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群第12部分阅读(1/2)
,所以希望交易尽量循合法途径进行。”
“嗯,你说得很对。这的确比较保险。”施林克笑了起来,接口道“既然是这样,我会收取货款的百分之十,作为这份euc的附加费用……”
邓诗阳皱了皱眉,但没说话。
一直暗地里打量他脸色的施林克接着说“还有就是交易的中介费。按照行规,我必须再向您收取百分之十的费用。”
这次邓诗阳点了点头,问“怎么付钱?”
“详细的价目表我会在两天内交给您。到时先付百分之十的预付款,作为办理euc的费用。当弄到euc后,我会代表买方向兵工厂下订单,这时要付清货款;等货物完成fob后,再把剩余的手续费付清。这样可以么?”
邓诗阳想了想,回答道“可以,但货款必须以信用证的方式支付。完成验货手续后先付百分之八十,余款装船后付清。”
施林克听后脸色一变,但邓诗阳不等他开口,抢先说“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保障买卖双方的利益,我想兵工厂一定不会反对。”
施林克顿时语塞,只得附和道“没错,您想得很周到。”他顿了顿,问“您打算把货送到哪里?”
“目前只能告诉你,货物会在南非某个港口装船。”邓诗顿了顿,接着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这批货?”
“我想想……”施林克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准确日期要等我和厂家联络后才知道。你这批货的量不大,我估计最多四十天,快的话一个月内就能办妥。”
“那好。”邓诗阳站起身,伸出手说“既然是这样,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回去等你消息。”
“是,合作愉快。”施林克连忙站起身,伸手和他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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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伊恩?兰卡斯特?弗莱明(_lncster_fleg)英国记者、作家,007系列小说的作者。
denel南非军工企业,该国最大的防务设备生产商。
eucend-er_certificte
fob(free_on_bord)贸易术语,指货物经过海关检查,完成装运手续可以离境的时候。
049 南非(拾)
会面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邓诗阳没在开普敦逗留。他离开酒店后马上前往机场,到南非航空的柜位预订了下午两点二十五分的机票,接着在机场餐厅吃了顿简单的午饭,然后坐飞机返回德班。
与此同时,在安哥拉首都罗安达的阳光海岸酒店内,塞姆勒正一言不发地坐在房间的单人沙发上。他的神情焦虑,不住地一支接一支吸烟,看上去显得坐立不安。在沙发旁的橡木小圆桌上,平躺着一盒没剩几支的“大卫杜夫”,旁边还放着个硕大的玻璃烟灰缸,里面插满了烟头。
昨天晚上他才和基思通过电话,后者对目前的进度感到不满,除了催促他加紧工作外,还定下一个星期的最后限期。基思在电话中提到,下星期将会有一名新成员抵达德班。塞姆勒知道这是某种警示,如果不能在期限前完成任务,德班的两位主管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撤换掉。
到达罗安达后,他马上到邮局寄出了一封航空加急邮件。那是封他亲笔写的长信,收信人是个住在索约的姆本杜部族首领。他在信中自称正为某间私营军事公司工作,希望在部族中招募一批士兵。他承诺会为每个人支付五十美元介绍费,并且在信中附上联络方式,要求对方尽快和自己联络。
随着苏联为首的东欧集团崩溃,安哥拉政府在一九九?年放弃社会主义路线,开始引入多党制。翌年五月,在前宗主国葡萄牙调停下,“安人运”和“安盟”签定和平协定,结束了历时十多年的内战。
但在一九九二年九月,两党因为总统选举再度交恶,并于十月爆发第二次内战。因此塞姆勒加入eo后不久,就被伊宾?巴罗派遣到位于安哥拉西北部的港口城市索约,训练一支由姆本杜人组成的部队,去保护当地的石油设施。他就在那段时间认识了当地最大部族的首领。
到了一九九三年,“安哥拉武装部队”在“安盟”进攻下节节败退,“安人运”的统治变得岌岌可危。安哥拉政府于是和eo签订合约,雇佣该公司与“安盟”作战。塞姆勒在那一年开始担任军事顾问,负责整训政府军士兵,直到九五年被派往塞拉利昂为止。
以罗安达和索约的距离,加急航空邮件大约要花两到三天才能寄到收件人手上。但自从昨晚那个电话之后,塞姆勒一直觉得心神不宁。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再过两天索约那边还没回音,他就会动用在“安哥拉武装部队”的关系,透过那些相熟的军官招募一百名退役士兵回去交差。虽然这样做可能会惊动安哥拉政府,但他不能失去眼前这份工作,到了紧要关头也不会顾虑那么多。
瞟了桌面上的烟盒一眼,他把剩下的半截香烟拿到嘴边用力吸了一大口,然后在烟灰缸里摁灭。
就在他站起身走向房间门口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三月的安特卫普和奥斯坦德一样寒冷。马克?弗拉明克打了个冷颤,接着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在他身上穿着一套笔挺的铁黑色西装,里面是件浆洗得很干净的白衬衫,脖子上还系了条带有米白条纹的暗红色领带。由于身材关系,那套西装穿在身上感觉有点别扭,再配上他下巴刮得发青的粗犷面容,看上去有种怪诞的不协调感。
高大的比利时人显然也不习惯这种穿着。他伸出右手松开领带,接着解开领口扣,这才感觉舒服了点。
和灰暗阴沉的天气相反,马克现在的心情很好。他刚刚离开位于中央车站附近的fes远洋船务公司总部,结束了关于买船的第一次会面。
花了一个早上时间,他仔细地查看了该公司提供的出厂记录和船籍资料,还有一些可以证明“克里斯托号”维修和保养状况的单据。
就手头上的资料看,“克里斯托号”背景干净,所有证件也一应俱全。而且这艘船已经有一套固定的船员班底,包括船长和大副在内的十八名船员都是老练水手。改名后就可以马上出航,免去了重新招募船员的麻烦。
就目前看来,这艘船的各样条件都相当理想。唯一令人不满的是,尽管马克已经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和购买意向,但卖方在售价方面一直不肯松口。他只得在分手时告诉对方,自己对“克里斯托号”感到很满意,但必须征得买主同意后才能有进一步动作。
离开fes公司后,他给一个在奥斯坦德从事船运工作的朋友打了电话,拜托对方查证资料的真伪。然后在市中心的“颂巴”餐厅吃了午饭,接着步行到斯海尔德河边的的士站,坐出租车返回下榻的假日皇冠酒店。
050 南非(拾壹)
邓诗阳回到德班时已经差不多五点,他在机场的士站坐上出租车,回到布赖顿海滩的别墅。
基思和杜普里回来得比他还早,邓诗阳先回房间放下行李,然后在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一小瓶grpetiser葡萄汁,到客厅和两人聊了起来。
把在开普敦的经历简单地说了一次,邓诗阳把果汁放到嘴边啜了一口,然后作出总结“我不相信那个叫施林克的家伙。当然,他也不相信我。”
“这很正常,任何参与军火交易的人都不值得信任。”杜普里接口道。
基思想了一会儿,问“你觉得那个叫施林克的家伙,是个怎么样的人?”
“那家伙已经谨慎到了神经质的程度,而且我认为他没有自己吹嘘那么有本事。”邓诗阳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我毫不怀疑他收到钱后会把我们出卖给警方,所以才委托他帮忙弄那份euc。虽然会多花点钱,但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站到我们这边,否则条子肯定会查出,用假文件向南非政府购买武器的是他。”
基思点了点头,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相信老板也会同意的。”
似乎松了口气,邓诗阳拿起瓶子灌了一大口。当充满碳酸气的葡萄汁通过喉咙流入食道后,才开口问“你们那边的进展如何?”
“不太顺利。”基思不满地说“今天见过面才知道,那个艾伦?贝克原来是个大骗子。那家伙只是个掮客,根本没资本从事航空器材买卖,而且背景也不见得有多深厚。”然后咂了咂嘴,补充道“他今天答应为我们牵线,安排我和skylk的人会面,但价钱要直接和卖方谈。”
“只不过安排几次会面,就想赚五万美元佣金?那家伙真是贪得无厌。”邓诗阳也皱起眉头。
“我也觉这个艾伦?贝克靠不住。”基思不悦地附和,接着对杜普里说“你的第二个任务,就是帮我们打听有没有直升机转让。直升机的产地和机型都没有特别要求,但必须是十吨级的中型直升机,而且满载航程不能低于四百英里,还要配上驾驶员和机械师。”他特别嘱咐道“驾驶员要找那些接受过夜间飞行训练的老手,就算工资高点也没关系。听清楚了吗?”
“知道了。”杜普里点了点头回答。
“哦,对了。”基思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对邓诗阳说“你回来前,塞姆勒和马克都打过电话回来,报告了一些情况。”
邓诗阳看了他一眼,问“好消息?”
“好消息算不上,但有了点进展。”基思顿了顿,接着说明道“安哥拉方面,德国佬联络上一个在索约很有势力的酋长,打算明天到那里招人。另外,马克已经检查过‘克里斯托号’的文件,证实那艘船背景清白。但问题是现在对方不肯松口,在价钱谈拢前没办法继续下去。”
“这要看老板的意思,但我想他会同意的。”邓诗阳抬头看了客厅的挂钟一眼,已经差不多六点。他对两人说“时间不早了,今晚我们出去吃吧。”
那两人自然不会有异议,他们坐上杜普里的“陆地巡洋舰”到港口区,在商业中心附近一家印度餐厅吃了顿算不上丰盛,但香气浓烈的羊肉玛莎拉。
晚上八点,邓诗阳和基思通过电话作了汇报。哈罗比对目前的进度尚算满意,但对船的价格却颇有微言。
基思知道哈罗比是个生意人,最关心一个项目的投入和收益,所以对他说“我认为这艘船是目前最合适的选择。它的售价虽然有点贵,但可以为我们节省不少时间。”
打开了免提功能的电话一阵沉默。
“还有,现在只剩下不到七个星期,算上买船手续和航程,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邓诗阳也附和道。
“难道你们就不能到中东或者地中海买船,好节约点时间么?”哈罗比不满地说。
但基思显然没把自己的雇主放在眼内。他不温不火地回答“这样做或许可行,但我们对船舶买卖都是外行,所以才需要马克在比利时的关系。你也不希望花大钱买回来一艘会在半路上出故障的破船吧?”
被他这么一说,哈罗比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应对。经过好一会儿的沉默后,他有点懊恼地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没有异议。”他顿了顿,接着道“但你们要记住,这次行动必须成功!听清楚了吗?”
“请放心。”邓诗阳的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以充满自信的口吻回答“我们正是为此而来的。”
这是第九天的结束。
051 南非(拾贰)
飞往索约的eb-120支线客机在机场上空盘旋,为降落作准备。
塞姆勒早已被哮喘一样的引擎声搞得神经兮兮,现在总算松了口气。他向座位旁的机窗转过头,趁飞临索约上空时俯视这座阔别多年的城市。
和一九九三年离开时相比,索约没有多大变化。在笔直的机场跑道四周,杂乱无章地散布着数以千计用泥砖和白铁皮搭建的简陋房屋,被蜘蛛网般的公路分隔成了一个个参差不齐的街区。灰蒙蒙的屋顶之间是棕褐色的黄泥地,上面点缀着少得可怜的树木,令整座城市看起来就像块巨大的苔藓。
就在他望着机窗外出神时,eb-120停止了盘旋,俯身开始向跑道下降。
索约位于安哥拉西北部的扎伊尔省,是座毗邻刚果民主共和国边境的港口城市。在一九九三年遭到内战破坏前,一直是该国重要的石油港口。
二??二年二月二十二日,“安盟”领导人若纳斯?萨文比博士被政府军击毙。同年四月,“安人运”和“安盟”签订停战协议,前后历时二十七年的内战终于宣告结束。但长年战乱造成了难以估计的损失,安哥拉的经济和工业都遭到沉重打击,各地基础建设几乎被破坏殆尽。
虽然近几年安哥拉凭借国内丰富的自然资源取得了一定经济增长,但由于过分依赖石油和矿产出口,受到二??八年全球金融危机影响,该国经济状况不断恶化。大量基建项目被迫延期或停工,而且安国政府的经济发展重心是罗安达和南方,所以索约的重建计划一直遥遥无期,它的石油港地位已经被位于飞地的卡宾达取代。
屋顶铺着波纹铁皮的候机大楼外型依旧,但墙壁被粉刷一新,并且涂成草绿色,和当年相比可算是个不小的改变。
作为这趟航班唯一的白人乘客,塞姆勒很快被认出来。他刚走出机场门口,就有一个身穿四季裤和天蓝色t恤的瘦小黑人青年迎上前,用生硬的葡萄牙语和他打招呼“您是塞姆勒先生吗?”
塞姆勒点了点头。
“请给我您的护照。”黑人青年说着伸出手。
塞姆勒在上衣口袋掏出自己的护照递了过去。
黑人接过翻开看了起来,期间不时抬头打量对面的人几眼。大约一分钟后,他满意地归还了护照,然后恭敬地说“是贾巴先生派我来接您的。”接着伸出手,道“我来帮您拿行李。”
塞姆勒把装替换衣物的旅行包递给他,但放着现金和卫星电话等随身物品的挎包继续挂在肩上。
黑人青年带塞姆勒走到附近的停车场,坐上一辆银色三菱“帕杰罗”越野车,沿机场旁的主干道向北驶去。
这是条索约市内屈指可数的柏油路之一,虽然路面狭窄又肮脏,路口也没有交通灯号,但比起其它地方把泥地夯实的土路已经好了好多。
沿途所见,这座城市一片萧条景象。路旁不时可以看见用铁皮、帆布或者木板搭建的窝棚。衣衫褴褛的黑人随处可见,他们无所事事地聚集在路边的树荫下,一脸茫然地望着驶过的车辆。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帕杰罗”驶到一条连接市区和港口区的陆桥前。车子在回旋处转了个右弯,拐进另一条位于刚果河边的公路,接着沿河岸向东走了大约三分一英里,再驶过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在一个简易码头前停下来。
码头左边有个当地人的渔场,在河滩倒扣着几条油漆已经掉得差不多的舢板,旁边铺满圆卵石的堤岸上乱七八杂地晾晒着渔网。
当走近码头后,塞姆勒才发现右边是个残旧的港口,那里有一排朽坏的木制防波堤直伸进河里,尽头停泊着一艘起码有二十英尺长的白色游艇,和靠在岸边的小型渔船形成强烈对比。
白人出现在这种地方相当显眼,但码头上的黑人似乎都心怀恐惧,不敢直视塞姆勒一行人,甚至在他们走近时刻意把头扭到别的方向。
黑人青年走到船舷旁,把行李交给一名身穿白色polo恤的黑人船员,接着伸手指了指游艇。
塞姆勒向他点点头,然后踏着跳板登上船。几个黑人七手八脚地解开缆绳,游艇缓缓离开码头,顺着刚果河向大西洋驶去。
帕德朗角位于索约西北方,从空中看就像只耸立在刚果河口的巨大犀牛角,为索约提供了一道巨大的天然防波提。而塞姆勒要去的地方,就在这只“角”的尖端。
经过大约半小时的航程,游艇到达一座白色的码头前。这座码头完全用白麻石砌成,显得很气派。旁边还有条三十英尺长的栈桥,直通往一个海面上的小型人工岛,那是水上飞机的专用码头。
在码头上站着两个黑人。其中一个腰带上挂着弹匣袋,斜挎着缩起枪托的g3k4步枪。另一个身穿黑色长裤和白色短袖衬衫,外面套着件土黄|色马甲,看上去像个酒店门童。
等游艇停泊好后,那个“黄马甲”迎上前,接过船员递来的行李,然后带塞姆勒穿过码头,登上后方山坡上的白色大理石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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