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笠?第二卷?劫临 第六十一章 满口胡言(1/2)
弟子瞧其食饮过猛,便伸手拍其肩处,以免长耀卡住,待长耀用完,还仍旧伸手要食,刘生拒道:“长耀师弟,你可否告知为何全派不见一人,而你满身血痕?”
言罢突见长耀狂笑不止,三人惊骇,刘生连声唤人,长耀却不予理会,依旧笑声不断,随后突止住声息,转喜为忧,眼中涌泪,目色却显淡漠,三人瞧其又笑又哭,实感怪异。
刘生扶住其肩,凝视其目,口中喊道:“长耀师弟,你究竟怎么了?”
长耀闻罢止住泣声,只泪视刘生道:“大师兄,你杀了我罢!长耀无颜存活于世,不如死了干净!”刘生道:“师弟你万不可乱思乱想,若有甚么变故难处,你需快些相告,师兄定会为你作主。”
身后两名弟子一同劝慰,长耀平视三人,顿思半晌,才朝其泣道:“大师兄,寿循师兄已故,全山弟子尽被屠戮至尽!”三人惊得重坐于地,刘生苦笑道:“师弟,究竟发生了甚么?”
长耀道:“前段时日,天降大雨,将湖水灌满,湖水溢出湖外,顺坡直流,冲毁庄稼田亩,山上半数弟子下山治水,另有大批弟子送粮至村户,以慰其心,然不知为何北都之上的塞林城中的塞林军突现于山上,将山上四十余人围于一处擒杀,那时我正于长生居制药,闻居外动声甚大,急步迈出居外,循声而走,至虚境殿之外,见养生台上尽是青甲军,那帮人持刀砍人,当中以寿循师兄为首,只留二十人不到。
那时我未及犹豫,飞身前往台中,意欲冲出一条血路,青甲军绵绵无尽,不止台上布满,台下已是成群结伍,数不胜数,我一心只想着救他们脱身,那夜杀得昏天黑地,待我杀至寿循师兄身旁时,见他已满身血痕,弟子不及十名,外围青甲源源不断,当时顾不得许多,只是一味提剑挥砍,不容他人近身一步,然越至后处越气力难支,也来不及问师兄究竟发生何故,只记得师兄临死之际,嘱咐我定要活下去,使尽全身气力将我推至空内,再挥掌隔空运气,将我运至台阶,而我身处空内,亲眼瞧得仔细,师兄被数十刀刃砍插至身,其余师兄弟纷纷为其报仇,拼死一战,然一个个皆内力消尽,死伤殆无。
而我清晰得晓,此时再提剑回杀定然送亡,又见青甲军纷纷涌了过来,当时忍痛往境虚殿内逃去,只记得一路奔逃,背后尽是嘶喊屠嚎之声,又有乱刀掷来,我转身挥剑格下,身子往后直退不停,而后奋力使开轻力,向长生居奔去,逐而甩开青甲,却心知自身体力难支,身子尽是伤痕,若再逃下去,只怕半点步子也迈不动,待出了长生居后,使出毕生轻功,飞上二楼廊栏,再借力掠上檐顶,瞬即跃至居顶翎瓦之内,只记得那时待于瓦内,便躺下动身不得,之后便没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我醒来之时,四肢麻木难动,我又不敢提声唤喊,生恐那帮青甲阴魂未散,倘若察觉了我身于居顶之上,定然会想方设法寻至居顶,我便性命不保,只听得居下仍有歩声,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不知等了几时,又昏睡了过去,直至昨日醒来,实在忍不得肚腹空空,也未闻听居下之声,便欲下居,那时提气运力,却难支躯身,因而轻力难使,可肚腹实在空得厉害,若再不进食,只怕便会饿亡于顶,既无轻力,那便扶住翎瓦,缓缓滑了下来,却越滑越快,直至到了屋檐,止履不住而飞出檐外,空中强行运气,才致不重摔于地,可也因运力过甚,而内脉损伤,跌落至地却再也站不起身,只好奋力向门内爬去,可每爬一寸,经脉之处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疼痛,只爬到门内,便痛得晕死过去,直至遇见三位师兄。”
刘生闻罢心中激愤之余,也有疑思,适才替长耀疗伤之际并未发觉其经脉有损,为何他却这般言说。
两位弟子满面泪痕,红眼忿视旁处,刘生心有疑虑,一时也顾不上哀泣,便朝长耀道:“师弟,你方才讲自身经脉有损,快让师兄好生瞧瞧,究竟是为何故?”去听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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