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豪门:总裁,别太坏第31部分阅读(1/2)

第51章 吻

救他命是一回事,给他穿衣服倒洗澡水可是另外一回事,林向晚嫌恶地瞧着楚狄,而楚狄根本不为所动,如食饱思x欲的恶少般挑着眉对林向晚说了一句,让林向晚恨不得自挂东南枝的话,“哦,那就这样吧,你先替我把衣服脱了,然后的我再自己想办法。”

这人的脸色恐怕比城墙拐弯还要厚!林向晚心里憋着气,也不接楚狄的话,只是冷着脸坐在他对面,一双眼睛都落在窗外飞驰的景物上,把楚狄的话都当成耳旁风。

楚狄等了一会儿,知道她是在和自己耗时间,于是又开口道,“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勉强你,刚才就当是我自找麻烦,救了某人一命,人家也不领情。”他说着,像是极无奈似的叹了口气,继续道,“只不过一会儿到了地方,让别人看见了我这副样子,难免就要问东问西。你也知道我的仇家不少,万一有心存歹意的,想趁我虚弱的时候下手,免不了又要牵连无辜的人,到时候你可别再怪我……”

“闭嘴,滚过来!”真有他的,失了这么多血,说话的时候嘴唇都打颤,还不忘算计她。林向晚狠狠地白了男人一眼,见他费劲的挪动着,不耐烦地自己抢先坐到楚狄身旁,正对着他十分凶残地撕开了楚狄的上衣。

西装外套上的扣子不负重荷地绷开,露出男人精壮的上身。

和常年坐办公室的人不同,楚狄的皮肤并不白,深粟的肤色上点缀着年轻时留下的星星点点的旧伤疤,看上去有种异常惑人的性感,或许是因为刚刚激烈跑动过的原因,他的体温特别高,当林向晚微凉的指尖无意中触到楚狄身体的时候,他们两人都是微微一颤。

有种微麻的感觉从指尖飞速蔓延开来,从身体内涌出的陌生悸动,让她心慌不止,林向晚咬着唇,下意识地想要逃开。

可楚狄却用自己完好的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之中,让她一动也不能动。

林向晚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的伤口上,“放开,否则别怪我翻脸。”

隔着一层纱布,她几乎都可以感觉到他的血液在她指下奔流汹涌的速度,只要她一用力,她就可以让他变成半个残疾。现在的楚狄并不是她的对手,失血太多让他的行动速度受到极大的影响,而林向晚则不同,她有太多的办法,让他痛不欲生。

楚狄没有说话,并不因为她的威胁而退缩。

他只是那样沉默地看着她,他的瞳孔是纯正的墨黑色,没有一丝杂质,就像是两个深潭,要把人吸到其中一般。

他离她太近,近到可以让她闻见他身上的淡淡的血腥气。

林向晚突然觉得这样的味道让她无比熟悉。

曾几何时,她习惯了这样的味道,那种让一般小女生花颜失色,失声尖叫的画面,她都可以沉着冷静的面对,如果说人的一生是一场旅行,那她是否正在一路朝着开满了彼岸花的地狱而去?褪去了最初的纯白与清涩,真正属于她的颜色,是否如血般艳丽。

沈士君曾和她说过,他守望她的这几年,看着她从一个懵懵的女子,慢慢变得无坚不摧。他不想眼见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想让她像男人般强大,他只愿她可以活在他的荫庇之下,如从前那朵较弱柔美的花。

可他却没能力阻止她,她的人生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她就像是一头无法被驯服的狼崽子,除非她愿意,否则没有人可以接近她,抚摸她美丽的皮毛。

但林向晚知道,沈士君说的并不完全对。

她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勇敢,她也会害怕,就像此刻,与这男人面对面,她就怕得恨不得想要逃开。

不能动。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人生在世,如生在荆棘之中,动则痛不动则不痛。

给他他想要的……给他……不要难为自己……

就像是买下一件昂贵的奢侈品,你必须先付出,然后才能有所得。

给他……

“你想要什么?”她如着魔般开口问道,琥珀色的眸子落在男人的幽暗之中,而她得到的回答却只不过是楚狄微微的一笑,将身子前倾,他们两个就像是两只交颈而眠的鹤,楚狄在她耳边低语,“你很快就会知道。”

车子平衡地行驶在快速路上,偶尔的小颠簸让他们的身体发出轻微的碰撞。

男人英俊略带些冷意的脸,在她的眼前贴进,放大,分离,清晰,她的双眼不受控制地闭合,就像是无声之中有人正在默念着某种强大的咒语,使她根本没办法抗拒。她只能遵行身体的本能,挺起腰板,仰起细长的脖颈,就像是等待着什么降临一般。

终于,他的吻如期而致。

他没有吻她的唇,而是亲吻着她的额头,小心谨慎地就像是轻抚着一件脆弱又昂贵的青花瓷。

人们经常会把美好得无法言说的事物讲成,就像是在梦里一样。可是在林向晚的梦里,从来也没出现过这样的情景。

楚狄一直是她的梦魇,就算是梦中的他,也是残酷无情地,倾碾着她的身体,践踏着她的灵魂。

而此刻,他却如此温柔,温柔得让人心疼。

男女之间的吻,总是炙热如火,口舌纠缠生出无法熄灭的情,欲。而亲吻他人的面颊,额头,更多的则是发生在亲人之间,不带有一丝的吻,可以让人生出许多温暖的感觉。

他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额头,顺着她面部柔和的曲线不断下滑,他吻她的眉眼,潮湿灵敏的舌尖,在她薄薄地眼睑上来回的舔舐着,他身上传来的血腥的味道,莫名地让她感到安心。

她不逃,亦不反抗,安静地任他亲吻吮吸着自己,身体微弱地颤抖着,像是带了些许的期望,又如少女的悸动一般。

楚狄的心跳如擂鼓,他没想到林向晚会这样平静地接受了自己,有一种狂喜的感觉从他胸中满溢而出,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温柔小心,嘴唇在她白皙略带桃粉如丝绸般制地的面颊上辗转着,舍不得离开。

直到车子嘎然停下,楚狄才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唇依依不舍得离开林向晚。

他用手掌抚着她的长发,将她搂在自己胸口,一遍又一遍,低声地唤着她,“阿晚……乖,别怕我,不要躲开我,就像这样,留在我身边……”

从他紧拥着她的怀抱,林向晚可以感觉到许多复杂的感情正在他胸中恣意生长,纵然隔着血肉,她依然可以听到从他胸膛中传来沉重而喜悦的激跳声。

一声一声,都像是叫着她的名字。

这样强烈的情绪,带着浓烈的感染力,让她也深陷其中,林向晚拼命地压抑着胸口翻涌的酸楚,她在脑中厉声地告诉自己,别听他的,别听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从车外传来微弱的敲击声。 “先生,琉璃巷已经到了,罗家的鉴石会就要开始了。”

林向晚蓦地清醒,飞快地推开楚狄,等楚狄反映过来时,怀中只剩下一片冷清。

他苦笑地看她毫不犹豫地开门下车,径直向前走着,根本没回头看他一眼,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琉璃巷是h市最古老的一条街道,据说几百年前,当h市最开始出现在z国版图上的时候,琉璃巷就和它一起孕育而生。

琉璃巷,巷如其名。这条巷子最初的主人只是一些贫苦的靠烧炲玻璃和陶器的小作坊的作坊主和他们的雇工们,但后来,随着历史的变迁,这条名不见经传的小巷子慢慢地成为了h市古玩交易的核心地带。

而今,这条街上早已见不到往昔的破旧,许多精美的仿古建筑,绿瓦红墙雕龙画凤或辉煌,或低调的取代了原有的民居,无数稀世珍宝在这里被高价拍卖,或者暗箱操作。

h市做为曾经的帝都,市民们早年就有把玩古董玉器的爱好,再加上这些年经济好了,人们手里的闲钱多了,就连电视里的娱乐节目都多了许多鉴宝类的,于是琉璃巷的名声也随着古玩玉器市场的活跃而水涨船高。

林向晚小的时候,叶衷为了寻一副玉制棋盘,曾带她来过这里,不过时间隔得有些久了,这里变化太大,她已经记不清到时叶衷光顾的店铺到底是哪一家。

琉璃巷不仅是h市古玩集散地,更是z国的古玩玉器市场中心,巷子这些年因改建扩宽了不少,但巷中慕名而来的游人也是与日俱增,再加上这几天琉璃巷正在举办民间鉴宝活动,使得巷子里人满为患。

楚狄带着林向晚穿过人流一路向前,林向晚在他身后,左顾右盼地就像是个好奇的孩子,一直走到琉璃巷的最里面,人群不再稠密得像是下饺子一般,楚狄才停了脚步。

巷子的尽头有座不大不小的宅子,宅子外并不像其他的古玩店那般雕梁画栋,吸引着客人的眼球,反而是白墙灰瓦,就像是旧时的水墨画般清素淡雅,但暗地里却有一股让人无法小视的富贵之气。

林向晚抬起头,看见宅子的正门上悬着一方黑漆金匾,匾上用颜体工工整整地写着两个字。

盈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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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登鼻子上脸的货

“荣重馈兼金,巡华过盈瑱。/ ”林向晚瞧着牌匾喃喃低语。楚狄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带她进了重门。

门后有堵雕着四季兰草的石影背,楚狄在影背前站住了,回头对林向晚略有些迟疑的说,“你刚才讲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咦?你不知道?”林向晚疑惑地问他,“这家店铺不是你朋友开的,你怎么都不知道店名的涵义。”

她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楚狄立刻恼了,他烦燥地挥了挥手,“我本来就是个粗人,这种咬文嚼字的事儿我当然不知道。”

林向晚知道自己无意中戳了他的疼处,于是默然。

楚狄年少时家境突变,为了生计他并没有念过许多书,后来和林向晚在一起的时候,他那么狠的对她,恐怕也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少女时代的她那样高贵美好,名校中的侨侨女,无论是谁,看到了都要挑起大拇指,在她面前,他总觉得自己低贱得就像是路边的野草。自己之所以可以攀上她,无非是因为他有钱而已。

除了钱,他什么也没有。

楚狄的自尊心受挫,脸色青黑的像是锅底一般,也不再问林向晚店名的出处,低头大步向前走。

走了几步出去,却觉得身后衣角一紧。

“盈瑱,即盈尺之玉也。盈瑱指得就是极上等的美玉,瑱在古代为一种装饰物,就像耳环一样,只不过古人讲究体之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损毁,所以瑱是戴在冠冕上的,悬于耳侧。帝王用玉瑱,下面的臣像用石瑱。”

从楚狄身后传来林向晚清澈的声音,她娓娓细致地给他讲述着店名的来历与典故,完全没有任何看轻他的意思。

三人行,必有我师,虚心求学,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可耻的。

楚狄一直安静地听着,直到林向晚讲到一个段落,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他才开口轻声道,“谢谢你。”

林向晚怔了一怔,“什么?”

楚狄当然不会再将那句话重复一遍,他抓紧她的手,迈开了步子往宅子里走,根本不管林向晚在他身后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

宅子是按旧时古法修的,七进七出,庭院方正。地上的砖都用得是火窑里烧出的正经青砖。刷个白墙黑瓦,院子里有假山流水,香荷细柳。

此时正值盛夏,庭院偏西的角落里坐了一棵巨大的几人合抱都抱不拢的珙桐,桐树顶上结着一朵朵洁白似雪的鸽形花朵,树下荫凉的地方,站着一个女子。

女子穿了件浅茜色流银边的中式改良旗袍,乌黑水油的长发端端正正地盘在脑后,用一枚玉石制成的素簪扣住,整个人显得清爽又典雅。

林向晚一看到她的背影,登时觉得周身都舒服了许多,天气的燥热也仿佛褪去了不少,待女子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时,她不由得惊叫了一声,“许明翡!”

许明翡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林向晚,听到有人唤她,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了捂眼睛。

可林向晚已经看清,她的眼角通红,就像是刚刚痛哭过一般。

“你怎么在这?也是来买玉的么?”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林向晚总不会笨到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只是上前惊喜的和许明翡打着招呼,并不问她为何事而哭。

许明翡勾唇笑了笑,指指里庭道,“缅甸那边的玉厂也有百里家几份股,所以罗家的鉴石会,总会给百里家留一个位子的,若是出了皮子好的石头,百里家占个便宜,可以先挑。这次的石头品相都不错,我家有位表叔公正好下月过寿辰,想替他挑块好的送过去。怎么,你也是来赌石的?”

许明翡说着,若有所思的瞧了瞧林向晚身后的楚狄,楚狄回以一个颔首,许明翡脸上的笑容愈发分明。

林向晚没注意两人的眼神交流,她瞧着许明翡笑的样子,有些感慨,这样美好通透的女子,年纪轻轻却要守寡,还有受变态小叔的欺负,简值是暴殄天物!

“我哪懂赌石,就是过来凑个热闹,要是运气好能替我儿子买块好玉,就算是抄上了。要是没买上也没关系,权当见见世面。”林向晚倒是挺想得开。

许明翡点点头,“新人手壮,一般运气都会特别好,说不定今天最大的赢家就是你。”

林向晚嘿嘿笑了笑,“借你吉言,不过这里面的门道,我可是一点都不懂,什么皮子里子都不会看……”

“那你不如让许小姐帮你挑吧,许小姐可是赏玉的高手。”一直沉默没说话的楚狄适时的提了一句,林向晚立刻眼睛一亮,“对啊,明翡,你帮我选一块吧~选中了算我的,没选中也算我的,怎么样?”

许明翡一时没有回答,眉头微颦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林向晚突然想到以百里家的名头,应该有好多人求她看玉,自己好像是做了惹人讨厌的事情,于是恨恨的瞪了楚狄一眼后,赶紧补充道,“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也只是随口一讲。”

“没什么不方便的。”许明翡眉头解开,笑着说“我就是在盘算,你有多少钱,能买多大的石头。”

林向晚,“……,你挑小的来吧,我没多少钱……万一要是……”

“没有万一,我会好好给你选的。”说这话的时候,许明翡眼里有着极其坚定的光芒,她对石头的了解,就像是对自己身体发肤一般,从没有错过。

“真是稀罕了,百里家的一个下人,现在也敢顶着百里家的名头出来给人买石头,我倒是想问问,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尖刻的男声伴随着“咄,咄”的敲击声,朝着三人过来,许明翡一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立刻变得惨白,她低下头,轻轻地叫了一声,“阿佟……”

“原来是嫂子。”百里佟有些夸张的叫了一声,“我还以为是哪个不知廉耻的下人,欺负林小姐是生客,来冒充百里家的人招摇撞骗。不过嫂子也会看石头么?什么时候学会的?我怎么不知道?”

百里佟一席话把许明翡说得几乎要钻到地里去,见她无地自容的样子,他的心情骤然好了许多,转身对林向晚建议道,“林小姐既然没多少钱,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赌石可不是好玩的。不过如果你一定要试的话……我倒可以帮你挑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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