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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儿一把抱紧萧径亭,将小脸贴在萧径亭的胸口,哇的一声哭将出来,带着悲伤而又仇恨的口气呜咽道“亭哥哥,我恨他,为什么他现在就死了?!”

第十六卷第四章千军万马

萧径亭感觉怀中的丹儿浑身冰凉,双臂不由紧了紧,将她丰腴的娇躯更加紧密地贴在自己的胸前,道“好丹儿,你恨谁?恨你的父汗吗?!”

“嗯!”丹儿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只粉嫩的藕臂紧紧地抱着萧径亭的上身,将没由易容的脸蛋贴在萧径亭的胸前,只是一个劲地哭,哭得萧径亭尽湿还是没有停止,无论萧径亭问什么,便只是摇头。

“美丽的女人都是水做的,不管是江南水乡女子这般,草原的女孩也是一样啊!”萧径亭顿时不问,只是静静地抱着怀中痛哭的美人儿,手掌轻轻地抚着她粉嫩的后背。

良久之后,丹儿的哭泣渐渐弱了下来,变成一抽泣,随着萧径亭的轻声哄慰,最后停止了哭声。但是却是不说活,只是静静地呆在萧径亭的怀中。

“哥哥,你之前问我为何帮着跋玉,而不去帮跋剑!”忽然,丹儿仰起脸蛋,朝萧径亭娇声说道。那声音竟然是微微有些沙哑了。

见到丹儿迷人的秋水眸子此时哭得红肿,萧径亭心中一疼,点点头说道“你现在便要和我说了吗?!”

丹儿点了点头,道“因为,跋玉和我是一个娘生的,跋剑是另外一个妃子生的!”

萧径亭并没有接话,因为他知道事情肯定不仅仅于此。

丹儿又将蛾首埋进萧径亭的怀中,粉颊贴在萧径亭的心脏处。幽幽说道“我娘是从南边迁到草原的一个女子,身子柔弱,性格温柔。长得极美,在那一片草原是最美的美女。她一天到晚不若其他草原女子一般,虽然家里不富贵,但是却从来不去挤羊奶,下羊毛。天天便是在帐蓬中织布读书,还做着针绣活儿。一日。那个草原部落的首领听到了她的美貌,便带着人马过来抢走了她,想要强迫她成为自己的妻子。但是,恰恰那天父汗的一个使臣在这个部落里面收缴进贡,也见到了我娘,惊于她的容貌。便也生了邪心,准备陷害这个部落的首领,将我娘抢了过去。那个部落首领知道以后,心中害怕,却是不愿将我娘送给那个使臣,后来他的手下人出主意。派人连夜将我娘送往牙帐,献给我的父汗!即免得那使臣的陷害,同时也没有让娘落进那个使臣的手中!”

“哥哥,草原比南方要厉害得多吧!见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便是动手抢的!”说道这里,丹儿忽然仰起小脸笑着朝萧径亭说道,接着神情又变得悲凉起来。道“就这样,我娘便到了我父汗的帐中。成为我父汗无数妻子中的一个!”

“咦,哥哥!”丹儿忽然又从萧径亭怀中支起娇躯道“人家好像比你大的,怎么会叫你哥哥的!好吃亏哦!”

萧径亭见到此时丹儿美脸蛋上尚挂着晶莹的泪珠,却同时又笑魇如花,心中更是一阵怜爱道“哪里有叫自己夫君做弟弟的,所以便只有叫哥哥咯!”

“胡说!”丹儿粉拳轻轻地捶了一计萧径亭的胸口,迷人的娇魇中隐隐有着向往地神情。但是,美眸却是躲躲闪闪,不回应萧径亭怜爱的目光。

“你心里还没有想好的吗?!”萧径亭心中轻轻一叹,柔声说道。

“我不知道,你不要逼我!”丹儿摇了摇头,接着又道“跋剑的母亲,是草原上最大部落地一个首领的女儿,心性狠毒厉害。在父汗几百个妻子中,她是最有权势的。”

萧径亭虽然静静听着,但是已经隐隐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了后面的事情,是吗?!”丹儿美眸又涌起一股悲凄,道“我母亲到了父汗的帐中后,便受到了父汗最大的宠爱,他几乎都不去其他妻子那里了。跋剑的母亲仅仅只生了一个儿子,但是母亲生了跋玉后,又怀下了我!在我还没有出生的几个月里面,父汗便一直没有离开母亲,也从来没有宠幸其他妃子。跋剑母亲心中嫉妒无比,但是母亲深受父汗的宠爱,她便也没有办法!”

“母亲虽然生了我和跋玉,但却最是疼我。父汗有很多个儿女,但是这些哥哥姐姐中,却是跋剑最疼我,虽然他母亲不许,但是他每次总是偷偷地出来抱着我玩,有什么希罕事物总是拿来给我,而且他也很听我母亲的话。但是我的哥哥跋玉,见到母亲总是疼我,以为她偏心,在小的时候便一直不喜欢我!”说起儿时的事情,丹儿迷人的脸蛋上忍不住透着幸福的光芒。

“在我快要四岁的时候,有一个大武的使臣来到了突厥牙帐,然后父汗便离开了牙帐府,带着一对兵马去了色目那边。但是走到半途中,却是偷偷地折返了过来,只身带着数千护卫南下到了和显碧国接壤的地方!”

“嗯!”萧径亭心中猛地一缩,便仿佛被一支尖刀狠狠刺了一计一般。但是脸上却是没表现出什么神情来,只是喉咙忽然有些干痛,便仿佛无法喘息一般。

丹儿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抬头看萧径亭一目。迷人的美眸浮上一道充满仇恨的悲伤,一行珠泪又从眼眶中滑落,泣声道“父汗这一走,便一直等到三个月后才回来。但是他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经死了,是被人浸在水中活活淹死的。”

见到丹儿美眸中充满了惊恐,便仿佛是回到了孩提时代见到母妃死时的情景,萧径亭不由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口中念叨“丹儿不怕,丹儿不怕!”

丹儿又伏在萧径亭怀中哭泣出声,片刻之后。方才歇下了哭声,声音变得冰冷起来道“是跋剑的母亲,她带人抓到我娘亲和一个英俊的南方男子在一起,说娘亲是男人,心中根本不爱父汗,暗中偷着和南人通奸!但是,这个南人却是她派去的,先给娘亲的茶水中放了春药。然后让那个南人潜入母亲的帐中,便要侮辱了母亲。”

感觉到丹儿浑身颤抖,萧径亭顿时又将双臂紧了紧。

“母亲虽然是被父汗抢来的,但是心中却是极爱父汗,宁死也不愿被辱,当场便嚼舌自尽了!跋剑的母亲。后来又将母亲的尸首浸入水中,说是按照南人的规矩,要淹死通奸的男女!然后,没有等到父汗回来,便将娘亲的尸首毁了!”

丹儿说到这里的时候,反而没有哭。而是充满了无尽的仇恨。然后,目光落在萧径亭脸上,渐渐地流露出软弱,泣声道“我恨父汗!他明明知道母亲是陷害的。但是回来之后,不但没有处罚跋剑的母亲,反而大骂娘亲不忠!还将跋玉遣到了南方。远离的牙帐!也再不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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