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1/2)
我不信,如果是真的,她一定不会来找我,因为我和浪子是朋友,她应该抛弃浪子的一切。
晚饭前,我给陈家默通了气,怕她误解。同时也希望她能让我到她那里住,这样我与尚客卿就不会太尴尬,日后见了浪子话也好说。但是陈家默一脸冷漠。
“那好啊,给我说干什么。”
我感到扫兴。
做晚饭时,尚客卿帮陈家默的忙,两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这让我大吃一惊。刚才陈家默对我还是铁青着脸,尚客卿稳定下来也神态黯然,可现在两人一下子兴奋起来。女人真是多变的动物。
到吃饭时,她们俨然是好朋友。尚客卿乐观,在饭桌上讲有关男人不好的令人喷饭的笑话,陈家默在旁陪着笑,对我视若无睹。
饭后,两人还是有说不完的话,我乖乖地溜回房间,免得听她们嘲骂。我偷偷给浪子电话,可是浪子手机在关机。我一时感到扫兴,真想约他出来,两人去喝酒,然后把女人也骂上一番。
我修改一下自己的文章,写这些文章时兴致蛮高,可是现在感到索然无味。文章中物欲横流,人难免不被诱惑,无形中被虚设的幻境压得喘不过气来。是啊,豪宅,美车,靓女相陪,对于男人来说,实在梦寐以求。
我冲凉出来,尚客卿正在房间翻看我的文章。我一时感到难为情,上前把书抢了过来。
“不要乱翻看别人的东西。”我故装生气。
“这就是你们作家的作品?实在不敢恭维。”尚客卿不客气地说。
“又不是写给你看的。”我感到尴尬。
“乌七八糟,惨不忍睹,难怪浪子会变成那样的人。”她若有所思。
我连忙把书锁到抽屉里,感到愧对浪子。
“浪子可不是这样的人,你没看他在网上发表的文章,都高尚雅致。”我为浪子辩解。
尚客卿没在说什么,拿了衣服去冲凉。
我又给浪子电话,仍是关机。浪子在做什么?自从他被释放,就没有到这里来,也许闭门思过吧。他应该忏悔,可是我知道该忏悔的不仅仅是浪子一个。
我还在毫无头绪地思考,尚客卿进来了。她用了陈家默的稻花香洗发水,清香瞬间沁人心脾,我不觉深深呼吸一口。这种香味,总带着甜美的回忆,我会想起刘莹莹。我曾经依着陈家默的头发睡着,梦中还在稻花纷扬的田野游荡。
“你真美。”我夸奖她。她那露肩的吊带长睡衣把她衬得秀丽,像一支才出水的荷叶尖尖。
“我知道我美,不要套近乎。”她故装严肃。
我扑哧笑了。“好了,我的大小姐。我可以三天不说一句话,你可别和我说话啊。”说着,我埋头看《中国风俗史》,不再理她。
尚客卿对着镜子梳理长发,头发没干,水珠四溅。我忍无可忍,只好回头看。乌黑的秀发如瀑地披垂下来,在灯光下闪着流光。她斜歪着身,头发随身子微微抖动,纤柔的手指轻轻翘起,用一条白毛巾一卷一卷的擦水。
我看入迷了,第一次认真地看女人梳这样的长发。我感到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在引诱一个男人。
“谈一谈你和浪子吧。”我无话找话。
“喂,你不是可以三天不说一句话吗?”她笑了。
“可是,现在我想说话啊。”
“又是男人的臭毛病,出尔反尔。”
“说一说吗,你们认识应该有些年头吧?”我忽然对这个女人和浪子的故事感了兴趣。
“有啥好说的,恋爱六七年了,你说还能说什么?爱情,欲望,这些东西都平淡无味,能过着日子就不错了,日子就是日子,生活也本该如此。”她说着,用几个发卡把头发挽起。“有风筒没有?”
“陈家默那里有。”
“哦,应该说说你和陈家默的关系,这别具一格。”说着微笑地看着我。
“这更没什么好说的,男人和女人罢了。你该明白的。”我学她的口气。
“男人和女人?这就是你的观点?你们男人太卑鄙了吧。”尚客卿近似尖刻地叫起来。
我立即后悔了,怎么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实际我们就算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可是女人都希望男女之间不仅仅是男女关系,应该有更高尚更密切的成份。
“我是说男人和女人好比一双手,总会一对一对的。”
“一双手,不能分开,丢一个就是残废。”尚客卿想了一下,随后说“这还像个人话。”
女人就是这样纯粹,仅仅一个比方,她们似乎从中看到哲学问题,仿佛用哲学来阐释男女关系,男女之间就不是赤裸裸的性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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