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我没有面子(1/2)
宫中回来后,朱承熠把今日那破事全丢给了顺天府,匆匆赶回,直奔兰心院,发现妻子未回,菱角也不在。
丈母娘出来取笑他,说今日绝对不会让荣安留宿,他才略微放了心。
此刻丈人一声令下,他几乎是将人拖了就走。
夜长梦多。
她那么多事,还是早点回家,早些就寝,做他们当做之事!
荣安大呼小叫:“我不回家。朱承熠,我今日不回家。”
然而,胳膊扭不过大腿。
某人低哼:“你再不乖乖,我便给你拦腰扛走了!到时候你可别怨丢了颜面。”
“你敢!”
“百善孝为先,我只是遵从岳父岳母命令,有什么不敢的?而且你不想看看,我从宫里给你弄了什么好东西?”
“什么?”
“很多赏赐。”
荣安闻言,眼睛亮了亮。哎哟。忘了忘了,午后皇上跟前她只顾着演戏,忘了自己新婚啊!怎么当时甩袖就走了?自己应该忍辱负重,和朱承熠一起四处磕头请安的。太后那里,贵妃那里,禧妃那里……亏了!亏大了!
也不知皇上都赏了什么?自己没在,赏赐不会减半吧?
眼看朱承熠手要揽到腰上,荣安只得认了,赶紧回头:“爹,记得让祥月楼送席面过去!那家府上人多,一桌不够就送两桌。”
“放心,爹还会让人给王府送席面去。天色不早,你们赶紧回家吃饭,熠儿,不许让她再四处乱跑了!”
“爹,我刚说的,你考虑下。我不会让您吃亏的。”
那宅子,荣安确实觉得可以挣点银子出来。哪怕一月就收朝廷一百两银子,只需一年多就能把那宅子的本钱给挣回来了。再包上禁军的一日三餐,至少每月还能挣百两吧?要不然呢?原本围守二皇子府的禁军饭食也是从别处订的,这银子,不赚白不赚不是?
而且这买卖还长远啊!若是朱永昊被关个一辈子,她或许还能靠着他挣一辈子银呢?噗,这事要叫朱永昊知道,更该吐口血吧?
若是成真,自己还是少气他,争取让他长命百岁才是!哈哈!
“爹,您不为挣钱也为您手下的兄弟们考虑考虑。热茶热饭才能让他们更热心为您为朝廷不是?”
“走走走!”虞博鸿嫌弃到龇牙。“掉钱眼里了你!赶紧走!”
“爹,我明日就去殷家过文书,您若不要休憩处,至少,禁军那伙食可以包到我家去。”
“你家在王府!”朱承熠和虞博鸿异口同声强调……
一被塞进马车,荣安的嘴便被堵上了。
她并没生朱承熠的气,于是对方靠上来时,她也没做过多推开动作。
但她很快就后悔了。
某人色相已起,大有扑食意头。
“至于吗?你是饿死鬼还是贪心鬼投胎?”荣安使劲拍开他。
“我对你的热忱,和你对银子差不多。既贪还馋。”
“朱承熠,你规矩点,这是在车里。”
“你若不想叫人看笑话,只做不说就好了。”
“边去!”荣安一踢,朱承熠一避。
她一脚揣在了车板上,不但发出了一声响动,车厢还晃了好几下。
小荷一声疑惑,骑马的阿暮一声笑,坐前边的菱角则一声咳。
荣安面色涨红瞪着朱承熠。
“别乱动乱晃乱叫的!你这是叫人想入非非!”某人笑。“不过,反正也叫人误会了,若是不做,岂不是亏了?”他再次凑上来。
荣安则再不敢乱动。
她怕这频动的车厢会笑死人,她不想以这种方式上风口浪尖。
“你就这么对我?我今日可是为你和燕安王府解决了个大祸患!”
“是!我感恩,所以打算人情债……肉,偿。”
“我之前欠你不少人情,抵消了!”
“你都说是不少人情了,抵了一个,还有不少。你打算怎么还?”他低低笑着:“我对银子可不感兴趣。你要是不主动还,我便只能自己找利息了。”
马车走得飞快。
太阳刚落山,两人便回了王府。
随后大门一关……
华灯初上,浑浑噩噩的荣安却连将人踹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这一天,太忙太累了。
相对神采飞扬,正在分配丈人送来的席面,让奴才们都退下随意吃喝的某人,荣安有些心酸。
好在,他留下的八道菜都是她喜欢的。
有些事太耗体力,身子被掏空的荣安大口吃着,大言不惭:“我要晚两年生育。”
朱承熠给她夹菜的手一顿。
“可以。”
“当真?”荣安做好他反对的心理准备了,见他爽快倒是一愣。“不会是有条件吧?”只要让她开心自在过两年,不过分的条件她都能答应。
“不算是条件。就是有个设想。”
“你说说看。”
“你可以用美色来打动我,或是用点手段让我对你的流连之心大过盼子之心,让我沉迷美色,让我没法自拔,让我乐不思蜀,自然暂时就不惦记生子了。”
朱承熠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
最近形势越来越稳,他的生子计划确实可以延缓。妻子再调养两年生子应该更顺利。而且……这娇花在侧,他才吃了几口肉?
难怪说食髓知味,初知肉滋味的他,一想到孕后要回复素食生活,简直浑身都不对劲起来了……他不要!都还没吃饱过!
到底是憋了二十年的人,散发火气也要过程的……
荣安盯了他好久,最后再次被他给推进了红帐,继续一次沉沦……
与王府红帐里的恩爱火热不同,二皇子府里,则几乎是寒窟一般的冰冷。
要疯的可不止是朱永昊,荣华觉得快怄死了。
爹竟然来了?
关键是爹来的时候,她竟然不知。
她还是在听闻虞荣安正在对面挑衅后,咬牙切齿的她才出了住处。
她看见了光鲜的荣安,一颗心被绞成了一片片,痛得没法喘气。
她看看自己,再抬眼看看那张飞扬的脸,她是真的第一次对荣安生出了自惭形秽的感觉。可恨啊,半年多前的那贱人,都还只是个被自己踩在脚下,舔着脸拍自己马屁的乡巴佬。
她不甘不平,却不知错在何处。
看得越多,她的心越痛,她狼狈回了住处,锁起了门。
就这样,她再次失去了乞求她爹的机会。
后来,府中突然涌进大量禁军,王府的前院被封,后园的一大片也被拦起,府里上下乱作一团时,她才开门出来。
她这才知晓,爹带来了圣谕,做好了安排,刚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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