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观主的身世,深夜的畅谈(1/2)

闲凉夜适,白瑾方同与万物观主院中畅谈。

一杯酒下肚,温吼入肺,意韵大开。

“啊!好酒!好久没有喝到如此浓烈的醇酒了。”

万物观并不习酒,却唯独钟好喜酒者。

“这是上等女儿红,姑乃姑苏肆家酒家特有的珍藏品,今日下午,我令观童下山特意为你们酌的,如是合白大侠的胃口亦是好。”

白瑾方谢过。

“多谢观主款待,煮酒当举杯同饮,观主可愿今晚特例喝几杯?”

万物观虽算不得修俗内家,却也践行五律三规,喝酒乃世家大忌。白瑾方不是不清楚,只是一时起兴,方博观主笑笑。

观主日然是摇摇头笑了。“白大侠说笑了,老夫乃修生养性之人,至此滴酒不沾。“

“哪在下在此岂喝酒,岂不破坏了观中的清规戒律了。”

观主并不在意,抬身望向满园夜景。“酒者,穿肠入肚琼酿也!作为行走天下的侠者,必不可少!你是客,我是主,岂能不敬宾主之道。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白瑾方意会。

“就算老前辈职责在下,我也要厚脸皮讨完这杯酒的。”

观主投怀。

“尽管喝,尽管喝......”

白谨方默作欢愉,半响问道:“哦,讨了这酒,晚辈可否讨前辈的大名?”

观主却不孤。

“名字乃身外之物,不提也罢。”

白谨方见是观主有难,自然也就没再过问。

览物少许,观主却亲自开口。

“只不过,既是相逢,我们便是有缘,作为朋友,我有一样东西给你,或许日后你们有一需。”

白谨方饮了后一杯酒,似有好奇。

只见观主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纸。

“年轻之时,我曾与燕云监察司的周傲天之父同在帐中公事,也算有点旧交情,要是你们遇到了什么不测,便将这封信转交给他,可在走投无路之时保你们一命。”

白瑾方惊诧,却也深为感动。

见白瑾方若有所惑,观主这才打开真诚道明一些异事。“文朝成事,在历三百多年前,歌朝鼎世。华夏泱泱大国有史以来迎来新的政变,宁平王为宰,奉夏椿湫二世之子夏天麒立新君,权纵朝野,欲将天下群雄消灭,自己从而坐上一热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无论是江湖势力,还是外世修道之门,都曾被大肆杀惨,甚至灭门......然而自古江湖名门大派层出不穷,名望曾千年而久经不衰的青竹、柳雨、花儿、秋菊、墨梅、叶松江湖六大门派合盟,展开了与华夏大国的生死斗争,在华夏之地经历十年的血雨腥风后,江湖人终将宁平王的项上人头取下,六大门派,除青竹,也全部因此牺牲......而夏椿湫昏腐,毫无治理朝政的能力,华夏历经千百年的歌朝至此结束。而后百年,以朝为歌的历史完全被天下各地的自成郡王的局面所取代,天下即成了文玄泊建立文朝之前那样,群雄争霸,南北连年战乱不息,在动荡的烽烟烈火中,遂使生灵涂炭;神器流离;邦国轸麦秀之哀;宫庙兴黍离之痛。虽之前也有像文玄泊那样胸怀大志要统一天下的人,可终究在你争我斗的历史中自取灭亡,直到再百年,文玄泊年幼成王,得遇奕剑云游的一弟子赠宝剑,后神剑持威,再得天下!“

白瑾方骇闻。

“前辈久居深山不出,没想到却知道的这么多,历史之事,在下粗陋寡闻,对于文玄泊先后的事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

观主不孤,继续引道:“实不相瞒,老夫曾是文玄泊的将下,曾和周公瑾出入生死兄弟,随同文玄泊征战四方。”

白瑾方恍然大悟。

“这便是因为前辈不可真名相告的原因吧?”

观主投性。

“又道是,也道不是。因有军事安排,我同周公瑾取南下,在先帝拿天下的最后一刻,我同周公瑾同燕京的郭侯毅郡主生死一战。虽然郭侯毅最终破败,可我在那场战斗中筋骨折断,卧床不起……一月后,先帝南下,立朝开元,特封我与周公瑾为镇魂将军……”

白谨方慨然,却有不解。

”那……前辈后来为何没有留在燕京?”

观主唏嘘。

”哎,文朝的时代只属于先帝,先帝崩殂,天下也再无文朝!身体残废的我毫无用武之地,元年一年夏我便离开燕京,来这里归隐山林,从此做了一个不过问任何俗事的空山老人……”

白谨方深得体会。

没想到前辈劳苦功高,有着这样不可一世的英明神武!”

“周公瑾是我的生死之交,重情重义,可老夫与他的道路不同。他这人铁骨铮铮,可却有勇无谋,一心只忠于朝廷。纵使像幼帝这样的昏君,他亦无脑奉佐。要是他真的有脑子,也不至于让京世一家将先帝的天下先后玩弄鼓掌!”

“既是精忠之魂,那周傲铁却完全沦为了京王手下的杀人工具?”

观主难言。

“哎,都说了,子随父姓,这傲铁完全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毕竟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周家的人,一心只为了朝廷,而却完全丧失心志,毫无意义地去保护一个已经颠倒黑白的国家,这跟助纣为虐的十恶不赦之辈又有什么区别!”

白谨方看得他的冲动,却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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