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孀第18部分阅读(1/2)

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所以,此时此刻,他极度痛苦不堪地说“中国人都说商人是j商j商,可这个刘大东家,也真是太j了,j的让人害怕呀!”

“是吗?”一个叫斯坦因地洋人。貌似几个洋人中地老大哥。他深深理解威廉姆心中地仇恨之痛。便用教导地口气宽慰他。“威廉姆。中国人是把商人叫做j商。有一句话还称商人为十商九j。其实不然。真正地中国商人反而是最爱国地。他们在关键时候可以做到舍财取义。舍财取忠。舍财取孝。而老j巨猾地卖国贼恰恰是那些头顶乌纱帽。身穿大红袍地大老爷们。”斯坦因说着。有些激动。他放下茶杯。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又说“你清楚不清楚你面对地刘耀德是怎么样一个人?就敢与他过招下套。这忠﹑义﹑孝﹑仁。他如果不占上一半。他地生意就不会做得这么庞大。即使是祖上留下地基业。那他也不会守到现在地。”

斯坦因说到这里。不屑地蔑视了威廉姆一眼。冷笑着用手点着他。自以为是地说“威廉姆。别看你在中国经常跑。我可告诉你。我比你要更了解中国人。你知道吗?在中国。圆滑虚伪才是政治。一诺千斤则为商风。所为地j商——是那些飘浮在商海上地小混混。就拿中国话来说。是一粒老鼠染得满锅马蚤。而真正地商人。是“信”字当头照地。”斯坦因说到这里。鄙夷地瞥了一眼史帝夫身后地李学丰。又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冷笑着说“没有内j。外患不可惧。一出内j。外患皆是灭顶之灾。历来就是这样……”

“唉!”威廉姆叹口气。望着将要满载而归地同伴。无法理解地问。“斯坦因。你们第一次来中国。怎么会冒险去那种穷地方?有什么事让我吩咐别人来办。我在中国有很多中国朋友。只要给他们钱。再艰难困苦。他们都在所不辞。”威廉姆不耐烦斯坦因地长篇大论。他要地是怎样从刘耀德手里掏到银子地办法。故突然打断斯大林坦因地话。

斯坦因听出了威廉姆地话外之意。便不无嘲讽地指着一旁地李风说“你所说地在所不辞地朋友。是他这种中国人吧!大草包一个。”

另一个洋人恐怕二人生口舌之战。急忙站出来打圆场说“威廉姆。我们这一次地收获可是不小呀。用一点银子就买到了几牛车敦煌地经书。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经书?要经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费尽心机地换成银子。如果能惩治到那个中原地刘大东家。直接就是银子。比经书可省事多了。携带起来更方便。”

“看看,我说有些事情是你是办不了的。”刚刚坐下的斯坦因,又激动地站起来,用手点着威廉姆的大鼻子说“你就知道倒腾那些破罐破碗。不错,中国的古懂也是一种厚重的文化;但是,它比起我从甘肃敦煌拉回的经书相比,只不过是海洋里的一滴水而已。哈哈哈……!”

史帝夫望着斯坦因极其满员的大笑迷惑不解那些经书拉到英国卖给谁?但马丁没忘记这次来使馆拜见斯坦因的目的,趁着他自以为是的哈哈大笑,忙凑上前去,神神秘秘的问“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大哥,能给我出一条惩治那个刘大东家的办法吗?不要自以为是地大笑了,告诉我,怎样才能惩治刘耀德,请您指教……”

斯坦因见威廉姆还不开窃,便皱了皱本来就很皱的额头说“我刚才不是说了,没有内j,外患不可惧,一出内j,外患皆是灭顶之灾。依我看,还是收买他刘耀德身边的亲人吧,估计在生意上,你威廉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我还是不懂。”威廉姆一头雾水。

“不懂吧,你要是懂了就不会被刘耀德倒赚一把了。那我就与你明说吧,按中国人的说法,干脆起他刘耀德的票吧。”

“不行,”马丁忽然愤怒起来。他以为面前自以为是的斯坦因有什么奇思妙想和深谋远虑的绝招呢,没想到也会这套他威廉姆设想过无数遍的损招。立时,他不无嘲笑地说,“斯坦因先生,你所说的这损招我们已经想过无数遍了,可是,那个刘耀德,简直就不是凡世的男人,拥有如此庞大的资产,可他却一不赌,二不嫖,大婚前还喜欢到戏楼听戏,这大婚之后,连听戏也免了,整天除了陪他的美娇妻,就是埋头打理生意,扈卫侍从寸步不离,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哪里下得了手呀!”

“总会有办法的。”说着,斯坦因傲慢地摆摆手,示意威廉姆靠近自己,秘密传授他杀人不见血的阴招。

“哦?这办法能行吗?他刘耀德那么鬼精。”威廉姆嘴说着,便神情却突然兴奋起来。

“捆住就有挨的打,到那时,他刘耀德再精明,还不是先顾及自己的性命。”斯坦因很自信地说。

“嗯,说的倒是,五年前,我是舍了孩子也没有套到狼,这次,我要空手套白狼。”威廉姆立时。

“其实,”李风一看到斯坦因给威廉姆出了惩治同胞的损招,也立即热血,趾高气扬,他激动地接着威廉的话说,“我们五年前完全可以套到大狼,如果不是多给了刘耀德两个月的时间,我们当时虽不能能一箭双雕,但一箭一雕还是没问题吧,是不是呀,这个刘耀德太鬼了,他当时怎么会要求推迟两个月呢,如若不然的话,我们套不到两条肥狠,总可以套到一条吧。”

“是的,”威廉姆不无悔意地说,“我承认,这个刘耀德是个聪明绝顶而又诚信威达的优秀商人,但他也是一个无情无义、赶尽杀绝、贪得无厌的卑鄙家伙,我们用昂贵价格笼断的蚕丝和采购的丝稠,以半价买出之后,可谁知,那个买主的幕后人竟然是他刘耀德,狠毒的他,把我们手里的丝稠以超低价买走之后,竟然一转手又买给了施家丝稠厂,好一通的赚呀,害得我这么多年都翻不过来身。”

威廉姆说着,也像斯坦因一样,激动不已地站起身,边自信地踱着步边说“好了,我的同伴们,你们这次称心如意了,可以满载而归了,一个月之后,我威廉姆也会像你们一样称心如意,满载而归的……”

第67章雪雨交加夜,耀德被绑架

秋是冬的门窗,秋天来了,冬天也趁隙而入;秋天走了,一场小雨加雪的降临,便让冬天理直气壮、名正言顺地一统天下。

阴冷的小雨加雪,随着刺骨的冷风和凉气,淅淅涮涮地飘摇着,无可奈何地叹息着,像凄凉哀愁的眼泪,悲悲伤伤地降落在土蒙蒙的大地上。

刘耀德喜欢这样的天气,因为这样的天气,可以使他心中的征服之,随着从天而降的雪和雨,不知不觉地沉淀在身体的最深处,让他突然有了安静的感觉,可以静静地享受休憩带给他的沉静和清醒。再说了,雪雨天气,可以让忙碌之人歇息一下疲惫不堪地身心,可以让懒惰之人给自己找个偷懒休歇的借口和机会。总而言之,多日不雨不雪之下,突然降临一场雪或雨,是一件让人快乐惊喜的大好事。

可现在,他刘耀德却无法在这样的天气里安静下来,因为北京沦陷,八国联军在北京城里杀烧抢夺,无恶不作,北京的刘家店铺肯定遭受灭顶之灾。但是,刘家的生意受损事小,可统管他刘家驻北京所有店铺的王开合大掌柜的安危,却更让他无法安静下来。

北京的王开合大掌柜,也是刘家的元老了,他与南京的周经纶和开封的徐大掌柜,是刘耀德的父亲留给他的最宝贵的财产。因为他刘耀德一出生便坐拥巨资,所以,他视金钱如粪土,却视有才能之人如生命。

钱财都是人挣的,有了得力的人才,就如同拥有一棵摇钱树。手下没有得力的人才,再多的金银,都是死钱,没有得力的人去操纵运用那些死钱,终有一天会。那些死钱会成为别人兜里的钱财。

不知为什么,刘耀德掌管自家的生意之后,他常常有一种统帅的感觉,而他打理生意时,也会有一种统帅三军驰骋沙场的快感。而他手下得力地人才,便是他的爱将。堆积如山的金钱便是他的千军万马,他不需要劳苦费神的去统管繁众之兵士,只需要轻松自如地管好他的爱将们就行,那些有才能地爱将们自会带领金钱士兵们冲锋陷阵,浴血奋战。不管沙场或是商场,只有自己的智能统管了德才兼备的好人才,这个人才能成为了一个战无不胜的强,成为一个至高无上的王,这是他刘耀德从掌管自家的庞大生意那天起。就悟出来的绝对真理。

可现在,他的爱将,他在北京的王大掌柜和各店铺地小掌柜及伙计们的安危。让他在这样的雪雨之天里坐卧不安,烦闷异常。这是大婚以来,除了与洋人签订地陷井合约曾一度让他不知所措和恐慌之外,他刘耀德第二次心烦气躁了。而这次的心烦气躁,一不是为了他自己那至高高在上的尊严,二不是因为家族的荣辱,而是因为京城的沦陷,因为担心他刘家驻京津店铺里的那些掌柜伙计们的生命安危。

躺在卧榻上的刘耀德,双眼怔怔地望着装饰华贵的屋顶。似乎看到了王开合大掌柜为了保护刘家地财产,正带领分店掌柜和伙计们与列强们浴血抵抗的画面。于是,他悲伤的心里不停地默默念叨王大掌柜呀,你一定要想得开呀,要想到我刘耀德把什么看的最重要呀!只要你王大掌柜好好的,可比守住死财而尽忠都让我心慰呀,你们快放了那些金钱呀,保命要紧……

耀德心里默默念叨着,忽然起身。猛地推开窗户,望着迷迷蒙蒙的雨加雪,禁不住仰天大喊“王大掌柜,你现在可知我刘耀德的心,我要的是你王大掌柜的人,不要你王大掌柜守着死财而为我刘家尽忠……”

青霞理解丈夫,尽管她心里也为京城地陷落而愤恨,为京城刘家的所有店铺而担忧。可丈夫已经这样烦躁苦闷了,她不想再火上浇油。于是。她慢慢走近丈夫,温存地给丈夫俊瘦的身体添了一件夹袍。轻轻拍了拍丈夫骨感的肩膀,附耳小声地宽慰说“耀德,你不要这样痛伤,京城里可不止有咱们刘家的店铺,那些王公大臣、巨商富贾们的豪宅别院,可多不胜数呀,咱们的刘家店铺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呀……”

“这样地皇帝要他何用?”没待青霞说完。刘耀德忽地转身。悲愤交加地说。“置自己臣民地安危于不顾。竟弃城而去。别说当皇帝了。他连做一家之主都不配。他连做男人都不配……”

刘耀德正激动不已地泄感慨。披着一身潮湿地女佣突然跑进来禀报说“少爷。门使说六爷来了。正在西园地帐房里候着呢。”

因为刘宪德在德字辈中排行老六。所以。刘氏族地佣人们皆称刘宪德为六爷。而刘氏族中德字辈里比刘宪德年长地称他为老六。比他年少地称他为六哥。因为刘耀德比刘宪德年少。故称刘宪德为六哥。

“哦?六哥他来做什么?”耀德很烦感地问。因为他这个六哥是无事不登门。凡是主动登门地。都是涉及他刘宪德地利益之事。

早在大婚之前。刘耀德就从内心里很烦感刘宪德。因为自父亲离世后。这位族里地六哥借帮助他孤儿寡母地机会。大饱自己地私囊。并且。还诱导只有十四岁地他和孤独地母亲吸食福寿膏。本来大婚以前他刘耀德只是烦感这位六哥。自内心地瞧不起他;自大婚之后。听妻子说福寿膏是一种对人体有害地毒品之后。他为了顾全自己男人地自尊。嘴上虽反对地妻子地说法。心里却悔恨不已。对六哥地烦感继尔又升级为憎恨。但是。同是刘氏族地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他对六哥地憎恨和烦感只是不在面上表现出来罢了。现在。听佣人禀报说六哥来了。本来就烦躁郁闷地他。更加烦闷了。

佣人见刘耀德不高兴。越小心地回话“六爷说昌西街地戏楼新请了一班戏子。今晚唱地是您最爱看地《打金枝》。如果您要去听戏地话。六爷说他把您地包座也给提前订下来。”

做为男人,刘耀德一不赌,二不嫖,唯独喜欢听豫剧《打金枝》。可能是因为太喜爱听《打金枝》的缘故吧,再加上自己拥有地庞大资财。所以,大婚之前的他,曾一直梦想着娶一位皇家后宫的金枝玉叶。不过,现在他虽说未娶到皇家的金枝玉叶,可却为能娶到豪门世宦的千金小姐而庆幸。并且,还是一位饱读诗书,容貌出众又智谋双全的千金小姐。

现在,猛然听到《打金枝》三个字,他心里突然激动起来。大婚前到戏楼看戏地模糊印像,像遥远的碎片一样,慢慢拼凑成清晰的整体。猛然间在他眼前鲜活起来。于是,他苍白清俊的容颜上也随之荡漾出了浓厚的沉迷和陶醉。要是平日,有人在这种天气邀他同去看戏,他刘耀德会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对方,更别说是让他憎恨不已的六哥邀他。可此时此刻,他刘耀德心里的苦闷、悲愤和担忧,像棉花团一样,死死地堵在他的心里,让他窒息难耐。如果不快点泄疏通,他刘耀德真的会痛苦死地。

此时此刻,对于刘耀德来说,看戏可能是疏泄悲愤和烦躁的最好办法了,青霞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不等刘耀德开口,便主动做主,吩咐佣人说“哦,让六哥订包座吧。你家少爷今晚去看《打金枝》。”

青霞地吩咐正哈刘耀德的心意,因为自大婚之后,他一次也没有到戏楼听过戏了,更别说听他最喜爱的《打金枝》了。去欣赏一场自己喜爱的《打金枝》,无疑

雪加雨的黄昏,家家户户的灯火飘摇在迷蒙的雪雨中,显得各外的温弱和疲惫。刘宪德早就在刘耀德德家的西园子候着刘耀德。

因为刘耀德深知六哥看戏时,喜欢叫妓馆里地妓女作陪,所以。他没有让青霞作同去。而是带着刘铁和随身侍候的佣人出门而去了。

一出刘家西园子的大门,刘宪德现刘铁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便冲刘铁摆摆手说“哎,只是坐车到县城看戏,又没有涉及到生意场上的事,不必要寸步不离。”刘宪德说罢,又问刘耀德,“你说是不是呀十二弟。”

刘耀德在德字辈中排行十二,故族里比他年长的称他为十二弟,比他年少的人称他为十二哥。

刘耀德听六哥如此说,晕晕闷闷的他也不假思索,就毫不在乎地冲身后的刘铁摆摆手说“你回吧刘铁,雪雨交加的,就不必跟随了,让刘大一个人随车侍候着就行。”

刘铁迟疑了一会,但看到刘耀德又一次冲他摆手,示意他不要跟随,便站在大门前,目送着两辆马车前辕上挂地玻璃灯笼里的光亮完全消失在夜色中之后,才返身回院。

刘宪德和刘耀德到了县城昌西街的戏楼门前,正赶上下午的戏散场,看戏的人正源源不断地涌流出戏院,边余兴未尽地谈笑着,边向四面八方的街巷里流散,瞬间便消失在雪雨之中的夜色里。而等着看夜戏的人,正万群地站在戏院外面,冒雪顶雨地举着雨具,兴奋地翘以待。

刘宪德和刘耀德跳下车,刚步走到昌西街戏楼的大门前,灯火昏黄地光亮中,迎面从散场地人群里里走出来几个衣着体面的人,他们一看到刘宪德,突然激动地走近他们,像绑架一样搀扶着他说“咦,好久不见了,教堂里新来了一位牧士,讲地特好,今晚便是礼拜天,我们晚了为了听他精彩的讲教,才来看下午戏的,你快跟我们走,去听讲教去吧,机不可失……”

容不得刘宪德辩解,他便被几个体面人给绑架似的拥走了。

对于刘宪德的突然离去,不但没有让刘耀德感到失落,反而是庆幸他六哥的不在,可以让他刘耀德眼不见心不烦,忘却对他的憎恨,也清净一下眼情和心志。

随着戏台上的帏幕被缓缓拉开,《打金枝》在紧罗密鼓之中开场了。久违的《打金枝》里的精彩唱段,也暂时让刘耀德忘却了因八国联军攻陷京津的烦闷和担忧。

刘耀德看《打金枝》中,特别喜欢郭爱打金枝那一场最精彩的片段。此时此刻,当他又一次看到《打金板》中,郭爱打金枝的精彩表现时,心中忽奇想今晚回去,我刘耀德也像戏中的郭爱一样,打一次妻子如何?呵呵……不知青霞被打之后,会怎么反击呢……

刘耀德想到这里,竟忍俊不禁,突然脱口笑出声来,引得邻座频频回扭头朝他这边窥视。直到散戏之后,他刘耀德都沉浸在那种荒谬的奇思妙想之中,决定回到家,只管大着胆子试试恫吓一下青霞,看她如何反应……。

终于,《打金枝》在皆大欢喜之中结束了,因为戏中的郭爱不但与公主合好了,还被岳父皇帝加官封爵了。于是,当《打金枝》最后一场戏落下帏幕之后,看夜戏的人们喝过好彩,也余兴未尽地起身离场。

刘耀德步出戏院,仍然沉湎于戏里熟爱打金枝的片段里。余兴未尽的他,嘴里哼着郭爱打金枝的戏词,在仆人刘大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向暗处的马车走去。可刚走到自家的马车前,还容他登上马车,突然从暗处的角落奔出十来个年轻力壮的蒙面人,他们手里个个拿着洋枪,一冲出来便啪啪两枪,将刘耀德的随身仆人和车夫摞倒,又快如闪电式的堵塞了刘耀德的嘴,另外几个蒙面人随即将撑起一条大麻袋,从头到脚猛地套扣在刘耀德身上,粗暴地连人带麻袋,紧紧捆绑在一起,像扔一袋沙子一样,重重地把刘耀德扔进马车,疯狂地驾车出城,瞬间便消失在雪雨交加,冷风斜袭的夜色里。

第68章绑匪玩迷惑,耀德心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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