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2章 灵蛇之珠,荆山之玉(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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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能!既是全真教,何故与我军为敌?”封寒表示不信。
近年来,全真教一直在山东蓬莱、胶西等地传道,虽曾遭当今圣上制约,却从先帝施恩开始、便依附于女真政权,所以不应该随意插手此战,更不可能认同林阡来反金廷。
在封寒的心里,那些教众龙蛇混杂、最多就是在金宋间中立;而且绝大部分靠医术或信仰来济世救民,有几个能像眼前人这般武功绝顶?
高风雷左右开弓、举重锤硬砸实架,与那老道进退攻守了十招有余,自以为化险为夷,便回答封寒说:“可能这老道长来向我讨要他的小徒弟吧……”说时迟那时快,衣袖嘶一声被斩断一截,若非高风雷闪避得快,险些为走神付出右手筋脉的代价!一时间冷汗淋漓,唯有吞下语句、放弃上风、凝神据守。
很显然,日前高风雷对付小道士时轻而易举就获胜的蛮狠方法并不管用;此情此境,他雷霆战锤的势大力沉,恰能被这臻入化境的老道士以巧克刚。
真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啊,几乎完全相同的招式,在那小道士手上平平无奇,在这老道士袖间却神韵天成!
高风雷的锤势纵使翻天也妄想对其分筋错骨,只感觉对方长剑即便微摆都能对自己庖丁解牛。
当然了,高风雷越打越废却并不颓丧,毕竟他身上内伤没痊愈,释放不出“动静裕如”的更高意境;面对老道这样一个无瑕疵高手,光靠膂力能撑过三十回合已算荣耀。
然而他一贯喜欢皱眉,哪怕心里并不难过,脸上都是一副憎恶感。配上他锤中隐隐发出的狰狞之声,教靠近的每一个金兵,都无不沉溺在他每一拽每一挂的苦大仇深里,紧随着他一起对老道士深恶痛绝。憎恨的同时,不乏有人窃窃私语:“这是何人?”“好是熟稔……”
“贫道长春子,苦心修道,无意参战。今次不得已出手,望众位归还无辜。”那老道士终于对金军答疑解惑时,金宋两军不分彼此都有人哇一声叫出来,活神仙的名声早已响亮得如雷贯耳,闻名不如见面,原来真是世外高人。
惊呼过后,金宋泾渭分明? 宋军欢喜金军愁。
“呵,一教之主,竟也为私? 不惜公然造反!”封寒本就被高风雷带引情绪? 甫一听老道自报名号竟是丘处机本人? 心里咯噔一声,脑中顿然闪过沙溪清、燕落秋的影子,唯恐林阡和更多金朝本土人搅合在一起? 既愤怒? 又害怕,不得不骂。
骂完就算?堂堂地魔,怎可能限于打个嘴炮?倏然冲前? 承接高风雷那本来就该由他封寒占据的主攻之位? 当仁不让:“高将军? 臭道士不足为虑? 你且休整? 我同他单打独斗!”
“好……”高风雷二话不说让开? 和封寒早培养够了战斗默契。尤其是卿旭瑭阵亡后。
作为曹王府零落至此的中流砥柱,封寒不负众望,一认真就势不可挡,逆鳞枪抡舞如轮,劈斩似箭? 崩缠激烈? 滚扫灵活? 刹那祭出十八连击? 无穷威势径直压迫,逼得那丘处机也非得携剑后退半步不可,虽只半步? 步履深陷……
“湮灭之道……”乍见封寒把高风雷丢掉的面子全捡了回来,金军忍不住赞叹,熟知封寒的都知道,这时候的他还没用什么内力,除了枪法炫酷以外,只不过就是凭他所擅长的诡异心法名曰“湮灭”、对丘处机所发出的真气进行全方位封锁而已。
也就是说,在适才擦肩激烈的攻防格斗间,丘处机用来对战封寒的所有力量毫无例外全被抑制,就好似才发出点光和热就被黑洞彻底吸收,杀伤力压根没机会触碰到封寒的枪或者人,输出多而命中低,自然会在那一瞬的交手中落败——
并不是说道长他失去了内力后就不能单凭剑法来对封寒见招拆招,而是,道长要怎么调整心态来适应这种零内力的处境?不适应,固有的剑法再玄妙,他也没命施展啊。
神将克星,名不虚传,封寒此术,这世上,也就徐辕的归空诀能克、柳闻因的寒星枪小克……
然而封寒得意不过半刻,向来主张“清心寡欲”的丘处机,还是极速沉淀心境、当场瞧准了破解之道,巍然控驭三尺青锋,仿佛招来澄澈水龙,冲着封寒的黑气行云降雨,立竿见影履险如夷!
“这般精准,对症下药……”百里飘云不禁叫绝:封寒,你和个道士说“心态”?
老道士处变不惊、泰然自若的架势,霎时令旁观金军都预感,又一个克地魔的要出现了……
“呵……”封寒却冷笑,那是你们的预感罢了,你们自以为只要虚静便能克我,那可真是刻舟求剑得很……
稍避锋芒,倏然转身,一枪卷更强气流凶悍奔赴——这又一波,正是他以逸待劳已久的内力。
乘风破浪,壮志凌云,封寒的这招“断浪”,是以自身内力对湮灭之气的无缝衔接,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是耐力最强:“丘处机,老子的枪可不是怕水的纸片人!”
“封大人……未来的高手堂首席……”高风雷看胜败再度交迭,喜出望外,封寒比高手堂平均年龄小得多,有望作为第二代的主帅……
他发自肺腑夸封寒,本来是想形容丘处机在劫难逃的,定睛一看胜败的分出却早得很,护佑着丘处机的水龙并未如愿分崩离析,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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