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狼飞烟第11部分阅读(1/2)

仇真是来过这里?”

秦天酬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这些果屑,又站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发现除了那堆果屑之外,再没有其他物品,便道“只有这些果屑,还不能说就是血仇他们来过,也许是猎户进山打猎留下的!”

慕容卓烈和白少陵分开朝四周走去,对周围地形仔细搜索,在一块巨石后面发现了一小股绳头,道“这里还有东西!”

秦天酬拿着绳头起到那块巨石旁,仔细看了又看,道“有人在这里拴过马,这是一根马缰绳。”

慕容卓烈喜道“不是猎户?”

秦天酬道“应该不是猎户,猎户哪来的马匹!”

白少陵道“我看,这一定是沈血仇他们留下的了,看这些果屑,不像是一个人吃的!”

秦天酬没有作声,只抬头朝山下望去,道“从这里下山,应该是往祁连山方向去的!”

慕容卓烈已隐隐知道秦天酬的想法,道“不错,他们一定顺着这条路去的,咱们只消朝祁连山去,不愁找不到他们。”

白少陵也听明白了,忙道“既然这样,咱们就快些下山去吧!”

秦天酬道“嗯,如果咱们所料不差,但愿能找到魔教老巢!”三人俱都高兴起来。

钱英昆仲老远就在帐篷外面等着,因为秦天酬三人上山时还没吃早饭,这会也该回来了。见三人回来,个个脸上神色振奋,不觉奇道“天酬啊,拣到什么宝贝啦,你们这般高兴?”

还没等秦天酬说话,白少陵已抢先答道“老爷子,咱们没拣到宝贝,却比拣到宝贝还高兴呐!”

钱英昆仲道“那是什么事?”

慕容卓烈道“前辈,我们发现血仇的踪迹啦!”

“真的?”钱英昆仲不相信地问道。

“可能是吧,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分析!”秦天酬把在山上的发现简短说了一下。

钱英昆仲闻言喜道“谢天谢地,血仇这小子果然来过这里,咱们吃过饭就去,真找着了魔教老窝,咱们就把那些魔嵬子一锅端了!”说罢领着三人进了帐篷,把天酬三人的发现告诉了须眉大师等人,众人也是高兴。

吃罢早饭,一行人收拾行囊出发,跨上快马,朝祁连山方向驰去。

行至山西境内,天禅大师道“这里有座北武当山,我有位老师兄在这山上隐居,法号弘法大师,今年已有百岁高龄了,我有好多年没见到他了。如今咱们来到这里,我想去看望一下,顺便向他打听一下西去道路,大家以为如何?”

这天禅大师乃佛门高僧,众人都知道他在峨嵋修行,不知道他还有位师兄在这里,见他提议出来,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便都同意随他一同上山。

沿途无话,一行人上得北武当山,进得禅院,但见里面冷冷清清,连个人影也没有,院子正中却有着老大一片黑乎乎的地面,像是木柴烧过的样子。天禅大师觉得奇怪,也不理众人,径朝师兄佛堂走去,依旧见不到一人。他知道师兄门下僧徒众多,这般一人没有,定是遭了不测,再朝院里那片黑色地面望了一眼,叫了一声“不好!”眼睛当即就红了起来。

野骆驼问道“老哥哥,你师兄在哪里啊?”

天禅大师道“我师兄就在这座禅院,他有百十个弟子,眼下却一个人也不见,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完也不顾自己年事已高,就施展起轻功,在那漫山之中飞奔起来。

众人不知何故,急急跟在天禅大师身后,随他来到后山一个山崖上,进了一个偌大山洞,见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佛龛,每个佛龛下面都有一个名字。天禅大师找了半天,在一处佛龛前停下,双手摸着那佛龛,看了半天,突然坐在地下,从怀里取出木鱼,敲了起来,嘴里诵着经文。

众人听天禅大师举止反常,近前细看,只见那佛龛下刻着“无极门第十三代释传弟子法讳太师祖弘法大师灵位”,字迹尚新,像是刚刚刻上不久,不觉都是一阵凄然。原来这弘法大师已经圆寂了,天禅大师正在为他诵经超渡。

众人见天禅大师诵得认真,不忍扰他,都在他身后静静站立,待了一个时辰左右,天禅大师才止住诵经,双手合什,道了声“阿弥陀佛,师兄,天禅来得晚了,没能与你会上一面,甚是悲恸,然我佛相召,亦师兄之修为所得,归返极乐,悲之,喜之!”

秦天酬扶起天禅大师,道“大师,你方才说这禅院里有百十名弟子,弘法大师既已圆寂,这些弟子都到哪里了,他们在别处还有禅院吗?”

天禅大师道“他们是否在别处有无禅院,老衲却是不知,不过他们历代师门长老都在此地,当不应远离。如今这般光景,一定是寺中发生重大变故,他们把师兄火化安葬之后,就投奔别处了吧,阿弥陀佛!”

钱英昆仲在旁憋了一个多时辰了,早就忍耐不住,大声道“难道又是魔教那些王八羔子干的不成?”众人一时猜测不透,便都把怨气发到魔教头上。

天禅大师道“我听师兄说过,他有个徒弟,你们也都知道的,叫神龙大侠骆起泰,当年也曾参加过对魔教的围剿,就住在城里的神龙镖局,他们都到那里也说不定。”

众人本想向弘法大师请教西去之路,不想他已仙去,便都离开山洞,要到神龙镖局看看。刚出得洞口,野骆驼宗坤一时内急,转到崖边一角要方便,哪知刚解开裤子,陡见草丛里露出一个人脸来,当即惊得尿意全无,急跳后一步,大喝一声“什么人?”

钱英昆仲听得真切,急冲至野骆驼身边,看到了那人脸,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娃儿模样,身子隐在草丛里,只露出脸部在外面,幸亏野骆驼胆子大,若是旁人见了,非以为是见到野鬼不可,饶是钱英昆仲,也惊出一身冷汗。

钱英昆仲看得仔细,朝那娃儿怒道“小兔嵬子,躲要草堆里做什么?装鬼呐还是见到鬼了?”

方才野骆驼宗坤已经大喝一声,此时钱英昆仲又骂了一句,那娃儿却只是眨了眨眼睛,并不说话。

钱英昆仲见那娃儿不说话,愈发生气,朝草丛深入望了一眼,见没有其他古怪,上前一步抓住那娃儿头颈,拎出来放在众人脚下。

众人看那娃儿,似与白少陵一般年纪,身上衣着倒也鲜亮,像是富贾人家孩子,却不知躲在草丛里做什么。那娃儿看到众人,先是害怕,后见大家面色和善,不像土匪强盗,脸色才慢慢好转。

须眉道长看出这娃儿身上被人点了哑|岤,拂手替他解了开来,和蔼问道“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跑到这山上来了?又是被谁人点了哑|岤?不要急,慢慢说来!”

那娃儿瞧着须眉道长慈眉善目的样子,脸上有些惊疑不定,问道“你们是谁?怎么到这山上来了?”

须眉道长见他问得有趣,呵呵一笑,道“我们是弘法大师的朋友,这位大师是弘法大师的师弟,你不要怕,我们不会害你的。”

那娃儿听说眼前这些人是弘法大师的朋友师弟,脸色登时变得凄惨无比,大嘴张开,“哇”地一声哭开了。

众人见他突然大哭起来,都觉奇怪,钱英昆仲怒道“小娃儿瞎嚎什么,别嚎了,快些说点人话出来!”大家见他说得有趣,都笑了。

待那娃儿哭了一会,须眉道长才道“小娃儿,快别哭了,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你叫甚么我字?怎么到这山上来的?又是谁把你|岤道点了?”

那娃儿好容易才止住哭声,又看了看众人,呜咽着又问“你们真是弘法大师的朋友?”

钱英昆仲怒道“屁话,这还有假?难道骗你不成?”

那娃儿又瞧了瞧众人,这才道“我叫骆静驹,我爹爹是骆东振。”他才说得这两句,钱英昆仲已急忙打断,道“你爷爷叫骆起泰,是不是?”

那娃儿听钱英昆仲说出了自己爷爷的名字,奇道“你怎么知道?”

此言一出,众人当即愣住,万料不到方想下山,就在这里碰到骆起泰的孙子。天禅大师不敢细想,只问那骆静驹“娃儿,你不在家里,跑到这里做什么?”

骆静驹又是一阵难过,半晌才道“回几位,我全家都被仇人杀死啦!”只说得这一句,又是放声大哭。

钱英昆仲跳脚大骂道“他奶奶的,怕鬼就有鬼,痒痒就有虱,骆起泰这老鬼也死了,说,是什么人干的?”

骆静驹哭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我那天正在外面玩,回到家里就见全家人都死光了,只我爷爷和齐正叔他们不在家里,听邻居讲他们上了武当山,我就一路寻来,在下面山谷里发现他们也都死了。我知道太师祖在山上,就上山来找太师祖为我爷爷报仇,没想到太师祖他们也都死了,哇……………,”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众人中,除了秦天酬、白少陵之外,其他人都是刀枪堆里滚出来的,心肠早已比钢铁还硬,此刻听到骆静驹哭声,脑中想到骆起泰、弘法大师满门尽乎死绝,也禁不住眼中发红,心中悲愤。慕容卓烈和白少陵眼见又多了一个同命少年,一个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一个更是泪水如线,抱住骆静驹悲声痛哭。大伙恨不得立时找出那凶手,一口一口将他生吃了。

待三个年青人情绪好转一些,须眉道长才道“静驹啊,你亲眼见到你太师祖他们都死了吗?”骆静驹道“是,我来到太师祖禅院,见满院子都是师叔伯祖、师叔伯和师兄弟的尸体,太师祖和几位师叔伯祖的尸体躺在大殿里,山门外还有许多。”

须眉道长望着骆静驹,一字一句冷冷地道“那么,这些尸体现在都到哪里去了?你又是如何被人点了|岤道?”

第九章 寻魔之路遥且远(章中)

众人见须眉道长脸色突然沉了下来,都觉这骆静驹来路甚为奇怪,且听他如何说。骆静驹自小到大,有他奶奶宠着,哪里受过半点委屈?就是爷爷和爹爹都不敢轻易打骂。如今乍遭亲人惨死之变,再有须眉道长、钱英昆仲、天禅大师这一干江湖老狐狸连番威吓,心神早已乱作一团。见须眉道长方才还和蔼可亲,现在突然变了脸色,心里当时惊慌起来,战战兢兢地说“回几位,这些尸体都被我给埋了。”

须眉道长方才替他解|岤之时已探出他不会武功,听他说把这百余尸体都给埋了,怎么也不相信,怒道“小娃儿,你身无武功,又是如何将他们掩埋的,都埋在哪里去了?”

骆静驹答道“我只把太师祖在禅院里给火化了,其他人的尸体都被我就近扔进山涧里了。”说罢,还惶恐地望了望须眉道长。

众人听骆静驹把寺中众僧的尸身都给扔山涧里去了,个个都睁大眼睛,看怪物一样瞅着骆静驹。骆静驹心里害怕,又道“我没有力气,搬不动他们,又怕他们被野兽吃了,只好把他们推下山涧,我也不想这样的。”

天禅大师叹了口气,道“娃儿,也真难为你了。你又是被谁人给点了|岤道?”

骆静驹身上一哆嗦,心有余悸地说“我也不知道是谁,是一个年轻女子,脸上蒙着面纱,她只伸手朝我指了一下,并未碰到我,我就昏迷过去了。”

众人听是一位年轻女子点了他的|岤道,而且只是伸手遥空一点,并未碰到他身子,单凭这份功力,便足以位列江湖一流高手,只是并未听说过武林中有这么一位女子,都觉奇怪。

钱英昆仲道“那女子为何要点你|岤道,快点说,别卖关子!”

骆静驹道“昨天下午,我将太师祖的尸体火化后,又将那些尸体往山涧里扔去,那女子突然出现,厉声喝问我为何这么做,还问我这些人是不是我杀的。我说不是,她不相信,我就带她来到这里,让她看了太师祖的牌位,告诉她我刚把太师祖灵灰放好,她仍是不信,说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活着,顺手就把我给点了,把我扔在这里,她朝山下去了。”

众人一听,这骆静驹原来竟被人丢在山上过了一夜,不觉怅然。须眉道长诺道“无量天尊,静驹啊,你如今孤身一人,以后准备如何过啊?”

骆静驹道“我也不知道。我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叫柳菡玉,是山下柳林镇的,本来我们已经要完婚了,谁想发生了这天大事情,也不知她娘家还认不认我这个女婿!”说罢长吁短叹,惆怅不已。

钱英昆仲道“为什么不认?这样罢,咱们就陪这孩子去走一趟,把他安顿下来再走如何?”

大家素知钱英昆仲古道热肠,这骆静驹说起来也不是外人,便都同意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