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狼飞烟第4部分阅读(1/2)

事,那“膨”的一声来得有点早,身前已是一片红光喷出,溅了俱袍一身,顺着那血光往回一看,自己胸口却是大开,露出拳头大一个洞来,这血竟是自己的。

马天空眼中露出不相信的神色,怔怔地看着俱袍,那俱袍身影慢慢模糊,变成了一个女人。十年了,每次贩马来回途中,他都会躺在这个女人怀里,享受一番温存,消去心中不少凄苦。那女人,笑意盈盈,胸衣半解,在灯影残红中,正深情地望着自己,轻轻唤着自己的名字……

…………………

骆起泰老爷子心情非常好,再过几天,孙子静驹的大婚就要举行了。昨天,他刚领着孙子到北武当山拜见了师父和各位师兄弟,报了喜讯。师父弘法大师今年已有百岁,一辈子就自己这一个俗家弟子,闻听静驹要完婚,高兴的连连说好,非要在那天率师门众人亲临不可,这可得好好准备。现在,他正在房中端赏师父的新衣,这是他昨天在夫人陪同下亲自到“德祥布庄”定做的,上等的绸子,下午刚刚送来。他用手轻轻地抚摸那衣料,想起当年师父抚摸自己头顶的情景,心中油然生起一股冲动的感觉,那时自己只有九岁,师父对自己慈爱有加,亲自教自己武功,十余年心血,全放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了。如今几十年过去,这般师恩却如何报得?感触中,只觉自己那摸惯了刀枪的手,竟是如此的轻柔,江湖,早随风散去了。

夫人在在旁边看他痴样,不禁笑道“你呀,也几十岁了,什么事没经过,孙子的婚事已经安排的好好的,到时请师父来不就行了吗!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骆老爷子悠然叹道“是啊,咱们这几十年来,只顾操持这个神龙镖局,在江湖中打打杀杀,如今想起来,这平淡生活才是最可享用的,师父如今都已是百岁高龄了,见过的事可比我们多,竟没有一件事让那昨天那么高兴,咱们对师父,可是孝敬的太少啦!”

“既然你这么想,等驹儿的婚事办了,咱们就把师父接过来一起住,只是你这几十岁的老头子,到时还要一日三省,向师父磕头问安,可别不习惯呀!”夫人取笑道。听夫人如此说,骆老爷子慨然道“那有什么,如果师父能在家里,我天天守在他老人家身边,哪儿也不去了,只怕他老人家挂念山上那些人,不知道愿意不愿意?”“这样吧,等驹儿婚事那天,咱们问问师父,征询他老人家的想法,你看怎么样?”夫人问。骆老爷子连连点头“要得,要得,一定得问问他老人家!”

骆老爷子又问夫人“振儿回来了吗?”振儿是他的儿子,大名骆东振,绰号“雷龙刀”,如今掌管着神龙镖局,正在外面走镖。本来骆东振是不想接这趟镖的,只是那托镖之人恳请再三,路途又近,想来用不了几天,就答应了他,说好今天就能回家,无论如何要赶上儿子的婚礼的。夫人道“还没有,驹儿婚事还有几天,来得及的。”“嗯!”骆老爷子道,心中却有着隐隐不安,只是说不上是什么,半晚上就有了,这会特别强烈,却不敢告知夫人。

正说话间,骆老爷子听得外面脚步奔来,“咚咚”敲着了自己的房门,管家在外面喊道“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骆老爷子本来心情就紧张,闻言急忙开门,见管家神色慌张,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管家急急说道“老爷,李镖头刚才回来,说是少爷在回程途中遭人截杀,身受重伤,众人护送少爷在往回赶,他先回来报信了。”

“什么?”骆老爷子闻言差点没跳起来,顾不得夫人在房中,急忙拉着管家来到大厅,见那随儿子一同出镖的徒弟李城阳躺在地上,浑身血迹,须发皆乱,不知伤势如何,显是经过拚杀后长途赶路,未及休息,正在大口地喘着粗气。骆老爷子俯下身子,喊道“城阳,发生了什么事,东振现在在哪里?你们还有多少人?”老爷子关心儿子和众镖头安危,见徒弟伤势无碍,便直截问他。

“师父,我和东振昨天交了镖,连夜就往回赶,不想下午赶到三十里坡时,遇到一伙强人,我们拚杀多时,东振受了重伤,佟镖头他们送东振从西门回城,光头齐正在后面掩护,我绕道南门回来报信,你快去接应他们吧!”

骆老爷子听说儿子在三十里坡受伤,急忙吩咐管家关好院门,着一应众人全部刀剑出鞘,严防强人突入,自己带领徒弟谢天枝、焦晃等人前去驰援。

一行人马不停蹄,出西门往三十里坡方向赶去,一路上却没见到骆东振他们,连光头齐正也没看到。骆老爷子心下嘀咕“怪了,这是怎么回事?”旁边的焦晃道“师父,这事不对啊,怎么连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谢天枝道“咱们不会走错路线了吧?”骆老爷子道“不会,往三十里坡就这一条路,咱们往回赶,沿途多加仔细,看看路两边的情形。”“是”,众人应道。

回程途中,众人行到城门外五里处,一名徒弟突然指着路边对骆老爷子道“师父,你看。”骆老爷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露出一块灰白衣角来,在草丛中间,不是眼尖,极不易看出。众人急上前,发现这块大石头后面是一片洼地,里面躺着几具尸体,正是东振他们。骆老爷子当时眼就红了,上前查看,见他们都是刚刚死去不久,全是被人五指洞穿心口,摘心而死,指法极其残酷,竟似失传已久的“鬼王摘心指”,骆老爷子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来了,终于来了”,神情落寞至极。焦晃道“师父,什么来了?”骆老爷子也不多语,只道众人将这些尸体搬上马背,向家中疾驰而去。

到得家中,还未下马,就见一人飞奔急至,却是师侄灵云道长,灵云道长来到马前,“扑通”跪在地下“师伯,山上来了强敌,师祖、师父、众位师叔伯和师兄弟不敌,已全部身死,师父临终前着我下山,报与师伯知道,小心那人前来!”“啊?”骆老爷子乍听师父被人害死,大叫一声,背过气去,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谢天枝急忙上前扶起师父,众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半晌,骆老爷子回过气来,失声痛哭“师父啊,你死得好惨啊!”想师父百年功力,一身无极神功震古砾今,不知谁人竟能害得师父?忙问灵云道长“你师祖怎么死的?”灵云道长哭道“两个强人带着几十人到得山上,师父与那两人战了百十余回合,被其中一人摘了心脏去,众位师叔伯为救师祖,也被他手下之人杀得干净。师父见势不妙,急命我前来向师伯报信!”说罢大恸。

骆老爷子闻听师父也是被五指摘心而死,仰天长叫“师父,徒儿不孝,连累你老人家了,司长生,老夫与你誓不罢休。”当下把儿子尸体放在家中,吩咐众徒弟带齐兵器,径奔北武当山,要寻那人与师父报仇。

一行众人出城数十里后,刚刚进入一个山谷中,就听前面人嘶马炸,已有几匹马被掀翻在地,竟是中了飞蝗石等暗器,阻住前进道路。骆老爷子还未及命众人下马,山道两旁飞出多人,朝众人袭去,其中两人如鹰隼般直扑自己而来。骆老爷子马上转身不及,急举手中长刀横里拨去,空中两人身影连翻,躲过大刀,顺势一带,将长刀带往一边,其中一人五指如钩,叫道“骆老鬼,死去吧”,直插骆老爷子心口。骆起泰陡见此人,不由得双目圆睁,怒声骂道“司长生,果然是你,老夫当年饶你不死,今日须再饶你不得。”手中大刀抡翻,不顾那一人,只朝这司长生劈去。

“哈哈哈哈………,骆老鬼,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当年未及下手,老夫如今可要好好谢谢你啦!”那叫司长生的人“鬼王指”使开,十指如铁,竟迎着骆起泰大刀抓来。骆起泰双眼通红,刀刃翻卷,朝他手腕斩去,眨眼之间,二人已过数招。骆起泰斗得性起,耳中却听到惨叫连连,抽空偷眼看去,几个徒弟已经毙命,当下怒如狂狮,把大刀抡得水泼不进,却觉司长生二人功力高得惊人,浑不像当年。司长生二人并不着急,进退舒张,攻守相间,竟把骆老爷子当作猴子般玩耍戏弄。百十招过去,那其中一人突然招式一紧,双掌陡然加力,骆老爷子只觉手中大刀如入狂涛,竟不能把持,刚想奋力夺出,司长生双手十指顺着刀杆欺入,在右手背上“叭”地啄了一下,往里一拉,左手已钩住骆起泰肩膀。骆起泰只觉右肩一阵疼痛,知已受伤,不及撤臂,身子往左一缩,右脚已离鞍蹬,借扬起之力,戳脚翻起,向他腰间踢去。司长生右手松开,朝下一垫,正抓住骆起泰大腿,只听“哧”的一声,带下一块肉来。骆起泰闷哼一声,手中大刀松开,已被司长生扔下马去。

骆起泰刚想翻身,耳中只听“扑”地一声,未及抬眼,便看见自己胸前已多了一把刀杆,再熟悉不过的,直直地立起身上。他顺着那根刀杆往上看去,只见自己的那把大刀被月光映得灼灼生辉,瑰亮之极,顺着刀杆,一直照到自己身体里,浑身就如沐琼液,舒泰无比,心想这感觉真好,自己一生奔波,也不就是为了追寻这样的心境吗?想到这里,便慢慢闭上眼睛,浸入这无边的愉悦中,只把那些凡尘俗事俱都抛却给他人了。

第四章 会师立盟见分晓(中)

这一日,秦天酬等人走到皖西颖州,看到天色已晚,众人决定先找一家客栈,休息一晚再走。这里已近河南,离少林只有三天的路程了。有那熟路的兄弟出面,在钟楼附近找了间“瑞福客栈”,店面很大,里面也十分干净。掌柜的看到这一行人僧俗混杂,倒也不觉奇怪,分别开了几间上房,让小二领着他们上去了。

用过晚饭,众人闲得无事,叙说着魔教种种恶行,均是义愤填膺,不是因为还未见到了空大师,便是一刻也坐不住,都要秦天酬带他们前去找魔教,为江湖除害。秦天酬自小与狼群为伴,在昆仑山上时间虽长,平时也只与师父说些话,都是躬身听训,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虽觉自己能得到众人赞佩,心中颇觉高兴,但是面子上的事毕竟一时之间还有些应付不过来,有说不出时,便只是脸露笑容,算是回大家话了。

几位老者甚是稳重,不断替天酬圆场,最后干脆喝退了众人。了见大师吩咐几个僧人小心醒惕,把夜间值守的事情安排妥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九人。须眉道长看秦天酬一副腼腆矜持的样子,不禁抚须微笑,心中暗想这天酬武功虽是极高,终是初到江湖,以后还需大家小心照应,说不得自己和这几个老家伙今后都要时时陪着他了。又想自己隐居武当多年,如今因为魔教之事不得不再出江湖,心中甚是不安。抬眼又看了看秦天酬,只觉这年轻人如能当大事,倒也值得,心中又觉欣慰起来。秦天酬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直窘得脸红到脖子后面。

钱英昆仲伤势早好,见大家心事颇重,却又都睡不着,耐不住自个好动性子,便提议道“大家都想得开些罢,等见到了空大师后,少不得有咱们的事情做,这会还不如早些休息,明早好赶路!”众人见这平时活宝一般的老家伙今日竟主动提出要提前休息,都笑了起来。钱英昆仲急了,道“笑什么,咱们在这就是坐到天亮,还不是明天要赶路上少林吗?难不成不去了?”

天禅大师见钱英昆仲急了,知他在房中坐不住,便有意促狭他,笑道“好啊,老弟既是累了,咱们就都休息吧,明天早些赶路,也好早些到得嵩山。”大家都应道“好啊!休息,休息!”钱英昆仲一看大家都要睡去,“蹭”地窜了起来“好啊,要睡你们就快睡吧,我可要出去遛达遛达!”众人一阵大笑,连那慕容卓烈也禁不住莞尔。

见钱英昆仲要出去,众人觉得也无不可,就找来店家,问他这附近可有好去处。店家一听,以为他们要在此地游玩,当下就来了精神,摇头晃脑卖弄起来,向众人道“众位客官,咱这颖州古称顺昌,自古是物阜天丰,人杰地灵,好去处可多啦,单西边离城三十里处的西湖,就有千亩水面,时常游人都向那去,采莲戏藕,弄水游鱼,有趣得紧;城东十里处有一文峰塔,也有五百年了,久传里面供着文殊菩萨,如今是没有了,不过香火旺盛,磕头许愿甚是灵验!”众人听他嘴里跑马像吃豆子似的,都笑了起来,嫌这些太远,让他说些近的。店家又道“近的也有,就在咱这店北边城外,有一处刘公祠堂,那也是大大有名,里面供的是当年抗金的大英雄刘崎,有庙堂百间,也值一去的。”

众人对刘崎倒是都听说过,对他当年以四千兵丁击退金国大将兀术十万大军的战事也都知晓,甚是景仰,都说这个不远,可以一去,西湖、文峰那两处有些远了。又说这里也有西湖,倒是有趣。慕容卓烈久居杭城,对“西湖”甚是敏感,倒没忘了问店家“那西湖可有杭州西湖大么?”让家一听笑了“回客官,那杭州西湖我是没去过,不知道有多大,听说咱这西湖要大一些。“众人知慕容卓烈想家了,都道明天去时顺路看看。

众人谢了店家,吩咐众僧早点歇息,就出了客栈,顺着城墙外的堤坝往这刘公祠去了。到得地方,果见殿宇巍峨,只是夜色浓重,看不清里面情形,倒是在河里点点帆灯的映衬下很是威严神秘,里面似屯有千军万马一般。近得门前,见有四个斗大金字“南宋屏藩”。遥想当年,这位英雄千里驰援东京,未料东京已失守,不得已在顺昌停下,竟遇金兀术十万大军来攻,欺顺昌城池简陋,扬言“靴尖可以踢倒”,不想宋军众志成城,军民同心,几番厮杀,横尸无数,终将那鞑子击退。那一战中,刘崎临池决断,英武神威,终成千古名将,与那宗泽、岳飞、韩世忠等人比之丝毫不逊。又想自己众人如今千里赶路,与魔教誓不两立,与刘崎当年情形虽不可同日而论,但竟有少许相同之处。再想世事无常,天下之大,尽是男儿建功立业之地,不禁心旌神驰,感慨无禁。

众人游得半晌,见夜已初更,便行回转。还未到客栈,就闻得那边传来店家的吼骂声“你这厮好不晓事,没钱半夜来投宿,我又不是荒山野庙,如何留你住得,快快去吧,莫要扰了住店的客人!”

众人近前,见地上躺着一位年青公子,衣衫褴缕,腿上、腰间都有血斑,看似有伤在身。店中小二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年青公子正在起劲。他们几人最是侠义心肠,都知道这“人在江湖混,时常不得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天灾人祸、刀光血灾,一时窘迫平常不过,见死不救更是不该。钱英昆仲最是看不惯仗势欺人和落井下石,见状喝道“小二,为何如此对待这位年轻人?”

小二见他脸色阴沉,忙回道“几位客官,你们回来啦!这个人身上没钱,非要投宿,我们店可没这规矩。”钱英昆仲道“少罗嗦,快让他住进去,店钱我来付。”小二见他要让这年轻人住店,满脸不乐意,道“可他一身伤势,要是死在店里怎么办?我们可吃不起这官司。”钱英昆仲怒道“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多废话,老子要他住你就让他住,出了事情老子负责,不干你事。”说罢上前扶起地上的年轻人。小二见他偌大年纪,说生气就生气了,不敢顶嘴,嘟嘟囔囔地领着他们进去了,在他们隔壁给那年轻人开了间房。

进得房里,钱英昆仲问那年轻人“年轻人,你是哪里人,为何如此落迫?”那年轻人知钱英昆仲没有恶意,又见他热心帮了自已,刚要张嘴,却忍不住痛声哭了起来。钱英昆仲怒道“你这年轻人,有事说事,哭个甚么,说出来老子为你作主,看看你有什么难处!”

那年轻人见钱英昆仲不高兴,忙止住哭声,轻声回道“不敢隐瞒老爷子,小的白少陵,来自江南碧云山庄,要赶往洛阳寻找亲人,不想路上伤势复发,身上没得盘缠,因此落到此处。”众人听他竟是碧云山庄的人,又是姓白,忙问道“你和那白云城可有关系?”那白少陵却原来正是白云城的儿子,被漠北老怪重伤后诈死,又凭着对山中地形熟悉,在夜色掩护下拚死逃了出来。

白少陵见大家问起父亲,忙回道“那正是家父。”“啊,”众人见这年轻人竟是白云城的儿子,因在路上已听到碧云山庄遭魔教血洗,但不知详情,忙问碧云山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少陵就把当日漠北老怪带人血洗碧云山庄之事向大家详细说了,众人长嘘不止。钱英昆仲又问“你是怎么从家里跑了出来,到洛阳去找谁?”白少陵遂把当日漠北老怪带人血洗碧云山庄的事情向钱英昆仲说了一遍,道自己要到洛阳寻找伯父白云飞。

秦天酬和慕容卓烈不知道白云飞是谁,了见大师、须眉道长、天禅大师等几位老者知道,那白云飞乃一代剑圣,位居武林四圣之一,早在五十年前即已名震江湖,后来不知何事从江湖失踪了,没想到竟是隐居在洛阳了。众人闻听白少陵要去寻白云飞,正是同路,便邀他安心养伤,说好明日一同赶路。慕容卓烈与白少陵年纪相仿,又同遭家难,陪他住在一个房间,二人夜里互相倒了不少苦水。

次日一起,众人继续赶路。到了三十里河,慕容卓烈提出到西湖看看,众人同意了。到得湖里,见这西湖果是壮阔无比,气势浩荡,直如一面巨大的明镜般,将天上白云、两岸花树倒映水中,虽无高山,却是亭、阁甚多,倒也爽心之极。湖中有一阁,曰清廉阁,中有不少文人墨客留词,更不乏晏殊、欧阳修、苏东坡等巨子手笔,观欧阳修“菡萏香清画舸浮,使君不复忆扬州,都将二十四桥月,换得西湖十顷秋”,及苏东坡“大千起灭一尘里,未觉杭颖谁雌雄”,均觉造化神奇,想是杭城地势狭小,容不下这西湖,只得一分为二,将这千顷碧波另布于此了。

秦天酬初下江湖,心中无事,看得眼前景色,只觉心中天光大开,一时兴起,提笔在壁上题了起来,竟是笔走龙蛇,一气呵成,边题边曰“自盘古开天伏羲治世经商周历秦汉至如今方才修得万世水清波碧,非日月光照星瀚滋润明寰宇慰灵性展才情岂可成就雄图心廉气盈”,却是一幅长联,把那清廉二字嵌得其中。众人看罢,纷纷叫好,几位老者从中看出秦天酬心性,更是抚须颌首,暗暗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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