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战后余波(1/2)

还是在少帅军欺近到了百步之内时,以屯队为单位依令散开的取虑秦军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各屯各队纷纷敲响铜锣报警,提醒旗阵危险已经临近,请求旗阵尽快发出旗号指挥应对。

但是很可惜,取虑秦军的旗阵当然没有答复,同时此前已经登船的秦军将士也依照晁直的最新命令,满头雾水的依令下船,乱糟糟的拥挤在临时码头上,眼睁睁的看着少帅军的主力大队逐渐逼近。

也算是取虑秦军的运气,为了方便招降和收编取虑秦军,项康这边也下达了严令,要求少帅军的弩手不许首先放箭,不然的话,这么短的距离里,少帅军的乌合之众那怕只是一轮齐射,取虑秦军就非得死伤惨重不可。同时取虑秦军的旗阵也始终没有发出信号让秦军将士放箭,两支军队也因此一静一动,距离不断的互相拉近,彼此间却不放一弩,不射一箭。

欺近到了距离秦军只有五十步的时候,项康终于下达了总攻命令,战鼓敲响间,少帅军的乌合之众们高喊着投降不杀的口号冲锋前进,队形有些凌乱的冲向彼此间已经互相拉开很大距离的秦军小队,秦军将士大慌,也终于有人抵挡不住心中的恐惧,没有收到命令就自行放箭,然而秦军这边才刚开始自行放箭,蓄势已久的少帅军弩手马上就是乱弩齐发,顿时就把无数的秦军将士射死射伤,秦军各屯队也因此出现混乱。

没有任何的悬念,面对着自行解散军阵的敌人,少帅军将士再是什么样的乌合之众,也能象潮水一样的涌向敌人,迅速将秦军的小屯队逐一包围。而与此同时,已经叛变的秦军主将晁直也图穷匕见,大声喝令码头上的秦军将士放下武器投降,同时由晁直亲自控制的秦军传令兵也快马传令秦军各支屯队,让秦军屯队也放下武器,向少帅军将士投降。

取虑秦军因此彻底大乱,有许多秦军士卒因为晁直的余威尚在,条件反射般的主动放下武器准备投降;也有许多的秦军士卒难以置信的慌张叫嚷,根本不敢相信这是来自自军主将的命令;还有一些反应快的士卒迅速回过神来,知道情况不妙,或是跳上船夺船逃命,或是四散而逃。同时晁直还命令自己的亲兵放倒军旗和帅旗,主动放弃指挥权,也帮少帅军打击秦军的军心士气。

敌人自绑手脚到了这个地步,少帅军这一仗再打不赢简直就该买块豆腐集体撞死算了,兴奋到了极点的欢呼声中,少帅军将士一边高声大喊着投降不杀,一边挥舞武器逼迫被包围的敌人投降,秦军队伍中虽然也有不少人选择反抗,但照样招架不住少帅军以多欺少的王八拳,脱离队列者很快被杀,躲在队列里的因为同伴一片混乱缺乏掩护,同样被很快砍倒剁翻。而更多的秦军则因为寡不敌众和士气低落的缘故,纷纷选择了放下武器投降,少帅军势如破竹,接连击破多个秦军屯队,也迅速将余下的秦军屯队包围,彻底切断了秦军屯队互相之间的联系。

少帅军才刚杀到面前,晁直马上就带着他的亲兵队举手投降,而看到主将带头投降后,后面码头上的秦军更没了抵抗决心,大部分人有样学样,和晁直一起弃械投降,只有极少数人跳上船只逃向泗水西岸。少帅军将士则高歌猛进,以最快速度冲上码头抢夺船只,俘虏大量秦军将士的同时,又缴获了许多秦军来不及转移到西岸的粮草辎重。

余下的战事依然是以屠杀和抓俘虏为主要任务,不过胜局已定,项康也没兴趣再去关心怎么收尾,把清剿残敌和抓捕俘虏的任务交给了项庄和项声后,项康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把双手被缚的晁直请到了自己面前,一边下马亲自给晁直松绑,一边连声致歉道:“晁大兄勿怪,下面的人不懂事,不知道大兄你弃暗投明的决心和善意,还把你给绑了,也怪我来不及交代清楚,冒犯之处,万望恕罪。”

手忙脚乱的给晁直松了绑,项康又向晁直双手抱拳,诚恳说道:“晁大兄,关于丘嫂和贤侄、贤侄女她们的事,小弟我必须向你当面请罪。小弟我为了劝你投降,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悄悄派人打着你的旗号去迎接她们。现在下面的人可能是做事不力,不但没能把丘嫂和大兄你的儿女接来,还害得她们身陷险境,这都是小弟之罪。小弟我罪不容赦,请大兄责罚。”

言罢,项康装模作样,居然还要向晁直跪倒谢罪,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走的晁直当然是赶紧把项康搀住,连声说道:“少帅,太过了,太过了,你派人去接我的家人,也是一片好意,更是对罪将的一片关爱之情,罪将岂能怪你?”

硬搀住了项康,晁直又反过来向项康双膝跪倒,抱拳说道:“项少帅,罪将晁直为虎作伥,竟然敢伙同僮县的暴秦军队前来攻打于你,少帅你不但没有责怪,还先后两次遣使招降罪将,罪将无以为报,惟有自散兵马,助少帅获取小胜。现罪将情愿归降,若少帅不弃,罪将愿为少帅效劳谢罪,赴汤蹈火,誓无二心。”

项康爽朗大笑,赶紧搀起了晁直,微笑说道:“晁将军,你肯归降,实在是太好了,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麾下军队的严整军阵,我都是羡慕得直流口水啊,以后我的军队操练可就拜托你了,请一定要帮我好好训练军队,让我的麾下将士也能象你的将士一样,布兵排阵间疾如风、徐如林,不动如山!”

明白项康这是在表示将要重用自己的意思,晁直当然马上表示感谢,项康则又安慰道:“还有,请大兄放心,我会尽快设法营救丘嫂和你的孩子们,不管想什么办法,都一定会全力把他们救回来,让她们和你团聚。”

晁直的表情有些古怪了,先道了谢,然后才咬牙切齿的说道:“少帅,倘若有一天,你真能把我家那个贱人抓到,罪将只有一个请求,就是把那个贱人交给我,让我亲手收拾她!”

“大兄此言何意?”

性格比较纯真的项康一时没回过神来,脱口问了一句晁直的伤心事。不过还好,晁直知道是项康无心之失,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说道:“少帅,罪将的家丑,罪将自己实在是无颜吐露,具体你问取虑县令那个畜生派来骗我的取虑主吏掾郑伦吧,适才罪将已经把他抓了,做为见面礼,请你处置。”

说完了,晁直还真请项康的亲兵押来了全身被五花大绑的郑伦,而项康也明白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还肯定关乎到晁直的家丑和面子,所以项康也没迟疑,马上就喝道:“胆敢陷害晁将军的人,还留着干什么?斩了!”

“少帅饶命,少帅饶命啊!”

郑伦魂飞魄散,赶紧大喊大叫着求饶,可惜项康的亲兵却不做理会,只是一边把他按了跪下,一边拿来斧头准备砍他的脑袋。死到临头的郑伦则是急得满身大汗,还突然的灵机一动,赶紧改口大喊道:“少帅,先别杀我,我有重要的军情要向你禀报,和泗水郡郡军有关的重要军情,也是对你十分重要的军情,请给罪员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和泗水郡郡军有关的重要军情?”项康心中一凛,也下意识的大喝道:“且慢!”

亲兵依令住手,项康却没有急着向郑伦问话,只是转向了旁边的晁直问道:“晁将军,假如这个郑伦交代的军情真的十分重要,能否给他留一条命。”

“少帅请自决,罪将和他没有什么私人过节。”

晁直爽快的回答,项康点了点头,然后才转向郑伦说道:“说吧,什么重要军情,如果真的对我十分重要,我可以饶你一命。”

“多谢少帅,多谢少帅。”郑伦赶紧点头,然后才战战兢兢的说道:“项少帅,罪员也是昨天早上才知道的重要消息,泗水郡的郡军,在短时间内是肯定来不了下相这边了,不但来不了下相,还连取虑、僮县和徐县这些地方,也没办法很快就派兵增援。所以少帅,你的军队在泗水郡的东南部,实际上已经是没有对手了,这个重要军情够不够换罪员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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