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与情感第8部分阅读(1/2)
外,蚌壳的床上功夫不错,可以很大程度上满足她的欲望。最后,就是这家伙听话,忠心耿耿,为她可以真正做到两肋插刀。不过,唯一的缺憾,这家伙虽然为人仗义待人实在,但是智商实在不敢恭维,是从小不好好读书的缘故?可是吴媛自己也没有好好念书呵,在学校就一直是拔份闹事的打架王,根本没什么文化嘛。
真的不能想象,这样一个鲁莽的粗汉,竟然跑到临水来打拼出一块天地,创下了不小的基业。要知道,在吴媛搭上蚌壳之前,蚌壳虽然毒品生意做得很少,人手势力也小,但是好歹他有一个相当规模的机电有限公司,卖汽车、配件,加上两个汽车修配厂,很不少赚钱的。
自从两人勾搭成j,真的可以说是强强联合了,吴媛黑道上的势力与蚌壳这个可以作为基地的公司结合在一起,他们算是在赣南做大了。
到目前为止,吴媛对蚌壳基本上是满意的。不过,具体说到周鹏这件事的处理上,吴媛有些担心了,她很埋怨蚌壳,觉得他玩得太悬了。她也很后悔把周鹏送给公安,这无疑增加了泄密的风险。按她当初的想法就是绑块大石头把周鹏沉海,管他马钢请托的事情干吗,不跟他玩。
蚌壳信誓旦旦地表示,周鹏无论死活都不可能开口说话了,劝吴媛大可不必担心。
吴媛很希望见到马钢,这样可以窥探一下虚实,但是她强忍住没有主动给马钢打电话,俗话说做贼心虚,吴媛确实做了贼,而且确实心虚,可她不想让别人这样看。
马钢主动来找她了。
不是在蓝梦迪厅二楼的小西餐厅,也不是在蓝宇机电有限公司吴媛的董事长办公室,马钢找到了吴媛的家里。
进了这幢豪华的别墅,马钢就板着脸吩咐吴媛的男友蚌壳“我和吴老板谈个案子,请你回避一下。”
这真的是不够客气,特别是有吴媛这层关系的情况下,确实是一点面子都没给。
蚌壳气哼哼地摔门走了。
47 勾心斗角
客厅只留下了马钢和吴媛两个人,她的保镖也没有一个敢留在跟前。
吴媛坐在沙发上,冷笑道“有那么夸张吗?”
马钢紧贴着吴媛坐下来,胳膊很自然地搭在沙发靠背上,给人的感觉就好象抱住了吴媛。他贴近吴媛的耳朵低声说“周鹏死了。”
吴媛说“我知道呵,医院正式通知我们公司了嘛,我也通知了他老婆。”
马钢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吴媛扭转脸,几乎是脸贴脸地看着马钢,轻声问“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马钢看着她的眼睛,露出一丝微笑“我想告诉你,周鹏死了,一了百了。”
这潜台词是周鹏其实没死吗?甚或,周鹏不但没死还有可能说话?
吴媛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心里却极为紧张。她闭了一下眼睛,随即马上睁开了。她不能给马钢一种错觉,让他觉得自己失算以后屈服了。
这一吻非同小可,就像被人家拧住了一样。
她马上反击“马哥打算公器私用?”
马钢一笑“什么意思?”
“你把我老公撵出去,莫非想泡我?”
马钢摇了摇头,说“我可没那么霸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自己家里主动投怀送抱了?”
马钢说“你有那么讲究吗?”
吴媛冷笑道“不是讲究,更不是做作。只是我这人生来就这个脾气,任何事情,首先要我高兴。”
“那么周鹏死了,你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高兴呵。当然高兴了。”
“如释重负?”
“对呵。省得他乱咬。常说小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他乱咬起来,恐怕要想择清还要费一番周折。这下好了,无论你们警方还是我们公司,大家都省事了。”
这回轮到马钢冷笑了“是这样简单吗?”
吴媛倔强地说“本来就是简单的事情。”
马钢只有一张王牌,那是他最后的杀手锏,他在寻找最佳时机,希望能够一举制服吴媛。
吴媛说“你找我帮你,又不信任我,我倒好,实实在在地第一时间把周鹏的下落通知你,现在看来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马钢摇头说“话不是这样说,功是功,过是过。”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过错,劳您大驾指点一下。”
马钢沉吟道“把周鹏交出来本身是一功,这是有共识的,但是把他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确实过分了。”
马钢有意用“现在这个样子”这种模糊的概念来形容周鹏。
“谁把他弄成这个样子?他是自己撞车撞的,与我们什么相干?你怀疑我,有证据吗?”
马钢笑了,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周鹏吗?”
“缉毒啊。”
马钢仍然保持着微笑“那么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做公安,应该先做什么?”
“因为我没有做过公安,所以我不懂。”
“那好,我来告诉你。缉毒可以先放一下了,先查谋杀。就算周鹏咬出一堆人来,如你所说,也有可能咬到你,还不是要一件件证实其说不误?现在真的简单了,查出谋杀周鹏的人,伪造交通事故,这罪已经不轻了。俗话说,一刀也是死,两刀也是死,先破谋杀案,缉毒案子随后也就破了。就这么简单。”
“我是得到医院通知后才知道周鹏被撞的,你别吓唬我好吗,马哥。”
马钢点头道“周鹏口袋里放了一堆名片,当然你会得到医院的通知,小儿科。问题是送他到医院的人,溜走容易,遁形却根本不可能。除非是自然发现周鹏的真正无关百姓,否则就要赌一把了。”
吴媛扬头道“不懂。我希望你能说明白一点。”
“赌周鹏必死无疑,退一万步说抢救活了也无法开口。但是周鹏指证谋杀之人的价值已经降到最低,因为我们无需他讲,已经拿到了医院门口监视器的录像带。”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马钢说“我进来与你聊了半个小时了,连一杯水都没有,这大概不是待客之道吧。”
吴媛缓过神来,噘嘴道“你把人都撵出去了,还得我伺候你。”
她伸手端过茶几上的茶壶,取了一个干净茶杯倒茶。
马钢并不急于喝茶,将茶杯在手里搓来搓去,作沉思状说“今天我走出这个门去,我们很可能不久就在荒郊野外又发现两具尸体。这回处理得干净利落了,连抢救的必要都没有。不过,最好不要被证实是蓝宇的人。因为那样,就算你拒不承认也无济于事。你大概没有听说过,司法程序中有零口供推理定罪这一说。”
这回轮到吴媛笑了,真正是如释重负状“那么好了,马哥你们查吧,如果真是我手下兄弟干的,无论我知道不知道真实情形,我都可以去顶罪。”
马钢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这一把也赌大了,因为从吴媛有恃无恐的样子来看,她根本就没用蓝宇公司的人。那个所谓男友蚌壳可能主持其事,但是他不一定露面。吴媛手下兄弟众多,她当然不必雇凶杀人,但是她不用蓝宇公司的人,而是用外围的那些狐朋狗友、虾兵蟹将小喽喽,你有什么办法?
其实,手里那盘颇为模糊的录像带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是运用不得当,只能促使吴媛杀人灭口,又多两个冤死鬼而已。
马钢一时真的陷入了困境。
如果智取吴媛失败,只能把事情搞得更棘手,他没有一招拿下吴媛的更厉害的杀手锏了。
因为,周鹏真的死了。
48 失之交臂
你走了再没有回头
思念,开始在分别的时候
思念,让岁月一天天翻过
思念的日子被你远远地带走
思念是遥远的故事和恋爱的季节
思念是沉浮的过程和温馨的时候
人生苦虑要看齐,多少喜乐
思念却永远绕在心头
温柔中了一期足彩一等奖,得了一万多元,这对于她们姐妹来说是巨大收获,但是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她们的境况。她实际上没有马上去做卖丸子的生意,还在犹豫中,毕竟那是出事就会坐牢的非法生意,她心里一直在打鼓,不知道一旦沾上丸子,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她。
她怕坐牢。
谁不怕呢?
她尤其怕!
因为她一旦坐牢,没人照料的姐姐是很难存活于人世的。
她有点后悔要求河马与她一起做这种危险的非法生意,她不是不信任他,怕他举报,而是觉得自己为难了他,或许河马真的有一天答应给她帮忙,则会拖累了他。在她眼里,河马是个有才能的大男孩,将来会成大明星或者是大画家的,如果留下这个倒卖丸子的污点,或许会影响到他的前途。
温柔不怕自己会落下什么,她觉得自己就是芸芸众生的一个小人物,没有什么前途可言,除了担心姐姐,她没有什么太多可怕的。但是很矛盾,没有河马帮助她,她就心里没谱,不敢贸然去找吴姐给她联系货源,上货出货。
倒卖丸子风险很大,除了怕被警察抓住,就是与那些上家下家打交道也很危险,作为一个女孩子,心里发憷是正常的,但是,温柔深深懂得,在这方面对她的保护,或者如同时下的俗话“罩着”,其实是要靠吴姐的,她的势力很大,反倒是河马,虽然壮实,但是他并不能让那些人怕他,因为那些人有刀甚至有枪,他们是根本不把河马放在眼里的。
这样说来,她找河马帮忙又并不完全是从安全角度考虑,否则,没有河马,只要她主意已定,找到吴姐后自己也能够做起来的。
温柔在深夜失眠的时候默默想,其实自己找河马帮忙,原来内心深处是想以此接近他,与他合伙做事情,慢慢地也许就能产生感情。想到这些,她有点难为情,而且因为找了这样一个不妥的事由来开始,觉得自己有点愚蠢,可能适得其反,会把事情弄糟。
温柔正在犹豫甚至有点自责的时候,突然找不到河马了,连续很多天不见了河马的踪影,她想,河马也许是回家过年了,但是如果那样会与她打个招呼。所以,也有另一种可能,河马到别的地方去演唱了,从此再也不回商业学院门口的小广场,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深怪自己太唐突,怎么能贸然提出要河马与她一起贩卖丸子呢?
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敬而远之、退避三舍的,毕竟,他们仅仅算是熟人,还算不上是朋友,更不能称之为伴侣,所以,河马不辞而别也算不上背叛,与抛弃毫不沾边,他们只是非法生意的邻居,普通熟人而已。
可是温柔内心里对河马的感情已经很深,绝非一般熟人可比,失去他的联系,顿时使她陷入极端痛苦的境地。
当然,就河马一边来说,他仍在深深地迷恋着染衣,而一系列的突发事件已经把他搞得疲惫不堪,他根本就顾及不到温柔的感受。
像这种对他颇有好感并愿意接近而又对情感方面含蓄不露的女孩子,河马碰到不少,他总不能把每个人都锁定为未来的伴侣吧,那真是疯掉了,此刻在他心中,除了染衣其她都是路人,云云众生擦肩而过的路人而已,所以,他这段时间把主要精力放在照顾染衣身上,偶尔出来演唱也是随便找个地方一蹲就开唱,没有刻意到商业学院门口去,潜意识里,他确实有躲那个想卖丸子的四川女孩远一点的意思,当然也不必怕什么,只是没有任何意愿一定要到商业学院门口去演唱,去见那个女孩。
他很同情温柔的遭遇,但是社会上这种不幸的人不少,他帮不上忙的也只好罢手,毕竟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奋斗目标。
温柔在商业学院门口见不到河马,就跑到他住的水泥管道去找他,但是,小个子不怀好意地反复问她找河马做什么,并且追问她与河马是什么关系,这使温柔十分为难,也十分羞涩,只好怏怏离开。
幸亏小个子更矮的女人赶过来劝阻小个子,提醒他为难这个女孩有可能再次遭到河马的暴打,小个子才不敢继续纠缠。
温柔在远一点的椰子树下坐等,听着潮涨潮落,不顾及安全地等到深夜,仍然没有见到河马回到他的流浪族部落,两次都这样,她灰心了,觉得河马不但是抛弃了商业学院演唱地,甚至可能连这管道公寓也抛弃了,而内心苦不可言的她却没有半点理由抱怨河马抛弃了她,这是最最重要的,其实她的潜意识里,就是河马没有注意到她的情感变化,事实上是抛弃了她。
温柔哭了很多次,但是她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她不知道河马近段时间一直住校,或者在染衣家一楼的客厅沙发上忍一夜。
她找不到他了,不知道他具体在哪所学校的培训班上课。
49 聊慰思念
温情发现妹妹近来情绪不对,有时夜晚会蒙着被子哭泣,不由惊恐起来,连连追问温柔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在外边做生意受了人家欺负。温柔说没有,没有人欺负她,但她不肯告诉姐姐自己喜欢河马的事情,一方面出于羞涩,另一方面她对自己找男朋友姐姐会有什么想法没有把握。温情毫无疑问还没有男友,而且此生是否会找男友,是否会嫁人,都是个很大的疑问,因为她的身体状况太差了,且不说是否有男人会要她这个病包,就算有人愿意跟她好,甚至愿意娶她,温情是否适合结婚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温柔还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嫁人的问题,在连男友都没有的情况下,一个少女过多考虑嫁人的问题是不实际的,但是她朦朦胧胧地感到,自己要是真的交了男朋友,甚至真的到了谈婚论嫁的那一天,有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就是无论什么样的男人,要想娶她就必须接受姐姐,同意温情跟他们一起生活。
温情成家的可能性很小了,而温情没有她的照顾是很难在这世界上生存下去的。如果没有那场灾难,爸爸妈妈是会倾其全力照顾温情的,但是现在温情只有自己这一个亲人了,无论如何,温柔都不能只考虑自己的生活而放下温情不顾。
温柔是个要强的女孩,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找个男人围着锅台转,让人家养活自己,更不要说连温情一起养活了,她一直认为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而且有能力养活姐姐,她不会依赖任何人谋取生存。愁死她的是温情这个病需要动大手术,需要巨额医疗费用,如果仅是家破人亡的惨剧落到她们姐妹头上,而温情的身体象她一样好,温柔是绝对不发愁活下去的。悲惨的命运和艰苦的生活磨练了温柔的意志,使她异常地坚强,很有点男孩子性格,不怕吃苦,不怕闯荡。
河马不是大款,不是小款,连下岗工人都比不了,因为没有任何人给他提供最低生活保障金,他甚至连一个进城的农民工都比不了,因为没有人给他月薪,没有让他住工棚,更没有人给他供盒饭,他就是一个时下所称的盲流,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浪歌手。但是温柔喜欢他,喜欢他英俊的面孔,魁梧的身材,更重要的,温柔觉得他是一个有潜力的歌手,将来说不定会成为歌星的。她没有傍上他沾光的思想,反而就是因为这点,增加了她的矜持,要知道她本人是没有一技之长的,将来一旦河马走运红了可不能嫌弃她。这两点是是非常重要的,必须接受她带着姐姐一起生活,不能嫌弃她是一个没有正式工作的乡下女孩。正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种种顾虑,使她不自觉地与河马保持了一种距离,没有很快发展为朋友关系。
这种矜持的态度,使他们没有更多的沟通,加上她贸然地提出一起做生意,河马可能真的因为害怕而躲开了。那是什么样的生意啊,不错,卖唱和卖光盘都不是合法生意,但是违法而没有到犯罪的程度,卖丸子属于犯罪呀。
温柔怅然若失,不知道如何是好。
商业学院的学生们放寒假了,纷纷购买车票回家,温柔相信河马也走了,回了家乡去探亲。而她不需要回四川老家,那里没有亲戚,她唯一的亲人就是姐姐温情,她们终年厮守一起,走到哪里就是她们的家。过年,对于她们来说没有什么欢乐可言,反倒是意味着生意清淡,减少收入。温柔本来就讨厌过年,现在因为失去了河马的行踪就更加烦恼。
温柔突然想起卖鱼丸的老伯经常帮助河马照看东西,她就跑去老伯那里打探消息,没有文化的老伯说不清楚河马上的什么学校,他自己也没有任何河马的联系方式,不过,他无意中漏了一句,说河马西洋画很好,送给过他一幅海景图,他因为家徒四壁唯一挂的就是两位先人的照片,所以把油画收在了柜子里,如果她喜欢可以转送给她,因为他不懂得收藏艺术品,有饭吃已经很不错,欣赏油画那是文化人的事情。
老伯不懂温柔焦急的心情,开玩笑说“你这个女娃,与那靓仔拍拖算啦,很般配的一对,喜欢西洋画他可以每天给你画一幅啦。”
他一笑,没有门牙,流口水。
温柔不以为忤,她知道老伯是心地善良的好人,一向很尊重他的。
她要求出高价购买这幅油画,她无可奈何地暗想,这也许是能够得到的思念河马的唯一物品了。
老伯还逗“女娃子你说出高价,出好多钱?够买几次鱼丸呢?”
要命了,除了他的鱼丸,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了。
温柔鼓足勇气说“我出二十元,整整二十元呢。”
老伯哈哈大笑,说“这倒不错,正好是河马卖一幅画的收入。可是呵,这画在画店会卖整整五十元呢。呵呵,说了送给你不要钱的,不要钱的。”
温柔真是千恩万谢。
第二天,老伯果然把油画带了来,还用一块干净的纱布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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