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谁伺候谁(1/2)

dingdiange:

连宫女们都觉得陛下在邀请先生解战袍,反而是赵长河自己没意识到。

因为这里是夏迟迟的御书房,土鳖赵长河下意识觉得是个议事之地,就没想过这里可以干嘛的。于是十分自然地跟着夏迟迟进了屋,在宫女们一脸怪异的神情里关上了门,随侍者都极为自觉地溜了。

直到关了门,赵长河才反应过来:“咦,你一个人在御书房,连个磨墨挑灯的人都没有的嘛?做皇帝做得这么朴素啊?”

夏迟迟转头看看情郎难得犯了蠢了模样,眼中有些笑意,悠然坐回椅子上懒洋洋地问:“怎么会这样半夜心急火燎地从琅琊赶回来?你这个时间难道不是应该在琅琊抱着你的崔元央庆功?又或者去王家内眷里挑几个漂亮的玩玩,她们可不敢反抗。”

赵长河无语道:“小妖女。”

“怎么就妖女了,破城灭国,这不是常见之事?”

“崔王世代有联姻,所谓王家内眷说不定都有崔家上辈嫁过去的,王照陵死前都不需要交待崔元雍这种事儿。何况我们堂堂之师,怎么可能做这类事情落人话柄。”

“合着伱还真想过啊?”

赵长河哭笑不得:“你这是钓鱼。”

夏迟迟瞪着他看了半晌,忽地笑了:“问你认真的呢,这个时间你难道不应该是抱着崔元央睡觉的嘛,怎么会这时候跑回来,难不成是想我了?”

赵长河叹了口气:“挂碍太多,闲不下来。我想知道巴图那边有没有消息,你师伯去了黄沙集,传信回来了么?”

“原来你想的是巴图。”

夏迟迟叹气道:“虽然我们致信过巴图好几次,可这厮总以为大雪天的不会有事,在自家大帐呼呼大睡呢,结果铁木尔大军袭来,巴图大败,要不是玄武尊者恰好赶到把他救下,他脑袋都被铁木尔割下来当夜壶了。”

赵长河懊恼地敲敲脑袋:“就知道,这蠢逼。所以说我怎么安得下心睡觉……”

夏迟迟道:“急也没用。反正草原的战争和我们这里有个很大的区别,就是想打歼灭战并不容易。被打得四散奔逃,想追杀也难,最后一合计,又能聚起不少人,这也是历代对胡战争获胜之后却没多久又会被卷土重来的主要原因。”

“嗯……”

“所以巴图虽败,倒也没那么容易覆灭,只是水草茂盛之地又被夺回去了,粮食牛羊损失惨重……开春之后就更是此消彼长,就像是去年的重演,双方反过来而已。现在玄武尊者也在帮忙巴图收拢残兵各部,一时半会还没新的消息。”

赵长河心中推演了一下,又问:“你师父呢?”

“她去帮她弟弟伏击杀人,此前她想杀人,被你家晚妆抢了先,憋了一肚子戾气呢……杀得舒服了,现在应该也快回来了。要是没有她,再成功的伏击也真不一定就赢,我们的兵马太少了,绍宗这支军队说精锐也没有多精锐……但朱雀尊者焚山烈焰一出,那就再无悬念。”

赵长河点了点头,皇甫绍宗兵马太少了,而且精锐程度属实有限。别的不说,如果是真正令行禁止的百战之师,这个时间其实应该直奔三晋,去除雁门后顾之忧。但这支军队多半做不到,打完了这一场伏击,怕是只想回家讨赏过年。

终究不是玩游戏,有多少人头就能满天下随便派遣。

不过或许可以换个思路,这支军队回城驻守还是靠得住的,可以让四象教精锐出去干三晋的活儿。因为三晋情况与常规战争不太一样,说不定用江湖手段、尤其是魔教手段更好做事。

以前晋中商人在后面乱搞,资敌也就算了,还勾结当地官员,对军需上下其手、囤积居奇,影响前线补给,完全是毒瘤。夏龙渊是不管而朝中高官们并不是不知道,他们也是参与了其中红利的,上下勾结,皇甫永先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搞得只能自己派人扮马匪劫粮,这些事自己和岳红翎当初都是亲身经历过的,十分魔幻。

这回更狠,在新朝刚立的那几天,第一个兵临城下的居然就是晋中军马,虽然有距离较近的因素,也可以看出他们与京师官员的密切联系以及彻底毕露的反意。如今雁门夹在他们与胡人之间,极度危险,要不是巴图在前面先挡了第一炮,现在什么情况都不好说。

但他们的情况似乎比较散,没有一个非常明确的集权,似乎只是诸商联盟。这种情况用军队一家一家征服过去那属于陷入泥沼,反倒是江湖手段说不定更适合……

如今这么一推演,感觉自己心急火燎地跑回来好像也真没那么必要,没那么急的。怎么也得等三娘那边把巴图的状况反馈之后才能定计,这时候急吼吼的跑出去也是个没头苍蝇。

怪不得迟迟对自己跑回来感觉很困惑,这时候就应该抱着央央睡觉才对……赵长河心中各种大石搬开,一时悔得想死。

见赵长河思考着思考着渐渐脸色有点变苦的小模样,夏迟迟眼里闪过笑意,故意转移了话题:“喂,为什么喜欢叫她做我师父?我没有拜过她为师,只不过是她作为上代尊者,指点新任圣女,那是她的责任。”

赵长河回过神,随口回应:“那也是师徒之实嘛……好比孙教习教新人刀法也只是他的职责,但他永远是我师父,世人都这么看。”

夏迟迟咬着下唇:“难道不是因为,有这个名目你会更兴奋?”

赵长河:“……我不需要这个名目,她现在是你母后,这名目还不够牛逼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