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2）

脚“蹂躏”，最开心的是吃师母做的饭，最头疼的是师傅十岁的女儿杨扬缠着我

陪她玩。

没过两年，刘世雄已经是我们这个城市的市长了。后来，二宝家搬到市机关

大院的三层豪华别墅里了，权势更大了，地位更高了，口气更粗了，仅保姆雇佣

了就好几个，还有两三个警卫。二宝家从此是门庭若市，溜须拍马的、阿谀奉承

的、送礼买官的、审批项目的等等，反正是人多下了。

有一次，我正在帮助保姆收拾几个刚离去的来访者坐过的沙发时，发现来访

者落下一个袋子，里面有几捆一百元面值的钞票，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粗心，刚要

追出要送还“失主”，却被尚碧云喝斥住，并给狠狠地训斥了一翻。我就像做错

事孩子不知所措，直到刘世雄看到我惊恐的样子，找借口叫我做别的事情，才使

我逃离窘地。

我感到自己很愚钝，本来想表现自己的勤快，结果越帮越忙，还常常闹出哭

笑不得的笑话。此后，我去二宝家的次数就少了，担心再冒傻惹出别的什么笑话。

……

我21岁那年，二宝大学毕业了（不知道他怎么能拿到毕业证的），依靠他的

市长爸爸关系，顺利地分配到市检察院。三年后，他就当市检察院反贪局内勤科

暨人事科副科长的位置上。又过了一年，二宝结婚了，娶了一位据说是省里高干

的千金。

二宝的婚礼场面就不用说了，理所当然的是壮观宏大、排场。我根本就无暇

欣赏，因为我是二宝家最靠得住也信的过自家人，所以收礼金的重要差事自然是

委任给我了。说实话，我亲手经过的礼金的数额，就连厦门远华轰动全国红楼的

赖昌星也不过如此。

这年，我和二宝同是二十四岁，不同的是二宝是国家公务员副科长，我却是

一名亏损企业里的普通工人；二宝的爸爸是一市之长，我的老爸早已历史作古，

跑到另一个世界；二宝拥有全国著名重点大学的文凭，而我只有一张不被社会承

认的函授毕业证；二宝结婚娶了个高干千斤，身上穿着的任何一件东西够我几年

不用上班，而我还是一个穷酸王老五，洗的发白的工作衣是我每天衣着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