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教师之恋第6部分阅读(1/2)

刚想用一只手去抓她的手。“刘光辉来了!”灵芝躲开了我。

刘光辉果然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到跟前对我说“杨老师走啊!”

“你先走吧,我们有点事儿!”我故意把“我们”二字说得重些。刘光辉自讨没趣先走了。灵芝也催我“你也快走吧!”

我说“怎么,我害了你们的眼啦?”

“刁德一,你纯脆是刁婆子!对你我真没办法!”灵芝说。“真的,我一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就不好受!”

“你们男人哪!”灵芝说“没好东西,总是争风吃醋!”

“上车我驮你!”我说。

灵芝上了我的车后架,轻轻地用手扶着我后腰,我心满意足的用力蹬起车子。到叉道时灵芝跳下车子,我顺近路走了。

等考试监场时,灵芝又和刘光辉、李怀远嘻嘻哈哈,我不满意了,借订书机不好使,使劲扔到地上。灵芝看我不满意啦,就杨老师长杨老师短地让我给出语文题。我没理她。

午休时,老师都走了,只剩下我和灵芝,我和她要语文书出题。灵芝正躺在桌子上休息。我在ru房上狠狠按了一下,她醒了,急忙坐起来,拿传情的目光看着我“你真坏!”

“坏?我要坏早把你变成媳妇啦!”

“你呀,真是个馋猫!”

“猫守着鱼哪有不吃之理哪!”我说着拽过她的手,把她抱进怀里,在她嘴上猛吻起来。”

“来人啦!”她半天她推开我,“这回够本了吧!”

“没够,好吃的还有够!”

我又要吻,她急忙拉开抽屉拿出语文书“快出题吧!”

隔了两天,开讨论会,互相提意见,最后,我对校负责人处事方法提出疑问,负责人火了说“开生活会方式不对。那么我问你,摔订书机为什么?摔塑料桶又是为什么?”

我一看矛头是指我和灵芝就不吱声了。

原来我值宿,早晨让学生提灵芝桶打水,把桶摔坏了,这时灵芝和刘光辉一块来的,我无意中把塑料桶扔到办公室,刘光辉以为我摔他呢,汇报给了校负责人。校负责人又找了刘光辉,小妹等人都谈了话,不知谈些什么,特别是找刘光辉谈了两次,时间都很长。我心中明白,就是因为那两次回家引起的。

我对灵芝十分不满,要不叫她乱眼子招风,能引起这事吗?我清楚地看见,当校负责人讨论后边两个问题时,灵芝也心惊地把头趴在桌子上。可是,灵芝并没有意外表示仍然十分镇静。但却借机用双关语传达她的心意。会后,她大声念报纸,把江青是“叛徒”两个字说得特别重。又和小妹以谈电影为名问小妹“你看〈钟卫华〉电影上那个“狗熊”吗?”

小妹说“看过!”

灵芝说“狗熊就是那个样!”意思是让我顶住,别胆小怕事当够熊和叛徒。

十八 激|情燃烧

这次会后,双方接触更加小心啦。我要上县备课,灵芝主动给我找参考材料。期末公社开总结会,灵芝坐在我的前排,我们前后紧挨着。赵国庆看灵芝右侧有个空位,也凑上去,把从别人那要来的大秋果讨好地给灵芝几个。灵芝把一个最好的递给我,我吃在嘴里甜在心上。我问芝“假期上不上哈市?把车锁拿去修理修理!”

灵芝说“等你从县里备课回来再去!”

散会时,芝走在最后,我说“校长让你取相去呢!”

“真吗?”芝问。

“真!刚才说的,你没在屋!”我说。

“多咱去?”

“取相票在赵国庆那,明天得去取!”

芝说“后天吧!”

“我等着你!一定!”我说。

芝说“一定!”

到了七月二十七日,早晨下起雨来,我到车站不见灵芝的身影,车都进来了,也没见她来,上车时碰见她的两姨妹妹。领着哈市亲戚来的一个小女孩。我问她“你大姐不是说上哈取相去吗,怎么没来?”

她说“我大姐昨天找赵国庆去要相票,赵国庆和他媳妇串门去了,没在家!”

我到哈市办点事。十一点又去照相馆门前等了一会儿,寻思早车不来,午车准来,谁成想午车没有影,心中十分恼恨,为什么说话不算话,骗人!我真想见面后狠狠打她两个耳光。嘴巴没毛说话不牢。开学前,在去哈火车上碰见了刘光辉,白告诉我“灵芝转点上去了!”又说她自己不愿意去。我说“她自己早就说愿意离开那了!”

新学期开始,我碰见三芝,三芝说“我大姐不愿回点上去,干怎么好也没人看见!”

又说“嗓子都急哑啦!”

真正原因只有我知道。是因为我们恋得太露骨啦,不得不拆散这对野鸳鸯。

公社开学初召开布置工作会议,灵芝和小妹、小玲、小玉一起来了。我并没答理她。陈国民又围绕她身前身后转。我坐在前排,灵芝坐我后排,陈国民坐她后排。我假装没看见。

午休时,我和灵芝老舅上供销社回来,借去卫生院参观展览之机到诊断室看灵芝,她正看嗓子,我说“听说你嗓子都急哑了!这回你一个人该大显身手啦!”

“行啦,别逗人啦,人家都快急死啦。你还说风凉话呢!”

“别灰心,好好干,以后我会常去看你!”我小声说,并把写有“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字条递给她,她用火辣辣传情的目光看着我,我的心又热血了。

隔不久,我借家访之名,去学校看她。点校就是她家住的屯子。灵芝的学生正扛麻捆上大坑沤去。我问“你们老师呢?”

学生说在后边。到校舍跟前,灵芝正拿着镰刀,背着挎包往这么走。看我来了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说“不回家吗,走!”

我和她一道往沤麻坑走去。我问“前天誓师会发言稿谁写的?”

灵芝说“我自己写的呗!还能有谁——这就我一个人!”

“我不信,挺有水平啊!”

“不你给我写的吗!”灵芝深情地看了我一眼。

“你能用我吗!”

我说“追随者一大帮!”

“别放屁!”灵芝不满了,“我所以到这来是因为你——还装什么蒜?我警告你,你那块这学期人可多了,小心点!别老疑心别人,还是看看你自己吧!”

“你放心!”我说“我也敢向天盟誓!我要有三心二意,管叫天打五雷……”

她笑了,用手捂我的嘴,几滴热泪滚出眼窝,我掏出手帕去替他擦,热泪滴在我手上,我用舌头舔舔她滴下的泪珠,咸滋滋的。“以后你常来看我就行啦!”我们坐在沤麻坑边又说了些情爱话,离别时,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方手帕,递给我“看见它就看见我啦!”我接过一看,那上面写的正是我写给她的那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字迹。

我的心又热起来了,我想抓她的手,她缩回去了“学生正看我们哪!快回去吧!你家里的那口子正等你吃饭哪!”

隔不久,我找机会去看灵芝。灵芝这次不忧伤了,欢喜异常。我们无拘无束地说着笑着。灵芝谈了小学生不好教,又谈李怀远和刘光辉坏等等。灵芝母亲说“灵芝常对我讲,你对她好,帮助她很大。你岁数大,她岁数小,不大离儿你得多教给她方法,有些事她不懂,你得手把手教给她!”

我听出她母亲谈话的含义,我早就想教她“zuo爱的方法”了,你闺女不让“教”啊!我说“我老早就想好好教教她,但她太固执,不听话!”

灵芝正用深情的目光斜看着我。“杨老师让我学会了不少东西,今后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学还不行吗!”

“你们唠着,我上东院有点事!”灵芝母亲躲出去了。

她母亲一走,我们更无拘无束了。我欲火烧身,急不可耐,我把她拉进怀我们紧搂在一起。嘴对嘴地互相热吻着。我把事先准备好的糖块先放在我的嘴里,咬成两半,自己咽下一半,那一半用舌尖舔进她的嘴里,她含了一会儿又吐回我的嘴里。“甜不甜?”我问。“甜!她喃喃地说。“好不好?”“好!”“宝贝,你爱我不?”“爱!”我把她抱上炕,解她的腰带,她不像过去那样羞涩了,主动配合我往下脱裤子。正当我褪下半截裤子,要教给她“方法”时,外间房门咣啷响了。我们急忙爬起来,灵芝急快穿上裤子,裤带来不及系,就坐在炕上。原来她老弟弟回来了。问“妈呢!”

“上东院啦!”灵芝红着脸粗喘着气说。

小弟出去了,我又坚持要教,灵芝说“大白天的,碰上外人就不好啦——以后吧!”说着站起来系好裤带。我们只好又抱在一起热吻,直到灵芝母亲回来。

秋收劳动时,我又去点上看灵芝。一二年级没放秋收假,芝正给学生上课。我们俩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唠起来,我问“上次校长找你谈话问你什么啦?”

灵芝说“问我为什么不发言?我知道发什么言啊!”

我说“你念‘叛徒’给别人听,你自己可不能当叛徒啊!”

“我怎么忘了?多咱说的?”

“你呀,说了不算,算了不说!”我说,“你母亲让我多教给你方法,我跟你说过不少次同志相处要严肃!”

灵芝说,“可都是同志,有的还是一个屯的,不可能一句话不说。像个冤种!那不自己孤立了吗!”

“我跟李怀远干了一仗。”我说,“也因为你!”

“那我不知道!”灵芝说,“只知道李怀远和校长干仗!”

“咱俩一块儿走,让李怀远碰上两次。他当我面念道什么‘老树青枝,又说我’跑马蚤!我请假他又不给,我们就干起来,我把他打啦!”我说。

“都让你打遍啦!”灵芝说。

“你群众关系好,推不开窗户!”我说,“上次和李怀远交换意见,李怀远说我脾气不好,说我把你都欺负盖啦!”

“你看怎么样,群众眼睛是亮的!”灵芝笑了。

“你别把自己说成一朵花。把别人看成豆腐渣!”“我就把你看成豆腐败渣啦!”

“哎!我吻你的细节,你当你妈说了吗?”我猛想起这个话题。

“说了!”芝说,“小点声。学生听着!”

“你妈怎么说的?”

“我妈骂你不是人!”

“你这个人哪,真叫人琢磨不透,在你家吧。还有人,上哈市吧。你又失约,那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啦?”

灵芝想了半天说“我不知道!”

“那天上哈市取相我在照相馆门前足足等了你一上午!”

“那天不下雨真想去啦!”

“你可把我逗稀啦,包我五六块钱损失费!”

“都怪我,你要怎么处分就处分吧!”

“我不希望处分你,我要的是你那…”

“今晚我家蒸的粘豆包,我知道你爱吃,我再给你杀只鸡装点好酒,你吃完就在我家住下……”

“这太好啦!我早就盼望这一天啦!可是,今晚我家里还有事!改天怎么样?”

“你家你家——对了。你别忘了你是有老婆有孩的人,我还是黄花姑娘啊!走吧,滚吧,改天,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

我的心像被什么揪着一样又沉又痛,我只好悻悻地和她分手。我走出校门,她站在教室门口,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深情地向我招手“星期六见!”星期六是学校学习集训的时间,也是我们俩相会的机会。所以就像牛郎和织女一样都盼着这一天 !

十九 “你没看那偷大活人的呐”

过了不久,我下班回家,半路上灵芝的大弟弟,说要考大学让我他帮助辅导语文说“我姐姐不让上学校去找你,怕别人听了透题。我等你有一个钟头啦!”

我一听,心中就明白了,这是灵芝出的鬼点子。一方面帮她弟弟复习,一方面她又能经常见到我——我俩名正言顺地幽会——我欣然应允,这好事哪有不答应哪!我看了他们在哈市弄到的提纲,说“这么的吧!我拿回去做完再给你送去!”

“我大姐让你上我家去!”大弟说。

我看了看表,说“告诉你大姐,我明天下午去。让她等我!”大弟“嗯哪”一声骑车子走了。

第二天,我翻译了提纲上所有的古文,下午,借故家访又去灵芝家和她相会。灵芝早早放了学在家等我。灵芝和母亲在收拾屋子,外面凉一绳子刚洗过的衣服。娘俩都穿着粉红色绸子棉袄,乍看好像姐俩似的。外间炕上新糊的纸。还没干。灵芝母亲把我让到里屋,就上外屋灶炕给我烤烟叶去了。我问灵芝“今天下午咋没去学习?”

“你不说要来吗!”灵芝白了我一眼。

“听说你病啦,我特来看看你,你弟弟不要复习功课吗?”

“上公社听辅导去啦!”灵芝拿眼睛瞟我,显出一种动情的媚态。我想去抓她的手,她躲了“我上趟厕所!”

芝母烤回烟叶,卷颗又粗又长的白卷烟,递给我抽着。灵芝又回来了,换条裤子。这时外屋有人压水(她家小井打在屋内)。芝母怕挑水人进屋,就急忙出去应酬。芝换上裤子一边系裤带一边问我“你到学校了吗?”

我说“嗯哪,我以为你在学校哪!哪想你放学啦!”

“走!上学校去!”灵芝准备这次满足我许久以来的愿望,也是她自身的欲望。灵芝以系鞋带为名,把一只脚放在我旁边炕沿上,我没等她系完就拽住她的手,灵芝就势贴在我身上,我先狠狠啃了她一口,她也动情地把嘴紧紧贴住我的嘴,我们吻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灵芝轻轻推开我,把脸背过去站着。我又把手伸进她腰部绕过前胸去摸她的ru房。她静静地站着让我抚摸,正在双方激|情难捺,欲火烧身的时候,她母亲进来了。我急忙抽了手。灵芝脸上泛起了兴奋和愉悦的红晕,转过脸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幔杆上拿下手巾。擦掉嘴上和脸上的唾液,因为我把刚才抽烟的烟味也吻进她的嘴里。大弟不在家,课补不上。我问灵芝“走啊!你不说上学校吗?”

灵芝红着脸“哪天吧!”

“哪天就哪天,好饭不怕晚,反正今天也够意思啦!”我心满意足地走了。

第二天我去给灵芝大弟弟补课,快到屯子,看见一个人从灵芝校出来骑车子往这边来,看样子好像李怀远。他没注意到我。到了灵芝大姨家,我让她表妹去她家叫大弟来补课,不一会儿,灵芝从学校也来她大姨家。她脸色蜡黄,神色阴沉。对我代答不理的,我疑心,李怀远准是说了我什么坏话。隔好半天,灵芝问我“笔记本二小捎回去啦,收到没有?”

我说“没有啊!”

“没有?”灵芝有些惊愕。

“啊!我想起来了,不是有字条的那本笔记本吗?”

我恍然大悟。“对!”

灵芝说。我还记得那上面写的内容

杨老师,你捎来的学习材料收到了,三芝报考生(升)学得到了你的帮助和支持,你费了不少心花了不少的血,占用了假日和休息时间,写了不少材料。这些我完全明白。对于你的帮助和支援表示感谢。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找到答案苏修社会帝白主义反动本质和新宪法的实质是什么?请你帮助找一下答案。灵芝11月15日。“那苏修新宪法的实质是什么答案找着了吗?”灵芝问。

“忘啦——今个回去马上找!”我说。

“哼!我就知道你心中——”灵芝看表妹在旁,没敢大声说,“没有我!”

过了几天,上灵芝家屯子老师家吃猪肉去,灵芝先走了。我骑车子刚要走,李怀远叫住我“杨老师,咱们一块走!”

我等他一齐走,到了叉道时,灵芝已经从小路走了,李怀远不和大家一块走了。急冲冲跑上小道,主动要驮灵芝,灵芝笑嘻嘻地接过李怀远手中的日历牌和小筐,坐上李的车子走了。我和其他老师在大路上先走了,到屯中间大道上等灵芝,好半天才看见她的影。到了屯头,灵芝跳下车子拿了日历牌和小筐上她大姨家去了,我闹个乌鸦大晒蛋,一股酸意涌上心头。

期末考试时,灵芝和沈国民一个考场。我一人一个考场。上厕所,我想找个人替一下,到灵芝考场去。灵芝正坐在学生中间的椅子上,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嘻皮笑签,眉飞色舞。沈国民蹲在灵芝前三排桌子前,也嘻皮笑脸,高兴异常。眼睛瞪得牛眼睛大。死盯盯灵芝看。我一看心中怒火腾的就升起来了,她妈的,水性杨花,和谁都分眼!我把门晃动一摔就走了。

考完试往回走,迎面碰上灵芝从厕所回来,我念三七敲边鼓“机会难得呀!”灵芝把脸一转过去了。回到办公室,灵芝假装批卷子,仍旧不理我。我受不住了,还得找机会接近她。考完第一场时,围炉子烤火,我问灵芝捎去的学习材料收到没?”

“收到了!”灵芝说“你怎么不给送去呢?”

“送去?”我说“我都成了不受欢迎的人啦,送去再让人赶出来就糟啦!”

“烧酒都给你装好啦!”灵芝斜了我一眼,“不去也别怪别人——老是疑神疑鬼的!”我知道这是说我总是多心。

隔几天办班学习。我在炉子烤叶子烟。烟是灵芝让二弟捎给我的。灵芝有病刚好,眼睛疼怕烟呛,就说“别老烤行不行!人眼睛怪疼的!”

我说“你那眼睛疼是瞪人瞪的!”

灵芝说“瞪你瞪的!”

“对!瞪我瞪伤天啦!”我说。

“滚一边去!”灵芝底下踩了我一脚,上面推了我一把,“什么好味,老抽起没完!”她又想起了在她家接吻的那股烟味。

“什么好味——这味才好呢,又香又甜又柔又滑又……越抽越没够儿!”我这是一语双关,她也听出来了。刘光辉看我们越唠越亲热,就借故捅炉子把我们赶开了“去去去,上一边尝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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