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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他轻轻地掀开,他装作没看见我在偷笑,红着脸把透明的药膏轻柔的擦在我身上被他留下来的淤痕上。每次任性狂野过后,他看着我身上的痕迹,得意的淡笑后又于心不忍,不舍地擦上药膏。身上的淤痕几个时辰便会消失。
他把小瓶子搁在一边。“这里不擦么?”我把被子一路拉上来,脸红的指着脖子不好意思的问他。他轻轻在我脖子上吻了一圈,喃喃的说“很漂亮!这样挺好的!”我娇嗔的看了他一眼,自己把小瓶子拿过来。“没有了!”他淡淡的笑了笑说。没有了?每次一小瓶都可以用很久的,谁让你在别的地方擦那么多的!我不满的嘟着嘴看着他。
“生气不好看!”他笑着用手指轻轻地按着我的嘴唇,又抚了扶我皱着的眉头,把我轻轻的搂在怀里,我渐渐送开手里的空瓶子,任他怎么温馨的抱着。
“胤禛,你不问我去哪了?见了什么人么?”枕在他的胳膊上,我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先慢慢的把话题引出来。他抱着我的手,瞬间一松又再一紧,比刚才更紧密的抱住我。我轻轻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忽闪一下,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他已淡淡的微笑,漫不经心的问我“那你今天去哪了?又见了什么人呀?”
“没什么。就是去草地上坐了一会儿。”我故作轻松的回答,缓缓的试探性的开口说“嗯~,还偶遇了九爷,说了几句话。”我定定的看着他,他脸颊微微触动了一下,复又淡淡的看着我笑说“嗯!我相信你!”
“胤禛!”
“嗯?”
“我……”我正想把前几天摔下来的事情说出来,秦全儿忽然小心翼翼地在帐篷外呼唤胤禛。“怎么了?”胤禛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向着帐篷外大声的问。
“是太子爷差人来请爷过去一趟!”秦全儿对着帐篷内回话。
“可能是那群蒙古王公去找二哥了。彤儿,你先休息一下,我得要赶过去一趟。”听闻秦全儿说是太子的人来请,他匆匆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边跟我说边穿衣服。听他叫太子“二哥”,那语气似乎他与太子的关系很亲密,见他这么匆忙可能也确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可是,我好不容易想好怎么跟他说清楚的事不是又得往后拖了?“胤禛~”我娇柔的叫住他。他一手把衣服的最后一颗扣子扣完,坐在炕边上,温柔的看了看我,“怎么?舍不得爷走?真有要紧事,爷尽快回来陪你好么?”
见他现在是非走不可了的,又那么暧昧得意的看着我,我娇嗔了他一眼,翻过身去。“才没有呢!你快点出去,最好晚点回来!”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在我头发上亲了一下。“嘴硬!爷真的得走了,好好休息!”说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这家伙回来的还真够晚!我都睡醒一觉了,他才回来,还喝得一身酒气熏熏的。从没见他喝成这样过,以我从前的性子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可是见到他皱眉痛苦的样子,嘴里还喃喃的叫着我的名字,我于心不忍,只得半夜爬起来给他清理。见他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慢慢进入睡梦中,我舒了一口气,对着他睡熟的样子,半嗔道“胤禛,你下次再敢给我喝成这样,就给我睡地板去!”不知道他是真听到了还是在做梦,翻个身,紧紧的把我抱住。我轻笑了一下,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渐渐的进入梦乡。
呆了一上午,觉得怪闷的,于是决定去十三那里找水清,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表哥!我不管嘛!你就去九爷那里把那个该死的奴才带出来嘛!”我刚到帐篷外,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这不是那个其其格嘛?她还会这样温柔?在十三的帐篷里跟谁撒娇呀?
“表妹,别胡闹!一个不长眼的奴才不小心冒犯了你,过去了就过去了,跟个奴才较劲儿做什么!”十三疼爱的安抚其其格。他们是表兄妹?好像据说十三的外公也是草原上的某位王公,那估计怎么扯也能拉上些亲戚关系吧!不管他们怎么样,我现在是绝对不能进去,万一她认出我来,又是一麻烦。转身走人。
“表哥!我又没说我一定会欺负那奴才……”其其格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听不见。不欺负我,是要把我直接整死吧!做梦都梦到你要鞭死我呢!
去哪儿呢?梦月前两天跟我说,德妃老念叨我怎么一直不去看看她。那我没事就去她那里转转吧。
德妃的帐篷里坐满了人,都是她的儿媳妇,福晋,李氏,十四的福晋,还有十三的侧福晋也来了。见我进去,德妃亲切的招手叫我过去,福晋往旁边挪了挪,让我坐在德妃的身旁。
“彤儿呀,你可终于想起来瞧瞧皇额娘了!前儿摔伤了腿,好透了么?”德妃拉着我的手,细细的打量我。“都好了!谢谢皇额娘关心!”我轻声地回答。周围人都淡淡的看着我,只有李氏轻轻的哼了一声。我不由地轻轻看了她一眼。德妃也尴尬的笑了笑,轻轻地拍着我的手。
我知道昨天她肯定是听说我不在,才叫了李氏去胤禛那里的。她一个封建社会皇廷深宫里的女人,本就把繁衍子嗣看成是一种责任,把孩子看成是保住身份地位的手段,更何况胤禛是她的儿子,皇上器重的一个儿子,不管自己疼不疼爱,他的子嗣也关系到自己的地位,叫李氏去既可以防止他的专宠,又可以多一个人繁衍子嗣,对她而言是一件再合理不过的事。虽然我心里有些难受,不过还是能理解她的心情,更何况胤禛已经对自己表白过了,算起来,我也不亏。于是淡淡地对她微微笑了笑。
从德妃那里出来后,福晋从后面追上我“妹妹,以后没事每天过来给皇额娘请个安吧!一合规矩,二来皇额娘也高兴你来多看看她!”我淡淡对她笑了笑表示同意。
没地方去。到后面的小山坡上坐会儿呼吸点清新空气吧!反正我着了女装,其其格总再认不出我的背影了吧。再说我就坐在山顶上,胤禛回来远远就可以看见我。
爬到山顶,举目远眺,却看见九爷与八福晋在山下稍远的山坳前,似乎在争吵什么。不知道在纠缠什么,九爷的态度似乎很坚决,而八福晋有些不依不饶和无理取闹的样子。不知道她们怎么会纠缠在一起,他们那些人的事我不想牵连进去,于是转身离开。
这个茫茫大草原上,竟然只有在我与胤禛的帐篷里,我才能心安的呆着没负担。回去看会儿书等胤禛回来吧!突然好想女儿了,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好像快回京了,我们一家终于可以团聚了。这一个月的时间好长啊,怎么还不完?
路逢
刚给德妃请安去了。总觉得李氏今天很怪,虽然她对我的态度向来不好,向来怪,可今天特别怪。不知道她想玩什么,猜不懂!懒得猜!
真正埋头走着,前面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我抬头一看。九爷!
“好巧!”我歉歉地笑了说。
“巧!我,给额娘请安出来!”他看着我淡淡地说。
上次他冒险救过我后,我已经不讨厌他了。“你好!”觉得我们应该可以做朋友吧,很自然亲切的微笑跟他打了个招呼。
他嘴角淡淡地扬出笑来,看着我愣住了。我才发现好像打错招呼了。
“给九爷请安,九爷吉祥!”我稍稍的福下身去,很慎重地给他请安。
“免了吧!”他清清地说。我淡淡地笑着抬起头来。他清淡的脸上,笑容又渐渐地升起。
“你笑得真美!”他突然这样说。
我的笑一下子僵住了,脸慢慢地红了起来。“你要做什么?”他的头渐渐地往我脸上靠过来,我一惊叫了出来,警觉地往后退,退到身后的盆景边上无可退了。他一手向后搂住我的腰,把我抵在他身上,沉溺地向我吻下来。
“不要!放开我!”我刚升起的对他的那丝好感又被他毁灭掉了,可还是心存侥幸希望他会放过我。
“你跟四哥……”他的吻没有落下来,眼睛冒火地盯着我脖子,咬着牙气结地说不出话来,忿忿地凝视了一刻,松开的我腰,气愤地离开了。
我茫然地用手摸了摸我的脖子,一下子醒悟过来了。胤禛,他故意把药用光,故意把我脖子上的淤痕留下来的?调皮!
我边走边淡淡地笑。
“你给我站住!”我听见好像是李氏在后面叫的声音。叫我?我们没话说。懒得管。继续往前走。
“我叫你站住你没听见么?”一阵风从身后袭来,她跑着上前从身后抓着我的衣襟,生气道。
“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话可说,以为你是叫别人!”我耸了耸肩,看着她淡淡地说。
她哼的轻笑了一声,嘴角邪邪地上扬,眯着眼睛,轻视地说“你没有话说?那是当然,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好意思说呢!”
“什么意思?”我最见不得她每次把别人想得那么下三滥不堪入流的嘴脸,忍不住发火了。
“什么意思?装什么装!”她蔑视地看了我一眼,得意地从袖子里缓缓抽出一根簪子来。胤禛送我的那根栀子花白玉簪子?不是没带吗?怎么会在她这里?“这下看你还要怎么狡辩!”她胜券在握的对我轻笑了一声,把簪子在我眼前晃了一晃,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慢条斯理地说“九爷跟月容妹妹说是在后面的草地上捡的。你说,爷会相信吗?”
在后面的草地上捡的?这簪子来草原的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那!难道是第一天看星星的晚上跟胤禛那缠绵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既然说是草地,那就只可能是这样了,然后很偶然的被九爷捡到了。月容就是八福晋,可是这又关她什么事呢?现在怎么又到李氏的手上了?
我淡淡地笑了一声。“簪子不是在你手上么?爷不怪你偷了他送我的簪子就好了,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别的!”
“你还想狡辩?这簪子是月容妹妹偷偷从九爷那里拿来给我的!有人证还怕你狡辩不成?”她得意的轻笑了一声继续说“哪有那么巧的事,你就跟九爷同一天从马上摔了下来?九爷又怎么就那么心疼得自己舍不得用药,却把那金贵的散香露托十爷送给你了?月容妹妹全告诉我了!这么简单的事,你以为爷会想不到吗?他不过是再多容你几天罢了!”
我真后悔怎么就没拦着胤禛先把事情说清楚,要是这个女人先跟他说了的话,还不知道被她描成什么样子了!忿忿地盯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她停了一下,见我的脾气被揪起来了,蔑视了我一眼,得意的继续说“这不算什么!”她故意顿了一下,见我眼神凛冽,悠然地从旁边的花园里摘了一朵花,在手里转悠,慢腾腾地说“昨儿个我跟月容妹妹去散步,可巧就看见九爷正心疼的搂着护着妹妹跟蒙古的公主发火呢!妹妹背着爷做出这样的事,我跟月容妹妹可都转身不好意思看下去了!”
“你!”什么事都被他描得这么黑,我真是想上去扇她两耳光。
“妹妹怎么了?我刚才恰巧又看见九爷跟妹妹在对面的花园里那么亲热的那一幕。我都在犯难,这么叫人脸红难堪的事,我可怎么好跟爷说呢?”
“姓李的!你不要太嚣张了!既然你看见了,怎么就偏挑了那点对你有利的表皮儿说,后面的重点你就没眼睛看到吗?我不拒绝他了么?他不也生气走了么?那天,是那其其格在找麻烦,九爷看不下去正好帮我一把,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至于我跟他同时受伤的事,我早就想要亲自跟胤禛说了,只是他忙而已。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不要老想盯着我出错,来咬我一口!”我气急了,大声的逼着她一步步往后退。
“你这个不要脸的水性杨花的女人!爷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你还有什么脸来跟我大声说话!”她没想到我会这么理直气壮,站直了身体,气得对我大声吼了起来。
“你不是在他面前说过我水性杨花了吗?他怎么做的?我的丈夫都没说我什么,你没有资格来说我!爷的面子?你如果真的还顾及他面子的话,就不要整天没事整出事来烦他!不要叫外人知道他有你这么一个无理取闹,唯恐天下不乱的妻子!给我听清楚了我一直忍你,让你,不是怕你!你一个井底之蛙,脑袋里能想出什么法子来我会不知道?胤禛会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我爱的人每天在外面辛苦了一天,回来还要为女人间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伤神、烦心,是想要给他一个清静安逸温馨的家!是想给我的孩子一个温馨幸福的成长环境!你不懂爱,请你安安静静地走开!”我看着她的眼睛,一步步地把她外身后的花坛退去,心里的怒火渐渐的平息,胸有成竹的面对她。
“你!”她气急了,狠狠的把我往后一推,我退了几步站住,她咬着牙恨恨地说“你这个卑鄙的女人!你把我的昀儿还我!你这么厉害还霸占我的昀儿做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能再生了,想把我的昀儿霸着当你的儿子留住爷!你嚣张得了几天?等新人进府了,我看爷还会不会多看你几眼!你以为就凭你,就凭你一个女儿,你想留得住爷吗?”
这个女人,每次到最后都要拿新人来刺我知道的比你更清楚!在我没进府之前我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只怕是你自己从来就没看清过自己的命运!”
看着她微微的发愣,我继续接着沉着却威严地说“你也别跟我提昀昀,我说过了,他是心甘情愿爱我的。当你抱着弘时向胤禛邀功献媚的时候,你想过昀昀吗?哪怕是弘时,你有真正的把他当做是儿子一样的疼爱过吗?你的儿子不过是你争宠的一件工具而已。你以为孩子还小,他就没有判断力吗?昀昀跟我亲近的时候,是因为他在我这里才能找到那份迷失的爱,是你永远都不懂得给与的母爱!”
看着她既愤怒又伤痛的眼神,我稍微停了一下“我没有想过要跟你抢儿子,我只是希望他拥有一个简单快乐的童年!我也没有必要跟你抢儿子,我的女儿是我与胤禛爱的见证,不是工具,不是跳板!在这个社会里,一个女人被别人当成是生孩子的工具不算悲哀,悲哀的是自己也把自己当成是生孩子的工具!胤禛是个王爷,子嗣对他而言,重要,可那最终不过是他事业的接替而已。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造孩子的工具。因为事业是他为别人而拼的,爱情才是为自己而活的。人活一辈子最珍贵的是找到真爱,有不顾一切的爱过人,也同样这样被人爱过,这样才不算白活!孩子是我们爱的延续,不是来证明他在这个世界曾真真实实存在过的,是来证明他曾经真真切切爱过的!这些,你曾想过吗?你甚至有想过单单纯纯简简单单的为自己好好活一回,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过吗?不要告诉我你真正想要的是胤禛。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没有试着去真正了解过他,否则不会一直这么不冷静,我也不会跟着你这么不冷静了一回!回去用你的真心爱护弘时!”她的脚退到花坛再无可退,瑟瑟地抖着,眼神呆滞的看着我。不知道是被我的话气傻了,还是惊呆了,或者自己感悟了什么。我该说的话说完了,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咚”的一声,我惊讶的回头,见她没站稳,倒在花坛前,踉跄的爬起来,手里的那根栀子花簪子滑出来,掉在她的鞋面而上,滚到地上,完好无损。
她看了一眼那簪子,像是从梦里惊醒一般,捡起来,定定地看着我,有些底气不足却仍高傲的看着我,凛冽的开口说“你信不信我真拿这簪子去找爷?”
我淡淡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信!像你的作风!这簪子是胤禛送的,你要喜欢的话,我就送给你了;如果你执意要归还的话,现在可以给我;如果真要给胤禛的话,那你就亲自去问问他这簪子到底是怎么丢的。别忘了提醒他,是一个温馨的看星星的夜晚!”
“你!”她气结,重重的把簪子往地上一摔,白玉簪子粉碎。
“岁岁(碎碎)平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虽然有些心疼那是胤禛送的,可是再怎么着也就一根簪子,我们又不缺钱,喜欢再买好了,碎了就碎了。我耸耸肩,淡淡地说完转身就走。
无条件为你不顾明天的安稳
为你变坚强相信你的眼神
不敢想不敢问
有一天坏的可能
无条件为你放弃单独的旅程
为你坚强就不怕牺牲
我的灵魂如此沸腾
为我爱的人
喜欢复杂还是习惯单纯
我愿尽力完成
你在我心中几分
难以形容的责任
除了在至亲至爱的人面前撒娇任性,无理取闹外,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好好的跟人吵过架,更没有一次性痛快淋漓的说过这么多话,一下子全说出来了,觉得上下轻松,不自觉的哼起了歌。在最开心和最不开心的时候,我都会唱歌发泄自己的情绪,大喜大悲都需要疏解。我此刻的心情却不是这两种,只是单纯庆祝因为自己爱的人所引爆的一场战争的结束,只是想为他唱这首歌。
胤禛,我们的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在乎不了就不去在乎。既然选择了,就勇敢地走下去。如果明天注定是要失去的,那么今天,我会好好珍惜!痛痛快快爱过,便无悔!我爱你,爱我们的女儿,好好爱你们!……
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身后环住。我刚想挣扎,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儿后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我放松地安稳靠过去。“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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