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禁书(1/2)

月光透过新米洛堡的窗户,静静地洒在大厅的石砖地上,银辉如水,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冷冽而神秘的光芒中。李锦云稳步走进大厅,手中握着一卷羊皮纸,纸面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手写的细小笔记。她轻轻地将羊皮纸放在李漓面前,微微低头,神情凝重。

“少主,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最新情报。”李锦云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不安,“十字军的动向和民间的反应……情况不容乐观。而且,基里杰这个疯子在撤退时,沿途放火烧毁一切,他还沾沾自喜地宣称‘决不资敌’!现在各地的百姓似乎更憎恨和害怕基里杰!”

李漓低头接过羊皮纸,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信息,神情逐渐凝重起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透出深思。他缓缓抬头,眼神坚定,仿佛透过窗户望向远方的黑夜。“他们带来的,不只是战争,还有恐惧。”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得如铁石般不可动摇,“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这种恐惧将如瘟疫般蔓延,让安托利亚的百姓动摇信念。我们不能让他们失去对我们的信任。”

扎伊纳布站在李漓一旁,她紧紧地注视着李漓,眼神里满是依赖和信任。她小声问道:“大人,您打算怎么做?”

李漓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扎伊纳布身上,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在心中权衡好了利弊,坚定地说:“我要让百姓们知道,他们可以信任我。我们的军队不仅是为了征战,更是为了守护他们的安宁。”

站在不远处的蓓赫纳兹微微上前一步,略带担忧地看向不远处在玩耍的李萌和李蕈,她的声音柔和,却隐隐透露着紧张:“艾赛德,她们呢?”她眼神中带着不舍,似乎不愿让家眷卷入即将到来的风暴。

李漓看了一眼两名稚气未脱的女孩,眼神中带着一丝怜爱和无奈,轻声回应道:“让家眷们立刻秘密撤离,跟随戴丽丝安排的船队前往亚历山大暂避。包括所有重要将领、官员的家眷,我们必须为最坏的情况做好准备。”

李漓顿了顿,低声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得几乎无人能听见:“朗希尔德和她的勇士们明明已经胜券在握,却因为基里杰的贪婪而前功尽弃……历史的脉络,恐怕终究还是无法改写的……”

“刚才说什么?”李锦云抬起头,带着疑惑的神情看向李漓。

李漓迅速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狡黠,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我只是说,安排眷属们去库莱什家族的地盘暂避。立刻去办吧。”

李锦云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还是点了点头,谨慎地回答:“是,摄政大人,我这就去安排。”她领命离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幕的阴影中。

扎伊纳布紧跟着转身,朝门外迈出一步,临行前郑重地行了一礼,声音坚定:“是,少主,我这就去传达您的命令!”

月光已然升至三尺,银辉泻地,四周静谧而冷清。蓓赫纳兹悄悄靠近,柔声提醒道:“艾赛德,今晚还去‘散步’吗?”她暗示着李漓,已经到了练功的时辰。

李漓微微沉吟,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些许轻松的调侃:“去。无论如何,日子总要过下去。没什么值得过于担心的。”

李漓随即转身,朝李锦云挥了挥手,语气温和:“锦云,今夜你也回城去吧。这几天局势不稳,想必会更忙,早点休息吧。”

李锦云闻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眉间微微皱起,带着一丝不安的担忧:“少主,夜深人静,您要多加小心。如今时局动荡,别走太偏僻的地方。”

李漓目光温柔,向她点了点头,安抚地笑了笑:“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李锦云看着他,略一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待她彻底走远,李漓微微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天际,月光洒在他清俊的脸庞上,映得眼眸如星辰般闪亮。他随即转头,轻声对蓓赫纳兹说道:“走吧,今晚月色正好,正适合活动筋骨。”

然而,扎伊纳布却微微摇头,坚定地说道:“我不去了。我得先安排新米洛堡这些人的撤离工作。明早再去琉珅庄园,明天下午返回摄政府,你的家人太多了。”

站在一旁的观音奴没有说话,但她微微侧过身,用眼神表明了她的立场——她也不想随行。

李漓会意地看了她们一眼,点头表示理解,对扎伊纳布交代道:“记得通知埃尔雅金,让她也暂时离开这里避一避,眼下情况不明朗,务必小心。”

扎伊纳布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静而坚决的光芒。李漓对观音奴也轻轻颔首,表示理解。随后,他与蓓赫纳兹一同走出新米洛堡,脚步平稳,目光坚定。

踏上通向树林的小径,微风拂过,夜晚的凉意弥漫开来,带动着树叶沙沙作响。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映出淡淡的影子,长长地延伸在小径上,静谧而深邃,仿佛连夜晚都在为这对同伴的坚毅步伐让路。

夜幕低垂,树林里弥漫着一股静谧的气息。微弱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在地面,点点银光如星辰散落,为这片幽深的林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萧照站在前方,身姿笔直,沉稳的气息仿佛将周围的冷冽夜色凝成一道屏障。他的目光深邃,默默注视着前方,似乎在等待某个注定的时刻到来。

萧书韵站在一旁,双手抱臂,目光如寒霜般冷然。她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夜风拂过她的发丝,掠过她肩头的衣衫,仿佛在她的冷峻之中增添了一抹不近人情的傲然。

树影轻摇,柔和的月光透过枝叶洒下,隐约中,李漓与蓓赫纳兹的身影在朦胧的光影中浮现。两人并肩走来,脚步声轻轻踏在松软的落叶上,带来一点点簌簌的沙沙声,仿佛打破了这一片死寂的宁静。

萧书韵微微扬眉,眼中浮现出一丝冷意。她走上前,带着一抹嘲讽,嘴角微微挑起,声音低沉而带有讥讽:“哼,我还以为你因昨天被我打趴下了,今晚就不敢来了呢?”她故意拖长了语气,话里带着不屑,然而那目光中却藏着一点点期待,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李漓迎上她的目光,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随意却透出一种不惧的从容。“呵呵,师姐,我能不来吗?若是再不来,只怕你真要笑我一辈子了。”

萧书韵冷笑一声,眉宇间一丝不屑的讽刺一闪而过:“我为什么要笑你一辈子?难不成你还想我陪你一辈子练功不成?”

李漓笑意加深,轻声答道:“那岂不是最好吗?”

萧书韵嗤笑一声,随即毫不留情地回怼道:“呸!你想得美!”

两人针锋相对,话语间却带着彼此熟悉的默契与不变的情感。蓓赫纳兹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她静静观察着这对师兄妹的对话,不禁莞尔,似乎为他们之间这种不露痕迹的关切而感到有趣。

李漓轻咳一声,似乎想缓和气氛,眼中露出几分认真:“不过说真的,我若真的不来,只怕李绮罗的性命就危险了吧。”

萧书韵的脸色微微一变,冷笑之下掩不住一丝抱怨:“哼!原来你是怕师傅去取了那只掉了毛的铁鹞子的性命啊?”她语气冷淡,似有不满。

李漓微微一笑,不再争辩。经过这半个多月的接触,李漓知道,萧书韵虽冷言冷语,但心底对他早已有一份深厚的关怀。而站在前方的萧照,虽总是以严厉的姿态出现,但那眼神深处也时常透露出对他无言的教导与期待。夜色愈加浓重,风声低吟。几人无言地站在那片月光与树影交织的夜色之中,各自心中却涌动着不同的情感波澜。在这夜幕笼罩之下,他们的缘分与羁绊,也正悄然在时光中延展。

“来,师傅。”李漓从怀中掏出一个装满酒的皮囊,双手奉上,笑得谦逊而调皮,“这是我特地带来孝敬您的,还请您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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