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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后,不远不近的距离,追不上,但也甩不下。老道追着他们,心中更加的疑『惑』,这二人,好俊的轻功。
他自诩武功盖世,在这块大陆上鲜有对手,少数的几个,他们甚至是熟识。而眼前的二人,一高一矮,看背影一男一女,就轻功,绝不在自己之下,他们是谁?江湖上不曾听闻有女子的轻功如此了得之人?忽尔的一个念头,难道之二人就是……想着追索的速度越发的咬紧。
当然若是自己一个人跑,这老道休想追上她,但带着夏逸飞,借力使力,虽也不慢,但却甩不下这个黄蜂般紧追不舍的老道。再有,越过一个个宫院,眼前的路,已不似来时的路,二人对视一眼,会意一个真实,他们『迷』路了。
“分开出宫。你小心。”握在一起的小手动了动,宋菱歌极浅的道。
浓眉蹙如剑,忧心的想摇头,可眼见后面的追兵越见多起来,有那老道的带领,他俩很难甩下他。当然他也明白,若是菱歌自己,凭她的轻功甩下老道应该不成问题。无奈,夏逸飞郑重的点头,包握着小手的大手不舍的紧了紧,“小心!”
回握了下夏逸飞,微微一笑,宋菱歌松开了手,但却拍了下他的前胸,示意一笑,“好东西。”
稍稍的一恍,夏逸飞轻浅的咧嘴一笑,菱歌不说,他还忘了呢。
叮嘱了一句,比划着自己的方向,一左一右,二人乍然的分开,各自逃开。
老道眉头轻皱,眸光犀利,这二人倒聪明。分开跑,他追那一个?一个眨眼,老道再次的盯上宋菱歌,他还是对这个女娃娃鱼比较感兴趣。
老道追着宋菱歌,夏逸飞那边似乎轻松了一些,再有宋菱歌临出门时特意放了些好东西在他身上,‘一闻就倒’这东西的效果早在豫平那次当贼那次他就领教了,所以,夏逸飞并未遇有多大的困难就逃离了皇宫。
瞄了眼后面紧追的老道,宋菱歌心中一动,这老道深得皇帝的信任,想来他一定知道那东西的藏处?传国之宝,会在皇帝身上?还是被收藏于某处?
忽地一股坏水又冒出来。既然那个君儿是他的徒弟,想来这个老家伙的功夫一定非常高,那会高到什么程度呢?
黑眸闪了闪,宋菱歌抿了抿红唇,蓦然的脚下加紧,似风在脚下,起起落落间有着蜻蜓点水的轻巧。老道正懊恼就凭他一个成名的人物居然追不上一个小丫头,突然的宋菱歌身法加快,让他更是瞠大眼睛,这丫头,这身法,飘然若仙,离他渐行渐远。
心中暗惊,老道憋着一口气,卯足了劲,二腿生风。若是让这小丫头在他的眼皮底下跑下,他这老脸在这宫里还往那儿搁呀。此二人的身法极快,很快就甩下了那些侍卫。渐渐的向宫殿西北的方向落跑下去。
眼见老道越追越快,宋菱歌幽幽一笑,伸手至腰间取出她的好东西,扣在手里,脚下未停。前方,一个院落静寂漆黑,是不曾被宫里的喧天所扰?或是这里无人?且不论如何,就这里了。宋菱歌一个纵身,脚尖轻点墙头,再纵起,已然飞身跃上正房的飞檐,一躬身,沿着房脊从东向西匆匆忙忙而过。这会儿,老道也到了,脸上忽现了一抹了深邃之『色』,这丫头,误打误撞,居然会来了这里,果真是天意。
跃上墙头,一拧身,老道也跳上房脊,可眼前却突然失了宋菱歌的身影。一愣神,四下一望,坏了。宋菱歌跳上房脊,躬身跑了一小段让老道瞧得见自己的身形,而后,她就滑下后坡,在老道从墙头跃上飞檐之际,她已然折回墙边,纵身上墙,跃身在老道身后,轻轻一笑,“找我。”
老道听到身后声音不对,猛然回头,就见宋菱歌已然话中带笑的出现在自己身后,如见鬼一般,老道不大的眼,瞪得大大的,这怎么可能?
就知道老道会是这付模样,宋菱歌轻笑的一挑眉,趁其不备,挥掌猛得攻向老道的面门,同时一番清淡的幽香至掌心传来。
一愣神,宋菱歌的掌风就到了,淡淡的有着女子身上特有的清香,老道眉头一紧,拧身,闪过掌风,立掌为刀劈向宋菱歌的手腕。宋菱歌收腕,侧步,立掌为拳猛击老道的双肋,老道不躲不闪,伸手欲擒拿宋菱歌的手腕。
“五。四。三。二。一。倒。”边打,宋菱歌边用老道听得到的声音数数。数得老道莫名,心中微惊。这丫头,难道要使什么妖法?
果真,倒字刚刚出口,老道身子一晃,眼前发黑。
强打精神,老道恨恨的道,“妖女,你使得是何妖法?”
幽幽一笑,“听说,道爷功夫了得?听说,道爷深得皇帝的恩宠?真得吗?”
咬破舌尖,老道甩甩头,欲使自己的神智清明,“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欲向道爷打听点事?”宋菱歌抱胸,『露』在外的双眸闪着笑意。
“休想,贫道懒得理你这妖女。”
“噢,这样啊。那算了,道爷休息,妖女我走了。”
老道恨恨的瞪了眼宋菱歌,咣当,身子一歪,休息去了……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一一零章 一池静水起风纹(四)
第一一零章 一池静水起风纹(四)
“是你吗?”不知何时,深深的庭院里站了一个男人。(下载楼)披着件深『色』衣服,衣带松散,一头黑发散于脑后,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满是打扰清梦的慵懒。仰头,瞅着暗夜幽灵般的宋菱歌,又瞧了瞧摇摇欲坠的师傅,浓黑的眉微动,一晃身,也上了房脊,伸手接住了师傅,眸『色』深沉的问道。
杏眼斜了男人一眼,果然是他?那个神秘将军。想不到,他的所谓的神秘失踪竟是隐在了皇宫之中。
可,皇帝为何会让他藏身皇宫?他是什么身份?单单一个将军身份,皇帝怎么会让他藏身皇帝?还有刚才皇帝老爷子亲昵的称呼,听起来,他们的关系并不寻常,着实让人费解。可若说他是个皇子?可世人都知道皇帝有九个儿子,且各有府邸,各有家眷。这个家伙,明显的并不是那是九人之列。宋菱歌冷睨着男人,心中猜测不止,眼波幽幽。
再次相见,那张脸,有些清瘦,人也有些散漫。挺拔的身影映在眼中,那一剑,那一夜,鲜红的血,浸润了她鲜明的记忆,弥漫开来,有伤有痛。漫延了心底第一个角落,痛过,反而清明。这个将军,并非那个他。她于他的恨,毫无道理。
“你来,还是要杀我?”一身的黑衣,他看不到她的脸,但那熟悉的感觉,他不会认错,眼前,就是他心心挂念之人。而她,出现在皇宫,在自己的寝宫。这里少有人来,她来……
男人眼睛瞬也瞬的盯着宋菱歌再次问道。低沉的声音透着压抑的伤痛。他不解,他一定是疯,不然何来会念念不忘的牵挂着她。可再次相面,她一如初见,一身黑衣,一身杀气。她恨他,恨不得他死,即使他一点也不想伤害她,也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恨他。
“不是。你是皇子?”明知他非那个伤她之人,可莫名,她就是无法对他淡然处之,因而冷冷的问道。
稍一沉『吟』,男人轻轻点头。尽管这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他就是不想骗她。
宋菱歌微微一怔,果真是皇子,没有身份的皇子?身在皇宫里若是没个身份,想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吧。一如她小时候,整整五年,没人知晓,没有身份。眉头浅蹙,微斓的心思,说不清是何样的一种的情绪。
不想被牵动情绪,宋菱歌转眸看了看四下的安宁,略有奇怪。外面都『乱』哄哄的,他这里……冷宫?蓦地,这个词窜入脑海,自觉又有些滑稽。即便他没有身份,但至少有名有姓,至少在皇帝心中有着份量,这里怎可能是冷宫。
“若不是杀我?那你来此?”男子疑『惑』的问道,
“盗宝。”杏眸一闪,宋菱歌道。
“盗宝。”男人不可思议的重复了句,深邃的眸子凝着疑『惑』,“可否告诉我你欲盗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这皇宫大内的,有着众多的侍卫高手,虽然,这丫头功夫了得,可他就是不想她受到一点伤害。
失笑的翻了个白眼,“你帮我,不怕我盗了皇帝老儿的传国之宝?或是取了皇帝的『性』命?”
眼眸眨了眨,泛起一抹的锐利,“宝物不过身外之物,有命得之,无命失之。无论得与失,不过是心上的一种挂牵。而皇帝的『性』命,称不上宝物,那是西陵稳定的国体,无论如何动不动的。所以,若只是盗宝,我可以帮你。”
嘿嘿失笑,宋菱歌冷霜的眸子浅润了些讥诮,这家伙,简直莫明其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凭什么要帮自己。就凭那不知何处而生的熟悉?
懂了宋菱歌眼里的冷嘲,男人眉头更深了一些,眸子黯淡,“你不相信我吧。是呀,你要杀我,刺了我一剑让我差点送命。再有,我们还是二国仇敌。照理,我该出手,我该大喊,就算我擒不住你,可也不能让你如此轻松的逃了。又怎么可能帮你。”自嘲的扬了扬嘴角,男人苦涩一笑,“可,我管束不了我的心。我曾告诉你,对你,我莫名的熟悉,甚至熟悉到心痛。想帮你,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并无他意,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还有,那日,你曾言,让我好好想想,想什么呢?我可以肯定我没见过你,可这熟悉感何来?你是否也有?你恨我,明明你没见过,怎么会恨我?是你认错人了,还是我前世欠了你,这一世来偿?”
看着男人动容而真诚的俊脸,宋菱歌蓦地心中一动。这张脸,记忆中,她深深的爱过,爱到心痛,爱到失了自我,因而的看不清那假象后的所有真实。直到那一天,以爱为名的利刃生生的割碎她所有的美好,这张脸,噙着阴冷,噙着狠毒,一字一句,血淋淋的凌迟着她的身,她的心……
记忆回放,宋菱歌只是幽深的盯着男人,不言不语,无波无痕。
“你叫什么?”没头没脑,宋菱歌问道。
微一怔,“季翊君。”
纤眉深颦,宋菱歌不自禁的闭了闭眼睛,季翊君,这个名字如柄木槌,敲在心中,一痛。季翊君,就是这个名字,这张脸,他果真是天意让他来偿还自已的吗?自己就是他命中的劫数。一世的痴缠,无论对与错,他有他的因,她有她的果,为何还要再世的轮回纠结。
不爱,那来的恨。她的恨,缘于尘封的记忆。那他呢?他的莫名熟悉,缘于什么?奈何桥畔,他已然喝下孟婆汤,抛却了前世的记忆,可为这情索未远。她是他的劫,仍是以爱的名义吗?这情劫,他过得,过不得?
瞧见了宋菱歌眼中一闪而逝的伤痛,季翊君心头一窒。他的名字,为何会让她痛?他的人,让她恨,他的名字,让她痛。难道,果真是他前世欠了这个女子,这一世来偿,所以,莫名的熟悉,莫名的为她心痛。
迟疑的季翊君低低的开口,“你知道什么,是吧?是关于我和你的吗?”
她于他,是缘?是劫?
深叹一口气,宋菱歌挑眉,望了眼冷月孤云,“知道如何,不知如何?过眼烟云的事,何必再想。你与我,路归路,桥归桥,二不相干,你且好生的管好自己。”说完,转身欲走。
“慢。你不说,我不问就是。若信我,还是和我说说你欲盗何宝,这皇宫,我总还是比你熟识。”
“不了,谢谢。”不是不信他,只是不想和这张脸,这个人有太多的牵扯,宋菱歌淡薄道。
“你不信我?”神『色』中微一抹的受伤,他是满腔的赤诚。
“不是”
“你欲向师傅打听何事?我来告诉你。”
“你不担心你师傅?”
季翊君微微一笑,“不,他只是中了『迷』烟,没事,对吧。”淡笑着,扬了下他扣在师傅手腕中的手。原来,在接下师傅身体的瞬间,他就查看着他的状况。虽然他的医术不精,不过,简单的,他还是能瞧得出来。
眼中闪着菀尔的笑意,这家伙,也不简单。也是,若简单了,岂会统领十万大军。
忽尔的季翊君头略偏,原来,远远的有喧杂的声音传来,看来,是那些慢脚的侍卫终于找到这里了。
一挑眉,“我们进屋说可好?”他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的行踪。
“不了,你若不抓我,我走了。”
“别”季翊君忘情的一急,伸手欲拉住宋菱歌。被宋菱歌一个闪身,躲开了。“我没有其它的意思,我真得只是想帮你,那你快说,想知道什么?”
这家伙真够执拗的!或许他真得知道?心中微叹,“无暇美玉。”
“什么?”季翊君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
“我要盗你西陵的,传国的无暇美玉?”
啊,眸子蓦地的瞪圆,“盗无暇美玉?”这东西,不只他知道,怕是世人都知道这美玉的艳名吧。“为何盗她,难道你想……”得无暇玉者得天下,这传言有百多年的历史了,也因而的有现今的四国问鼎之状。
轻嗤一笑,宋菱歌淡淡的道,“你想多了,这天下,我无意,只是这玉,我有用。你可知它的下落?”
沉默一下,男人默默摇头,声音轻幽,“我不清楚。但,父皇是个极小心的人,这等贵重的东西,一定会带在身边。以免被有心之人得了,那样,这西陵就该『乱』了。”
眉心微结,宋菱歌唇角轻扬,果然是坐在云端,可以笑看云淡风轻。身不在庙堂之高,不用忧其民,心不皇权之颠,不用忧其『乱』。
“你不要?”
季翊君扬眸对上宋菱歌,“不。皇帝有九子,西陵有九个亲王。而我,只是爹看不中的一个儿子。”
嗤之以鼻的一哼,看不中?此语似乎不妥,转而笑睨了远处及眼前的清冷,果真又有些有些矛盾呢。不过,她并不想知道更多。
“你既不知,我走了,谢谢!”宋菱歌转身,一个轻纵,窜出几丈。
“你明晚再来吧,我想法打听打听。”远远的男子急切的声音传入耳中。
嗯,回应声似有似无。男子盯着宋菱歌远去的方向,神情怔忡,忽然的一皱眉,微有怅然,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一一一章 烟视媚行秀风情
第一一一章 烟视媚行秀风情
夜已深,寒意沁骨。(免费小说请牢记xiazailou)小心谨慎的潜入静寂无声,漆黑一团的客栈里,扑面的温热轻裹在宋菱歌的周遭,顿觉一身的冷气,轻呵了下冰凉的手,轻浅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如只狸猫,只一晃,人已然进了房内,悄无一点声息。
回身关门,手上稍稍顿了顿,屋里有人?这气息,不由菀尔。
“回来了?”不待她问,漆黑中传来邱延宁惊喜的声音。
嗯,轻淡的应了声。这妖精又是担心她,在这里等她了。嘴上应得清浅,其实心里暖融融的。无论何时,何地,有人等,有人牵挂,有人关切,这种感觉真好。
咔,一声响,一抹亮『色』开在暗夜中,而后,烛火燃起,摇曳了满室的昏黄。
走近宋菱歌,扯下她的面巾,借着闪烁的亮『色』,妖精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宋菱歌,但见她一身黑衣完好无虞,轻吁一口气,浅笑着把她揽入怀里,下颌蹭着宋菱歌满是寒意的青丝,温柔道,“菱,没事吧。”
习惯了他如此的动作,清寒的身子偎在他宽厚的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蓦然安心,宁静。不愿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很担心你。”暗哑的声音透着魅『惑』的味道。
嗯,闭眼享受的这温暖的触感,纤细的双臂环上妖精腰身,宋菱歌轻浅的用鼻音哼了声。
“累了,冷了吧?”妖精带着笑意的垂眸看着怀里褪却淡泊,柔弱若小鸟依人的宋菱歌,狭长的凤眼里,桃『色』流转。
嗯,又淡淡的哼了声。习惯了妖精的温柔以待,潜移默化,柔若水,只把她的冷薄淡漠化为绕指柔。因而她并不介意展示自己最柔弱,最小女人的气质。撒娇是女孩子的特权,她已然孤单十七年,冷清了十七年,眼前,有妖精尽心的娇宠,放逐了心中的淡漠,享受他的爱,很窝心的感觉。
但笑着,邱延宁一手搂紧了宋菱歌的娇躯,一手扯开宋菱歌的发带,散开她的一头柔顺亮泽的秀发。而后,手上使力,邱延宁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到床边,“小懒鬼,脱了外衣,去被子里暖暖吧。”
一挑眉,回眸,床里,被子早已铺好,伸手一『摸』,朱红的唇瓣淡抿浅笑,暖的。他又来为自己暖席了。秋节时的一声意外,她自觉并没有落下什么『毛』病,可随着时日近冬,忽尔的她发现,她的体温较以前低了很多。即便已很保暖了,她也不感觉得冷,可这手,这身上总是冰冰的。她就是大夫,自然知晓,自己的症状并不是什么病症,所以也就不在意,她是漫不经心,可邱延宁上心了,知道这『毛』病于菱歌并无大碍,也无得医好,只好用些笨法,暖着宋菱歌。
斜了眼桌边倒水的邱延宁,被他拿在手的水壶是特致的,可以起到保温的效果。一手执壶,一手拿杯,挺立的身姿,映在灯下,柔和的亮『色』打在他的脸上,轮廓分明的侧脸,越见俊逸非凡。眸子微眨,宋菱歌轻蹙蛾眉,不由恶趣的轻『吟』一句,“灯下观美人,美人更美,古人诚不我欺。”
妖娆的斜勾了宋菱歌一眼,邪邪轻笑,“美人,菱,可是在夸我。”
揶揄的抿起红唇,“当然,倾城倾国,秀『色』可餐,若是送楼里,定然卖个天价。”
“讨厌。你个狠心的家伙,如我这样的美人,你也要卖,要不卖给你吧。”轻嗔的抛了个媚眼,撒娇的语气,让宋菱歌浑身一颤,天啊,不是这个样子,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见着宋菱歌一付见鬼般受不了的神情,邱延宁开心的笑了起来,满室生辉,“不用怀疑,我是男人,菱要不要来验明正身。”
对付菱歌突然而至的调笑,寻常的法子在她眼里如个小儿般取笑的天真,不可让她有一丝的动容。『摸』准了她的禀『性』,邱延宁自有他的心得,可见菱歌动容后的面貌,很有趣,很可爱呢。
果然,翻了个白眼,宋菱歌摇头,无奈深吸了口气,移开目光,不管邱延宁仍是屋中,径自脱下紧衣的黑外衣,『露』出里面合身的夹棉小袄和棉裤,哧溜钻进了被子里。被子里暖暖里,还留有妖精身上特有的男人的味道。
“来,喝点热水,暖暖再睡。”站到床边,妖精仍是满脸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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