见他走远了,忙着将门闭上,拉好门栓。对于她这样一个武学世家,萧嵩的诗句如何能看得明白。只是如此谨慎,定是察觉到了甚么。这里面的缘故,只杨吉这样一个军中将领,又未曾见过那人,自是想不起来。

却说那人正是徐青,赵璃瞧着后头两句已明了萧嵩的意思。起码这首藏头诗,写得便是有关徐青的事。至于是为何事,赵璃一时还猜不透,只是不能让杨吉瞧出端倪。萧嵩未将话意道明,而是写了一首七言诗,亦有不被他人所察之意,由此赵璃赶紧打发了杨吉离去,自己闷在屋内仔细钻研着。

赵璃细品前四句,却怎么也瞧不出甚么原故,倒是看那最后四句,心里忽而有了些底。心想这末尾二字为“徐青”,其余两句的末尾也该有些意味,由是连着起来读,道:“正是今闻荒脉树常青,只问迟来莫徐徐。龙飞涅槃渡平家,浸锁深秋为寻皇。”

合四字为:“徐青为皇。”

赵璃瞧不明白,揣度这“皇”字的意味,应是指当今天家圣上。既如此,莫非徐青与皇家有甚么关联。不敢再往下猜了,赵璃冷汗微渗。

再品前头四句,乃是:“宫竹半水一日天,士子悖论自愿愁。空楼阁下思何月,南北恰逢浔眸生。”

读起来倒是舒畅,只不晓其中是甚意境。费力解读下去,发觉应是与皇宫有关,又微杂江湖。再又添了月澜,实在看不明白,只甩条于桌,走到榻上歇躺。思起与徐青的过往温情,心里好生窃喜。

也不知为何,总想着见他一见。只是眼下没了机缘,亦不知他在何处,吃睡可还妥当,有没有遭逢危难。想起了玉笛姊妹,颇有感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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