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到底是男胎还是女胎(1/2)

“沈嬷嬷,可是我真是舍不得啊!”

沈嬷嬷听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心中鄙夷,真是做不成大事的。

这大宅门中的人要不是心狠手辣怎么可能站得住脚,要想对别人狠首先就是狠得下心对自己,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有机会笑到最后。

心里想归想,面上却带着怜惜道:“三姨娘反正主意老奴是出了,至于做不做你自己拿主意吧。”

冷玉梅听了垂泪不语,良久才道:“你让我再想想。”

“好的,不过得尽快拿主意,这事瞒不了多久,杜姨娘天天盯着这呢,她要知道了事实真相就会防范起我们,到时我们再做什么就不容易了。”

“嗯。”冷玉梅幽幽的应了声,却不再说话了。

沈嬷嬷看了她一眼,关了门走了出去。

冷香院

如画笑眯眯地走了进来,道:“小姐,你真是神机妙算,那沈嬷嬷听了果然上当了,回去劝冷玉梅堕胎呢。”

莫离殇冷冷一笑:“这沈嬷嬷亦是成了精的人,只要稍微提点一下,她立刻就会想出方法来的,毕竟是府里的老人,哪个都不是善与之辈。”

如诗听了脸上现出不忍之色道:“可是那毕竟是一条生命啊,这么做是不是残忍了一点?”

莫离殇听了淡淡一笑,幽幽的目光看向了窗外,轻道:“如诗你错了,残忍的不是我们,而是人性,我只是不经意的引导她们而已,真正做决定的却是冷玉梅。

如果她自己能坚持住那么我们就算是给出各种诱饵她都不会吞下,如果她自己有私心作祟,那么这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生活就是酿酒,什么人酿什么酒,喝出什么味来……”

如画听了点头道:“是啊,这不能怪咱们,怪只怪人心太贪婪,人性太自私,要是换了夫人肯定不管后果会生下小姐的。”

莫离殇听到如画的话后,心头一阵温暖袭上了心头,柔声道:“这才是真正的母爱,母爱是不计得失的,不管后果的,只是满怀着希望去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这时一个信鸽飞了进来,如诗看了一眼后,有些惋惜道:“小姐,冷姨娘决定拿孩子做文章了。”

“嗯。”莫离殇心一冷,眼变得狠戾,寒声道:“既然这样,我们就等着她们斗得两败俱伤吧。”

第二天下午,冷姨娘的孩子真的掉了,掉的时候冷姨娘满脸痛苦,看着一股股鲜血从她的腿间涌出来,她真的心疼了。

疼得撕心裂肺,这样的痛让她转为狂呼乱喊,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她哭喊着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已,直到莫问闻信赶到她身边时,她已然哭得快闭过气去。

“是谁?是谁害了我的儿子。”

莫问抱着满身是血的冷玉梅不是急着为她叫大夫,而悲愤莫名地向上长鸣,其声哀哀如丧考妣。

这时莫离殇也赶到了现场,因着冷玉梅见今天天好,吃过饭后就在东尽头的湖边散步,离莫离殇的冷香院却是最远的,所以莫离殇反而比莫问还晚到了几步。

看到了悲痛莫名的莫问,莫离殇一阵鄙夷,果然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子嗣更重要的了,这眼见着胎儿没了,连人都不顾了带沉浸在失子的悲痛中无法自拔,那些爱上莫问的人真是悲哀啊。

“父亲,快送冷姨娘回屋中,我已叫太医来了,看看是不是能保住这个胎儿。”

听到莫离殇的话,莫问惊觉自己的失态,而且听到说还有可能保住,立刻变得急不可待,抱着冷玉梅往最近的书房跑去。

“林太医,快帮冷姨娘看看。”见林太医走了进来,莫问立刻急切地迎了上去。

“将军稍安勿躁,待下官看看。”

林太医连忙放下药箱疾步走到了床边,搭了一会脉,摇头叹息道:“这胎儿已然滑掉了。”

“滑掉了……”

莫问听了如遭重击,虽然早就有些心理准备,可是真正听到了却还是无法接受,他踉跄地倒退了数步,脸色惨白,一时间失魂落魄。

林太医叹了口气,转而对莫离殇道:“大小姐,冷姨娘身体亏损得厉害,我先开些滋补的药品,服用两月后我再来看看。”

“有劳林太医了。”

“无妨。”

只一会林太医就开好了处方,莫离殇接过后略看了眼交给沈嬷嬷道:“照着这方子给姨娘补补,不要怕花钱,需要什么跟如诗说就行了。”

“多谢大小姐。”沈嬷嬷感激地接过了方子。

就在林太医快出门时,莫问突然如梦初醒:“林太医,稍等,可知道这滑落之胎是男是女?”

林太医一涩,看了眼莫离殇才道:“这才怀孕不久,尚不能看出。”

“噢”莫问轻噢了声,就不再作声了。

待林太医走后,莫离殇叹了口气,走到了莫问的身边道:“父亲休要太过伤心,想父亲正当壮年,这冷姨娘更是年轻,这儿子将来还是会有的。”

莫问默不作声,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冷玉梅。

这时冷玉梅悠悠醒来,她抬眼看到莫问后,未语泪先流,失神的眼茫然地看着莫问,却不掩凄楚与痛苦。

“怎么突然滑胎了?”莫问涩了涩后才问道。

“呜呜呜……”听到莫问的话,冷玉梅才哭哭啼啼道:“将军,因着前些天饮食上出了事,妾身再也不敢胡吃东西了,所有吃的用的以至于香料都是着人从府外购买,没想到防了半天却还是防不胜防,可怜我的儿啊……呜呜呜……”

莫问见她只是哭啼却不说原因,顿时烦躁不堪,失落,愤怒诸多情绪一下暴发出来,他怒气冲冲地对冷玉梅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冷玉梅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莫问,看着他俊美丰神的脸上全是不耐烦与厌恶,心下顿时明白,这招险棋走对了,要是她真生了女儿恐怕这个男人不知道会怎么厌恶憎恨她呢。

想到这里,她的伤痛一下烟消云散,取之而来的是无限的斗志与力争上位的决心。

她微擦了擦眼泪道:“听太医说要多走动,将来生孩子容易,于是妾身今天就带着沈嬷嬷在湖边走走,一来欣赏一下湖边的风景,二来呼吸新鲜的空气,这一切都是有益于孩子生长的,可是我们走到假山暗处时,突然冲出两个丫环,很用力的撞了下妾身,然后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你可看清了两个丫环的长相?”莫问听了脸色铁青,敛住了怒意问道。

冷玉梅皱着眉想了想道:“没有看清,一来当时假山中黑暗,二来那两丫环实在跑得太快,当时妾身被撞后急得只顾担心肚中的儿子还来得及看人?”

她已然知道在莫问的眼里什么才是重要的,她只是撞的是儿子却不说撞得她肚痛,这样才能勾起莫问的心火。

果然莫问听了怒斥道:“来人,让所有的丫环都集中到大厅里去”

“沈嬷嬷,你保护冷姨娘不利,你该当何罪?”

莫问这时看向了沈嬷嬷,目前没有找到凶手,他一团无名之火正无处发着,这沈嬷嬷做为冷姨娘的贴身嬷嬷自然首当其冲被他当作出气筒了。

沈嬷嬷心头一跳,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没有保护好冷姨娘,没有保护好胎儿。只是将军容老奴代罪立功,老奴有下情要禀告。”

“说!”

“这……沈嬷嬷看了眼厅中的人,有些迟疑。

“让你说就说,父亲在这里难道还不能替你做主么?”

莫离殇见她期期艾艾的样子,不禁斥道。

“是,如此老奴就说了,禀将军,自从冷姨娘怀了胎后,老奴小心翼翼不敢稍有疏忽,尤其是发生了上次甲鱼事件,更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可是这将军府里冷姨娘毕竟是初来乍到,可用之人较少,有些事却是防不胜防的,刚才那两丫环撞了冷姨娘后,虽然我们都未曾看到她们的长相,但老奴一直侍候了花草,侍候了十几年,对花香十分敏感,但凡有一点的味道却逃不过老奴的鼻子。那两丫环身上飘的香味竟然是……是……”

见她吞吞吐吐地样子,莫问勃然大怒道:“快说。”

“将军恕罪啊,老奴不敢说啊。”说着沈嬷嬷拼命地磕起了头。

“恕你无罪。”

“将军,是紫薇花香。”沈嬷嬷斩钉截铁的话让众人一惊。

“沈嬷嬷,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事关将军府的小少爷啊。”

莫离殇的话状似警告却不啻于火上浇油。

“大小姐,老奴就是知道兹事体大遂不敢妄言,这紫薇花香虽然很淡,但老奴绝不会闻错的,不相信地话,大小姐自可一试。”

“父亲……”莫离殇作咨询状看向了莫问。

莫问沉吟了一会,才沉声道:“让沈嬷嬷闻。”

“是。”

一众人都神情严肃地来到了大厅,连刚滑胎的冷姨娘也不顾不得身体的虚弱一定要去看看害她孩子的凶手。

莫问见她坚持,遂也依了她。

厅内,已然站了一百多个丫环婆子,个个面色惊慌,不知所措

等莫问等人到了后,莫离殇让人取了一条丝巾将沈嬷嬷的眼睛蒙住了,让沈嬷嬷一个个的闻了过去,不一会,沈嬷嬷将近三十个丫环都找了出来。

每找出一个,莫问的脸色就变一分,直到找出了三十个时,莫问的脸简直可以乌云压顶来形容。

这些丫环婆子全是飘香阁里的,因为整个将军府只有飘香阁里有紫藤花,因为此花开得季节较长,花团好看,曾有诗云:“谁道花无红百日,紫薇长放半年花。”

所以杜诗诗尤为喜欢,不惜重金从他处求得珍稀品种,为了突显她在将军府的地位,她明令禁止不允许任何人种此花,而秦飞燕一来并不喜欢这种花,二来根本不愿意与她争,所以牡丹院中亦未种过。

其实这花因着紫薇的名字,让杜诗诗有了一份念想,希望莫言儿是紫薇星下凡,一辈子富贵辉煌。

没想到多年之后却恰恰是这花暴露了她。

这时杜诗诗已然闻讯赶来,她见厅前站着的丫环俨然把她院的人隔离开来,心中大呼不妙,忙不迭地冲到莫问面前。

可是她还未曾开口说话,就被冷玉梅疯了般的扑了上来,“啪”的一记耳光狠狠地打了上来,把她打得头晕眼花,甚至打得口吐鲜血。

“你……你……”

她羞愤交加,没想到一个姨娘竟然敢打她,捂着脸,不敢置信。

“你还我儿子!”

被众人扶住了冷玉梅跌跌撞撞,似杜鹃啼血,眼中却是滔天的恨意。

这恨却不是假的,要不是杜诗诗,她至于亲手杀了自己的骨肉么?

“冷姨娘,你小心了,切莫要伤心过度啊,影响身体啊!”

沈嬷嬷拉住了再次要冲上去了冷玉梅,劝道。

“你……你胡说什么?我撕了你的嘴!”

杜诗诗心头一跳,双眼通红,看来她又被陷害了,她气得发疯,冲向了冷玉梅欲打回那一巴掌。

可是她还没冲出去,却被莫问一把抓住了手腕,只听他冷声道:“好了,你闹够了没有?”

“老爷,你也怀疑我么?”

杜诗诗一面挣扎一面悲哀地问着莫问。

莫问嗤之以鼻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别演戏了,上次我信了你,所以害了我的儿子,这次我是绝对不会再信你了。”

杜诗诗听了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底心,整个人都仿佛冻僵了似的。

多少悲伤多少哀愁多少悲愤多少不甘,到最后化为痛苦的愤怒。

那愤怒如江河决堤,似九天瀑布,倾泄而下,她尖锐地叫道:“我为什么要害她怀中的孩子?她怀中不过是怀了个女胎,我至于要为了一个不值钱的赔钱货去冒险么?”

莫问听了先是一愣,随后阴恻恻道:“难道是男胎你就会去兵行险招去除掉了么?说,你以前可曾做过这事?”

这时他突然想到十几年前的疑惑,一时间情难自已,怀疑如魔兽的巨口吞噬了他。

他见到杜诗诗苍白的脸色顿时更是坚信曾经的怀疑,顿时他狂怒欲吃人。难道真如他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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