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抱紧我第9部分阅读(1/2)

很有道理。

“再给我点时间吧!我会处理好的。”

“你看吧,你现在还是不果断!不过今天把话说开了,你回去得好好想想,尽管做出个决定!夏宇,感情这东西有时候是很无奈的,不是想什么就成什么。记住了,你要是真放不下陈娅淑,那你就快点放掉高菲菲。”

“嗯。”

我和周嵩正聊天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梅地亚的大厅,他正是我们曾经工作过的那个栏目的主持人。那个主持人也看到了我们,我和周嵩迎上去,和他寒暄了几句。

之后,我们周嵩又回到座位上。

“唉,真是遂于不饶人啊,他比几年前老了不少,咱们做编导的时候,他多年轻啊!”我发着感慨。

“是啊。怎么可能不老呢?这些主持人太累了,每天的活动都安排得满满的,飞来飞去的赶场。你想想他们看串联词的时候,都是利用进演播室化妆的那一个小时,总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周嵩说。

“挣多少钱算多呢?他们还缺什么,名和利都有了!你看刚才他走路的时候,好像比以前更快了,健步如飞,干吗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呢?唉,人总是不知足!”

“应该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知不知足的问题。人就像箭一样,上了弦,射出去了,你就不能回头,只能铆足劲儿一路向前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他们的位置,下边有多少人在死死盯着呢,他只要一松懈,或一不留神,就会被人拽下来,这就是江湖的规则。”周嵩看待问题总是比我深入。

“有时候感觉,这社会挺可怕的,到处充满了机关和险恶。以前,我认为这世界挺可爱,对生活充满了各种美好的幻想。可现实,挺残酷的。”我深有感触地说。

“你现在跟我做得很好啊,比以前成熟多了,想法不再那么单纯,处理事情很圆滑、很老练的说,呵呵。”不知道周嵩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跟你比差远了!”我也语义双关吧。

“这点我承认!但我比你累啊,是心累!我很了解你夏宇,你才气绝对比我高。只不过有时候,你不屑去说一些话,不屑去做一些事而已。你活得比我更自我,更自由。这些年你改变了不少,改变是必须的,要不没法适应这个社会,因为这个社会很现实,又很虚伪。和你做知心兄弟这么多年,为什么?就是因为你纯,心纯,思想纯,我喜欢。但我做不到你那么纯,可能和小时候家庭环境有关吧。”周嵩对我的评价是如此客观。

“我哥就说我,我好像是从真空里长大的,我跟他说这是他惯的,因为从小到大有什么事,他总是替我摆平,我根本不用思考,不用去做。我倒是跟你学到了很多处事的方式,我是在您的悉心教导下成长起来的,如果说有点什么成绩,也和您的影响分不开。”我跟周嵩贫着。

“我怎么听你丫说话的感觉,像是我把你教坏了似的!”周嵩笑眯眯地看着我说。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行了吧!你丫哪点都好,就是太中女人缘了,又不是拿得起放下下的人!这点,你也要也改改!别把感情搞得一塌糊涂。”

是啊,周嵩说得没错。可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每做出一点性格上的改变都是一个痛苦蜕变的过程,谁又可以轻易的做到呢?道理总是很简单明了,但付诸行动的时候却很难,那根深蒂固的惯性,在不经意中会牵引着自己往旧的轨迹上行驶。有什么动力可以让他改变方向呢?

【44】

后天就是高菲菲的生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想给她过一个浪漫的生日party,就我们两个人的。这是我俩在一起以来她过的第一个生日,我不想让她在忧伤中度过。

周嵩说的是对的,没有勇气承担的东西就彻底放下吧,委屈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何必呢?很多人是不是总感觉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在手中的又不太珍惜,失去以后才想到再拥有,可是受伤人早已远去,不可能再回头。人世间每天有多少场这样真实的戏在上演,有谁一不小心会成为主角?是我们贪恋得太多,还是爱太执着?如果曾经拥有果真能成为永远,我们的爱真得也不会改变吗?

所以我想,把握住现在的,也许是最好的吧。

我没有直接给高菲菲打电话,而是让周嵩以他的名义邀请高菲菲。地点定在了朝阳公园附近的“8号公馆,高菲菲答应了周嵩。

送她什么礼物呢?玫瑰一定要送的,于是我在网上定了一束。其他的呢?项链、香水、女士包?总感觉太俗。对,写一首诗给她,把这首诗印在精致的瓷器上。

真的好久没有动笔写东西,手都生疏了,诗性的思维也变得很淡。这个超级现实、超级物质的世界似乎根本不适合诗意的存在。

大学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出版社要给我出一本诗集,但最终我没有同意。因为诗在我的心里是神圣的,我的每一句诗行,诗行里的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标点,都是我情感的最高升华,是灵魂在虚静之际的道悟,是思想在自由宇宙中的遨游。我不愿意让生命的精华拿给别人去评头论足。

今天突然想到给高菲菲写一首诗,连我自己也感觉很诧异。

写诗,我必须用笔写,绝对不能用键盘打。因为用笔写字这种古老的方式,能让我的感情喷薄而出,似乎笔是心灵的外化,它们之间的融通自然而然。

写诗,我很少去改动,我相信第一感觉最真实、最动人。想到爱,是不是也是这样子?

今天,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不能太静。那种不用冥思,而妙手偶得的快感,很难再现。

但最终还是写下了这样几行

你,朱唇微启的那一瞬

我,愿化作一缕茶香

在青春的光影里

即便稍纵即逝

可那淡淡的悠长

会穿越整个生命的时光

——夏宇

写好这首小诗,我把它e…il给一个开瓷吧的朋友,让他印在一个精致的茶杯上。

在昆仑饭店和台湾一个音乐人谈完事儿后,我到味多美蛋糕房取了预定好的生日蛋糕,然后直奔“8号公馆“。

我来到一个雅致的包间,把带来的蜡烛摆成一个心型点燃,生日蛋糕放在“心”的中央,再把生日蜡烛小心翼翼地插到蛋糕上。一切安排就绪,我恭候高菲菲的到来。

我不知道高菲菲看到这个为她精心准备的生日烛光晚餐会不会感动,我想至少她对我的怨气会消减一些。对于像她这样优秀的女孩来说,我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其实每一点内疚都会让我更加看不起自己。我从来不是一个能够在女人那里游刃有余的男人,很过时候面对一些突如其来的变化我会完全束手无策。这点,我觉得自己没办法和周嵩比。但是周嵩和她老婆好像矛盾也不断,所以我想即使再精明再伟大的人也未必能够把男女感情处理得完美无憾。

我正愣神儿的时候,门开了,高菲菲走进来。

我站起身,透过暖暖的烛光,看到高菲菲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表情里充满了惊诧,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对不起,我把你骗来了……”我走过去,拉起高菲菲的一只手满怀愧疚地说。

高菲菲没有说话,我看到她的眼睛里开始泛起湿润的光,那光里流露着一种极其复杂的东西,像是穿越了久远的历史,等候一个千年的约定,一路风尘已满是疲惫,但里面至少还有一种元素是深深的感动。

“玫瑰给你,祝你生日快乐!”我把带来的那束鲜花送到高菲菲的面前。

两行泪已经开始在高菲菲的脸上缓缓地流淌……

“夏宇,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折磨我?为什么?”高菲菲突然趴到我的间上肆意地哭着说。

“菲菲,我不想再说道歉的话了,因为你都听烦了,我恨我自己……”我轻轻抱着她的腰。

“你可以对我再好点吗?你可以的。”高菲菲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说。

“嗯!其实,我一直再努力,只不过我很笨,一些事总是让我搞成一团糟……”我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那你从今天起学着聪明一点不好吗?聪明一点吧,你知道我也不是没人要的傻丫头,你这个笨小子有一天真的失去我,你不后悔吗?”高菲菲把头贴在我胸前。

“菲菲,我是不是没有什么资本要你这样好的女孩……”

“你别瞎说!我知道夏宇,你的心很善良,很多事你想处理的很完美。也许,是有时候我太任性,太小心眼了。”

“你别这么说,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会更恨自己!我自己的毛病我知道,我努力改,以后我也绝对不会再和你说谎。”我轻轻嗅着她那散发着香味儿的秀发说。

“夏宇,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以后有什么事,你我应该好好地谈,应该理性一些。”高菲菲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我把蛋糕上的生日蜡烛点燃,高菲菲双手合十,双眼微闭,许了一个心愿。随后,她一口气把蜡烛吹灭。

“这里,还有一个礼物送给你。”我把那个精致的茶杯拿出来给她。

“就一只茶杯?夏宇,你可真够抠门啊。”高菲菲开玩笑地说。

“礼轻情意重嘛!不过,菲菲你太不仔细了,你看看杯子上的字。”

高菲菲这才注意到茶杯外壁上的那首小诗,高菲菲轻轻咏读了一遍。

“你写的?真是你写的?”她万分惊奇地问。

“那你说呢?有那个傻小子会这么无聊呢?”我笑着说。

“唔——,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文采!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那是,我诗意的本质还不是一般人能发现的了的,我的每个细胞里涌动的都是浪漫的因子……”我像诗人一般故作陶醉状。

“行了吧,给点阳光你就灿烂!今天,我可不想让你做诗人!”

“那你让我做什么?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嗯,让我想想——,对,你应该做我的仆人,我在你这儿我得说一不二。”高菲菲有点霸道地看着我。

“行!没问题!”我很豪迈地表态。

“不是我逼你的吧?”

“心甘情愿!”

“一辈子的仆人也愿意?”

“嗯,一辈子给你做仆人也没关系,只要我不做饭,不刷碗,不洗衣,不打扫房间,不……”

“那主人直接晕死算了!”

“呵呵——”

【45】

我和高菲菲的关系又步入了正轨,正如这日渐转暖的天气,我们的爱情也在不断升温。我不能再让她为我劳心伤神,我应该给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孩更多的呵护和幸福。我下定决心,应该牵住她的手,一起开心地走下去。

然而,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时嫂子那里又出现一件天大的事,重重打破了我刚刚平静不久的生活。

这天我刚下班回到家不久,就接到嫂子的电话。

“夏宇,有件事我还得麻烦你,小宝你能不能再帮我带些天?”她很客气地说。

“当然没问题了!小宝,是我的最爱,呵呵。”我毫不犹豫地说。我喜欢小宝,这点高菲菲也知道,她不会这么小气的,就算替我哥帮忙这也是应该的。

“你是不是又要出国啊?”我问她。我明白她但凡有一点办法是不会麻烦我的,因为我知道她的想法。

“不是,是我,是我妈病了。”

“什么?你妈?她不是有20多年不和你联系了吗?”我非常惊奇,因为嫂子的身世我知道得很清楚。

“现在联系上了。”她淡淡地说。

“哦,那你是去上海看她?”

“已经去过了,昨天刚回来。”

“那你现在……”我有点疑惑不解。

“哦,她病了,我把她转到了北京的医院。”嫂子说得很简单。

“那我现在去你家接小宝?”毕竟是她家的事,我也不想问得太多。

“好吧。”她声音明显有点疲惫。

我能理解嫂子现在的心情,在她那么小的时候,她妈妈就狠心和她爸爸离了婚回到上海,然后不久就嫁给了一个高干的儿子。从那以后她妈妈就与她断绝了来往。这么多年过去了,妈妈突然出现,她的心情肯定会极度复杂。

我开车来到嫂子家。

她给我开了门,然后回到沙发那儿坐下,我看她的脸色不是太好,眼圈黑黑的。

保姆和小宝在楼上。

“伯母得的什么病?”通过嫂子的脸我大概能猜测到,她妈妈病得不轻。

“尿毒症。”嫂子的脸色变得很忧伤。

“哦,那很严重了?”

“嗯。”她低着头,把双手插进头发。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20多年没有看到自己的妈妈,再次相见时却是这样一番情景,真是尘事戏情,造物弄人!

“不好意思,又麻烦你。”她的客气得令我很不舒服。

“你别老这么说,就算我替我哥带小宝,你没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我并不想提及我哥,但我更不愿意让她感觉亏欠我什么,所以我只能这么说。

“我照顾我妈,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没关系,小宝跟着我你还不放心吗?”

“我放心!谢谢你,夏宇。”她对我微笑了一下。

小宝收拾好东西,从楼上下来。

“叔叔,我又可以和你住一起啦!”小家伙兴奋地叫着。

“切!我可是又要遭罪了,你小子睡觉太不老实了,满床乱滚,还把脚搭到过我嘴里,你知道吗?”我拍了一下小家伙的屁股说。

“那叔叔是不想要我了?”呵,这小子越来越敢说话。

“你说呢?”

“我觉得叔叔肯定还舍不得!”小家伙坏坏地笑着。

“你别臭美!”

“我没有臭美呀,叔叔是最疼小宝的,你就是不要谁也会要我的!嘻嘻——”哎呀,这小子人小鬼大,什么事心里都一清二楚!

“那你今天一定要洗脚!”我抗议道。

“没问题,用香皂洗!”小宝冲我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

我开车带小宝回我家,嫂子带着一保温桶好吃的东西打车去了医院。

给我们公司艺人阿峰制作的单曲的样片出来了,我把周嵩和阿峰叫到我的办公室,一起审看样片。

“阿峰,你在镜头里表现的非常出色,特别是那犹豫的眼神很有特点,情感暴发力也比较好,就是肢体语言还欠点火候,你要更加努力,公司有信心把你捧红。”看完样片后,周嵩对阿峰说。

“嗯,这首视觉造型非常棒,超出了我之前的预期,但镜头运动和画面剪接对音乐的阐释还是稍微有点问题。再有,我不认为歌手的眼神很好,相反我感觉阿峰的眼神过于迷离。这首歌表现的应该是对爱情的执着,眼神太飘忽了,会让人感觉主角内心对爱并不坚定。”我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在这方面,你是专家,以你的意见为准。”周嵩拍板。

“对了,你和你女朋友的事怎么着了?公司马上要全力以赴地投入对你的宣传,你可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出问题,特别是被我们的竞争对手抓住什么把柄。”我对阿峰说。

“哦,没问题了。”阿峰看了一眼周嵩说。

“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把孩子生下来?”我问。

“不会的,已经做了流产手术。”阿峰说。

“孩子真是你的?”我接着问。

“谁知道呢!”阿峰一脸茫然地说。

“你小子可得注意点,你现在是个艺人,以后可能是个著名歌手,而且走纯情偶像路线,你可要倍加珍惜自己的公众形象。这个圈子里那些猫腻你也知道,有些人巴不得把你毁了呢,你得多些心眼儿。你这么年轻,事业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有朝一日你飞黄腾达,名满天下,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我发现自己说得很庸俗,但我作为一个公司领导,我的话又如此之现实,这样说也没有错吧。

“我明白,夏哥,你和周哥对我都很好,我会努力,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会让公司失望的。”阿峰很诚恳地说。

“对了,要不你先到会计那儿预支10000块钱,我知道你手里瘪,你也不能太委屈了那个女孩。你说呢,周嵩?”我看着眼前这个初出茅庐、一脸单纯的大男孩,又联想到那个打胎的女孩,感觉他们都很可怜。

“不用了,夏哥!周哥已经给过我1万多了。”阿峰话音未落,似乎发觉自己说错了什么,他窃窃地瞥了周嵩一眼。

“哎,刚才你教育阿峰,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些话是从你丫嘴里说出来的!god!一向以清高自居的夏大仙,不啻于世俗,怎么今天你也开始沉沦下来,食人间烟火啦?”阿峰出去后,周嵩把一只胳膊搭我肩上打趣道。

“怎么了?到你公司这么长时间,我可是跟你学了很多东西。比如说,我逐渐认识到,现代人的精神和意识是分裂的。我说的那些话很现实,但我自己内心未必真那么想,不过我作为一个现实的存在,我的位置,我的工作性质要求我要那么说。说起来就是这么奇怪,自己不屑于相信的东西,却让别人去那佯做。”这不可思议吗?

“呵呵,你丫可算是出师了!你得请客,你不能白跟我学东西呀!”周嵩笑嘻嘻地说。

“请你吃个屁!我原来是上仙的道行,现在被你给同化为凡夫俗子了,我亏不亏啊我!多少年才修炼成的正果,让你小子毁于一旦!”我故作委屈地说。

“行了吧你!你丫别簦鼻子上脸了!你还上仙的道行呢,我看你满肚子的男盗女娼,你那花花肠子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周嵩对我嗤之以鼻的说。

“呵呵,上仙也得谈恋爱不是?美好的爱情能让道行更高!”我振振有词。

“别让我揭你老底儿啊!”周嵩要使杀手锏了。

“行了行了,不贫了。哎,对了。你什么时候让阿飞取1万多块钱了,我上午刚看过账,没这份支出啊?”我对周嵩说。

“我拿自己的钱给的他,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周嵩有点搪塞我的意思。

“不是,艺人的事儿是公司的公事,你干吗自己出这个钱啊?”我有点不明白。

“公司不是我的吗?”周嵩说。

“此言差矣,这公司可有三家的股份……”

“你这个罗嗦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周嵩轻轻打了我脸一下,转身就出去了。

在阿峰这件事上,周嵩怎么总是怪怪的呢?是我多心了,还是另有内情?从过年回来,我就感觉周嵩不对劲,有时候欲言又止,有时候一个人在办公室会发呆,他到底怎么了呢?如果以前我认为是他生活上可能出了什么问题,那么现在他似乎在工作上也开始有些东西遮遮掩掩。

【46】

“夏宇,我一个大学同学刚从国外回来,要请我吃饭,他一定要见见你,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吧。”在大兴的一个演播室,我刚上完妆,准备参加一个谈话类节目,突然接到高菲菲的电话。

“美女呀?”我问。

“哎,你脑子里边能不能想点别的?你们公司那么多美女,你还看不不腻呀?”高菲菲冲着电话用一种很鄙视的声调说。

“不是,我想非要见我的人肯定是女的,无非是对我早有耳闻,垂涟已久……”

“我见过无耻的人,可没见过你夏宇这么无耻的人。呵呵,你别老是自我感觉良好了,我这个同学肯定是个男的。知道他为什么要见你吗?”

“啊?男的?那干吗一定叫我去?你俩就一起吃去呗。”我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倒挺放心的呀?”

“一个同学,见个面很正常,有啥不放心的?你以为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呀?呵呵。”

“这么说你不去呀?”高菲菲有点失望。

“去,去,去,当然去了,我知道你是想在你同学面前展示下我,我也就委屈一把,满足一下你们女人的虚荣心好了。”

“你别老自以为是了,自恋的简直让人想吐。告诉你吧,是我同学一定要我叫上你的。他在北外可是追了我两年,没追到,毕业后就去英国了。这次我同学就是要看看,我找的男朋友到底有多出色呢?”高菲菲自鸣得意地说。

“嘿,这么说还是情敌呢。看来,还真大意不得!”

“小宝没人带的话,你就把他一起带来吧。”高菲菲想得很周到。

录制完节目,已经是下午5点钟了,我从演播室出来,直接去小宝幼儿园接他。

“叔叔……”小宝上了车,叫了我一声,欲言又止。

“干吗?有事就说。”

“叔叔,怎们去吃哈根达斯吧。”我就知道这小家伙又嘴馋了,想宰我。

“你能不能有点追求啊!那冰。

“哥哥,你没有女朋友吗?”小宝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我呀,没有,一直没有呀,可怜人呐,唉。”章浩轩幽默地哀叹一声。

“为什么呢?哥哥好帅的呀!”小宝的好奇心怎么就这么大呢!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也问。真没辙!

“菲菲姐不是被你叔叔强走了嘛,呵呵。”章浩轩添了一下下嘴唇笑着说。

小宝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高菲菲,一脸茫然中。

“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追你的女孩都在你身后排了二里地了,没两把刷子的谁敢招惹你啊,否则那就是引火上身,玩火自焚,知道不?”关键时刻,高菲菲的嘴够厉害。

“是啊,浩轩兄,像你这样的条件,那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能配得上的,男人优秀到你这个份上,也是高处不胜寒啊!不过,你可以一览众山小!”我帮腔道。

“你俩幸福着,现在是拿我开涮吧?这个不厚道啊,所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章浩轩颇有一种自嘲的味道。

“行了吧你,到英国这么多年,我看你绅士感觉没长多少,嘴倒是贫了吧唧的了。开吃了,开吃了,小宝等不急了。”高菲菲岔开话题。

“我看,小宝最绅士,大人不动筷子,他眼巴巴看着这菜也不吃,都望穿秋水了!”我给小宝夹了一块绿汁椰子鸡,说。

一桌子的典型泰式菜肴,酸酸辣辣甜甜的,绿的、红的、黄的、粉的,白的,五颜六色,令人食欲大开,我和小宝比着吃。

“你上辈子是饿死鬼吧,没人跟你们抢,拜托,高雅场合注意点形象。”我和小宝的吃相实在让高菲菲不忍目睹了。

“呵呵,这样吃饭好玩!对吧,小宝?”我嘎嘎的地笑着。

“切!小心别撑着!”高菲菲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泰国菜吃得再多也绝不会觉得又油腻又撑得慌,它是属于那种让食客没有‘罪恶感’的健康饮食。!”我振振有词。

“夏宇言之有理,我们也多吃一点!呵呵”章浩轩也附和着说。

【47】

这些天,我给嫂子打了两个电话,就是问问她妈妈的病情怎么样,她说还可以。听她的感觉并不想谈得太多,我也就不再多问。我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说,她说一个舅舅也在,不缺人手。

下午下班,我到小宝幼儿园接他,发现嫂子家的小保姆在门口站着。

“今天你要接小宝回家?”我问小保姆。

“不是,我是有点事儿想跟你说。”小保姆说。

“什么事?”

“我觉得不说吧,心里老不踏实,除了你我也不知道找谁说了。”看样子,这事又不小。

“有什么你就说,没关系。”

“你知道陈姐她妈得的是尿毒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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