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06 温度(八)(1/2)

跟着梁丘茹来到专家们的私人生活区后,闫浩铭立马化身酸柠檬。

“哇!前辈,您这里也太大了吧,这空间!这厨房!这浴室!还有这……泳池?啧啧啧……还真是处处都透露着资本家的腐朽气息啊!”

梁丘茹没理他,她从自己的私人收藏里拿出几罐啤酒和一些从国内带来的小菜然后放到桌上道:“这地方是雅人的哥哥清水让的,不过这小子最近在下边体验生活就让出来给我住了。”

正在研究泳池的恒温系统的闫浩铭闻言立马心里舒坦不少。

“清水让?哦……我说呢……”

“喏,过来坐。”梁丘茹把鸡爪子和几样小凉菜都装了盘然后招呼闫浩铭过来喝酒。

闫浩铭也不客气,走近一看这一桌子好东西,顿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前辈!您这生活真的!没的说啊!”

梁丘茹白了他一眼后笑道:“我听说你刚来这边时,他们给你分在a区让你这个生物学博士干体力活是不是?”

闫浩铭搓了搓手,正要拿起鸡爪子的时候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额……对,不过不是他们分配有误,是我自己有意把档案藏起来的。”闫浩铭很自觉的去洗了手才又回到桌前。

“哎?真稀奇?你这家伙洁癖这么严重,居然能在a区住上一个多月?”梁丘茹开了一罐啤酒给他。

闫浩铭啃着鸡爪子,喝着啤酒,心满意足的眼睛的眯起来了。

梁丘茹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打开了全息媒体。

这种高端设备计算是灾难发生之前都不是很常见,现在出现在客厅里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闫浩铭一愣:“咦?还有电影看的吗?”

“不是电影,是第一中轴目前开放的唯一一个民用级的媒体频道,节目不多,不过聊胜于无,还能看看其他地区的‘新闻’呢。”梁丘茹已经在这边住了有半个多月了,早就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但是闫浩铭这几个月来过的日子简直比以前那些街边乞丐还不如,所以现在看到这些节目的时候忽然就热泪盈眶了。

“嘶!我这……我怎么哭了啊?”闫浩铭还傻乎乎的问了一句。

梁丘茹翻了个白眼道:“谁知道你,桌下有纸巾,赶紧擦擦吧。”

“奥。”

擦了泪珠,闫浩铭正看到全息影像里在报道西伯利亚地区出现的巨大光柱异象。

梁丘茹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报道中只播放了一小段视频资料,从画面中可以看到一个近似人形的巨大光柱在西伯利亚的冰原上缓缓移动。

闫浩铭看呆了:“哎?这什么东西啊?外星人不会真的来了吧?”

梁丘茹把音量调大,只听记者说道:“……目前由多国专家组成的联合调查小组已经前往西伯利亚,相信很快就能查明真相,本台也将继续跟踪报道。”

说罢这新闻就结束了,接下来播放的是由苏氏企业拍摄的公益广告。

闫浩铭兴致泛泛,转头继续和鸡爪较劲。

梁丘茹倒是对那个“神秘光柱”有些在意,可她手边没有可用的资料,便说道:“你在这吃,要是啤酒不够的话,自己去冰箱里拿,我出去一趟。”

说着梁丘茹就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罐起身要出门。

闫浩铭愣了一下:“哎?前辈您要去哪?”

“去查个资料。”

“查资料?我陪您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身上臭烘烘的,赶紧吃饭去洗个澡!”说着梁丘茹就带上门走了。

闫浩铭听了这最后一句话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个月没洗澡了。

他急忙抬起胳膊仔细的闻了闻……然后……

“呕……还真臭……”

干呕完毕,闫浩铭也没心思吃饭了,他急急忙忙擦了手就往浴室去了。

……

离开私人生活区,梁丘茹回到了避难所的“集镇”系统。

这里是整个避难所内功能设施最齐全的地方,也是孩子和老人们聚集的地方。

梁丘茹要找的人就在这个区域工作。

他是一名老师,叫张与初,是梁丘茹大学时代的学长。

十八年前,望野生态区建成后不久,张与初就收到了梁丘茹的邀请,并只身前往望野生态区开展教育工作。

作为第一批进入望野生态区的志愿者老师,张与初这些年“门生”众多。

可他自己却在不断下沉自己的教育定位,从最初的大学教授一路沉底到了幼儿园。

很多人都说张与初是在偷懒,可只有梁丘茹知道,张与初是在教育方面返璞归真,把学术研究放在了一旁,把文化传播和人格塑造摆在了最前边。

梁丘茹穿过一层层好似糖葫芦一样串在一根“竹签”上的集镇后,终于在最顶层的“空中花园”找到了正在带着孩子们认识原生植物花草的张与初。

平素就十分体面的张与初在灾后/进入避难所后也依然如初。

不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连用做课堂教学的花花草草也都按照大小、颜色分类整齐。

数百名不同年龄段的孩子们围在他身边听着他介绍手中的一盆不起眼的小花。

“孩子们,我手中拿着的这一盆小花叫‘高山火绒草’,它是生长在海拔1500到3500米之间的高山上的一种漂亮的小花。”张与初说着将全息投影的放大镜移动到手中的小花上,随后在花园的中心出现了一朵巨大的,直径有两米多的白色花朵。

作为多年生草本,高山火绒草通常高15-25厘米,卵形至线状长椭圆形,升满白色绒毛,并向四周展开成一片星状花朵。

它曾是瑞士和奥地利的国花,是欧洲很有名的高山花卉。

属名起源于希腊语leon,意思是狮子的脚掌。

张与初拿着手中的高山火绒草继续道:“它们生在高山地区,受高海拔和生长环境的限制,可顽强的高山火绒草依然选择在岩石的裂隙中生存。奥地利人说,高山火绒草顽强而且独立,它们不惧怕恶劣条件和孤独,象征着勇敢,所以曾有很多奥地利的年轻人冒着生命危险攀上陡峭的山崖去摘取它来送给自己的心上人,因为他们相信,只有高山火绒草才能代表为爱牺牲一切的决心!”

孩子们听的懵懵懂懂,可还是非常捧场的发出感叹,一个个小嘴都张的大大的发出“哇哦”的声音。

看着这些可爱的孩子,张与初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一直在默默听课没有鲁莽打断张与初的梁丘茹也适时的鼓掌给予赞赏。

张与初听到掌声这才注意到梁丘茹站在角落里。

看到昔日的学妹,张与初脸上笑意更浓,他放下手中的高山火绒草后拍了拍手道:“好了,孩子们,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了,课后作业就是在今天老师介绍的这些花花草草中选一朵你最喜欢的,然后放开思路,写一篇小小的体会或者故事,然后明天晚上让你们爸爸妈妈帮你们提交到老师的管理邮箱里去,好吗?”

“好~~~”孩子们齐声道。

“嗯,那,咱们下课。”

“老师再见!”孩子们纷纷起身和张与初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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