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五章 我知,一起(1/2)
沈清猗披了内衫撩起锦帐,见寝卧内光线明亮,透过双织梅竹绶鸟纹绫的窗帷和下面的碧纱纱帘,还能看到后花园中明光烁亮,正是白昼好时光。她不由脸颊微热,觉得自己和萧琰在一起越发荒唐了,前面二十多年加起来都没这么荒唐,更没想曾过白日里就缠绵床第。第一次不算,那是和萧琰的第一次,最是顺势而为,若是堵着忍到晚上,那就是端重到迂气了。
可现在是……纵欲……
感受到萧琰光裸修长的身躯贴上来沈清猗的脸颊更热。
她忍下了欲.望,“别赖了,快起来!”沈清猗回眸微嗔,伸指掐了一下萧琰搂上她腰的手臂,忽然身子回转,手已经执了萧琰的左手——之前被她抱着亲着摸着然后沐浴上榻情智昏昏只知道她手没事,现在才来及细看,见左手背上没有一丝伤痕这才伸展了眉。
萧琰仿若无骨般的趴她背上,附在她耳边笑,“我就说过,你的丹药很好,我的手早好完全了,新生的肌骨,和旧的一模一样。”说着右手又伸到了她衣衫下。
沈清猗隔着衣拍了她一巴掌,抬眉嗔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欲。
萧琰唇擦过她耳,落在她冰清玉莹的下巴上,唇中含着笑,热力无穷声音的道:“我只好你!”说着手指已经灵巧解开沈清猗才系上的襟带,嘴唇沿着她修长如玉的颈项吻下去,一路吻过雪地,攀上高峰,沈清猗嘤一声,闭了眸子,一时迷乱的想道:荒唐就荒唐吧……她是萧琰的,萧琰是她的,两两相好,哪里不能荒唐了?一时又有两分理智,心想:不能太放纵,她们日子还长,再甘美的味道也要细品才能悠长……欢欲亦是如此。想到这沈清猗又清醒了,嘴唇轻咬萧琰耳朵,“只许再来一次。”
萧琰身体里有着旺盛的精力和无穷的热情,就算持续欢好七天七夜也不会觉得疲乏,但她不是沉入欲.望就需索无度的人,她听出了沈清猗沉于欢情时的克制,反而对她爱意更浓,“嗯”一声吻更炽烈,让沈清猗感觉自己处身于火焰中,连丹田的丹火都不及两人之间的情焰燃烧狂猛,沈清猗几度觉得她和萧琰就是两只熊熊燃烧的朱雀,在火焰中极度欢欲。
这一次欢潮来得快,却又持续得长,沈清猗躺在萧琰怀里觉得浑身都成了酥骨,没有半分力气。萧琰拿起柔软的毛巾给她擦汗,又用舌尖渡真气将她脖颈上的吻痕给舔去,省得一会被侍女看见。
沈清猗缓了一阵,感受到身体内颤栗的酥麻如退潮般慢慢退去,抬手轻抚着萧琰的身体,手掌从她光滑的脊梁上滑下去,又抬起来轻按着她的肩窝,感受到指下坚韧的肌肤,内里蕴着强大的力量,声音清冽如泉又有着温柔,“突然回来,是和我告别,要去危险的地方?”
萧琰头往后退了退,让眼睛平视她清潭般澄澈的眼睛,“嗯”了一声,没有奇怪她为什么会知道:清猗这么聪明,自己才离开几天又突然回来,她能不想到?
萧琰觉得要出口的话有些艰难,但还是要说:“我回来和你道别,要去西洲的克里特王国,嗯,就是地中海那个中立国,夹在欧罗顿和大食之间。”
沈清猗眸色沉了一沉。
她手掌按着萧琰的肩窝,又滑落按着她手臂,流畅的肌线下是随时可以迸发的劲健,有着澎湃的生机,也有着磅礴的奋发,她清白的纤掌又抬起,摸了摸萧琰的脸,眸底的沉邃已敛去,回复了清冽般的平静,“起榻后再说。”
“好。”萧琰在她柔唇上轻吻一下。
两人起榻沐浴更衣,因在家里,就都穿了燕居的长裙。萧琰从衣箱里取出一只翡翠镂雕双鸿穿桥佩,这翡翠的绿色很正,绿得好像要流出来一般,恰能衬清猗这袭湖水绿鸾鸟衔同心结曳地长裙。她给沈清猗系在裙腰的丝绦下,伸手平整了裙袂,抬起眼眸子黑亮晶莹,“我在长安买的,原想送你七夕的礼物,后来觉得再好的礼物也不如我好。就重打了络子,给你压裙袂正好。”
翡翠不及玉贵重,因玉蕴藉了品格,但好的翡翠也是让人赏心悦目的,沈清猗看着那浓绿的绿意,带着盎然的生机,又蕴着高贵,就知道这翡翠价值不菲,当然重要的是双鸿穿桥的心意,但她最喜欢的还是萧琰说的那句“再好的礼物也不如我好”。沈清猗眸中波光涟涟,抬指在萧琰的下巴上轻轻一点,“礼物我很喜欢——你和这双鸿佩,我都喜欢。”
萧琰喜眉笑眼的,说道:“你的礼物我也喜欢。”
“那你绣好了么?”沈清猗凝眸含笑。
萧琰想起七夕夜醉酒,立即赧然,讷讷道:“我还没来及绣。”
没来及,七夕晚上你做了什么?沈清猗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看她。
萧琰老实交待,“我昨晚上……”
沈清猗手指压她唇上,“出去再说。”
她可不想和萧琰待在内寝太久,让侍女浮想联翩。
出得讌息室,辰光才过申时,沈清猗扫了一眼几上的座钟,心里微微一松。萧琰踱至长窗前,见外面天光甚好,不冷不热,秋高气爽,便回头对沈清猗笑道:“清猗,我们去园里赏菊饮菊花酒吧。”心想她九月肯定回不来,不若陪清猗提前赏菊喝菊酒。
沈清猗看她一会,说道:“好。”
侍女很快收拾好了,在赏花的小台上铺席子置织毯上铺锦褥,设几案置酒具,上水果点心,架炉温酒,有条不紊。
萧琰和沈清猗穿着同样的纹绫长裙,只是一个及踝,一个曳地,绣着并蒂莲的白袜踏着木屐,沿着长廊踅去后花园。园中条石路砌得平整又严丝合缝,光亮干净,不见一丝灰尘,萧琰却跟在沈清猗身后,为她提起裙裾,只是她身量很高,难免要躬下身子。沈清猗回眸两次看不下去了,停下来,伸出手去,“还不过来。”
萧琰立即放下裙裾过去了,携了沈清猗的手说道:“七夕晚上,我听花师叔弹七弦琴唱萨福的情诗,——就是古希腊很有名的女诗人,花师叔说,在希腊诗坛跟李青莲的地位差不多。她的一首情诗说,爱慕她,就要俯身为她提裙裾——我觉得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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