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是传说第2部分阅读(1/2)

改变之前对山贼的看法。

第一卷 情人怨遥夜 第六章 安儿

钟晟看到眼前的女子,脸颊一片红晕,转而说“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姚婧点点头。

钟晟说“安儿才七岁。那天是安儿的姐姐十六岁生日派对,安家来了很多客人庆祝安家大小姐的生日快乐。安儿的姐姐叫安琪。人如其名,肤白似雪。长长的睫毛下面忽闪着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纤腰玉立,楚楚动人,未开口说话已惹人怜爱了。安琪脸上一整晚都洋溢着被人宠爱的幸福。而安儿躲过安家大厅的喧闹,一个人拐到安家的后庭院。此时正好八月,粉白色的桂花扑鼻而来。安儿站在树下,仰头伫立。忽然,安儿的头被人拍了一下,只是安儿过于专注欣赏桂花,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过来。安儿回头看,一双明眸的凝望住他。男人看小安儿这样看他,便先开口说‘小妹妹,你是哪家的丫头?怎么不进去给小公主庆祝生日呢?要知道你这样偷偷跑出来很没礼貌的,主人会很不高兴的。’安儿努着嘴说‘你是谁?我干嘛要听你的?’男人笑笑说‘我叫钟晟。’安儿仔细瞅着眼前的男人说‘莫非就是钟伯伯家的长公子?果然名不虚传,美男一个。’安儿佯装不屑继续地说‘安家的公主很了不起么?要那么多人陪着。’男人不接话,而是说‘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你真的很没礼貌哎!’安儿听了,这次真的生气的说‘你管。’说着话,转身离开男人,也不会头看他。男人一个人站在桂花树下。

姚婧似乎不再感觉身体发抖了,用愉悦的语调说“好可爱的小女孩。”

姚婧先大破这寂静道“呃~能继续讲那个故事么?”钟晟微微一笑说“呵,还真是丫头,这么喜欢听故事。”接着钟晟继续用温和的语气讲“安儿回到房间,客厅里乐队的声音震天,大概吵到安儿的安静。于是钟晟看到安儿起身站在窗台前,还是仰望,看天上无数的星星。安儿跟安琪姐姐不是一母所生。安琪的母亲是谁,安琪自己也不知道。她刚一出生就被父亲抱回安家给娘抚养。偶尔从女佣的嘴里听到,安琪真不像是安家的孩子。今天安琪姐姐十六岁生日,那般华丽,让安儿不禁伤情。她到底有着怎样的身世?”

午后但阳毒辣,但也慵懒,姚婧悠忽间竟然睡着了。她看到前面的桂树下。钟晟还痴痴的站在树下,如刚刚他讲的安儿孤立的站在桂花树下一般,仰头呆望着一簇一簇的桂花。忽然,钟晟回头望安儿的房间,安儿的房间门是推开的。开门的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正式她美丽的姐姐安琪。安琪快步走到窗前,搂过安儿说“妹妹,楼下那么热闹,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做什么?快下去,我有朋友给你介绍。”说着话,推搡着安儿往门外走。出了房门,安琪在前,安儿在后。在刚要拐到一楼楼梯的时候,安儿突然说“姐姐,生日快乐。”安琪笑地回头说“我不要你跟我说生日快乐,我只要你快乐就行了。”安儿楞了一下。安琪回转身,挽着安儿的手一起下楼。此时正好凌晨,只见大厅的明灯全部关闭,只留星点壁灯照明。有一个明俊男子手推着生日蛋糕车在大家的生日快乐歌声下缓步走到安琪面前。安琪拉着安儿的手飞奔跑到男子的面前,欢喜而又羞愧的看着他,然后对他说“钟晟,这是我妹妹安儿。”钟晟朝着略带惊慌的安儿微笑,马上把温柔的眼神投向今天的女主角,对安琪说“生日快乐”。安儿见过两次钟晟,两次都是惊惶失措的。

钟晟忽然扭头看了一眼姚婧,发现姚婧双眸紧闭,睫毛很长,嘴角微俏。于是钟晟也不再说话了。

等到田野回来了,钟晟没有急着叫醒姚婧。而是在快要上路的时候轻轻拍了一下姚婧,示意她要继续赶路了。傍晚前,一队人马已经走回了山寨的脚下。钟晟安排人为姚婧准备了一个简单的房间和一些衣服,他看到姚婧一身的洋式打扮总是要紧紧皱一下眉。

晚餐,山寨所有的人聚在一起吃喝。男人们酒后的粗言秽语,姚婧虽然是现代人仍然无法接受。早早退出去,姚婧一个人跑到龙游山的一处山峰听风,抬头仰望天空。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姚婧喜欢抬头凝望天空,然后轻锁眉头。

钟晟说“我记得,安儿也很喜欢一个人坐在窗台上抬头仰望天空。”姚婧被身边突然来到的钟晟说话声吓了一跳,然后莞尔。钟晟继续道“安儿家是没落贵族,因为政治原因,安儿的祖父弃官回家从商。安家有些财产。安儿的祖父思想很开通,从安父亲很小便送他们去国外读书。后来安儿的祖父死了,安儿的父亲继承家业。”

钟晟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姚婧斜着脑袋瞅他。钟晟接着说“丫头,天晚了,回去休息吧。这两天也没有休息好。”然后催着姚婧回到房间。

姚婧躺在床上很久都睡不着,最后姚婧终于找到原因了,是这张床太硬了。怎么比得上家里那张的床呢,随后又想起楚天冀来。不知道楚天冀会不会到处找她。或许,楚天冀今天该回自己的家了,此刻正跟妻子温存呢,楚天冀应该有很多天没有回自己的家了。姚婧两眼圆瞪着天花板,心里默念着。楚天冀啊楚天冀。你到底属于不属于我啊?

姚婧再醒来的时候,她的床边围了一群人,视线有些模糊,但是依稀能辨认出最前面的是钟晟。钟晟说“丫头,你终于醒了,已经昏迷了三天两夜了。”姚婧摇摇头,果然头很沉,姚婧想,可能是这几天自己确实太累了,病倒了。姚婧微笑的开口说“我想,我应该没事了吧。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说着就要从床上坐起来,但姚婧却感到身体软弱无力,无论自己怎样用力都撑不起身子。幸好旁边的人顺势扶了一下,姚婧才没有跌倒下来。手心传递着温热,姚婧不禁又想起了楚天冀来。姚婧抬头仰看眼前的这一张脸,这不是楚天冀又会是谁?姚婧突然很兴奋的说“天冀,你是过来找我的么?”然后又昏迷了过去。

钟晟看到姚婧又昏迷了过去,立刻叫田野来找医生。医生按了按姚婧的脉象说“不要紧,体劳,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然后开了一副中药。钟晟目送医生离开,视线转移到姚婧的脸上,自言道“安儿,是你吧。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答应过你姐姐,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

第一卷 情人怨遥夜 第七章 回忆

一场变故,安家破产。钟晟带着即将嫁入钟家的安琪回到南京。而安儿则跟安父母回到蜀南老家。离开前,钟晟又去看了看那桂花树,桂花树还在,绽放依然,但是安家原来的庭院已经被一些人破坏掉了。那张稚气的脸也一起消失了,钟晟皱皱眉,心底里问了一句不知道她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

安琪果真是安琪儿,娇小可爱,却体弱多病。长途跋涉,到了南京,安琪病的厉害,原本惹人怜爱的面容,立刻只剩下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珠包裹在眼皮下面,身上的骨头凸凹可见。钟晟的母亲雄的说“安家的孩子,命也真够苦的了。本来想躲过一劫,做钟家的媳妇。现在看来,也不知道是安家罪孽深重,还是我们钟家作孽太深。”

钟晟听出这话里的意思,马上问母亲是怎么回事。钟晟母亲说“晟儿,别怪为娘的心狠,安琪这病估计也活不了时间太长了,你抽时间多陪陪这孩子,这孩子命苦啊。”

钟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一直说安琪的命苦。安琪久病那段日子,钟晟一直陪着她。钟晟和安琪的婚事是自小就订下来的。所以钟晟从不曾仔细看过安琪,哪怕在安琪十六岁生日那时,钟晟也不过只当她是个美人,跟数万的美人无分别。现在每天面对面看着安琪,钟晟倒是生出另种感觉,好像他们已是夫妻了一般。有时候,钟晟会想到安琪要做什么就把什么东西递过来,这时候,安琪总会还他一个很清爽的笑容,这笑容一点病容都看不出来。

有一天,安琪说“钟晟,我想有一件事情,你能帮我么?”安琪的眼神很焦急,这是钟晟从没有看到过的,安琪在钟晟的印象里一直都是荣辱不惊的。钟晟说“好,不过我想最好我们一起做才更有意义,你说是不是呢?”

安琪哑然,突然干涩的笑了笑说“钟晟,如果我能活下去,我当然希望。可是……”

钟晟抱过安琪,这还是钟晟第一次抱住安琪,安琪的身子很软,好像随时都会变成泡沫。大概是久病在床的缘故。钟晟安慰安琪道“会好的,会好的。”

安琪继续道“钟晟,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安儿,好好照顾她,带她来南京,去上海,甚至国外,让她好好读书,好好生活。”

安琪今天似乎有许多话要说“钟晟,其实我并不是安家的长女。我是谁的孩子,我自己都不清楚,大概是的产物吧。”安琪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露出清冷的笑。钟晟从来看到的安琪都是温柔似水的。接着安琪继续道“十三岁那年,我走到安儿家的附近,看到安儿在院子里玩耍。忽然她跑过来对我说‘姐姐好,我们一起玩吧。’笑容那样甜,我说‘好。’好不愉快,天渐晚,安儿问我‘姐姐我要回家了,你往哪边走?’我说‘我在呆一下。’安儿说‘那姐姐去我家里吧。’不知道为什么,我便跟着安儿去她的家,原来,安儿只跟她的妈妈一起生活。于是,那段时间我便与安儿,以及安儿的妈妈一起生活。安儿的妈妈身体似乎不好,亦没有收入,但是从来不缺少治病的钱。有一天,安儿的妈妈单独叫我问话,她说‘我有一件事要你答应我,可以么?’我愣了,安儿的妈妈继续说‘我的病很严重,医生说活不过今年,我想你在我死后把安儿带到一个人那里。’说着递我一张照片,照片的背面上写着一个地址。照片是一个英俊男人的独照,我说‘这个男人是安儿的父亲?’安儿的妈妈没说话。我说‘安儿不知道么?’这句话说完的半年后,安儿的妈妈离世。临死钱留了足够多的路费,一封信,一个信物,我带着安儿去找她的没见过面的男人。”

钟晟说“你们真的找到安儿的父亲了?”

安琪说“是的,其实那个地址只离我们住的地方几个小时的路程。我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个老妪。我笑意盈盈的说‘麻烦找一下安先生。’老妪转过身就再也没有回来。我跟安儿一直等,一直等都不见安家有人出来,安儿可怜的说‘姐姐,我们回家吧。’我抱过安儿,她的小手冰凉,这是一对车灯打过来,司机喊道‘哪家的小孩?’我抱着安儿跑过去,问‘是安先生回来了么?’车窗打开,一个异常熟悉的面容露了出来,我记得,就是安儿妈妈递给我照片上的男人。我说出安儿妈妈的名字,并讲安儿妈妈临死前留下的一封信递给他。男人看完信,看看已经在我怀里睡着的安儿,走下车来,从我手里抱住安儿,领我走进安家大宅。那天,我是第一天走进这样大的庭院,简直是辉煌。意式的洋房,石头小路,高大的梧桐,错落着桂花树。第二天,男人给了我一个名字‘安琪’。以后,就跟安儿称姐妹。安夫人很善良,对我们很好,且对安儿的身世一点都不介怀。只是安家的仆人似乎不喜欢安儿。但是安儿从那时候开始没有再那么开心的笑过。总是一个人,也不缠着我,自己跑到桂花树下玩。”

田野说“大哥,你已经在这里看一天一夜了,回去休息吧。让弟兄嫂子们照顾,这丫头福大肯定没事的。”钟晟被田野推搡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钟晟脑海里全是姚婧带挑衅的表情,以及安儿倔强的眼神。

安琪说“我曾经试探过安老爷,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安儿妈妈的事情。但是每当我提到,安老爷总是一副很悲愤的样子,让人不忍嗅起。后来,仆人无意的领被我听到了,我才知道,安老爷是很爱安儿的妈妈的,不过结婚不久,安儿的妈妈爱上了安老爷的一个朋友,安老爷为了成全朋友,让安儿妈妈跟他的朋友在一起。”

钟晟在回忆中慢慢沉睡下去,一直睡到第三天中午。钟晟睁开眼睛看见从窗洒进来的阳光,穿好衣服,找到田野说“姚婧醒了么?”

田野说“已经醒了,那时你还在睡觉。”

钟晟很不理解的看着田野道“怎么不告诉我。”说着话就急匆匆的往姚婧的房间走去。

姚婧此刻正在窗前扶台站立,身上披着很厚的外衣。偶尔扬眉微笑。钟晟还没进门,只听到他着急的说“病刚好就站在太阳底下,也不怕中暑。”话虽然硬,但却可以感觉到温暖。姚婧回头,正好与钟晟的目光相接。

姚婧说“你醒啦?”

第一卷 情人怨遥夜 第八章 重逢

山寨里的生活并不像姚婧想的那样恐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姚婧被钟晟的悉心照顾,每天基本上不用劳动,只等着晚上开饭时,跟着山寨的人一起在大堂内吃喝。渐渐的倒是看管了寨子里粗野山民的粗犷作风,时不时嘴角上扬,道也觉得他们生活也是一种质朴与可爱。

夜深人静时,姚婧总会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经过她的眼前,使她惊醒。姚婧告诉自己,不怕不怕。然后那张脸一闪即过,姚婧又开始安然入睡。梦一样,姚婧分不清楚。她只当是梦到了楚天冀。

一晃在山寨已经呆了有半年了,姚婧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她对钟晟说“这两个月一直在山寨里白吃白喝的,现在身体已经好了,没有理由再呆在这里了。”

钟晟犹豫着说“你要离开这里?”姚婧将视线放在很远处。钟晟继续道“还是要找你晚上梦话的那个男人么?”姚婧诧异的看了钟晟一眼,她不知道她那些天的梦里都说了些关于楚天冀的什么。此刻姚婧有些羞愧。钟晟说“好吧,本来想继续给你讲故事呢?”

姚婧抬头回望钟晟,此刻他的表情似孩子般的无辜,不禁有些雄,像突然看到了谁的模样。姚婧突然矫捷的笑了一下。

钟晟说“安琪托他找到安儿不久后,就病逝了。”姚婧看到钟晟说话时,眼角是湿润的。钟晟继续道“我按照安琪的话,先去电话、信件、电报到原来安家的宅院,可是收到的回复确实查无此人。”

姚婧问“他们搬家了?”

钟晟说“不知道。后来,我被家人送到上海跟着叔父的朋友学经商。”姚婧听完这句话似乎解开了一些疑问。姚婧总认为钟晟不应该是这里的人。难怪难怪,钟晟是受过好的教育。只是现在,难道他们家也受到了什么厄运?

姚婧每天跟着寨子里面的女人一起出去。只不过那些女人淘米,或给他们的男人洗衣,而姚婧就在大山里乱走。

姚婧认识了一个叫田敏的女人。其实姚婧也不是认识,只是记住。因为每次当姚婧看到田敏时,不,不,应该是田敏看到姚婧时,姚婧总感觉一种怨恨目光。

田敏的衣装虽然一般,跟普通女人别无二样,但是姚婧得承认,田敏还是个挺漂亮的女人。身材凸凹有致,眼波飘渺,走起路来,似三月春风,而且大老远就可以听到她干脆的笑声,是那种男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亲昵的女人。姚婧不禁黯然,这是自己永远都达不到的境界。如果不是每次看到田敏,

姚婧总像是对不起她一样,姚婧想,她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而现在,她们更像情敌。

情敌?姚婧不禁愕然。难怪姚婧总觉得田敏看自己的眼神不对。

姚婧住的隔壁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夫妻中的男人叫嘎瓦,是山寨里负责物料运输的,长得五大三粗的。没事的时候,姚婧就跟嘎瓦的女人说话,嘎瓦的女人很害羞,虽然已经嫁给嘎瓦好多年了,但还是羞于见男人,所以村里的人很少有知道嘎瓦的女人叫什么,只知道是嘎瓦从外村救回来的,平时遇见了也就喊一声嘎瓦家的。

嘎瓦家的女人长的不算好看,很普通很普通的那种,但对嘎瓦却很好很好。寨里条件比嘎瓦好的男人看着有些嫉妒。姚婧明白,嘎瓦家的也是善良的女人。可是嘎瓦家的见到姚婧却很活泼,好像是见到亲人一样,每次姚婧路过,总是要扯住姚婧聊好一会子话。姚婧每次离开也总是想,又一个落寞的女人。也许,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有很深的故事的。姚婧开始打消要离开的计划,这个想法在姚婧头脑里才一闪出,姚婧就拼命的摇头,姚婧,这里再好,也不属于你。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姚婧想要留下来,姚婧问自己,是因为好奇心作祟,还是因为钟晟?

钟晟每天晚饭后,只要不忙于寨里的事物,都会给她讲关于安儿的故事。

钟晟说“七年前,我在上海。有一天我刚从码头回家,走到弄堂的拐角处看到我家门口站立着一位约10岁的少女,我立刻加快脚步。当我走进以后,那女孩突然又神情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永远记得她脸上的那个表情,兴奋、惊恐、害怕。我仔细看着她,身上穿着与季节不对称的衣服,鞋子大概因为走了很久的路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头发有些散乱,脸蛋也因为长期在外奔波显得脏兮兮的。她忽然微笑的张开樱桃小口问‘你是钟哥哥吗?’我笑着点点头,然后问她‘你认识我?’女孩转身就跑开了。”

姚婧也突然问“她去哪?”

钟晟继续道“我再看见她的时候是在上海的贫民窟里。”

姚婧说“那小女孩就是安儿?”

钟晟转头看着姚婧好奇而又莫名激动的表情摇摇头。姚婧不再说话,等钟晟继续讲。钟晟说“当时上海分几大势力,我当时所在势力是大的派别。那天,我第一次当老大去收贫民的保护费。”

姚婧听到这里,睁大眼睛,心底思绪万千。钟晟说“我路过女孩家门口的时候,女孩用楚楚的眼神紧紧的盯住我。我心上打了个冷颤。依然用无比坚硬的语气说‘该交保护费了’。女孩还是用瑟瑟发抖的看着我,丝毫没有要交保护费的动作,或是也没有多余的钱,但是她的眼生却多了一丝愤恨的目光,使我感到可怕。僵持了片刻,一阵风铃般的笑声从屋外传来‘融融,钟大爷要保护费就给他们嘛,你这样不给,他们还是饶不了我们的。’说着从手里的真丝镂空手袋里拿出3块大洋抛向我。她将手用力轻轻向上扬起,使手臂代出一个美丽的弧度是硬币刚好抛到我的手心里,那个弧度与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刚好对称。她是人比花娇,但我从她的眼神里同样看出了愤恨,还有相熟。”

姚婧说“是安儿,对吧?”钟晟终于点点头,继续道“这是第一次见到长大后的安儿,十八岁的安儿,大上海的皇后,艺名玫瑰。”钟晟边说这些话的时候边叹着气,又继续道“那天,安儿于往常一样到大上海上班,穿一袭红色有紫金色玫瑰暗花的旗袍,高跟皮鞋,耳鬓处插着一朵橘色的大丽花。无比招摇。她跟每个过往的客人无比熟悉的崭露笑容,或痴或嗔,媚笑、怒笑,我从没见到小安儿有如此丰富的表情,在我记忆里,她一直是安静的站在桂花树下看桂花落的小女孩,脸上只有恬淡的笑容就够了。可是此时的安儿,不,应该是玫瑰,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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